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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露声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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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露白无奈,姜照雪忍俊不禁。
  “我打扰到你们工作了吗?”她担心。
  岑露白牵唇:“没有,她过来偷懒的。”
  她往沙发旁走,把花束稳妥地安置在了茶几上,而后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朝向姜照雪,示意她过来。
  姜照雪默契,自然地走近,把手交给她,于是她也自然地环住了姜照雪的腰,把她带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她面朝着自己,关心:“外面热不热?”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近百米的高空,近距离范围内建筑稀少,所以即使有一面窗,也无人能窥清这里的场景。但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样严肃办公的场所明目张胆地亲昵,姜照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动了动身子想从岑露白的腿上下来,岑露白收紧了环着她腰的小臂。
  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目色如水,显然心情很好。
  姜照雪咬唇与她对视,半晌,顺从心意地妥协了。
  “不热。”她应。
  岑露白问:“怎么过来了?”
  她们本来约好等她下班后一起出去吃饭的。
  姜照雪装作不满:“干嘛?不欢迎吗?”
  岑露白笑:“当然不是了。”
  姜照雪绷不住表情,也跟着开颜。她嗓音软了下来,带着点羞赧解释:“想来接你下班,给你一个惊喜的。”
  她眼眸晶亮亮的,像盛夏白瓷碗里梅子汤上的碎冰,让人看着就心生惬意。
  岑露白察觉到什么,询问:“心情很好?”
  姜照雪坦荡:“嗯。”
  “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照雪没有遮掩,表示:“刚刚接到了出版公司编辑的电话,说我被卡了很久的书号终于下来了,可能月底就能预热了。”
  岑露白跟着高兴的样子:“那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了。”
  姜照雪点头,点完头又有些苦恼:“不过也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嗯?”
  “我可能要签好多的名,盖好多的章了。”
  岑露白轻笑:“签名我帮不了你,章我可以帮你盖。”
  姜照雪心甜,却还是明知故问:“岑总的时间,我哪里雇得起哦。”
  岑露白挑眉:“好像是噢。”
  她搭在姜照雪后腰的手微微向上滑动,逗她:“那我给你打个折,你每次给我点小奖励就好?”
  姜照雪:“嗯?”
  岑露白的指尖在她的脊柱沟上轻画圈圈。脸还是那张禁欲端庄的脸,乌眸里却满含调情意味。
  姜照雪反应过来,热意腾得烧过全身,羞恼地捂住了她的眼睛:“你真的好不正经哦。”
  岑露白红唇弯出好看的弧度,气定神闲:“你不喜欢?”
  姜照雪:“……”
  那也不是。
  可“喜欢”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干脆放开岑露白的眼睛,趴到岑露白的肩头上,不让岑露白看到她的表情,小声哼哼:“你好烦哦。”
  岑露白轻声地笑,蹭蹭她的鬓发,也不逗她了。
  午后的暖阳透过落地窗洒满她们的全身,岑露白在这间办公室里一贯无波的面色也仿佛被映染出了温暖的色调。
  “濛濛。”她低声唤。
  姜照雪应:“嗯?”
  岑露白很淡地说:“谢谢你,这是我到岑家后过的第一个儿童节。”
  姜照雪的心忽然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又疼又软。
  她抱紧岑露白,许诺:“以后会有很多个的。”
  爱意说得太多太深,怕不够矜持、不被看重,所以她没有办法完全坦然地宣之于口。
  有时候她会觉得,她人生所有的好运,好像都花在遇见岑露白这件事上了。
  她的人生,从遇见岑露白后重新拥有了色彩。好像过往所有的阴雨,都是为遇见岑露白时,积攒成彩虹。
  她也想做岑露白人生中的彩虹,连接她的过去与未来,点亮她的天空。
  她在心底里许诺:不止儿童节,还有圣诞节、小年夜、春节、端午节……每一个阖家团圆、该幸福开心的日子、未来人生中的每一天。
  都会有她陪她了。


第72章 照雪,我是明妍。
  夏季的阵雨下过两场,校友圈里的离别宴开过一席又一席,姜照雪的毕业答辩顺利通过,学生时代正式进入了尾声。
  端午节过后,岑露白之前提过的朋友高钰的生日宴会如期而至。
  生日宴定的时间是周末,岑露白本特意把工作安排往后推了的,但奈何手头的项目临时有状况,她不得不前去主持大局,耽误了原本的行程。
  傍晚五点多,惊雷引着大雨倾盆而下,姜照雪独自在君庭梳装完毕,正一边在环衬上签名一边等着岑露白回来接她一起去赴宴,岑露白的电话进来了。
  “濛濛,我从公司出来了。”岑露白提前知会她:“路上有点堵车,我可能晚一点才能到家。”
  姜照雪善解人意说:“没关系,不着急,你路上慢点。”她看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叮嘱:“要是雨太大的话,就先等一会儿吧。”
  岑露白应:“好。”
  两人挂断电话,姜照雪继续签名。
  油漆签字笔因材质问题,写不了多少字,笔头就起毛了,出水难看,姜照雪盖上笔帽,准备换支新的。
  没想到一拉抽屉,这才发现,先前备好的笔居然不知不觉中已经全部都用光了。
  她失笑,把抽屉合上,想起来昨天物业刚送上来一个快递,应该是她新下单买的笔。
  放哪儿来着?好像是客厅的电视柜上?
  她走出书房去到客厅,果然在电视柜上看到了那个忘记拆开的小包裹。
  她没多想,取了美工刀就把小箱子划开了,满心满意以为会是她需要的油漆笔。
  不成想,纸箱子打开了,里面用防撞膜严严实实包裹着的居然不是笔,而是一个长方体类似于电子产品的东西。
  姜照雪愣住。
  她下意识地翻转纸箱查看快递信息的面单,面单上,收件人确确实实写着她的大名,寄件人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名字。
  什么东西呀?
  姜照雪试图寻找其他信息,但快递箱里,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东西了。
  是谁寄错了吗?还是露白给她的惊喜?或者,编辑给她的礼物?
  姜照雪迟疑地把东西拿出来,拆开防撞膜,突然心跳停拍。
  里面放着的确实是一个电子产品,是一支录音笔,还是一支和她曾经送给明妍,当做她入职的礼物一模一样的录音笔。
  姜照雪胸口像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笑意一瞬间消散无踪。
  是谁寄的这支笔,似乎再明显不过了。
  姜照雪秀眉紧蹙,一种迟来的厌倦和嫌恶情绪忽然淹没了心扉。
  她想干什么?
  她太想忘记那段过往,忘记那些伤害留下的后遗症了。
  她不想再听见明妍的声音、不想再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了。可也太害怕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再次被她搅乱。
  不听,她就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她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她握著录音笔,眉目沉凝,好几秒后,才指尖如有千斤重地摁下了录音笔的开关,打开了这支录音笔。
  录音笔屏幕亮起,播放列表里,只存放着一个没有命名的音频。
  她不自觉地攥起五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开了音频。
  音频里传出一段略显嘈杂的白噪音,而后,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声:“照雪,我是明妍,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与你再会。”
  她久违地用着不与她吵架时,温声细语、仿佛蕴着无限温柔的声线说话。
  一刹那间,姜照雪身体又产生应激反应般的难受。
  她强忍着不适,紧抿着唇往下听,听见她说:“我被岑露白监视了,所以为了保证自身安全,我已经离婚离开北城了。这段音频,辗转寄出,是为告知你一些真相,同时,寻求一些庇护,求你帮帮我。”
  倏忽间,姜照雪懵住,怀疑自己的语言听读神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她怎么会听不明白明妍在说什么。
  露白监视她?她在说什么鬼话。
  可她的鬼话还在继续。
  她说:“照雪,你是不是以为你找到了一个真命天女、真心爱你的人,就像我曾经也以为我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可事实上,其实我们都被岑露白耍得团团转!”
  她的声音里有咬牙切齿的痕迹:“照雪,你知道岑露白为了得到你有多卑鄙吗?她雇佣了一只鸭,对,就是你想的那种鸭,那个后来和我结婚的,我的丈夫李炎。”
  “她把他包装成了他们百纳子公司的高层,有钱有势,浪漫多金,在你留学期间,对我百般讨好,穷追猛打,让我一时鬼迷心窍了。”
  “照雪,我有没有真的爱过你,我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爱你,我怎么会苦追你一年,只为你回头看我一眼;我不爱你,我怎么会不顾一切,为你出柜,和家里人僵持不下;我不爱你,我怎么会选择不再往上读,只希望早点工作,早点经济独立,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一点。我只是在往前走的时候,渐渐地找不到了走下去的信心了。”
  “我爸爸意外受伤以后,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去世以后,我家里背负了太多的外债,我的叔叔伯伯都在逼迫我和我妈,想强占我爷爷奶奶本该分给我爸爸的房产和田地,我们孤立无援,势单力薄,我妈妈总在说,这个家里还是要有一个男人的,有男人的话,他们就不敢这样欺负我们母女的,我从前不信,可现实却给我打了一个当头棒喝。李炎一出现,他就轻而易举地帮我解决了这些难处,像天神一样,救我于水火之中。”
  “我感动了,现实也太难了,你离我也太远了,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才选择了逃避。”
  “可我又舍不得你,所以我一直拖着不敢告诉你。是我太软弱,太贪心,对不起你。”
  “可是,照雪,无论如何,我罪该至此吗?我对不起的是你,她岑露白有权利这样糟蹋、作践我吗?她有这样的权利审判人心吗?!”
  她声音里的哭腔明显了起来:“我的一生都被她毁了,毁了!我想起来我这两年的婚姻生活,我就恶心得想吐,我甚至不敢去医院查我是不是还是干净的,我有没有得传染病。”
  “我唯一还能庆幸的居然是,我没有怀孕,我还记可以不顾一切地逃离,不必为一条无辜的生命揪心。”
  “照雪,这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真的爱你的人会做的事吗?”
  “没有她的蓄意设套,我们不至于走到这样的地步啊。岑露白在找人勾引我,糟践我的同时,难道就不知道这样也是在侵犯你,也会让你受伤吗?可她为了自己,为了得到接近你、占有你、征服你的机会,她还是做了。”
  “这真的是爱你吗?我不相信。”
  “照雪,像她们这种出身的人,根本没有真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根本不把别人的人生当人看。她最爱的只有她自己。我已经清醒了,我的下半辈子已经毁了,我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被我伤害过一次已经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你的未来应该是海阔天空,光明洁净的,而不是被这种冷血肮脏的人当成玩具、禁裔一般困囿于虚情假意之中,永不见天日。”
  “照雪,对不起分开时我没有体面地与你告别。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如果还有一丝丝对平常人的怜悯和善意,就帮帮我。如果你和岑露白之间还有一丝丝情分,如果她还有一点点对你的真感情,请你让她收手、放过我吧。我不会再打扰你、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给我一条生路吧。”
  她哽咽得不成声,姜照雪脑袋嗡嗡作响,如遭雷击。
  她不相信明妍音频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可明妍却在音频的最后,附上了一段录音的剪辑。
  音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再次的加工处理,可声音确实是岑露白和岑遥的。
  “李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吗?”
  “李太太有所不知呢,百纳确实是大慈善家,我姐的名字每年都在慈善排行榜的前列呢。”
  “你猜我太太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一个外人?”
  音频的对话里,岑露白和岑遥的语气分明不是否认,甚至透着戏谑与傲慢,像玩弄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那是姜照雪从未见识过的岑露白和岑遥。
  她的脚底开始有寒意往上冒,支配身体的神经好像被切断,让她呆坐在沙发上,无法思考、无法动弹,思绪一片混乱。
  她的内心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不要听,不要信,露白不是这种人,不会做这种事的”,可是理智的天平却已经开始动摇。
  担任旗下公司高管,给他钱、给他房、给他车、甚至给他操持婚礼?
  她们也确实是在他们的婚礼现场外再遇的,那样巧合,在不过几面之缘的情况下,岑露白提出了那样突然的结婚邀请。
  好多曾经没有注意、没多想的细节,突然好似一簇被狂风吹开的野火,隐有燎原之势。
  姜照雪身体不自觉地发僵、发冷。
  她强迫自己记不要想、不要信、等露白的解释,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试图覆盖过脑海里那些不受控制想要怀疑的声音。
  她记着自己答应过岑露白,不管别人和她说了什么,她都不会怀疑她的。
  可她好乱、好怕啊。
  她没有办法完全当这件事不存在。
  她在沙发上蜷缩起身子,抱住自己,在心底里断断续续地默背专业书,转移注意力,清空大脑,好让等待岑露白归来的这些煎熬时间能够好过一点。
  效果并不好,可她努力坚持下来了。
  天光慢慢暗下,风雨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门口终于传来“咔哒”一声的开门声。
  姜照雪抬起头,隔着长长的客厅空间望向岑露白。
  岑露白穿着洁净的白衬衫,墨发如瀑,含笑与她对视,一如往昔的温润优雅,仙姿玉质。
  “怎么不开灯?”她动作很轻地关上门,体贴问:“是不是让你久等了?”
  姜照雪注视着她,喉咙忽然梗得发涩。
  她很艰难地朝她挤出了一抹笑,强装淡定,开门见山:“露白,我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快递。”


第73章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岑露白抬手准备开灯的动作顿住。
  她侧转回头看向姜照雪;疑惑:“什么快递?”
  姜照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极力调整出平常的声线,说:“应该是明妍寄来的;是一支录音笔。”
  她把掌心里握着的录音笔摊开给岑露白看。
  岑露白扶在开关板上的手无声地垂落下来,笑意敛去,神色里浮起了丝丝姜照雪分辨不清的情绪。
  好像并不是很惊讶;甚至称得上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姜照雪高高悬起的心脏重重下坠;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强忍着惶恐,故作轻松地求证:“她录音笔里说;她的丈夫李炎,是你雇佣去勾引她的。我们的婚姻,是你一场早有预谋的算计。想象力好丰富,好离谱是不是?”
  她努力地在笑;笑得僵硬。她在心底里乞求,露白,告诉我;都是她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告诉我;不是她说的那样。
  哪怕只是骗骗我;哄哄我也可以啊。
  可岑露白却只是颤了颤睫,半晌,哑声说:“我可以解释的。”
  一刹那间;姜照雪的心沉入谷底,强忍已久的泪水顷刻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侥幸也被戳破了。
  她试图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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