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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东宫互演手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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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不是还要谢谢他,到底还是给她多留了一线活下去的可能?
  “好。”
  衔池应下这一声,便再无话。
  先前领她来的大娘从厢房走出来,送她出去。
  衔池迈过门槛那一刹,听见他在后面道了一声:“新岁安乐。”
  她没回头。
  这儿离东宫不远,回去的路上衔池一直想着说辞——怕就怕宁珣一句都听不进去。
  她凭空消失这么久,身边没带人不说,连一声招呼都没打,他怕是正压着火。
  万一不愿意见她怎么办?
  沈澈让她坦白,就不会再遮掩行踪。如果今夜她没机会说,宁珣自己也会查出来——她主动说和被他查出来,那便是两码事了。
  衔池忐忑了半天,直到远远望见东宫的宫门。
  不知为何,那一瞬竟有些心安。
  不过守门的换了一张生面孔。
  她边翻找自己那块腰牌边朝宫门走去,突然听见一阵嘈杂,抬头正见朱红宫门朝两侧打开——
  那道熟悉身影疾步朝她走来,走得很快,看他身上骑装像是刚下马,一时只闻披风在风中猎猎。
  所以她完全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来人一把拥住。
  衔池懵了片刻,轻推了他一下:“殿下?”
  她伸出的手被抓住,五指深深插入她指缝间,向后环扣在她身后。
  没有质问,也没有诱她自投的罗网。
  只是一个紧到快要窒息的拥抱。
  他身上骑装太凉,衔池厚重大氅下好容易护住的那点暖意顷刻间便散了个干净。
  发觉她本还温热的手迅速冷下去,宁珣松开她,将她的手牵到身前,低头慢慢搓着,“今夜冷,冻着了没有?”
  衔池望着他低垂的眉目,“殿下喝酒了?”
  他“嗯”了一声,向她解释:“这种场合,推辞不掉。”
  手心慢慢起了热意,衔池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索性随他安静下去。
  怀和候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这局面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但总站在宫门前也不像话,这诡谲的平和总要有人打破。怀和上前半步:“殿下,还是先回去吧?”
  衔池闻声紧紧握住他的手。
  怕被丢在宫外似的。
  宁珣抬眼,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往上移,最终望进她惶惶不安的眼中。
  也不知是谁丢的谁。
  直到被领进自己那间偏殿,衔池还是懵着的。
  殿里被打扫过一遍,蝉衣早不见了,估摸着是被送了下去——那她中了蒙汗药的事儿,宁珣想必也知道。
  她这回竟看不出他是真的没动怒,还是如往常一般,火气盛极的那段时间反而会压着火,瞧着比平日里还淡漠些。
  更何况他一句也不问,她不知从哪儿开口。
  注意到她紧紧追着的目光,宁珣看她一眼,“先去沐浴。”
  她在外面一晚上,又出了一身冷汗,他不说她也要洗的。
  衔池应了一声,便有宫婢进来,跟她进了净室。
  衔池心里有事儿,自己没顾得上,宫婢又会错了意,仔细给她洗了一遍,出去前甚至又将她打扮了一番。
  是以那支步摇又被簪了回去。
  她轻手轻脚凑到宁珣身边时,发上那支步摇的流苏正随她步子晃着,璀璨流光。
  宁珣的视线不由跟过去一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来。
  他坐在书案前,翻看她练字时写的纸张。衔池想了想,直接勾住他脖颈坐到他腿上。
  好歹是没推开她。但往常这个时候,他的手已经扶在她腰上,将她禁锢在怀了。
  可今日他没有。
  衔池在心里合计了一番——看现在这情形,还是跪下来同他请罪好一些。
  她扶着他肩膀借力,刚要起身,突然被他握住腰身猛地向下一按。
  衔池跌坐回去,近乎趴在他身上。
  宁珣俯在她颈侧,深深吸了一口。
  草木香被水洗去,如今她身上只剩下皂角的淡淡香气。
  他这样的举动多了,衔池早就习惯,甚至还朝另一侧偏了偏头。
  步摇的流苏相碰,她颈间突然一痛。
  唇齿自皮肉慢慢碾过去,衔池小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疼。”
  他话音里不辨喜怒:“疼你也记不住。”
  衔池捂着他咬过的那侧脖颈抬头,决定先开口:“今夜是宫宴,殿下怎么提早回来了?”
  宁珣将她的手拿下,看了一眼。
  他咬得那下不算太重,却也红了一片。
  他抬手覆上去慢慢揉着,“父皇留孤在那儿,看着也是闹心。”
  “但殿下走得这么急……”
  “知道为什么?”他的手一顿,转而扣住她后颈,与她对视。
  他目光里的侵略性太强,衔池垂眸避开,下一刻他却以额头相抵,自顾自说下去。
  “想回来陪你守岁。”
  “你若还不回来,孤怕是会将京城翻过来。”
  理智上他对沈澈的取舍了如指掌,他知道她必然会回来,或早或晚。
  所以刚开始他叫怀和大张旗鼓地去找人,不过做做样子。
  毕竟是除夕夜,他若真的动静太大,容易招惹是非。
  可不过半个时辰。
  他只忍住了半个时辰。
  随着时间过去,太多“万一”侵占了他全部思绪,万一劫走她的不是沈澈,万一她遇险,万一……
  偌大的京城,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他亲自带人去找,若不是影卫回禀说在街上看见了她,他现在怕是已经进了镇国公府。
  “殿下其实不必……”
  他打断她:“因为孤对你,早就倾心。”
  他话说得直白,衔池第一反应是想往后退,可后颈还搭着他的手,他强迫她抬头,听完最后一句:“孤喜……”
  这句话他没说完。
  她心慌得厉害,手被他按在下面,退也退不得——所以她吻了上去,封缄住他最后的话音。
  撞上他唇齿那刻衔池才意识到,在这一刻她主动吻过去,会是什么意思。
  他低头回应,掠夺走她的呼吸、脉搏。
  短暂停顿的那一刹,她能退开的。他已经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引着她的手环上来。
  是她没退。
  发上那支步摇被人有意无意间拂落,坠在地上,乌发散开。
  过了良久,宁珣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梳着她的长发,伸手从一侧取了一支簪子,慢慢替她绾上。
  衔池从他手上将那支玉簪接过去,对着烛光翻过来覆过去地看。
  梅花的式样,倒是应景。
  极通透的玉质,这样上好的玉,她见过一回——在他书房,还是块玉料的时候。
  怪不得前阵子总看他拿着这块玉料在雕什么。
  她问过一回,他只说到时候她自然就知道了,她便再没好奇。
  她将玉簪递给他,任他替自己簪上,眨了眨眼:“我也给殿下备了贺岁礼。”
  宁珣看她,“备了什么?”
  “香囊。我放在榻上那只匣子里……”她一手按在他胸膛,从他怀里微微起身,想下去拿。
  宁珣径直将她抱起,朝榻边走去。
  方才被拂落在地的那只步摇不偏不倚,刚好被踩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宁珣:很爱老婆抱抱,不管怎么说,先抱抱再说。
  衔池:(坐腿上试探一下态度)
  宁珣:(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衔池:(浅浅试探一下)(好了还是请罪吧)(1;2;3起)
  宁珣:(按回去)就这?
  今天来晚了orz(愧疚)(抓头发)(痛哭流涕)(在地上打滚)(把路过的每个小天使狠狠亲一口)
  (从地上爬起来)碎碎念一下
  有很认真地考虑这里能不能让衔池直接摊牌,也尝试了一下,最后还是达咩住了。
  一个是宁珣截至到现在让她感受到的诚意其实是不够的,再一个就是衔池感情观念上的问题,她是不相信爱情的。如果说宁珣还见过父母恩爱的样子,衔池从出生起,她从自己的娘身上看到的就是爱情负面的东西。所以她才会回避,只要逃避不去想宁珣对她的感情,她就不需要想清楚自己的感情。
  但是!宁珣也在逐渐意识到她性格上的东西,所以他会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一步步引着她想清楚。
  只是把自己没意识到的感情想清楚而已嘛,很快的!(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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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说孤想要什么。◎
  步摇上的金线被踩断; 金线上坠着的珠子滚了几圈,慢慢停下来。
  衔池的目光越过他肩膀,跟着地上的珠子转远。
  宁珣突然伸手将她脑袋摁回怀里。
  衔池抬眼看他; 抿了下唇。
  舌根还在发麻,嘴唇应当是被咬破了,有点疼。
  他今夜有些反常; 总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他方才来宫门前接自己的时候; 不像是刚接到消息。
  也是,他一直在找自己; 沈澈逼她“认下”; 没有替她掩藏踪迹,他找到她的那一刻; 就该知道自己见过谁了。
  可若是知道了,为何还能这么……平静?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是不是知道什么?”
  宁珣淡淡回问:“知道什么?”
  衔池默下去; 决定还是先将香囊拿给他再说——那些话说完,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将香囊送出去。
  她不善女红,绣了很久; 若送不出; 未免太可惜。至于他拿到以后想怎么处置,那便是他的事了。
  宁珣将她放到榻上,朝她伸出手。
  她转身将床头那只木匣子拿过来,“咔哒”一声。
  一只香囊被轻轻放在他掌心。
  玄底绣白鹤。
  针脚有疏有密,很不娴熟,但能看得出刺绣之人的用心。
  宁珣将它合拢在掌心,慢慢握紧。
  衔池跪坐在榻上; 没抬头看他; 只将手伸进他衣襟; 从里面摸出她为他求的那只护身符来。
  前些日子她故意闹他,非要他收在身上,没想到他真就一直贴身收着。
  衔池垂眸,从他手中轻轻扯出那只香囊,将系口打开,“满朝皆知殿下不信这些,这护身符带身上太招摇,不如收进香囊里……”
  宁珣定定望着她的脸,任她将香囊系到自己腰间,却在她收手回去前握住了她手腕。
  虎口的茧磨在她腕上,他摩挲过她的腕骨,缓缓发问:“先是护身符,又是鹤纹,你希望孤平安?”
  她嘴刁,吃得清淡,小厨房换了两次厨子,才换到一个全然合她口味的。
  怎么还是越养越瘦。
  他问得从容不迫,她不自觉直起身子,“当然,衔池……”
  宁珣打断她:“孤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
  衔池察觉出他情绪上细微的变化。这是要同她算账了?
  她垂下眼睫,“殿下想听什么?”
  “听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跪在榻上,但因为宁珣是坐在榻边,她也没比他矮多少。
  “在想,怎么跟殿下解释。”
  宁珣没接她的话,她咬咬牙,接着道:“我今夜去见了沈世子。”
  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骤然一紧,衔池没敢抬头,“我同沈世子相识,比殿下要早一些。”
  她依着沈澈教的说辞,从他救下她,到进舞坊学艺,再到东宫夜宴……
  说着说着,她开始细微地发颤——不是怕宁珣杀她,因为他的手还握在她腕上,一句都没有打断她,似乎在专注听她讲下去。
  两指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她手腕,隐隐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
  也似乎是在烦躁。
  她打颤,兴许只是觉得冷,冷得厉害。
  指尖回忆起她方才探手去拿护身符时触碰到的温度,一时却更冷了,似乎要凝结出冰霜来。
  她渴慕他身上的温度,甚至想抱上去。
  衔池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宁珣没看她,不知在想什么,眉目透着冷意。
  她突然喉咙发紧,一个音也发不出。
  他这才抬眼看她,话音很淡:“怎么不说了?往后说,孤想听听,你们见过几次。”
  她这套说辞,若不是他早就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兴许就信了。
  她嗓音发干:“……再没见过。我愧对殿下,日夜难安,所以自作主张断了同沈世子那儿的联系,本想着就当这些从未发生过……”
  他的手向上,摸到她腕上戴着的那串珊瑚珠,倏地开口打断:“为什么不帮他做事了?就因为愧疚?”
  那串珠子被他一同握在掌中,慢慢染上暖意,再向下渗透给她:“还是因为假戏真做,喜欢上了孤?”
  衔池张了张嘴,却又寂下去。
  她应该立刻认下来,就说夜宴那时所说的一见倾心是真,后来不知不觉爱上了他也是真。
  她是因为爱他,所以同“恩人”反目。
  可她突然想起他方才抱着她时那句没说完的心意,心里想好的那些话,登时一个字也吐不出。
  见她不说话,宁珣勾住那串珊瑚珠,慢慢向上提,语气轻巧:“你不说,孤就权当你认下了。”
  串起珠子的那根朱红丝线绷得愈来愈紧。
  珠子上沾着的热意迅速散去,下面的几颗硌着她手腕,凉得让人心悸。
  “所以先前替他做事,也是因为喜欢?”
  他话音刚落,那根细细的丝线终于不堪重负,“啪”一声断裂。
  珊瑚珠顷刻四散开来,有几颗从榻上一路滚下去。
  殿内太安静,静得只有珠子在地上不断弹起、滚动的声响。
  这句她倒是答了,声音艰涩:“因为报恩。”
  他面上是在笑的,眼神却发冷,半分笑意没染上:“今夜是他要见你?”
  “是。”她低头看落在榻上的珠子:“他威胁我,我若不去,他会将这些事儿告诉殿下。”
  “所以你决定自己来告诉孤?”
  “是。如此就可以彻底断了同他的联系,不必再受他要挟。”
  宁珣松开她的手,“既是投诚,总得拿得出诚意吧?”
  衔池低下头:“沈世子手里有些东西,能叫李公公重回御前伺候。明日就能拿给殿下。”
  他却笑了一声,“你不给孤,孤就查不出?”
  她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过了良久才轻声问他:“殿下想要什么?”
  宁珣淡淡看她,“你说孤想要什么。”
  衔池顿时手脚发麻,一时连呼吸都是冷的。
  他等着她的反应,半晌,衔池跪着向他挪近了两步。
  她控制不住自己微微发抖的手,笨拙地去解他腰间玉带,解了三次,才顺利抽出来。
  他一动不动,安静看着她,既不配合她的动作,也不阻拦。
  幸好他在她去沐浴的时候换了一身常服,比骑装好穿脱得多。
  外袍解开,衔池闭上眼睛,去吻他双唇。
  他无动于衷。
  她撬不开他的唇齿,只毫无章法地亲了几下,便顺着向下,吮过他滑动的喉结,再向下——
  她的手伸进里衣,被他身上温度烫到一般缩了一下,又重新贴上去。
  “够了。”宁珣沉沉出声,她身子一僵,被陡然拉进他怀里。
  他似是叹了一声:“孤若是真想要这个,谁能拦得住,还等得到你来主动?怕是你刚进东宫,就被困死在孤榻上了。”
  他身上热度围拢过来,衔池仰了仰头,挣开他,又被他自背后抱回去。她背对着他,眼泪毫无征兆落下来,悄无声息打在他手背。
  他手臂骤然一紧,“哭了?”
  衔池不说话,他将她转过来,用指腹擦去她脸上泪痕,近乎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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