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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露声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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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姜照雪看岑遥瞬间乖巧的模样,有点好笑又有点脸热。
  看来岑露白确实是起了以后特意等她一起下楼的。
  正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饭,宴客厅里寒暄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应该是有新客登门了。姜照雪迟疑地看岑露白,岑露白面无波澜:“没事,我们吃我们的。”
  姜照雪不好意思,还是明显加快了速度,没让岑露白再等她。
  岑露白眼眸瞬了瞬,也不好辜负她的好意,噙着笑跟着抓紧了些。
  漱过口补过妆后再次回到宴客厅,宴客厅里人果然多了许多,多是眼生的中年男人。茶几上放满了刚刚没有的精美礼盒,男人们正一边说话一边抽着烟,吞云吐雾,看到岑露白露面,都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打招呼,隐有谦恭之色。
  姜照雪闻到烟味,几不可觉地蹙了蹙眉。
  岑露白牵着她的手来到众人面前,带着她温和客气地和大家打过招呼后,侧头自然地与她说:“不是说导师催着你交论文吗?你不去吗?又想偷懒?”
  语气亲昵中透着无奈。
  姜照雪愣住,沙发上坐着的客人们都是有眼色的人,立刻都哄笑开来,知趣地体谅姜照雪,劝着岑太太快先去忙自己的要紧事,不能让岑总大过年的还要跟着担心挨导师批评。
  姜照雪两颊瞬间染上绯色,欲言又止地看岑露白,岑露白很轻地点头。
  姜照雪读懂了她的善意,眼眸顿时发亮,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她克制着,露出合宜的笑,忍着羞耻娇嗔岑露白拆她的台,而后才顺坡而下,与大家玩笑两句后礼貌请辞上楼。
  一到楼上,她就翘起了唇,忍不住回过身去,望着楼下已经看不见岑露白身影的方向,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
  谎言编织成的细绳确实救不了人上岸。但很多时候,她还是会觉得,其实答应和岑露白合作是一件不差的事。
  甚至,是这一年多来最好的事。
  她脚步轻快地去了书房,如岑露白所说的那样,为并不着急的论文奉献了一早上的精力。是这几日来她偷到的最清闲、最自在的时光。
  午后两点,姜照雪和岑露白在卧室小憩醒来。差不多又到了宾客将陆续临门的高峰期,姜照雪自觉不好一直躲在楼上不露面,忍着困倦,换了衣服,准备随穿戴整齐的岑露白下楼待客。
  岑露白取了长大衣外套,挂在肘弯处,忽然问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门?”
  她捋了一下耳边的发,露出一侧白皙透粉的耳朵,微微带着点笑。
  姜照雪没反应过来:“嗯?”
  岑露白侧身拿车钥匙,勾了勾红唇,逗她:“或者,你更想下楼陪大家喝茶聊天?”
  姜照雪:“……”
  她当然不想啊。
  她鸦睫颤了颤,心都跟着飞出去了,面上却努力表现得矜持:“没关系吗?”
  她答得委婉,秋眸里闪烁着不自知的期待。
  岑露白唇边笑意加深。她自然地抬起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转过身去往衣帽间取了一副耳罩,递给她:“没关系。”
  “外面可能有点冷。”
  耳罩是毛茸茸的雪色,很搭姜照雪身上的米白色大衣,比汪平那天买的要精致得多。
  姜照雪伸手接过,弯眸笑:“谢谢。”
  喜意真切。
  岑露白眼眸深了深,没再多说什么。
  她给岑遥发了条消息,而后和姜照雪一起下楼,与客厅里的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后,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就带着姜照雪出了别墅的大门。
  一出大门,虚伪客套的喧哗声淡去,清冽的冷空气迎面吹来,姜照雪整个人都舒展开了,神清气爽,仿佛连日来的疲惫在一瞬间被清空了大半。
  她跟着岑露白上车,直到北山庄园已经被甩在车后很远,沿途皆是陌生景致,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问:“我们这是去哪呀?”
  笑眼灵动,像沾了露水又重新盛放的玫瑰。
  岑露白看她一眼,眼底有微暖的热度:“现在才问会不会太迟了?”
  姜照雪听得出她口吻里的散漫笑意,也跟着放松下来。
  “没关系。”她莞尔:“我不值钱。”
  岑露白跟着莞尔,似乎笑了一声,红唇微扬,消融了她侧脸线条的所有冷肃和清寒。
  冬日午后疏疏淡淡的暖阳透过车玻璃在她身上流转。
  她解释:“去一个清静的地方。”
  姜照雪没有异议,观赏着沿途风景,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行道树上高挂的红色灯笼在车窗外飞速倒退,车子驶过闹市区,渐渐驶进一处僻静的别墅区。
  别墅区里别墅都是独栋的,似乎有些年份了,偏中式的风格,三层平顶带露台,白灰色的外墙上有明显风雨侵蚀老化的痕迹,但容积率很小,绿化率很高,每栋别墅之间间隔遥远,除了平整宽阔的道路,目之所及都是精心打理过的绿色草坪和或高或矮的常绿乔木、灌木丛。
  确实很清幽雅静,适宜居住。
  岑露白轻车熟路地把车子停在一处大理石搭建成的别墅院墙门庭旁,说:“到了。”
  姜照雪跟着下车。
  岑露白说:“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这里空下来了,照顾过我的一个阿姨上了年纪,身体不太好,不适合在北山庄园继续工作了,我就让她搬到这边帮我打理这栋房子了。”
  “你不用在意她,我和她聊几句,你不想应酬的话,可以直接到楼上的客房休息或者书房里看书,电脑网络都有,我偶尔也会过来这边过夜。”
  姜照雪点头。
  岑露白输密码开门,姜照雪随意地打量四下,被别墅斜对面不远处的一颗高大梅树吸引住了目光。
  满目青翠中,唯有那一点傲寒独放的红显得那样鲜活、扎眼,一枝独秀。
  岑露白进门,半晌没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回过头就见姜照雪侧着脸正注视着那一树红梅。
  她波澜不兴,故作不解:“进去吧?”
  姜照雪回头:“好。”
  两人跨进大门,走了两步,姜照雪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感慨:“那棵梅树和我们在青枫山禅舍外看到的那棵好像呀。”
  整个树干、树冠的大小、伸展形状都好像。
  岑露白状若不经心地跟着回眸看一眼,不动声色:“大概是好看的梅树都长得差不多吧。”
  姜照雪多看两眼,将信将疑:“哦。”但也没多想。
  岑露白转回身,唇角弧度没压住。
  傻濛濛。


第14章 喜欢得不得了。
  别墅整体坐北朝南,门庭内与外间一般,绿植环绕,格调清新,风一吹,鼻息间全是冷冽的草木清香。
  姜照雪跟着岑露白绕过一段大理石板铺成的绿荫小径来到别墅主体的正面。正面大门前,门庭下,一个穿着夹袄、七十上下、银发苍苍的老人正颤颤巍巍地从一个家用人字梯上下来,手脚笨重,让人看着就捏一把汗。
  姜照雪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岑露白也无意识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腕,示意她停下。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没说话,生怕突然出现的动静惊吓到梯上的老人。
  直到老人完全从人字梯上下来,在地面站稳了,岑露白才轻启薄唇:“周妈。”
  老人闻声望来,一见到是岑露白立刻笑眯了眼,招呼:“小露!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呀?”
  语气很是惊喜。
  岑露白仰头望着正门上她刚刚贴好的春联,口吻平淡:“出来透口气。”
  老人似乎很是了解岑家现在的状况,一点也不奇怪,笑着点点头,不责怪她的偷懒,反而说:“也好也好,是该透口气。”她目光落在姜照雪身上,很是慈爱地问:“是不是也吵到我们小照了。”
  姜照雪被她这亲近语气唤得一愣。
  她没有印象见过这个老人。
  岑露白解释:“我们婚礼的那天,周妈也去观礼了。”
  周妈附和:“是啊是啊,我那天远远见到你们啊,就想我们小露真有福气,看起来真般配啊。今天近处这么一瞧,果然是这样啊。”
  姜照雪脸热,不知道应什么好,只好温婉笑笑,跟着岑露白喊一声“周妈”,关心她:“您怎么自己贴春联,也没让人帮您扶一下梯子,太危险啦。”
  岑露白也问:“不是让那天送东西过来的人一并贴了吗?”
  她蹙眉,隐有不悦,周妈紧张,连连摆手:“不是啦,不怪他们,是我自己和他们说要自己贴的。你看我这一整天闲着也没事。况且,春联是迎新,哪能提早那么多天贴了呢。”
  岑露白抿唇,依旧是不大赞同的模样,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都贴完了吗?”
  “差不多啦,只剩后面那个门了。”她开解:“很矮的,那个不用梯子就能贴,没事的。”
  岑露白不置可否。
  一阵冷风吹过,晃得草木沙沙作响,姜照雪不自觉地双手合十摩挲了一下。岑露白发话:“走吧,先进去吧。”
  周妈这才也反应过来,自责:“是喽,你瞧我,这大冷天的拉着你们站外面说话做什么,快进来,进来。”
  她把人字梯往墙边靠好,热情地招呼。
  姜照雪跟着岑露白进门。
  一进门,她的视线就被大厅背景墙上挂着的一长幅张文永的工笔画勾走。大厅装潢风格是很简约大气、稍显复古的新中式,这幅画挂在这里,完美嵌入,很显格调。
  姜照雪心生感慨,岑露白果然很喜欢张文永啊。
  她礼貌地站在大厅的沙发旁,没有四下打量,只看眼前自然能看到的地方。沙发正对面是电视和矮柜,矮柜上放着一盆苍翠遒劲的小盆景和两个相框。
  姜照雪眼神落在那两个相框上。相框里,一张明显是岑露白和周妈的合照,另一张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和一个短发老太太的合影。
  合影里,小女孩明眸皓齿,正蹲在草坪上逗着一只露着肚皮的小狗,笑得天真烂漫,让人看着就生欢喜。老太太摇着蒲扇,坐在藤椅上,正笑望着他们。
  画面很是温馨。
  岑露白说:“那是我姥姥。”
  姜照雪愣了一下,仔细看,那小女孩除了气质,五官确实是缩小版岑露白的模样。
  岑露白眼神温和,介绍:“她在我七岁时去世了,她去世前,我和她一起住在这里的。”
  姜照雪眼睫不知所措地眨动两下,艰难挑拣出一句最不会出错的话:“你们长得好像呀,气质上的那种。”
  岑露白似有愉悦:“是吗?”
  姜照雪点头。就是她们俩怎么和庄心云长得都不太像。
  周妈倒了温开水过来,问她们吃过饭了吗,她给她们下点面怎么样。岑露白用眼神询问姜照雪,姜照雪摇了摇头,岑露白便表示不用了。
  “我们过来休息会儿,傍晚就走。”
  “好好。”周妈说:“那你们快去吧,我去包饺子,走之前,你们吃一点饺子吧,讨个好彩头。”以前她在岑家的时候,岑露白的饮食起居都是她照顾的,岑家做着好彩头标记的饺子岑露白从来吃不到,都是她特意再给岑露白包的。
  岑露白没拒绝,略一颔首,带着姜照雪往二楼走。
  通往二楼的楼梯在偏厅旁,姜照雪路过时,扫见偏厅空旷,窗明几净,阳光正好,素雅的窗帘正随着风微微飘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里应该放着一架钢琴的。
  岑露白应该会弹钢琴吧?
  不由自主地,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身前岑露白的手。
  和她的人一样,岑露白的手也是冷白色的,透着干净禁欲的气质,五指根根纤长如葱白,骨节分明,中指上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并不突兀,反而有种莫名的性感,是所有手控看到图片都会忍不住点击保存的那种。
  姜照雪多看了两眼,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了岑露白疑惑的视线。
  “……”做贼心虚般,姜照雪两耳烧了起来。
  幸好,岑露白什么都没说。
  她带着她来到二楼,给她介绍二楼三楼的格局,一间卧房、一间书房,楼上也是两个房间,一个是影视室,一个健身房。
  站在拉着薄纱的卧室里,她看着姜照雪眼下的淡淡乌青问:“周妈睡楼下,这间房一直是我在睡,枕套和被套周妈一直都有定时换洗。昨天睡得晚,今晚还得守夜,你要不要再睡会儿补个眠?”
  中午午休时间太短,姜照雪没真正入眠,当下站在这光线昏暗的室内,被她这么一问,倦意突然沉沉来袭。
  她迟疑:“那你呢?”
  岑露白淡笑,说:“我去隔壁处理点事情。”
  隔壁书房不比君庭大平层的大,岑露白在认真工作,她在一旁晃晃荡荡找书看,似乎不太合适。稍作思索,她也没客气,应下了:“好,那我定个闹钟。”
  一点都没觉得她睡岑露白的床有什么问题。
  岑露白眼波不易察觉地漾了一下,点点头,帮她带上门出去了。
  姜照雪稍稍环顾了一下卧室的陈设,没乱动岑露白的任何东西,定了闹钟,脱了外套就合衣躺下了。
  床被上似乎有淡淡的冷香,很像岑露白身上的味道。
  姜照雪闭着眼,混混沌沌地不知道都想了什么,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昏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窗外的日照明显弱了下去。姜照雪起身穿衣,稍微补了个妆后开门出去。
  隔壁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岑露白不在里面。站在二楼的扶栏往下望,可以看见挑高的大厅旁,开放式厨房里,岑露白正坐在中岛台旁陪周妈包饺子。
  一旁的电视机里正放着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中岛台上是各色的食材,还有周妈随手放下的春联、贴纸、鞭炮。场景倒是比热热闹闹的岑家有年味多了。
  姜照雪眼底闪过笑意,抬脚下楼,没有特意放轻脚步。
  岑露白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在她还没走近前就侧身望来,眼里有淡淡的暖意,询问:“睡好了?”
  姜照雪点头,睡了懒觉,当着周妈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走近,顾左右而言他:“你们在包饺子吗?”
  周妈笑呵呵的,拆岑露白的台:“是啊,小照,你看看小露这包的啊。”她指着一整盘里面最歪瓜裂枣的那几个,嫌弃:“我和她说这等会儿煮散开了得她自己吃。”
  姜照雪忍俊不禁,岑露白唇边也噙了一点笑,正要说话,她手机响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一旁接电话,姜照雪去洗手,大大方方地在岑露白刚刚坐过的位置边上落座,玩笑:“周妈,那你看看我包的怎么样。”
  周妈自是举双手欢迎:“好喽。”
  岑露白似乎是有事,和她们打了个招呼,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上楼去了。
  周妈不见外地和姜照雪唠嗑,一会儿夸她手巧一会儿研究她给饺子皮的封边手法,冷不丁地,她打趣:“小照呀,你和周妈老实说,和我们小露在一起是不是特别闷呀?”
  姜照雪包着饺子,没有防备,抿笑说:“没有啦。”
  语气羞赧得真情实感。
  周妈只当她是被问感情事害羞了,笑着替自己疼爱的孩子说好话:“小露这个人啊,看起来淡淡的,话不多,但其实是个很心软、很会疼人的人,做的永远比说的多。周妈看得出来,小露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哟。她要是有什么不太会表达,惹你不开心的时候,不会哄人,你多担待一点啊。她呀,就是这个性子。”
  姜照雪被她那句“喜欢得不得了”说得脸红又好笑,不知道是岑露白演技好还是周妈眼神不好。
  她点点头,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羞与喜,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张岑露白和姥姥在一起的合照,多嘴好奇了一句:“露白小时候话也这么少吗?”
  照片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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