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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东宫互演手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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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心为父皇分忧而已。”
  沈澈站定在书房前,“殿下与子安不过是奉命商讨一番而已,若去正殿,于礼不合。”
  “还是说,殿下这书房里,有什么是子安不能看的?”
  作者有话说:
  宁珣:你猜猜有什么是你不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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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两情相悦,情到浓时,难免荒唐了些。”◎
  他们在书房前交锋的这段空里; 衔池迅速收拾好自己,在大大方方去门前迎接和找个地方躲起来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果断选择了后者。
  书房宽敞且通透明亮; 藏个东西好藏,藏一个大活人便有些困难。
  她目光梭巡了一圈,最后还是蹲在了软榻后头。好在她身子柔韧; 轻易便缩成一小团; 软榻的高度也掩得住她身形。
  软榻外还有屏风挡着,何况这里本就是休憩之所; 他们进来议事也不会往这边来。
  她刚藏好; 门便被宫人推开,宁珣先一步进来; 咳了两声。
  衔池悄悄抬头,透过屏风刚好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书案那边。
  沈澈坐在下首; 宫人奉上茶来,他接过去放到一边,单听声音端的是温和有礼:“听说殿下昨日已经召人商讨过; 不知是打算从何处入手?”
  宁珣淡淡道:“孤也正头疼; 不如世子来看看。”
  书案上堆叠着卷宗账目,宁珣看着他,将这些东西朝他那儿倏地一转,再慢慢推过去。
  沈澈没有推脱,起身上前。
  他的拇指已经按到了那叠卷宗边缘,宁珣却并未松手,定定压在最上头一份账册上; 没用多少力气; 却压得那厚厚一沓纹丝不动。
  沈澈抬眼直视着他; 目光悠然姿态端方,亦不曾逾礼,却远非谦恭。
  两人一言不发。
  衔池隔了三丈远都能闻到胶着气息。
  她索性将自己埋得更低了一些。
  半晌,宁珣轻笑了一声,抬手:“请。”
  “谢殿下。”沈澈定定望着他,停顿了一下,方将账册抽过去,这才垂下视线。
  他这一抽,有什么小物件儿被碰掉了下去,极清脆的“吧嗒”一声。
  这一声响得突兀。
  衔池听见了,下意识去摸耳垂——琉璃耳坠只剩下右耳朵的一只,孤零零晃悠了一下。
  昨夜好像是掉了一只耳坠在书案上,她本还记得去找,一伸手却被人轻松制住,举过头顶压在书案上,再无暇顾及。
  后来她太困,便忘了这回事儿。
  沈澈低头看了一眼,意味不明道:“殿下好雅兴。”
  太子身边没有新人,这耳坠是谁的,不言而喻。
  宁珣俯身将那只耳坠拾起来,掸去上头并不存在的灰尘,“让世子见笑了。”
  “两情相悦,情到浓时,难免荒唐了些。世子应当能体谅孤。”
  这话听得衔池眼皮一跳。
  他说两情相悦,难不成是为了让这荒唐听起来不那么荒唐?
  也是,两情相悦总比在书房急色传出去好听一些。
  不过昨夜只是阵仗看起来大了点儿,他并未更进一步,何至于说是行事荒唐?
  她摇摇头,拿不准宁珣的心思,转而去捏自己已经压麻了的腿。
  其实也不必如此,沈澈不会将此事传出去的。
  太子在自己地界上幸一个舞姬,本就无伤大雅,即便传了出去,要么便是给个名分将此事压下,要么就是把人打发出宫——这两种结果都不便于她往外送消息,沈澈不会这么干的。
  半晌,沈澈的目光才从那只耳坠上移走,语气平和:“殿下的私事,不敢说‘体谅’。”
  宁珣将那只耳坠攥于掌心,慢慢收起来,悠悠道:“说起来,孤上回去皇祖母那儿时,还听见熙宁求皇祖母为她和世子赐婚……”
  衔池耳朵动了动,一时没明白他这时候突然提熙宁做什么。
  不过倒是知道了熙宁郡主这么早便打算嫁给沈澈了。
  太后当是没允——二皇子的野心昭然若揭,这时候来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太后一向心疼熙宁,不会在这时候贸然把她嫁出去。
  “殿下。”沈澈面上依然带着笑意,眼神却透出几分漠然:“陛下命子安过来,是协查贪案。”
  宁珣又说了句什么,那边儿便没了动静,只剩下翻阅卷宗时的声响。
  衔池蹲了已近小半个时辰,腿麻得不像自己的腿,见他们皆低头专注在手中东西上,便悄悄地活动了一下。
  先是蹲着伸直腿,慢慢胆子大了,便扶着软榻站起来——她不过刚起身,便隔着屏风撞上一道视线。
  他似乎并不意外,望过来的目光堪称平静,又似有暗流汹涌。
  屏风将两人对视的目光分割开,朦胧不明。
  衔池皱了下眉,下意识要蹲回去,又反应过来是多此一举。
  沈澈就算已经看见她,也得装作没看见。
  除非宁珣也刚好看见他望过来的这一眼……
  她这个念头刚一转,便听书案被敲了两下。
  紧接着便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衔池,过来。”
  宁珣先是望着沈澈,等她从屏风后走出来,才将视线落过去,出口的话温柔又极尽荒唐:“吵醒你了?”
  衔池深吸了一口气,按着规矩对两人见礼。
  宁珣这话倒是替她解了围,她不必再在“只见过一回”的国公世子面前,解释她为何会待在太子的书房里,又是为何在他们进来之际不出声,反倒偷听似地躲了这么久。
  她见礼,沈澈便多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颈间暧昧红痕上略停了停,若无其事地移开,转向太子:“是殿下带去生辰宴的那个宫婢?”
  沈澈的目光不算逾矩。无论如何,她现在也只是“宫婢”,他看一个宫婢,无需太多分寸。何况他也并不曾肆无忌惮地盯着她,不过是多看了那一眼而已。
  衔池却下意识往宁珣那侧挪了半步。
  因着是无意之举,动作不大,沈澈目光却倏地一紧。
  宁珣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只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声:“世子好记性。”
  正月里东宫那场夜宴,沈澈不在。照理说,他确实只在熙宁生辰宴上,见过宫婢装束的衔池一回而已。
  “炎炎夏日,只她一人戴了面纱,不免叫人印象深刻。”
  说话间,沈澈又看向她,神色平静,似乎是不愿多问太子私事的态度——他不过国公世子,奉皇命来协理办事,至于太子私下里都做了些什么,本也轮不到他插手。
  无论是反应,还是说的话,皆是滴水不漏。
  衔池猝不及防接住了他的目光,身子却不由僵了僵——
  沈澈望过来的目光,让她想起那日在马车上,他将重重抵过她心口的玉簪插回她发上,温言告诫她将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
  她不禁开始怀疑那份礼单的消失是不是同沈澈有关。
  上回见面,他就怀疑自己有了二心。
  他派人盯着自己,发觉自己举止有异,在宁珣去上早朝后,他的人来将那份礼单换了地方?
  衔池的视线久久停在沈澈身上,正分神想着,腰间突然搭上一只手。熟悉的热度将她僵直的身躯化软了一些,让她毫无抗拒地被他揽过去。
  宁珣伸手将她拉到身侧,举止亲密,低声问她:“想什么,这么出神?”
  他似是不经意,多问了一句:“怎么,同沈世子从前见过?”
  沈澈垂下视线,端起茶盏啜了一口。
  衔池抬头望向宁珣,没来由得觉得腰间那只胳膊正克制着将她狠狠箍到身前,嵌入骨血,让她再不能回头看向别人的冲动。
  “郡主的生辰宴上见过。”她像是回想了一阵儿,继续道:“殿下在厢房小憩的时候,沈世子来过一趟。”
  他似乎根本没在听她在说什么,只“嗯”了一声,便俯下身,目光专注地将那只琉璃耳坠为她戴好。
  动作自然,像是已经为她做过这些琐碎小事无数回。
  也确实是。
  衔池轻轻吞咽了一下。
  宁珣旁若无人的样子倒真像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
  她本就招了沈澈疑心,甚至连找出礼单一事都不知是不是已经暴露在沈澈眼前。
  宁珣这样,沈澈会不会坐实了她有二心的猜测?
  她心中不安,下意识想去看沈澈的反应,耳垂却突然被重重揉了一下,阻住她扭头的动作。
  话音仍是温柔着:“你先回去,孤同世子还有要事相商。晚膳再去陪你。”
  衔池无法,只能应了一声“是”,转身退出去。
  踏出书房的那刻,才听到沈澈将手中茶盏搁下,稍有些重的一声。
  蝉衣已经等了她大半天,远远见她回来,又听她说早膳午膳都还没用,立马张罗着小厨房传膳。
  衔池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煮得软烂的燕窝瘦肉粥填过肚子便放下碗筷。
  蝉衣眼尖,一眼发现她衣衫下掩着的痕迹,想必是多想了些什么,马不停蹄又张罗着热水给她沐浴。
  衔池无暇解释,将自己泡进热水里,紧绷着无法思考的脑子才慢慢缓过神来。
  她有没有二心,沈澈如何知道?
  她只是将礼单换了位置,又不是直接呈给了宁珣。即便沈澈发现了,她也有法子解释。
  疑人不用,沈澈既然还要用她,若是真有疑虑,必定会再安排见她。
  夜里宁珣如约来了,陪她用过晚膳,罕见地没去书房,反而直接歇在了她这儿。
  太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留在这儿过夜了,蝉衣雀跃着在屋外守了一整夜,仍是神采奕奕。
  一夜屋里都没什么动静,比之往日,似乎连交谈都少了许多。
  他只是默然抱了她一整夜。
  衔池等了几日,一直没等到沈澈要见她的消息。
  只是让她又传了两回信儿——试探她态度似的,她没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推脱,便乖乖照做了。
  至于礼单,她明里暗里又在书房找了几回,依然一无所获。
  衔池也试探过他们的人,他们若不是装作不知,那便是真的无人察觉,她还将那份礼单改过位置。
  似乎真是不翼而飞。
  直到二皇子突然发难,宁珣被困在宫中,宁禛亲自来搜,那份礼单,仍是从东宫的书房被人查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宁珣:兜兜转转吃醋的还是自己
  衔池:醋?什么醋?晚膳要吃饺子?
  宁珣:……
  衔池:?
  宁珣:你别说话。(抱一晚上靠自己哄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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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爱意滂沱。◎
  风起得急; 天色早了一个时辰暗下来。
  蝉衣不知去了哪儿,衔池叫了她两声也没人应。
  屋子里阴沉沉的,她放下手中书册; 起身去关窗。
  关到最后一扇时,远远传来一阵沉重脚步声,嘈杂之中似有甲胄相碰的响声。
  衔池的手略一停; 凝神听了片刻。
  正是这时; 蝉衣慌忙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姑娘先避一避; 二殿下领了禁军; 把书房围起来了!”
  “砰”的一声,她不过一晃神; 窗子便被风打了下来,重重合上; 恰夹在了她手背。
  衔池下意识抽手,倒吸了一口凉气,因着手背火辣辣的疼而甩了甩手; 却没心思仔细看; 只急急问她:“可搜出什么来了?”
  蝉衣以为她是担心,又看见她通红一片的手背,立马心疼地捧起来看,宽慰道:“奴婢也不知道,但总之有殿下在,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反倒是姑娘这手,得找御医来看看……”
  衔池反手握住她的手; “殿下今日回来过么?”
  蝉衣愣了一下; “殿下打一大清早去早朝; 就再没回来。”
  衔池径直朝外走去,“我去看看。”
  “姑娘等等!”蝉衣慢了半拍,去抱来她的披风,追了一路才勉强追上她。
  书房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
  分在书房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
  衔池远远便停下步子,蝉衣趁机将披风给她搭上:“姑娘还是先避一避,这拿刀拿枪的,万一有点什么事儿,奴婢怎么跟殿下交代……”
  她说话的功夫,衔池看见宁禛从书房步出。
  他一身朱红长袍,随手拍了拍东宫书房那扇沉重的金丝楠木门,倏地粲然一笑。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圣人身边儿的小福子——她在熙宁的生辰宴上见过。
  而小福子手里,赫然是那份她遍寻不得的礼单。
  两人说了句什么,小福子躬了躬身,请宁禛先行。
  她的呼吸轻微一滞。
  恰在这时,宁禛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了她,随之便是一挑眉。
  目光中似是嘉许。
  衔池匆匆低下头。
  礼单怎么还在书房?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宁禛又是从哪儿搜出来的?
  蝉衣又拉了拉她,小声劝道:“姑娘还是先回去吧,一切等殿下回来再说……”
  被蝉衣拉走之前,衔池又回头看了一眼。
  宁禛正在众人簇拥下,大跨步朝外走去。
  那张与宁珣有三分相似的脸上,有着她从未在宁珣身上见过的明朗。
  回到屋里,蝉衣点上灯,捧着她已经隐隐泛起青紫的手,小心翼翼涂上药膏,“姑娘不肯叫御医,只涂这个也不知管不管用。”
  衔池摇摇头,“这时候传御医,太打眼了。”
  宫中御医是伺候贵人们的,宁珣在的时候传御医来给她看看便罢了,他不在,又正是多事之秋,岂不是授人话柄。
  衔池回忆了一下日子,模糊感觉二皇子的动作比上一世提早了几日。
  这回“证据确凿”,应当不必再将宁珣身边的人下狱审问。
  那宁珣呢?
  天边远远一道闷雷劈下来,衔池微微一颤。
  蝉衣以为是自己动作重了,弄疼了她,忙吹了吹,却听她轻声问了一句:“是不是要下雨了?”
  “风这样急,想必是场大雨。”蝉衣回完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圣人最厌秋夜有雨。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衔池抬眼看向蝉衣,脸色有些苍白:“殿下若是回来,无论什么时辰,一定告诉我一声。”
  三更天。
  一道惊雷响在头顶,衔池蓦地睁开双眼。
  外头大雨瓢泼,浇得人心慌。
  她围着被子坐起身,按了按胸口,试图将躁动不安的心跳按得消停些。
  还是没有宁珣的消息。
  倘若没有这场雨,她顶多是对他有愧,应当不至于为他心慌至此。
  衔池想,她那天不该问他皇后之事。
  若她不知,就不会心软。不心软,心就不会乱。
  她明明将礼单拿出来了,明明只差一点儿,他便能避开这场雨。
  哪怕沈澈一计不成,又像上辈子一样动了东宫的账目——那样她最起码知道结果如何。
  于她而言,最差也不过是半个月的牢狱而已。
  总好过漫无目的地等待。
  雨下了一夜,宁珣也一夜未归。
  第二日一早,蝉衣抱着铜盆,按着往常的时辰进屋伺候梳洗。
  雨还没停,只是雨势小了些,天色依旧阴沉,潮得人浑身不舒服。
  她拧了一把帕子,正要去看看姑娘醒了没,一回头却见人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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