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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前朝余孽只想卖烧烤-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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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淼笑了一下:“说到带饭,崽崽兄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楚溪客被这声“崽崽兄”给逗笑了,像只小虾米一般弓着身子,用头撞林淼的肩。
  林淼微笑道:“虽然我不排斥你的亲近,但还是要善意地提醒一句——钟离公子还有十秒钟到达战场。”
  楚溪客猛地想起来,自家东曦兄听说他没有宿舍,说好了中午过来陪他习字的!


第109章 
  楚溪客猛地坐起身,和窗外的钟离东曦四目相对。
  电光石火间,他的脑海中已经上演了一场霸道总裁小娇妻的戏码——
  东曦兄会吃醋吧?吃醋的东曦兄会不会一脚踢开房门; 把他堵在墙角,掐着他的腰; 用低沉的声音控诉:“鹿崽怎么可以和别人睡在一起?”
  或者……大步走进屋内; 冷着脸把他拎起来,夹在胳膊底下,一路从太学抱到牛车上,任他挣扎求饶都不肯放开;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全校人的面宣告主权。
  实际上,都没有。
  钟离东曦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 目光中隐含着复杂的情绪,从“难以置信”到“脆弱无助”; 最后化为“故作坚强”。
  楚溪客甚至觉得,下一刻他可能就要哭了。
  只是; 钟离东曦没哭,反而勉强撑起一丝笑意; 说:“今晨下牛车时,鹿崽说‘中午见’; 我就以为和往常一样是午休时相见; 于是带了鹿崽爱吃的茶点,在桃花源等着鹿崽从膳堂归来……”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楚溪客已经从他“低落又虚弱”的语气中猜到了,定然是等了又等; 一直等不到; 这才一路打听着找到了黄丁班的宿舍; 然后,看到了他和林淼打闹的一幕。
  钟离东曦还在幽幽地说着:“看到鹿崽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茶点放在这里,有鹿崽爱吃的牛乳糖、千层酥,还有蜂蜜水,我叫他们多做了些,与同窗分食也是够的。
  “鹿崽不是说学子服洗破了吗?我给你带了一身新的,下午是五经博士的课吧?记得鹿崽说过,这位博士最是严厉,免得他看到你衣衫不整再罚写大字。
  “对了,还有这条蚕丝被,原想着给鹿崽午休时用的。如今天气渐暖,再盖毛毯容易捂汗,换成蚕丝最是凉爽挡风。”
  钟离东曦一边说一边把吃食、薄被、衣物,乃至午休时用的抱枕、脚垫、遮阳帽一一放在窗台上。
  除了最初怔怔地看了楚溪客一会儿之外,后面再说话时他一直都是垂着眼的,仿佛不愿意、也不敢再向大通铺上看,生怕再看到楚溪客卷着被窝和旁的男人亲密打闹。
  楚溪客的心都疼了,一瞬间,浓浓的自责感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
  他想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等他、为什么会睡在同窗的铺位上。可是,不等他这样做,钟离东曦就转身离开了。
  那黯然又决绝的模样,让楚溪客恍惚间以为,他不单单是离开了太学,而是要从他生命中离开了!
  “麻烦黄兄帮我请个假,我办完事马上回来。”楚溪客一边穿鞋一边拜托黄瑜。
  黄瑜提醒:“下午是五经课,万一迟到后果很严重。”
  “那就帮我转告五经博士,就说我去……”
  “去追求幸福了。”林淼笑着帮他补上后半句。
  楚溪客已经跑没影了。
  牛车上。
  楚溪客喘着粗气、大汗淋漓。但他不仅不觉得累,心里还有一丢丢小感动——
  自家小钟离肯让他让牛车,还给他倒蜂蜜水,擦额头的汗,一句责备都没有,简直是太贤惠了!
  楚溪客反倒更自责了,连忙整理了一下思路,从在膳堂发生的小冲突说起,到他为何会去睡大通铺,都努力解释了一遍。
  钟离东曦听完,“满眼悲伤”地说:“鹿崽不必解释,也不用在意我的感受,你之前就说过,如果遇到比我更好看的就会移情别恋,我有心理准备的,即使再不舍也不会纠缠。”
  楚溪客:“……”
  那时候年少无知没有心!
  他慌忙解释:“东曦兄说的可是阿淼……”
  “鹿崽果然觉得他比我好看。”钟离东曦自嘲一笑。
  楚溪客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遭遇这种送命题!
  这一瞬间,楚溪客的脑力值飙升到最高,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同窗们都说阿淼美若天仙,我原本没觉得,但是听得多了就有点警惕起来,生怕东曦兄多看他一眼。如今看来,东曦兄根本没注意到他对不对,不然怎么会觉得他比你还好看?”
  钟离东曦紧抿的唇角有一丝松动。
  楚溪客受到鼓励,抑扬顿挫地说:“在我看来,东曦兄既俊朗又不失英武之气,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不然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合我心意的人!”
  钟离东曦……险些装不下去。
  不愧是他家小鹿崽,光凭这张嘴就能把人哄住。这下,他更不放心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若不好好上一课,桃花源真就要桃花朵朵开了!
  于是,钟离东曦维持住脆弱的模样,故作大度地说:“鹿崽,我不想瞒你,尽管嘴上说‘绝不纠缠’,但我还是不舍得和你就此了断。倘若你当真心里有了旁人,也请给我留一个位置,成吗?”
  楚溪客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了,没猜错的话,东曦兄这是在表达想要和旁人“共事一夫”的意思?
  他没有丝毫窃喜,反而有点儿生气:“东曦兄,你是不是觉得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很伟大?在我看来,只是不够在乎而已。我若喜欢一个人,定然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脚踏两只船,也不允许对方心猿意马,否则还不如一拍两散,各自欢喜!”
  楚溪客背过身,兀自生闷气去了。
  钟离东曦却没像往常那样主动哄他,眼瞅着牛车都停在翠竹大宅门口了,旁边的人还没动静。
  楚溪客憋不住了,悄悄扭过头偷瞄钟离东曦,没想到,却看到他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妈耶!
  这是什么外刚内柔的绝世小娇夫!
  楚溪客的宠溺之心冉冉升起,也顾不上生气了,反过来哄他:“我刚刚是不是太大声了?抱歉抱歉,我就是有点激动,觉得东曦兄低估了我们的感情,也低估了我……”
  钟离东曦眸光一闪,确认道:“鹿崽当真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楚溪客竖起三个手指:“对天发誓。”
  钟离东曦抓住他的手,说:“不必如此,我信你。”
  楚溪客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钟离东曦话音一转:“鹿崽可还记得,入太学前你与我的‘约法三章’?”
  楚溪客:“……”
  这是信呢,还是不信?
  他故意抿着嘴,不吭声。
  钟离东曦的眼睛又垂下来,低声道:“是我不知足了。”
  楚溪客……服了。
  他老老实实背完约法三章,还要反过来关心钟离东曦:“东曦兄一直在等我,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钟离东曦抓住他的手,仿佛舍不得他离开:“让灶上去做吧,鹿崽陪我待一会儿,可好?”
  楚溪客当然是愧疚又心疼地点头了。
  两个人在西渚轩等了一会儿,灶上就把饭菜送进来了。
  楚溪客一眼看去,半晌没说出话——黄瓜、苦瓜、丝瓜、小葱、青豆、芹菜……草原都没这么绿的!
  他莫名有些紧张,抓起杯盏喝了一口,呃,不是惯常备着的蜂蜜水,而是绿茶。
  楚溪客一口都没好意思吃,灰溜溜地跑回东暖阁自闭去了。
  他默默地回想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在这段感情中,自己做得不够好。
  洞房花烛夜离家出走,明知道东曦兄真心喜欢他还说出“只是看上你的脸”这样的渣男言论,包括这次,东曦兄如此没有安全感,还不是因为自己没给他?
  楚溪客猛地坐起来,跑到书桌前,拿出一张撒着金粉的名贵宣纸,认认真真地写下几行字,并反反复复检查过几遍,确认没有多笔少划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纸卷起来,用红色的丝带绑好。
  出门之前,他特意洗了脸,梳了头,换上了成亲那日穿的婚服,还在水池边照了照。
  衣摆处,灼灼桃花依旧娇艳。
  正如他们他们成亲时那样。
  楚溪客没有再翻窗户,而是骑上小枣子,从蔷薇小院出去,绕过半个街区,来到翠竹大宅正门。
  钟离东曦推开门,看到的就是穿着婚服的小郎君。
  楚溪客双手托着纸卷,递到他面前:“东曦兄,上次是我不好,今日重来一次。”
  机(腹)敏(黑)睿(绿)智(茶)如钟离东曦,此刻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只是下意识地接过纸卷,缓缓打开,竟发现那是一纸婚书——
  值此桃李芳菲之时,结此一堂缔约。
  余生执子之手,共赴白首之盟。
  劳燕彼此不弃,恩爱两不相疑。
  他日漫漫长路,与尔荣辱共担。
  谨以此约,载明鸳谱。
  此证。
  是楚溪客亲笔写的,一笔一画都透着真心。
  钟离东曦神色复杂。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颗期盼已久的“真心”竟是在今日这种情形下,被他算计来的。
  楚溪客以为他还在生气,揪住他的衣袖,软声哄道:“东曦兄,我们今日就补上洞房,可好?”
  钟离东曦的良心在左右摇摆,黑色的那头让他顺水推舟,生米煮成熟饭,红色的这边告诉他不可以,不能辜负了鹿崽的真心。
  最终,他还是抱住楚溪客,克制地说:“说好的等上一年,如今还有半年,我愿意等。”
  楚溪客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时机,他可不想以后每每提起他们的“第一次”,就会连带着说到那桌绿油油的菜……
  “总之,我以后在太学会非常注意,不再伤东曦兄的心。”楚溪客如此保证。
  钟离东曦出于愧疚之心,也退了一步,不会再阻止楚溪客去宿舍体验“大学”生活,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鹿崽和其他男人睡大通铺。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因此,钟离东曦仿照着楚记员工宿舍那种上下铺样式的架子床打制了五套,以捐赠的名义送去了太学。
  床铺送去的那日,太学很是热闹了一番,就连国子学的生员都过来瞧稀罕,饶是这些见多识广的世家子弟都没见过这种可以睡两个人的上下铺。
  尤其是,钟离东曦肯下本钱,在普通架子床的基础上增加了组合式的衣橱、书柜和小书桌,一张床几乎就是一个小房间了!
  之前那张大通铺被钟离东曦派去的人暴力拆除了,满炕的被褥,除了楚溪客之前盖过的那床被钟离东曦偷偷收藏起来,其余都送到仙草园,给羊群垫窝去了。
  黄丁班的学子们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因为钟离东曦给他们换上了舒适的蚕丝被,冬夏各有一套!
  一时间,原本住宿条件最差的黄丁班反倒成了人人羡慕的对象。
  第二天,楚溪客大摇大摆地去了太学,准备迎接同窗们的赞美。
  只是,刚刚拐过月亮门,就听到几个学子凑成一堆说闲话——
  “说什么‘乐人薄情’,我看不尽然,那位钟离公子才貌双全还有五公主做靠山,却上赶着讨好楚溪客,图什么?还不是图他一颗真心!”
  “如此佳人,偏偏遇人不淑,明明已经定了亲,楚溪客却迟迟拖着不肯成礼,如今还和同窗牵扯不清,唉!”
  “……”
  后面的话,就围绕骂楚溪客渣、同情钟离东曦深情错付,顺带着猜测楚溪客的“新欢”到底是黄丁班的哪个人展开了。
  楚溪客跳出去,大声喊道:“不要胡说!我和我家钟离公子已经说好了,半年之后就入洞房!”
  树上的乌鸦都被他的大嗓门惊得飞走了。
  一同惊呆的还有刚刚跨过月亮门的姜纾和国子祭酒。
  国子祭酒脸都黑了:“果然还是应该除名!”


第110章 
  楚溪客被国子祭酒拎到国子监罚站、不; 写大字去了。
  国子祭酒为了科考之事,这段时间都没空管楚溪客,今日好不容易抽出空闲想要关心关心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徒孙; 结果就瞧见了那样“感天动地”的一幕。
  这下,就连姜纾都保不住楚溪客了。
  楚溪客依旧沉浸在大型社死现场; 因此让干什么干什么; 半点儿不敢作妖。
  原本,国子祭酒为了给他个下马威还有心挑刺来着,结果看到他的字血压都上来了——
  这还用得着特意挑刺吗?
  随便瞅上一下眼睛就瞎了!
  “继续写!今天写不好不许吃饭!”国子祭酒的吼声隔壁屋子都听到了。
  严子君一脸怀念:“好多年没见过老师这么中气十足了。”
  季清臣笑道:“谁能想到,如今阿纾不再气老师; 换成阿纾家的小崽子了。”
  姜纾刚好路过,丢了一摞信函在桌上; 曼声道:“有时间追忆往昔,不如解决一下眼前的麻烦。”
  两位好友相视一笑; 各自忙碌起来。
  内室。
  楚溪客一边写字一边挨骂,一边挨骂一边重写。他险些以为对面坐的不是国子祭酒; 而是蓄满能量的喷火龙。
  一紧张,一个笔画写坏了。对面的“喷火龙”正要发作; 楚溪客嗖地一下把草纸翻过来,在背面继续写。
  国子祭酒张了张嘴; 最后化作一声轻哼:“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楚溪客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被夸了?因为他懂得勤俭节约?
  接下来他就长了个心眼,暗搓搓试探国子祭酒的底线,最后总结出一套讨好对方的行为准则——
  写不好没关系,但不能找借口;笨一些没关系; 但不能耍小聪明;勤勉虚心、踏实勤奋尤其被提倡。
  楚溪客心里有了数; 接下来就要秀一下他的社牛属性了。
  该吃午饭了; 国子祭酒看他写得满头大汗,难免心软,示意姜纾带他去吃饭。
  楚溪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师公让我写好这十张,可是我觉得以我的基础只写十张还不够,我想写完二十张再去吃。”
  姜纾抿着笑,说:“等你写完二十张,黄花菜都凉了。”
  “先贤还曾悬梁刺股呢,我只是一顿饭不吃而已,也是应该的。”楚溪客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姜纾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偏偏国子祭酒这位老人家很是吃这套,对着楚溪客的时候依旧板着脸,去了外间却当着三个学生的面夸:“这孩子秉性不差,好好教导一番,将来大有作为。”
  楚溪客支棱着耳朵听见了,顿时更卖力地写起来。
  虽然使了点小手段哄老人家,实际楚溪客并没有懈怠,是真的用心在练,但凡被指出过一次的错误,他就不会再犯第二次。
  而且,他很珍惜被国子祭酒亲自指点的机会,用心地把国子祭酒说的每一处要点都记录下来,想着回去和同窗们分享。
  大半日下来,指腹都写得红肿了,他却浑不在意,涨得厉害了就在凉水里泡一泡,稍稍过上一小会儿就继续写。
  这些,都被国子祭酒看在眼里。
  老人家绷了半日的脸终于缓和下来,说:“今日就到这里,回你的课室吧!”
  楚溪客忙道:“师公,还差三张……”
  国子祭酒道:“欲速则不达,剩下的三张晚课时再补。”
  楚溪客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国子监,出了回廊顿时一蹦三尺高,生龙活虎地跟同窗们汇合去了。
  手上拿着药膏,悄悄追出来的严子君:“……”
  嗯,这很小鹿崽。
  后面几天,楚溪客过着十分规律的生活。
  早早起来,读一刻钟书,吃完饭要比旁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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