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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露声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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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心继续谈笑,拿出手机刷微博。微博上,'陶行若出轨'的词条已经爆了。
  爆料是傍晚出的,说陶行若趁着阮宁薇进组拍戏,昨天傍晚载新欢回家,彻夜未出,今天中午两人才再次出门,衣服都换过了。
  本是很容易澄清的爆料,阮宁薇的粉丝和吃瓜路人都不太相信,可没想到过去两个多小时了,陶行若至今没有回应,这才让人渐渐生出怀疑。
  广场上多是路人的唏嘘和感慨,间或会夹着几条CP粉们关于“她们本来就没有公开过,所以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辟谣”的争论。
  姜照雪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一整晚的好心情都荡然无存。
  是不是所有美好的爱情,到最后都敌不过时间,逃不开面目全非?
  她抿紧樱唇,还要再刷新,手机再一次跳电关机。
  姜照雪:“……”
  岑露白看穿她情绪的走低,关心:“你喜欢阮宁薇?”
  姜照雪回神,把手机放回包里,勉强笑笑:“也不算吧。”
  “我欣赏她,也羡慕过她们的爱情。”
  岑露白察觉出什么,蹙了蹙眉,低声说:“陶行若不像是这种人。”
  岑遥附和:“我也觉得。”前段时间还看到陶行若在朋友圈里暗戳戳地秀恩爱。
  那可也是怀珠韫玉、叱咤商场的女强人,要不是真的深陷爱河怎么可能这样百炼钢化绕指柔。
  姜照雪也希望不是。可陶行若至今都没澄清,真的可能性太大了。
  她不置可否,无意扫兴,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
  笑意依旧不达眼底。
  岑露白眼眸沉下。
  她无声无息地给助理连昕发去一条短信。
  半个小时候后,三人餍足,下楼结账,岑遥去洗手间,姜照雪和岑露白在门口等她。
  一改来时的笑语欢声,姜照雪变得沉默。
  岑露白注目于她遥望雪山的侧脸,问:“你在想什么?”
  姜照雪偏头。
  夜风清寒,岑露白的眉眼却似有热度。
  令人熨帖。
  姜照雪心绪繁杂,沉溺着,又矛盾着,说不清是对爱情的不信任还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她颤睫,终是对岑露白的眷恋占了上风。她袒露黯然:“我在想,爱情其实是不是都有保质期,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可靠。”
  声音轻得像风吹即散。
  岑露白乌眸深邃,宁和如冰山化下的镜湖。
  她应:“不是。”
  姜照雪凝望着她,岑露白把手机解锁了递给她,示意她查看。
  姜照雪接过,看见屏幕上是连昕回给岑露白的短信。
  短信里,连昕答复:陶行若没有出轨。
  多方求证,陶行若是在亲力亲为地布置求婚现场。那个女性是她策划公司的朋友,两人在夜里赶工调试本来今晚要用到的设备。
  陶行若之所以还没有澄清,是因为阮宁薇还在飞机上,她征求不到她的意见。
  并且,她的婚还没有求。
  姜照雪越看眼睛越亮,不自觉为阮宁薇松一口气。
  她笑起来,双眸清灵地望向岑露白。
  岑露白也勾唇,笑意如春风。
  她抬起指尖轻抚她褶皱过的眉心,说:“不可靠的从来不是感情。”
  “是不可靠的人。”
  眼眸深深,意有所指。
  姜照雪心荡神摇,那一瞬间,她忽然很想问她:“那你呢?”
  “你会是那个可靠的人吗?”


第44章 所愿皆如愿。
  空气微妙地凝滞,厚实的布幔条忽然被掀起,带出一阵微凉的气流。
  “姐、嫂……”岑遥轻快的声音响起又猝然消散。
  姜照雪回神,视线落向岑露白的身后,脚步微动。
  岑露白抚在她眉心的手落空,指节蜷起,自然垂落,与她一同侧过身看向岑遥。
  岑遥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半是懊恼半是揶揄:“我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
  姜照雪耳廓的热意还未完全消散,微微不自在,状若自然地应:“没有。”
  她庆幸岑遥出来的正是时候,让她没有把那两句疑问真的宣之于口。
  太过界,也太难回答了。说出口就像暗示,她不信岑露白会听不懂,那么不论岑露白回答什么,她们都可能回不到现在的状态。
  她不敢冒险。
  且不说她和岑露白之间算不算暧昧,就算是暧昧,岑露白准备好要和她转入下一个阶段了吗?
  她收回心思,把手机递还给岑露白,转移话题:“我们在看陶行若和阮宁薇的新闻有没有后续。”
  “结果真的是个大乌龙。”她笑着说:“媒体太会捕风捉影了。”
  岑遥见两人眉目舒展,都不似不悦的模样,稍稍安心。
  她跟着笑:“我就说嘛。”
  “她澄清了?”
  姜照雪摇头:“没有,露白找人问了一下。”
  岑遥神色顿时变得暧昧起来:“哎哟,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姜照雪也反应到什么,把目光投向她,隐含热意。
  岑露白又像中午在吃面时那样,不看她。
  她不理会岑遥的调侃,只走到门边,伸手取伞,递出一把岑遥,终结话题:“好了,走吧。”
  姜照雪心上有小鼓乱敲,几乎定音。
  岑露白是看她不开心,为她问的吧?
  她怕自作多情,又忍不住心怀渴盼,搜集一切能佐证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证据。
  岑遥答应:“好嘞。”
  她接过伞,走到屋檐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掌心朝上,说:“好像没下什么雨了。”她回头,提议:“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在这附近随便走走?明天早上出发得早,也没时间逛了。”
  姜照雪和岑露白都没意见。
  权当消食。
  岑遥便率先走出屋檐,往来时的那条小径的反方向走去。
  姜照雪抬脚,准备跟上,岑露白的手背忽然轻碰她的手背。
  似无意,又似有意,微微软,也微微热。
  像电流窜进心尖。
  姜照雪下意识地侧头看岑露白。
  岑露白也在看她,红唇微扬,眼神清亮。
  “手机没电,不好联系,别走丢了。”她淡然。
  姜照雪:“……”
  这里视野开阔,路上人也不多,她们就这样并肩走着,怎么可能走丢。
  可不知道是天太冷,还是夜太凉,岑露白眼里的温度太过诱人。
  鬼使神差地,她五指蜷了又放,心一横,牵住了岑露白的指尖。
  岑露白红唇弧度明显加深,下一秒,反握住她,与她十指相扣。
  指节摩擦过指节,带过更磨人的颤栗感。
  姜照雪心跳失序,一眨不眨地望着岑露白。
  感觉应该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出口。
  她寄望于岑露白说点什么,可岑露白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对视两秒,而后岑露白转过了头,牵着她的手,泰然自若地带着她往前走。
  姜照雪同手同脚,又甜又无措。
  岑露白到底是不是在和她暧昧?她刚刚算暗示岑露白了吗?岑露白为什么可以这样坦然?
  还是暧昧阶段的心照不宣就是这样的?
  姜照雪胡思乱想,一路上什么风景都没看进去。但牵着岑露白的手,感受着她肌肤上的热度,她还是生出一种渴望--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大雨果然在她们回旅馆后不久再次来袭,一直下到半夜才停。为安全起见,第二日清晨,她们在天明雾散后才出发。
  沿途道路还是湿的,但越近朔城,路旁不顾泥泞五体投地跪拜着进城朝圣的信徒便越多。
  姜照雪和岑遥即使不是信徒,被他们的虔诚信仰感染,也不免生出肃然和敬仰。
  遥望高山上沐浴在金光下的佛教圣殿,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开阔。
  也前所未有的沉闷--好像出现高原反应了。
  稍微大动作一点就有些头晕气喘,连总是活蹦乱跳的岑遥都放慢了脚步,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看起来比她纤弱不少的岑露白,此刻看起来状态最好。
  司机解释应该是岑露白心肺功能比较好,体重又轻,需要的氧气量比较小。
  岑遥不开心:“怎么连高反都搞体重歧视。”
  “明明我这样的体重才是标准体重好不好?”刚刚咋呼完,她就又病美人般捂心口:“啊,不行,给我来点氧。”
  姜照雪和岑露白都又好笑又忧心。
  三人去到今日住宿的酒店,等岑遥缓过来后,再三表示没事了,才再次出门,步行去往当地颇负盛名的餐馆吃饭。
  酒店距离城区中心不远,坐落于当地最大的寺庙的古转经道上——万径街上。
  沿街走去,大大小小的寺庙不计其数,每隔一段不远的距离就能见到一成排整齐摆放着的转经筒。
  酥油灯长明,手持转经筒和佛珠的信徒们诵念着经文,顺、逆时针绕街而走。
  姜照雪、岑露白和岑遥误入其中,看得震撼。
  三人边走边交流当地的历史、民俗文化信息,岑遥开玩笑:“我感觉我死去的文艺细胞都在攻击我。”
  姜照雪:“嗯?”
  岑遥说:“我脑子里想起好多情诗,比如什么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之类的。”
  “这么想想,你们可以不用了,我一会儿得去转转。”
  姜照雪和岑露白都不由莞尔。
  路过一家特产店时,三人顺道进去买手信。
  姜照雪边逛边挑,视线忽然被角落里摆放着的一串串佛珠和旁边散卖的菩提根原籽吸引住。
  岑露白注意到,用眼神询问她。
  姜照雪解释:“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岑露白:“嗯?”
  姜照雪说:“我家里没有把玩文玩的喜好,我第一次知道菩提手串,是初中的时候看小说,里面的女主亲手给男主打磨了一串,还在中间的那一颗菩提珠上镶嵌了一颗红豆,取寓意为‘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当时觉得好浪漫啊,要是以后喜欢了谁,可以给她也打磨一串。”
  岑露白唇线微扬:“初中噢?”
  打趣之意不言而喻。
  姜照雪微微羞赧:“早熟不可以吗?”
  语气里是自己没有察觉的亲近与放松。
  “可以。”岑露白噙笑:“那现在呢?”
  现在知道它是某宝几十块就能买到的东西,并不是每一个收到这样礼物的人都会开心。
  只不过,她还是觉得:“现在也一样,觉得挺浪漫的。”
  她柔声:“在现在这样快节奏的都市生活里,肯为一个人花时间,也不失为一种高级的浪漫吧?”
  岑露白若有所思:“我是不是应该反省?”
  “嗯?”
  “我好像太忙了,能花的时间太少了。”
  姜照雪不赞同:“百忙之中肯抽空,不是更浪漫吗?”
  岑露白笑意深了,轻问:“是吗?”
  姜照雪条件反射地想举例论证,比如她不远千里地奔赴她的约定、比如她为她篆刻的那方印章……
  话要出口,她又反应到什么。
  岑露白是不是在套她话呀?
  她羽睫起落,看她明眸狡黠,有了几分把握,生出羞赧和矜持,不愿意把那些心思说得太分明了。
  她错开眼,含糊地点头,颊边笑意清甜。
  岑露白看着她,跟着无声笑。
  仿佛有一种静默的甜蜜在彼此间在流转。
  岑遥站在她们不远处,没有察觉到,扭头扬声问:“姐,嫂子,我们要不要买一条经幡挂呀?”
  来这里的人,不管是不是信徒,几乎都会入乡随俗地挂一条经幡,祈福许愿。
  传说经幡每随风飘动一下,幡上的经文就会被诵念一次。
  向神传递着祈愿。
  岑露白无可无不可,随姜照雪和岑遥的意愿。
  于是三个人买完手信,填好快递信息,吃过午餐后,便特意去往当地悬挂经幡的圣山。
  高山垭口上,尘嚣渐静,两山之间已经悬挂满了五彩的经幡,在风中猎猎舞动。
  姜照雪和岑遥买了一条百米的经幡,在金光下提笔许愿。
  岑露白没有书写,只帮她们拉着经幡。
  这三十年来,她不信神佛,不求庇佑,所图之事,全凭自己作为。一路以来,过寺入庙,她心存敬意,但从未进正殿,也不参拜。自觉心既不诚,拜也无益。
  可此时此刻望着蓝天白云下姜照雪撒隆达,迎风舒展,虔诚许愿的明秀笑颜,她第一次生出谦卑。
  盼望神佛慈悲,让她所爱之人,所愿皆如愿。


第45章 岑露白是想她了吧?
  游览过当地的佛教圣殿、圣寺,观光过圣湖、看过历史实景剧,喝过青稞酒、吃过烤全羊,姜照雪、岑露白和岑遥在隔天下午如期踏上返程的路途。
  航空公司自建的贵宾休息室在值机大厅的三楼,三人乘电梯上去,按照指示标,走过连廊,很快便看到了入口。
  相比大厅里的人影幢幢,休息室里要显得清幽许多。成片的沙发椅上,只零星地坐着几个人,空间宽敞而雅致。
  姜照雪、岑露白和岑遥穿过大堂,准备去往靠里面的临窗休息区。
  路过一处设有典雅屏风错落遮挡着的双人沙发区,不经意的一瞥,姜照雪脚步忽然顿住。
  从屏风间隔的空隙里,她看见两个容颜昳丽的女人正面向她,并排而坐,说着什么。面容偏文秀的那个女人说了两句话后,忽然笑眯眯地趴在了面容偏清冷的女人肩头,似乎在撒娇。
  而被靠着的女人,在她贴上来的一瞬间,柔和了眉眼,显得无奈又宠溺。
  完全是外界无法得见的温柔。任谁都看得出来两人间的恩爱。赏心悦目。
  是季侑言和景琇。
  姜照雪不由多看了两眼,猜测媒体八卦里一直盛传的藏地是她们俩的定情地之一可能是真的。
  十多年前两人比赛一结束就相约来此地旅行,被拍到过。这几年公开后,她们几乎每年都会被偶遇来此地旅行度假。
  明显是对这里有特殊的情怀。
  岑露白余光一直注意着姜照雪,发现她没有跟上,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随着她的视线望去。
  “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要过去认识一下吗?”她也认出了季侑言和景琇,温声开口。
  姜照雪回神,翘了翘唇,摇头说:“不用啦,太冒昧了。”
  她不是善交际、善表达的人,过去也不知道能和人家聊什么。能够在生活中这样近距离地看过她们一次,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她收回眼,抬脚继续往前走,岑露白定定地看季侑言和景琇一眼,微微弯唇,也没再说什么。
  岑遥好奇:“嫂子,你喜欢季侑言和景琇呀?”
  “嗯,算是吧。”姜照雪不确定她这种不够狂热的欣赏算不算大众眼里的喜欢。
  “有眼光!我也喜欢!”岑遥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样。
  姜照雪失笑,顺着她的话闲聊:“那你看过景琇演的话剧吗?”
  “看过看过!我看过《惊雷》,当时一上演就去了,还去后台要签名了。”岑遥不忘替姐姐表现,“我和我姐一起去的。”
  姜照雪惊讶:“好巧,我也是那时候时候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场。我当时也想去要签名来着,但是人太多了,我没有排上。”
  岑遥骤然想起什么,笑容微滞,不着痕迹地看岑露白。
  岑露白没有表示,始终笑意清浅,不露声色,岑遥便也不好替她回答——是同一场。
  撞见她和明妍纯属意外。
  但她们却是目送着她们离开的。她姐脸上的落寞与萧索,她心疼了很久。
  岑遥清嗓,转移话题:“那我家里的那张签名海报给你。”
  “不用啦,怎么能夺人所好。”姜照雪推辞。
  三人在一张空桌前坐下,点了咖啡和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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