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东宫互演手册 >

第16章

东宫互演手册-第16章

小说: 东宫互演手册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跳猛地一滞。
  她选了最立竿见影的一种,却也是最生死不知的一种:“我身上不能留疤的,你还真划啊?你知不知道过几天我要去哪儿?”
  他没接她的话,只将丝帕缠系在她颈上,淡道:“止住了。”
  血是止住了,可他没有分毫同她拉开距离的意思,仍保持着原本似乎将她整个笼住的姿势。窗外花灯亮光隐隐,映得两人影子相融,光影明灭间暧昧难明——也只是影子而已。
  那把刚划过她脖颈的匕首,依然在他手边不远处。
  衔池仍被绑着,只一双眸子亮得惊人,一眨不眨地望住宁珣,装出两分得意,附过去小声同他道:“东——宫。”
  后背却已经冷汗涔涔。
  作者有话说:
  明天入V掉落万字超肥章~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挨个儿吧唧一口
  V章留评给大家发红包!
  也可以看看专栏预收呀!(敲锣打鼓进行卖艺)
  《夺心》:前期兄弟雄竞+后期恋爱脑男主为爱发疯
  陆衡死在她十二岁那年。
  崔知窈自幼便同陆家长子陆衡定下婚约,两家长辈往来频繁,她也从小就被带在陆家双生子身边儿,三人一同长大。
  陆家这对双生子虽长得一模一样,却好认得很——哥哥陆衡处事稳重,君子端方,弟弟陆昭却是个混不吝的。
  陆衡教她读书写字,陆昭便琢磨着怎么把她从陆衡身边拐走,带出去玩。
  直到陆家获罪,陆衡身死,陆昭同陆家其他人一道流放三千里。
  五年后,陆家冤案平反,昔年的承恩侯府重又人声鼎沸。
  唯独她的阿衡回不来了。
  *陆昭回京那日,满府恭贺的人群中,偏不见他最想见的那个。
  差人去问,才知崔家选婿,崔知窈正同她中意的夫婿人选在堤边赏柳。
  *陆昭打马赶去时,正见她笑着搭上那人递到她面前的手。
  数千日夜蚀骨的思念突然决了堤,生生将人逼疯。
  他扣住她那只手腕,手背青筋暴出,出口的话却软着:“我九死一生回来,你怎么不来看看我?”
  一别五年,此间多少磨砺,少年早褪去青涩,像变了一个人。
  知窈望着他,却在想,原来阿衡长大了是这副模样。
  *陆昭曾逼问过她,既然她只想选个能好好同她过的夫婿,为何不能是他。
  知窈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神,心想只有同他在一起,才像是背叛了阿衡。
  陆昭见不得她这样的眼神,发狠拥住她,像是要将她嵌入骨血,话音低沉却似在恳求:“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学他的样子,学他怎么对你。留下来,好不好?”
  *他同死人夺心,那人是她的山上雪窗前月,他从开始,就注定一败涂地。
  *明明长得一样,你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
  【前期小剧场】
  窈窈天天和陆衡待在一处,一口一个“阿衡哥哥”,陆昭听得牙痒痒,这天终于想到了法子——他可以逃学,带窈窈出去玩,陆衡不会。
  他逃了不知几回,直到某天带窈窈去京郊骑马,小姑娘不慎被树枝划破了腿。他心急如焚想看看她的伤势,小姑娘护着腿一眼不许他看,却在回家看见陆衡那刻,眼泪汪汪地跟他进屋上药。
  屋里陆衡给她包扎好,刻意问她:“为什么不让阿昭上药,让我来?”
  她鼻音很重,好像很在意:“伤不好看。阿衡哥哥不会嫌弃窈窈,陆昭被吓跑了怎么办?”
  陆衡的目光顷刻间沉下去。良久,他蹲在她腿边与她平视,声音温柔似在引诱:“这么疼,以后不跟他出去玩了,好不好?”
  知窈摇摇头,又无端心虚,把头埋下去。
  第二日陆衡便去了崔府一趟。
  几日后知窈的伤好了,陆昭正在学堂走神想着去哪儿给她赔罪,便见先生牵着小姑娘走进来,说她日后也要在这儿念书。
  崔家的小女郎,一进门便吸引了全部目光。
  陆昭也像其他人一样望向她,看着她将雀跃目光投向陆衡。
  他那时小,不懂为何心里发胀。
  ——后来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只求她能那样看他一眼。


第22章 
  ◎于是她那一眼,便成了刻意勾在他目光里的钩子。◎
  “我要去东宫献舞。”
  她太紧张; 没意识到自己方才附耳小声同他说话时,嘴唇擦过了他的耳廓。
  压在她肩上的手骤然重了两分。
  她猜不到他会是什么反应,索性垂眸去看自己颈上系着的丝帕; 避开宁珣的目光。
  他果然松了手。
  宁珣站直身子,抬手揉了揉耳朵,突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东宫?”
  父皇前几日确实在众人面前提过; 由东宫牵头设宴; 让他们几个小辈聚上一聚。
  他先前一直在猜,她是为哪家预备下的; 没成想最后倒落在自己头上。
  若如此; 倒不必急着从她身上找个结果了。护国寺蓄意出现与否,夺月坊林参议的死又是否与她有关; 都不急于立时要个答案。
  毕竟往后日子还长着。
  人都送到他那儿了,他岂有不收的道理?
  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明枪; 总比暗箭要躲得容易些。
  宁珣轻轻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细细打量了一眼。
  确实好颜色。这样一张脸; 送去谁家府上; 怕是都没人能拒绝。
  他自上而下看她,屋里又没点灯,只靠外面花灯隐隐透进来的光,晦暗难明。他想看清她的脸,难免便凑得近了些。
  光影似乎能自他那半张面具流淌而下,滴落她眸中。
  衔池下意识屏住呼吸,听见他戏谑般问她:“那地方是座死牢; 进去容易; 想活着脱身却难。那些人; 你能应付得来?”
  他指尖微凉,扣着她下巴的力度很轻,却不容她低下头去。
  她刚好借机紧盯着他的反应,慢慢道:“比起你来,该是好应付些。”
  他笑起来,松开她下巴,察觉出他的松散,衔池稍稍放下心去,深呼吸了一口。
  他说得不错,在他跟前想活着脱身确实是难。
  衔池缓过劲儿来,才想起什么似的吸了吸鼻子,确认他身上的血腥气依旧浓重,抬头看他:“你的伤处理过没有?”
  倒不是别的,倘若因为她这辈子这个时辰误入他这儿,耽误了他包扎伤口,进而耽误了东宫夜宴的时间,那往后一切都得乱了套。
  她担心得太过真情实感,宁珣看她一眼,淡然道:“我没受伤。”
  衔池皱了皱眉,“可我分明闻到了……”
  宁珣后撤一步,火石一撞点上灯烛。骤然亮起来的光线激得她眯起了眼睛,却依旧看到了他身前泼墨般的血色。
  “你醒之前,这儿死了两个,还没来得及处理。”
  衔池了然,“寻仇?”她挣了挣被绑在身后的双手,“那我呢?我同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绑成这样?”
  宁珣欺身下去,手绕到她身后替她去解绳索,解释得敷衍:“怕你醒来乱动,刀剑无眼。”
  他那把匕首冲自己来得简直不能再明显,哪是无眼?衔池默默腹诽,心里明白,定然是她在不知道的时候惹了他疑心。
  只能是上回在夺月坊的时候。可她想不明白,那天分明没发生什么事,何况又隔了这么久,他何至于此?
  “可你为什么要绑我到这儿来?”她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半张银面具:“你想杀我。”
  宁珣正将绳索抽开,闻言微微侧头看向她,他本就俯身在她肩侧,这样一转,两人间距离便近得过分。
  “想过。”
  被他视线侵入的那刻,衔池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但我说过,我不杀你。”
  这句倒是真话——他本也只是偶然看见她,临时起意,想拘她到面前来审一审。他想要的若只是她的命,莫说花灯,她怕是连除夕夜的爆竹都见不到。
  “什么时候?”
  “护国寺那夜说过。”
  衔池不避他的视线,甚至往前倾了倾身:“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想过要杀我?”
  她的手紧紧攥着,这样直接问他的时候,她总是心里没底。
  宁珣一时没有回答,两人目光胶着,各怀试探又偏偏无人退让。
  在气氛重新变得危险之前,衔池倏地笑起来,方才的紧张感荡然无存:“你这人好没道理,枉我一直担心你有没有受伤,你竟然无缘无故就想杀我。”
  既然问不出来,她得见好就收。
  宁珣依旧看着她,重复道:“你一直担心我?”
  这语气明显就是不信。
  衔池一挑眉,理直气壮问回去:“我为何不能担心你?”
  话说完她自顾自揉了揉被绑得酸疼的胳膊,离宁珣远了些,背对他坐着,低头研究脖子上系着的丝帕如何解开。
  她本意只是想打破两人间诡异的僵局,不经意却带上几分气恼似的,像在赌气。
  外头又有烟花炸响,亮光透过紧闭的窗子,闪烁不定。
  光线忽的被挡去一半,衔池抬头,却见宁珣站在面前,掌心一只小白瓷罐递到她眼前,难得耐心又细致地同她道:“伤药。脖子上的伤莫沾水,每晚厚厚涂一层。这伤划得浅,好好养着,五六日便好,不会留疤。”
  他顿了顿,又补道:“耽误不了你去东宫献舞。”
  衔池将信将疑看他,抬手接过小瓷罐,收在身上。
  宁珣却没收手,只将手递到她面前,“我送你出去。”
  衔池巴不得赶紧走,闻言点点头,本不必他扶,可自己要站起来时却发觉同一个姿势被绑了太久,腿竟蜷麻了,这样猛地一起便重心不稳,下意识抓住了宁珣早等在身侧的手。
  也正是这一刻,数支箭矢自窗外破空而来!
  它们对准的是窗外映出的那道宁珣的剪影,没有一击必中的决心,便数箭齐发。
  衔池恰是正对着窗子,听到动静时猛一抬眼,便见箭矢冲自己面门而来。霎时间,记忆里被箭矢贯穿心肺的疼痛涌上来,她瞳孔一缩,惊恐之下完全出自本能地用尽全力拉过手中攥着的人,下意识一躲——
  箭矢射来那刻,宁珣一手扶着衔池,另只手已经握上了身侧剑柄,长剑预备着铮然出鞘——战场上枕戈待旦浴血厮杀的那两年,留给这具身体异于常人的敏锐。窗子是闭着的,且窗口不大,他有十成把握,能拉着她一道躲开。
  可他没想到,手中牵着的那人一瞬间的爆发力竟将他动作一阻——宁珣反应极快,立刻拔剑去挡,可那一刹便已足够阴差阳错。
  电光火石间,衔池似是生生将眼前人拽到自己身前来挡箭。
  。。。。。。确实是挡住了。
  一支箭钉入宁珣左肩,宁珣一手护着身前人的脑袋,带着她往一侧一滚,避开下一波箭雨,几乎在同时弹灭了屋里刚点起的灯烛。
  一切发生得太快,衔池犹在惊惶中,屋里光线骤然灭下去,她的双眼还未适应,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愈发惊惧,像是被沉回了那一日的湖底。
  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她本能地死死抱住眼前唯一可攀附的身躯。
  两人脱离了窗边,屋里又灭了灯,外头的人一时失了方向,箭雨停歇下来。紧接着便是窸窣声响,像无数脚步接近,错乱无章。
  扣着他肩膀的手沾上一手湿腻,衔池终于醒过神来。她被压在地上,脑袋后面却还枕着宁珣的一只手,他另只手撑在她身侧,左肩中的那支箭早被砍断,只是仍血流不止,顺着断箭滴到她襟前,濡湿她的衣襟。
  她刚想说什么,便听见黑暗里他轻轻“嘘”了一声,立马噤了声。
  衔池小心翼翼抬眼,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想必不会太好看。
  她咽了口唾沫,默默松开方才死死搂住他肩膀的手,凝神去听窗外的动静。
  似有极短促的铁刃相接声,但双方都不想在众目睽睽下闹得动静太大,没一会儿外头便平息下去。
  该是安全了。
  宁珣抽开垫在她脑后的手,利落翻身到一侧。衔池一蒙,他这样一下子抽开手,她来不及反应,脑袋猝不及防往地上一嗑,虽不疼可也还是愣了一霎才爬起来:“你的伤。。。。。。”
  她这回是真的担心,半分假意都不掺。
  倘若不是她拉他那一下,他当不会受伤。何况他方才还一直分神护着她——再怎么说,愧疚也还是有的。
  不过话说回来,若非他把自己绑过来,今夜这事儿就不会发生!
  衔池站起身,看着他肩上仍在渗血的伤,迟疑片刻:“要不要找个郎中来?”
  太子好好待在东宫里,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挨上一箭——他这伤只要回了东宫,便不能露于人前。
  何况这伤看着虽于性命无碍,但流了这样多的血,应是不轻。。。。。。若不及时处理,不会耽误夜宴吧?
  宁珣坐在地上,闻言淡淡看她一眼:“你打算怎么找?”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担心,下一刻便能毫不犹豫地将他拽去挡箭。
  她替他找来的郎中,他敢看吗?
  衔池一愣,老老实实道:“我一家一家医馆去问,虽是上元夜,愿意出诊的郎中兴许少,可多问几家也总能找到。”
  “等你找到人,天该亮了。”
  他那伤看着也不像是撑不到天亮。她就多余替他操心。衔池在心里叹了口气,索性诚恳道:“对不起。”
  她心里本就还有三分愧疚,话出口时酝酿成十分:“我不是故意拉你来替我挡箭的,我……”她顿了顿,声音小下去:“我一时害怕,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就……”
  她心里清楚,宁珣分得清她是刻意为之,还是慌乱之下阴差阳错——何况那箭本就是冲他来的,他又正拉她起身。
  若非如此,方才他手中长剑出鞘时,被斩落的就不仅仅是飞箭了。
  她站在一边,说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方才她那样子,也确实是受惊了。
  宁珣向她伸出手,在她丝毫没明白过来的眼神里叹了口气,“扶我。”
  衔池架住宁珣时,才知他伤得不轻。他几乎将大半重量压给了她,她艰难扶着他走到门前——门外应当有他的人在准备接应,他需得露一面,让他们知道情形何如——可她在,他们怕是不便现身。
  所以宁珣寻由头让她走的时候,她从善如流应下了。
  她刚要走,又被宁珣叫住:“屋里有件斗篷。”
  外头人多眼杂,她那身衣裳染了血,不宜再招摇过市。
  衔池低头看看衣襟上的血迹,明白过来,进去披上斗篷,却在宁珣面前停住步子,一时又不急着走了似的。
  宁珣一手捂着左肩,倚在门边,疑惑抬头看她。
  她犹豫了一下,期期艾艾道:“有银子吗?借我二两,我得换一身行头才能回去。”
  这时候思虑得倒周全了。
  宁珣一时被她气得想笑,摸出一袋碎银子扔给她,见她拿了钱毫无留恋抬腿就走,忍了又忍,还是语气不善地嘱咐了一句:“往东走,人会少些。”
  衔池只冲他晃了晃钱袋子,头也没回。
  她前脚刚走,青衡立马领了医师进来。
  所幸那一箭虽深,却未伤及骨头,只算皮肉伤。
  只要将箭头取出,止住血,剩下的慢慢养就是。
  医师剪开宁珣左肩衣裳,小心翼翼将箭头从他血肉中向外取。
  宁珣闭了闭眼,再是能忍额头也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手上用力摩挲着什么,吩咐青衡将方才外头的情形禀给他听。
  屋里没有外人,青衡回禀完径直跪下请罪:“属下失职,竟让那群贼人伤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过了良久,他才听自家殿下稳声叫起,免了他的责罚。
  宁珣面色苍白,嗓音已经全然哑下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