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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露声色-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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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休息后就先离开,留保镖雷萍陪她在医院等候岑露白的进一步消息。
  夜深人静,姜照雪独自在vip病房的洗手间里清洗手上和身上的血迹,脑海里反复回放刚刚岑遥在抢救室外替岑露白解释的话,忍不住又蜷缩起身子,靠着墙,咬着手臂,借由着水流声的掩饰,无声地恸哭了一场。
  混蛋,大坏蛋,她忍不住在心底里骂岑露白。
  到底为什么就不肯多解释一句,为什么就不能早告诉她一点,为什么就一定要这样剑走偏锋,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啊。
  她不要她用这样的方式保护她啊。
  她想到她说的那一句“章我都盖完了”,想到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盖完的这些章,这些年里,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注视祝福着她的,她的心就像被人一刀刀凌迟着,痛得要死了。
  岑露白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对她有多重要,她有多爱她啊。
  混蛋,大混蛋,要我信你,你又有一点点的信我吗?
  她在心里骂了她十句,却又在心底里求了她一万句:“露白,好起来,求求你了。”
  她摘掉了菩提手串,把曾经感受到过岑露白脉搏的手表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看长夜一分一秒地流逝。
  手术后第十三个小时,岑露白终于在姜照雪的度秒如年中醒了,姜照雪喜极而泣。
  第七十二个小时满后,她平平安安地从重症监护室转入了普通的vip病房。
  姜照雪和岑遥一起去重症监护室门口接的她。
  她坐在轮椅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墨发如瀑,手上吊着水,整个人比姜照雪离开君庭时瘦了一大圈。
  看见姜照雪和岑遥,她牵动苍白的唇,露出了一抹笑,温润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姜照雪视野顷刻间朦胧,撇过头,一颗泪落了下来。
  岑遥气恼:“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岑露白视线定在姜照雪身上,半晌没有等到她回头,垂下眸道歉:“对不起啊,吓到你们了。”
  她咳了一声,嗓音里有难掩的虚弱。
  姜照雪心疼。
  她迅速地抬手擦了一下泪,回过头若无其事地说:“先下去吧。”
  她怕岑露白在走道待久了受风。
  岑遥反应过来,连忙应:“对对,先下去吧。”
  她辞了护工,亲自接过了岑露白的轮椅,很熟练地推着,絮絮叨叨地与她说起警局那边的结果。
  行凶的人是她们堂姑的儿子陈鲁。
  向鹏收了岑露白的叮嘱,启动B计划,早在警察来之前就警告了陈鲁:“岑总说,岑挺给你多少,她给你双倍。”
  “否则,牢饭不是那么容易吃好的,”他有技巧地折磨着他,贴着他的耳朵,阴桀桀地说:“你全家的墓地,岑总也帮你挑好了。”
  男人无力反抗,痛不欲生。
  他是陈家的二儿子,先天不足,精神时好时坏。陈家举家被岑露白赶出百纳后,日子一落千丈,他怀恨在心,早就几次放话要弄死岑露白,可有贼心没贼胆。
  前几日,他在赌场被逼债,岑挺帮了他一把。他与他诉苦,说起被岑露白坑害的种种,两人沆瀣一气,顿时一拍即合。
  受岑挺精神病杀人不用负责的怂恿和他当了百纳的主人后一定保他,一定让他们全家回百纳的许诺,他鬼迷心窍,磕了药壮了胆就来了。
  此刻他早已痛醒,听了向鹏的话,更是毛骨悚然。
  几乎没有太多的挣扎,他屁滚尿流地就把岑挺供出来了。
  岑挺早在他行凶前就买了机票跑路避风头,结果在P国机场一下机,就被早有准备的岑露白安排的人手抓住,送进了精神病院“治病”。
  回来坐牢,或者,在P国精神院“养病”,他选一个。
  他不会取舍,岑汉石也会。
  当着姜照雪的面,岑遥没说这么透,只说:“岑挺在P国被抓住了,爷爷这两天也气得进了几次急救室。婶婶一直在活动,在求爷爷,爷爷说,就让他在P国待着吧,不要回来了。”
  “给他留个后,送回来给婶婶养,其他的他不管了。”
  他心力交瘁,只能弃车保帅,自以为做出很公正的决定了。
  岑露白和岑遥却只觉得可笑。
  “新生命是无辜的。”岑露白淡淡地说。
  凭什么给他安这样一个出身呢?
  岑遥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爷爷真的是老糊涂了。”
  “糊涂不了多久了。”言外之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们轻描淡写,姜照雪站在轮椅旁听着她们的谈论,面色也是平静的。
  病房到了,岑遥扶岑露白上床,姜照雪自然地搭手,小心翼翼地避开着岑露白受伤的手臂。
  岑露白定定地看着她,眼波忽然清浅地漾开。
  姜照雪心蓦地像被什么拨了一下,有点软,有点热,更多的是心疼。
  一种劫后余生,珍宝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后怕。
  她扶着她半躺好,想要站直身体,岑露白却顺势拉住了她的手。
  姜照雪犹豫了下,到底是没舍得挣开。
  她被迫在床边坐下,让岑露白牵着她的手不至于悬空抬起。
  岑露白眼含柔情。
  她抬眸对岑遥说:“剩下的事,你处理就好。”
  岑遥机灵,立马答应:“好。”
  她装模作样地看表,识趣开溜:“那时间不早了,姐,嫂子,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岑露白自然是点头,姜照雪便也应好。
  门被带上,保镖被阻隔在外,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下她们俩人了。
  空气有几秒的沉默。
  姜照雪始终没抬头,视线只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问:“要洗漱吗?我去给你接水。”
  岑露白说:“不用。”
  怕她会突然起身抽走手,她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加重,留置针一瞬间回血。
  姜照雪紧张,连忙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她的指头,让她放松:“你干嘛啊?”
  她终于抬头看她了,眼里全是心疼和泪光。
  岑露白被凶了,也不恼,反而轻柔地笑开了。
  “濛濛。”她轻声地唤,带着一点眷恋和安抚的意味。
  姜照雪看着她苍白的脸,终是撑不住,让眼泪掉了下来。
  “你真的是太讨厌了。”她忍不住呜咽出声,低下身子扑进了岑露白的怀里,委屈得像个小孩子。
  岑露白的心一下子好软,也好疼。
  “对不起。”她搂紧了她,心疼地道歉。
  姜照雪在她怀里抽泣。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有多害怕,我等了你有多久。”她带着哭腔控诉,像是要哭尽这些时日里在容稚和岑遥面前强装的欢笑,强撑的坚强。
  岑露白心湿湿的,强忍着脊背肌肉拉痛的感觉,俯下身亲吻她的发,一声声哄:“对不起,濛濛,都是我的错,不哭了。”
  她声音也渐渐喑哑,姜照雪的抽噎声渐渐停息。
  她慢慢地坐起了身子,红着眼圈和鼻子,看着岑露白,凶巴巴地说:“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了,我不准。”
  岑露白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凶的样子。
  好可爱啊。
  她扬唇,答应:“好,不会了。”
  眼眸如水。
  姜照雪咬唇,想哭又想笑,又想骂她又舍不得,欢喜又恼火,最后吸了吸鼻子,干脆再一次趴进了她的怀里,贴着她的小腹,感受她真实得令人心安的体温。
  “还疼吗?”她轻声地问。
  岑露白哄:“不疼。”
  “你呢?头怎么了?还疼吗?”
  她看到她隐藏在发里的疤了。
  姜照雪闷闷地说:“不小心磕到了。”
  “没有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时候疼。”她声音还带着残存的鼻音。
  岑露白心似绕指柔。
  她抚摸着她的发,再次道歉:“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姜照雪不吭声,半晌,翻旧账:“你每次认错的态度都很好。
  岑露白不解:“嗯?”
  姜照雪说:“我听到完整的录音了。”
  岑露白抚摸着她发的动作顿住,姜照雪直起了身子,注视着她,像是要望进她的灵魂里,问:“为什么不和我解释?”
  “为什么不来找我?”
  明明答应过她不会总那么骄傲的。
  岑露白眼底的笑淡下,浮起了些姜照雪陌生的深晦。
  她说:“濛濛,如果她说的也有一部分是真的,我确实不是什么有道德感的好人呢?”
  “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这样做。”
  “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就是步步为营想得到你呢?”
  她把自己完整地交给姜照雪,连同她从不见人的卑劣与阴暗。
  姜照雪颤睫,没有马上回应。
  岑露白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也会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你能接受全部的我,偏爱全部的我。”
  “就像我爱你那样,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永远爱你。”
  姜照雪喉咙发干。
  她嗫嚅:“所以结果让你失望了吗?”
  岑露白摇头。
  她重复了一遍:“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永远爱你。”
  姜照雪动容。
  疯子。
  可是怎么办,她好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疯子。
  她落下泪来,伸手拥抱住了她,说:“岑露白,我也爱你。”
  “像你希望我爱你的那样爱你。”
  千言万语都汇在了这一句话里。
  岑露白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块地方灼灼地烫了起来,又化了开来。
  像是多年不愈的暗疮终于长出了新肉,又像是深潜多年的暗冰,终于被光照到了。
  她回抱住她,回抱住了自己的太阳。


第80章 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岑露白消失在商务场合的第七天; 缺席经济峰会的第三天,外界开始有消息传她与岑挺因百纳千亿资产的继承而同室操戈,现如今正因岑挺的买|凶|杀|人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引起了不小范围的震荡; 隐有发酵趋势。
  为百纳的声誉着想,岑露白授意岑遥; 让公关部门把相关的消息都压了下去; 但商界还是有不少的合作伙伴和好友得到了风声; 陆续打来了电话探问虚实、表示关心。
  岑露白一一谢过,只说没有大碍; 静养几天就好; 谢绝了大家的探访。
  她实在舍不得再给姜照雪增加工作量了——
  这几天姜照雪一直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一边要亲力亲为地陪她进进出出做检查,一边还要加班加点地赶签实体书出版的签名; 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虽然每次医生、护士要进来时; 她手忙脚乱地藏签完笔名的签名环衬的模样很可爱; 但是岑露白也着实心疼; 难以想象如果还有络绎不绝的访客到来,姜照雪的时间该有多紧张。
  两人同住医院的第六天; 晚上十一点; 姜照雪还在病床旁的单人桌前挑灯签名。
  岑露白侧躺在床上; 静静地注视着她。
  书桌上台灯明亮; 姜照雪侧颜恬静,是岑露白这些日子里清醒时与睡梦中幻想过无数次的模样。她舍不得眨眼。
  姜照雪一无所觉。她签完一沓环衬,放下签字笔活动手腕; 下意识地扭头查看岑露白的情况; 猝不及防地就撞入了她的眼底。
  “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太影响你休息了?”她语带歉意。
  岑露白眠浅; 有灯亮着很难睡着,姜照雪给她带了眼罩,可她看起来好像也并不喜欢用。
  “没有,是我想多看看你。”岑露白勾唇。
  姜照雪忍不住被哄笑。
  她装出不解风情的模样,冷酷提醒:“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的。”
  岑露白从容:“我睡够了。”
  “况且。”她说:“你是不是弄错主谓了?”
  姜照雪疑惑:“嗯?”
  岑露白说:“如果不是我影响你了的安排,你现在也不至于这个时间还不能休息。”
  她说得诚恳,姜照雪与她对视着,笑意深了。
  “是哦。”她煞有其事:“所以啊,你要快点恢复好才行,让我少花点心思在你身上,这样才能更高效工作。”
  岑露白挑眉:“原来你盼望着在我身上少花心思?”
  姜照雪:“?”
  断章取义,钓鱼执法!
  她抿着唇笑,不回答她,一副我才不进你圈套的模样。
  岑露白便也不说话,只勾着唇,眼如秋水地在夜色中与她对望。
  昏暗的光把她的面容勾勒得好温柔,姜照雪被她的眼神勾得心好痒。
  根本无心做事了。
  她干脆把笔帽盖上,环衬压好,关了台灯,借着窗外的月光,三步并作两步地坐到了床边,调整好姿势,躺到了岑露白的身边,与岑露白同枕而眠。
  岑露白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很自然地靠近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签了?”
  姜照雪应:“嗯。”
  她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监督你。”
  “不许看我了,快睡觉。”
  岑露白轻声地笑:“好。”
  她用能正常活动的右手把她的手拉下,放到唇边轻吻,答应得爽快,却没有真的马上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两人长久地四目相对,莫名地都笑了起来。
  好像突然的腻歪,谁都舍不得先睡。
  “早上高钰说的画,是什么画?”姜照雪想起来问。
  早上两人在病房里等待医生查房的时候,岑遥忽然带着一个穿着阔腿裤的大波浪美女进来了。
  女人站在岑遥的身后,脸未露,声先到:“小岑妹妹,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她跟在岑遥身后走进,满脸揶揄。
  岑露白看她们一眼,面无波澜,一副很习惯的样子,不理会她的揶揄,只对着姜照雪介绍:“应该就是你先前在殊如小区看到的,我和你说过的,我朋友高钰?”
  姜照雪点头,表示确实是她。
  拜那次误会所赐,她不算太容易认人的人,却把高钰的这张脸记得格外的牢固。
  当然,高钰的长相明艳大气,不知道是不是性格原因,身上有一股成熟的自信与风情,本身就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的人。
  “你好,高钰姐,我是姜照雪,你叫我照雪就好了。”姜照雪礼貌地打招呼,招呼着她们在病床旁的沙发上落座。
  高钰点头,爽朗笑道:“久闻大名,神交已久,今天终于让我见到真人了。”
  她毫不掩饰眼底的欣赏,打趣:“照雪妹妹真人比小岑被我偷看到的画上画的更sweet呀,难怪小岑这么心醉神迷,情根深种呀。”
  姜照雪脸红,有些心甜又有些无措,都没好意思看岑露白的表情,只强装淡定地问:“什么画呀?”
  “高钰姐也比遥遥向我形容过的更漂亮呢。”
  高钰惊奇:“你还不知道吗?”
  姜照雪面露疑惑:她该知道什么吗?
  高钰戏谑地看岑露白,毫不留情地揭她的短:“她当初在A国复健的时候,画了满屋子你的画像呢。”
  岑露白难得显露明显的低压,制止她:“高钰。”
  隐含不悦。
  高钰气定神闲地笑:“干嘛?”
  “我又不是遥遥,我可不怕你哦。”她笑得狡黠,岑露白拿她没有办法,视线落到她身旁的岑遥身上。
  岑遥无辜,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姐,我还没追到呢,我可不敢管她呢。”
  一副不值钱的模样。
  岑露白:“……”
  出息。她眼神里写满了嫌弃。
  姜照雪和高钰忍不住都笑了,岑露白瞥一眼过来,两人又都不约而同地收敛了些。
  高钰也不是真的不知道分寸的人,见好就收,一副放过了她的模样,和姜照雪商量:“行吧,我给她留点面子,你想知道更多的话,自己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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