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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露声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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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岑露白,心跳如擂鼓,前所未有的紧张与羞耻。
  岑露白眸底微波泛动,问:“嗯?”
  姜照雪心一瞬间落入谷底。
  她果然是不想懂的吗?
  她失去了再追问的勇气,仓惶低头,逃避:“没什么。”
  庆幸自己没有问得更直白。
  岑露白却又开口:“没有如果。”
  姜照雪被定住,呼吸不自觉放缓。
  岑露白低沉:“只会是你。”
  她说得并不大声,却像有千斤的分量直落进姜照雪的心湖里,砸得她反应不过来。
  这算什么?可以算变相表白吗?
  她有些迟疑又有些飘飘然,思维发钝,心脏却更快一步地复活轰鸣起来。
  她动了动身子,想抬头确认岑露白的神态,刚抬起头,还没看清岑露白的脸,容稚关切的问候声就先一步传来:“你们怎么坐在这呀?”
  姜照雪:“……”
  眼睁睁看见岑露白跟着望向声源,又挂回了社交场合上那张八风不动的平静面具。
  姜照雪第一次有用眼神暴打别人的心情。
  容稚瑟瑟发抖,拖着小行李箱由远及近:“怎……怎么了吗?”
  姜照雪没有马上回答。
  她盯着岑露白,岑露白不看她,眼神落在容稚身上,明显刻意。
  像自驾游吃面那一次被岑遥戳穿后的不自然。
  姜照雪忽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喜上心头。
  “没事,脖子忽然扭到了,停下来揉了会儿。”她水眸带了笑,起身站到岑露白身边,咬了咬唇,想牵岑露白的手又不好意思,手背在踌躇间无意地从岑露白手背蹭过。
  岑露白直接抬腕握住了她。
  姜照雪身体一僵,笑意彻底在眼底盛放。
  容稚没有心力多想,不疑有他:“哦。”
  姜照雪奇怪:“你怎么这么快下来了?”她以为她至少要多待小半天的。
  容稚眉眼顷刻间耷拉了下来,看看姜照雪,又看看她和岑露白牵在一起的手,没有避忌岑露白,直言:“我昨晚喝醉了,把星星瓶送给谈殊如了。”
  岑露白不清楚这话里的意思,姜照雪却是明白。
  她惊诧:“啊?那……那你这是表白了?”
  容稚痛苦地抓头发:“我不知道,我觉得好像没有,我应该没说,但是,我把星星瓶给她的时候,我好像说了,这是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折的,二十岁的时候就想送给她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看着谈殊如哄她、给她换睡衣的模样,忽然就觉得谈殊如好像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情意,想亲她又不敢亲她,想表白又不敢表白,最后只干脆起身一把把许愿星星瓶从行李箱里翻出来,像把自己一颗心剖给她看一般,把许愿星星瓶塞到了她的怀中,告诉她:“谈殊如,里面有我藏起来的所有秘密。”
  “可以给你看。”
  “只有你可以看。”
  姜照雪:“……”
  难怪早上她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那谈姐打开看了吗?”她虽是这么问的,但感觉凶多吉少。
  谈殊如早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什么,但可一丁点被喜欢的人表白了的开心和喜悦都没有,相反还有些沉闷。
  果然,容稚说:“我不确定。”
  “我把星星瓶要回来了。她也什么都没说,但我总觉得她知道了。”她语气低落,眼圈发红。
  姜照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岑露白冷不丁发声:“走吧,我们捎你一程,车上你打开看看?”
  容稚抬头看她,岑露白眼神了然,透着少有的和煦。容稚没客气,低声道谢:“那麻烦岑总了,你们中间哪里方便把我放到哪里就好。”
  她这么着急出来,确实是存着要把星星瓶打开检查的心。
  她说不清楚是希望找到谈殊如看过的蛛丝马迹,好读懂她的无声拒绝,还是希望谈殊如真的没看过,让她有机会继续自欺欺人。
  岑露白没应话,问姜照雪:“我去公司,你去学校还是家里?”
  她终于再看她了,眼神从容,与往常没什么两样,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姜照雪败下阵,错开眼,脸有些热,应:“我回家。”
  岑露白颔首,依旧没放开姜照雪的手,安排:“那我们先去君庭,到君庭了,郑叔在,你看看怎么安排。”
  言下之意便是,随她们上楼聊还是让郑叔送容稚回家。
  姜照雪和容稚当然没有意见。
  于是三个人便出了谈殊如的小区,直奔停在路边许久的迈巴赫而去。
  车上,岑露白少有地坐了副驾驶座,把车后座的空间留给了姜照雪和容稚。
  容稚上车前便把星星瓶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把星星瓶打开,让姜照雪和她一起检查星星有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星星每一颗都折得完整,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是,容稚检查着检查着却说:“星星少了一颗。”
  姜照雪疑惑,容稚笃定:“我二十岁生日时写的那一颗不见了。”
  那是整个星星瓶里唯一一颗黑色的星星,用最干净的白色写着她最无望的心思:“谈殊如,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那是她存了心想表白的一年。
  可没有等到她生日,谈殊如就交了第一个男朋友。
  容稚脸色灰败下来。
  只有那一颗星星,明确地表露了她的心意,也独独那一颗,被谈殊如没收了。
  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向姜照雪扯出笑,说:“好啦,我正式失恋,彻底解放啦。”
  笑却比哭还难看。
  姜照雪因岑露白而生出的喜悦被冲淡,跟着难受。


第56章 欲说还休。
  车子抵达君庭后,岑露白去公司,姜照雪不放心容稚一个人回家,邀请她上楼,容稚眼圈通红,失魂落魄,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放肆哭一场,拒绝了。
  “也许谈姐把那一颗星星收起来,没有挑明,不一定就是拒绝呢?”等郑叔开车上来的时间,姜照雪安慰:“毕竟谁乍然被认识多年的朋友表白,都会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吧?她会不会只是需要时间考虑?”
  容稚摇头,声音喑哑:“不可能的,我太了解她了。如果不是拒绝,她完全可以在我找她要回星星瓶的时候,和我挑明了说的。”
  “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她应该都会告诉我的。”
  可她送她出来的时候,只说:“小稚,28岁啦,是个真正的大人了,还记得我以前去上大学时叮嘱你的话吗?”
  她迟疑地回答她:“好好吃饭,好好生活?”
  谈殊如温和地点了点头。
  那时候她就有不好的预感了,现在想来,字字句句竟像是道别。
  好像是连朋友都不打算和她做了。
  容稚泪在眼圈里打转。
  这一点没有挑明的拒绝,大抵就是谈殊如给她的最后温柔了。
  姜照雪动了动唇,还想鼓励她“既然已经这样了,总不会更坏了,不如就开诚布公地问个明白,要一个答案吧”,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缄默。
  情之一字,无人能解。很多道理,很多事,知易行难。她自己都做不到的勇敢,如何去劝容稚做到。
  “两情相悦,真的是太难的事了。”车上来了,容稚吸了吸鼻子,故作无所谓地一抹眼泪,强颜欢笑,感慨:“姜姜,岑总真的很喜欢你,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她语带深意:“你那个朋友,不管是不是你,我都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姜照雪愣住,分辨不清她话里的意思。
  容稚笑了笑,蒙着水雾的明眸里只有善意和祝福。她打开车门,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上车远去。
  姜照雪站在原地失神。半晌,她露出一抹笑。
  这家伙,是看出了什么吗?
  好像所有人也都说,岑露白很喜欢她啊。
  可喜欢和在一起是不是两件事?她咬唇,想到岑露白早上在林荫下那几乎算是变相表白的话语,控制不住地生出欢喜,随即,又生出苦恼。
  岑露白当时没把话说透,她没把话问完,所以是一定还要再问一次才可以吗?
  姜照雪头皮发麻。
  中午,怕容稚没心思吃饭,姜照雪特意帮她叫了餐,送到她租住的公寓,希望容稚看在她一番用心的份上,好歹吃一点。
  容稚收下了她的好意,发来了用餐图表示感谢,姜照雪看她确实有扒拉了几口,稍稍放心,准备收起手机继续手头的工作。
  刚刚暗下的屏幕的再次亮起,来电显示是“妈妈”。
  姜照雪顺手接起。
  孙青慈爱的声音传出:“濛啊,你明后天有时间吗?”
  姜照雪问:“怎么了?”
  孙青说:“小风和小宁想把婚期定在今年十一,我和你爸都觉得可以,但还没有问过小宁的父母。我和你爸合计着,准备过去和人家父母当面谈一次,拜访一下,比较尊重。你要有时间的话,陪我们过去一趟,成吗?”
  姜勤风的女朋友殷宁是海城人,父母都是高中老师,大学考到的北城,家世背景要比他们家好上一截,又是独生女,所以早年听说女儿找了一个北城的男朋友,准备定居在北城的时候,好一番大闹,以至于交往这么多年,两家大人都没有正式会面过。最近一年确定要结婚了,殷宁父母态度开始软化,两家大人才通了电话,商量了些细节。
  总归是要让人家女儿远嫁,姜兴和孙青都希望能表现出最大的诚意,让人家能够放心把女儿交到他们手里。
  “你弟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一见到人家父母,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我和你爸都是没文化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人家谈得来。”孙青发愁。
  姜照雪好笑,猜测他那是拐了人家女儿的心虚。
  她看桌面上的计划表,都是可以调整的,便答应:“好,这两天刚好没事。”
  孙青欢喜:“好咯,那我让小风定好机票,把时间发给你?”
  “好。”姜照雪答应。
  没一会儿,姜勤风果然把机票信息发了过来,附带了两个“比心”的表情。
  姜照雪笑着看具体的时间,没理他。
  晚上岑露白应酬晚归,姜照雪正在书房赶工本来安排在明天下午做的PPT,见她回来了,转过椅子,和她闲聊,说到了这件事。
  岑露白倚靠在门框上,摘了一边的耳饰,自然问:“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吗?”
  她眼里含着一点酒后独有的潋滟,嗓音和柔,听得姜照雪心软。
  奔波到底是疲累的事,姜照雪不想她平添行程。
  她推辞:“不用啦,太多人的话,架势太大,可能也会有些吓人?”
  岑露白思忖:“好像是有点。”
  姜照雪邀请:“你不进来吗?”
  好几分钟了,她一直站在门边,没有进来的意思。
  岑露白摇头,勾唇说:“今天去的地方有点乱,一身的酒气和烟味,不想醺到你。”
  姜照雪失笑:“我不介意呀。”
  岑露白说:“我介意。”
  她注视着姜照雪,眼波微热,空气中有一种彼此间心知肚明的缠绵在流转,但又有一点欲说还休的微妙。
  姜照雪心波跟着荡动,想矜持,却还是翘了一点唇,泄露心意。
  她试探性地行使了一丢丢伴侣的权利,要求:“那你下次少喝一点?”
  岑露白笑意加深,应:“好。”
  再理所当然不过的听话样子。
  姜照雪忍不住笑,岑露白也笑,眉目清隽,很温柔的模样。
  要不要,要不要想办法再问一次,姜照雪犹豫。
  岑露白没有察觉,等了半晌,发声:“那我先去洗澡了。”
  姜照雪回神,连忙应:“嗯,好,你快去吧。”
  明明还没问出口,心脏却已经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了。
  怎么办?姜照雪纠结地拧钢笔笔帽,她好像找不到再问一次的时机,也不好意思直接用亲密行为去试探。
  为什么岑露白可以这么淡定,这么从容?好像一点都不受困扰。
  难道对她来说,成年人之间,有时候有些话不一定都要说得那么分明?还是,其实她依旧在徘徊。
  只不过,要么和她谈恋爱,要么不和任何人谈恋爱?
  姜照雪柔肠百转,欲进又止,总少了那么一点笃定不会被拒绝的底气。
  第二天中午,她和姜兴、孙青、姜勤风、殷宁一起踏上了去往海城的路途。
  飞机在傍晚降落,殷宁的父母前来接机。
  姜照雪如岑露白要求的那样,在下机的第一时间和她报平安。
  岑露白秒回:“好。”顿了顿,和她报备:“今天晚上要开语音会议,可能会比较晚。”
  没头没尾,但不知道为什么,姜照雪一瞬间就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今晚不能够和她视频了。
  明明也没有约定过这种事的。
  姜照雪弯眸:“好,那你忙完了早点休息。”
  岑露白应:“好。”
  姜勤风突然低语:“姐,被我拍下来了哦。”
  姜照雪:“?”
  姜勤风拿着手机给殷宁看,一副放大照片仔细看的姿态:“啧啧啧,笑得好甜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姐笑成这样哦。”
  殷宁看看照片又看看姜照雪,想笑不敢笑。
  姜照雪:“……”
  姜勤风说:“打包发送给露白姐吧?”
  姜照雪:“?!”
  “姜勤风!”她难得压低声音,恼得明显,伸手要去夺姜勤风的手机。
  姜勤风久违地看到姐姐自出柜离家后,再次在他们面前流露出这样真实、生动的神采,把手机举高了,笑得又贱又讨喜。
  姜兴制止:“闹什么闹,多大人了,来这里做什么的,拎不拎得清。”
  语气严肃,眼里却也有里几不可觉的笑意。
  姜照雪伸手试了两下,实在够不着,索性放弃,只敛了神色说:“你最好等会儿在叔叔阿姨面前也能这么得意。”
  打蛇打七寸,姜勤风顿时萎了。
  “姐,我开玩笑的啦,怎么可能会把这种照片发给露白姐让她嘚瑟的。我删掉啦。”他放下手,当着姜照雪的面把照片删掉,伏低做小。
  姜照雪只稍稍瞄了一眼就耳根发烫,确实有些太夸张了。
  她若无其事地转回头,一副不与他计较的模样。
  孙青骂儿子:“出息。”
  姜勤风嬉皮笑脸地受着。
  接机口,殷宁的父母已经严阵以待,远远地看到他们,挥了挥手,姜勤风顿时变脸,正了神色,一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青年才俊模样。
  姜照雪在心里替弟弟捏把汗,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
  好在殷宁的父母虽然都是面冷严肃的人,但并不是真的不能沟通。对姜勤风这个准女婿,他们虽算不上十分满意,但木已成舟,结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他们表现得也很客气,礼数周全。
  姜照雪长得太乖太明净,惯来讨长辈喜欢,不言不语,只凭样貌就已经是那个最得长辈眼缘的孩子了,可她偏偏还知书达理,明媚善言,活脱脱的一个别人家的理想女儿模样。
  不过半席饭,殷宁父母就对她青眼有加,很爱与她说话。
  能够用心教出这样芝兰毓秀的女儿的家庭,大抵也是坏不到哪里去的。他们心顿时放下大半,一餐饭,渐生和乐,宾主尽欢。
  十点多,一行人吃过晚饭,逛过外滩和步行街,在街口分手。
  殷宁随与父母回家住一晚,姜照雪他们一家四口自行步行回酒店。
  酒店距离不远,姜兴与孙青走在前面,复盘今晚与亲家的对谈,姜照雪和姜勤风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时不时交谈两句,拍两张夜景。
  海城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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