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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东宫互演手册-第51章

小说: 东宫互演手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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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不过是有人来传猎场的消息,说前日一早他们刚启程回东宫,宁禛便被圣人单独召去,他到了营帐前,却迟迟无人传唤,宁禛被晾在营帐外站了一整日,直到夜深了,李德贤才出来说圣人已经歇下了,让他明日再来。
  昨日也是如此,站了一日,连见都没见,就又打发走了。
  自那夜后,宁珣做事便不会避着她,这人来传信儿时,他只将床帐放了下来,把她挡在里头。
  所以她便听了个完全。
  衔池还是想不明白,转回头去刚要问他,还未开口,便突然被他压下来,含住了唇珠。
  衔池怕他一直这样俯身会扯到伤口,推了他两回才把人推开。
  宁珣意犹未尽地将她抱起来,“今年的樱桃比往年甜些。”
  ……她就知道,他一直喂自己樱桃铁定没安好心。
  她心里还想着正事儿,问他:“圣人这样敲打二殿下,是不是恰好说明,那夜是二殿下派来的人?”
  她那匹马后来证实确是被沈澈带走了,那匹马性子温顺,再回来的时候却无故发狂,其中必然有问题。出事之后宁珣也派人去找过那匹马,却杳无踪迹,该是被人处理掉了。
  她虽总隐隐觉得这样直白的针对太浅,不像是沈澈的行事风格,但也拿不准——她本就看不懂他,这段日子尤甚。
  但那些人明显是冲宁珣来的,却能想到对她的马动手脚,定是知道宁珣这些天一直在教她骑马,也笃定宁珣会毫不犹豫地上马救她。
  宁珣似乎看出她在走神想着旁人,面上不显什么,还不紧不慢地同她解释:“没人知道是不是宁禛。但满朝上下,谁不觉得是他做的?我这位子若是空下来,补上来的人一定是他。”
  手却在她腰窝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那儿本就敏感,连着学骑马这些日子来腰酸背痛的,猝不及防被一碰,霎时酥了半边身子。
  看她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他的手才移开了一点儿,替她揉着腰,继续道:“但皇帝不是在罚他,是在保他。”
  他力道一向拿捏得刚好,筋骨被慢慢揉开的感觉舒爽,衔池半趴在他胳膊上,默默琢磨他的话。
  也是,圣人罚宁珣的时候,是让他当众跪在乾正殿外,夜以继日的,连口水都没给喝过,怎么到宁禛身上,就只轻飘飘地站一天?
  衔池皱了皱眉,圣人委实偏心偏得太过了。
  他倒是不以为意,兴许也是习惯了:“这事儿被我闹大了,不管最后查出的是谁,不严惩都收不了场。皇帝就给他提了个醒,若真是他做的,这几天也够沈澈将痕迹清理干净了。”
  “而且宁禛日日都在圣人跟前,明面儿上他是没有时间去'毁尸灭迹'的,勉强也能服众。”
  她睁大了眼,“他没空去做,有的是人替他去做,这也能服众?”
  他笑了一声,“明面儿上过得去,不给人发难的理由,便够了。”
  “不过我们也不算太亏。这事儿到最后必然要一个分量足够的人出来顶罪,宁禛也只能断尾求生。”
  衔池“哦”了一声,垂下眼睫。
  宁珣将她收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她头发打圈儿,突然听见她问:“那如果不是二殿下呢?”
  “就算真不是他,满朝上下,又有谁会信?”
  话刚说完,怀和便站在门前道:“殿下,药熬好了。”
  衔池下榻,将那碗药汁接过来,递给他时却顿了顿,疑惑问他:“殿下早些时候不是喝过药了?”
  宁珣深深看她一眼,“不是一种。”
  “可李御医不是只给殿下开了一副药?”话说完,她便记起来,他确实还在喝另一服药。
  这药每隔三天喝一回,要连续喝上三个月才开始起效,从他拿到了药方开始到现在,还剩一个月。
  宁珣将药碗接过去,仰头饮下,喉结随他动作上下滑动,衔池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了视线。
  方才被他揉过的腰窝隐隐发麻。
  宁珣这伤又养了足足半个多月。
  如他所料,此事最后是宁禛那儿安排了人顶罪,官职不小。
  为了以儆效尤,也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圣人下旨斩立决,全族不论男女,皆流放岭南。刺杀太子的罪名非同小可,没有满门抄斩已是格外开恩。
  宁禛也算是断了一条臂膀。
  宁珣养伤期间圣人一次都没过问,除了长乐隔三差五过来,其余人皆被找借口挡了回去。
  只是这样一来,自然也错过了殿试。
  衔池记得不错,阮元修确实是高中状元。
  其中也有部分长乐的功劳——她一向爱凑热闹,每回春猎都少不了她,之前嚷得最厉害的就是她,今年却一再找借口推脱,最后也没去。
  她留在京中,陪阮元修准备殿试。
  不仅是出资,还为他寻良师,改策论。
  宁珣本就对阮元修有所青睐,又因着长乐的缘故,同阮元修正式见了一面,回来后衔池问起,他只一句话:“清正古板,是良臣,但远非良配。”
  这话他也隐晦地同长乐提了,但她正在兴头上,不知是真没听明白还是权当耳旁风。
  大周向来重科举,榜下捉婿蔚然成风,何况阮元修相貌不俗,又刚及弱冠,说媒的媒人几乎要将他下榻客栈的门槛踏破。
  没隔几日,长乐便来找衔池,说是阮元修将她约在她先前给他找的书斋里,说有要事相告。
  马上便是琼林宴,长乐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了太久,也没打算一直瞒下去,便想借此机会一并说了。
  可她自己去,心里总七上八下的,便想着找人陪陪她。
  作者有话说:
  樱桃: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书:我也
  沈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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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还好皇兄有了你,不然他这一路,得多冷啊。◎
  长乐和衔池过去的时候; 书斋连大门都掩着,从门缝看,是从里头闩上了。
  门上沾满尘土; 像是很久没有人进出过了。
  衔池疑惑看向长乐,后者走过去,用铜环叩了三下门; 两长一短。
  门缝间立刻就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书童打扮,警觉地朝外看了一眼; 看见长乐时眼睛一亮; 忙不迭将门闩挪开:“常姑娘!是我!”
  书童是她给阮元修找的——前些日子他一心扑在策论上,有回她来看他; 给他带了些吃食,直到第二日她又过来; 才发现那食盒他连打开都没打开过。一问竟是这一整日的功夫,他连饭都忘了要吃。
  照他这么下去,还不等殿试; 人就先倒了。他饮食起居总得有人照顾; 她又常在宫中来往不便,只能花些银钱,找个靠得住的书童。
  书童大喇喇一推门,长乐及时挽住衔池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门吱嘎一声打开,落下簌簌尘土。
  长乐掐着鼻子,一脸嫌弃:“小吉; 这几日是做什么了; 怎么弄成这样?”
  小吉嘿嘿一笑; 挠了挠头,“这几日来找阮公子的人实在太多了,公子想躲个清静,没办法,只能装成不在这儿……”
  长乐挽着衔池跨进院中,“阮元修不是说他从不诓人么?”
  小吉先将门重新闩好了,才转过身:“所以是我的主意,跟公子没关系的!”
  ——公子只是没拦他而已。
  毕竟这段时日以来,上门说亲的实在是太多了。公子虽不说话,但他也瞧得出,公子心里早烦透了。
  他这一转身,才看清方才一直被常姑娘挡在身后那姑娘的脸,一时竟怔了怔神儿。
  常姑娘生得就够好看的了,阮公子不管才学还是相貌,也是没话说,好容易又来了一个,怎么更跟天仙似的?
  小吉摸了摸自己的脸,安慰自个儿,他才十三呢,还没长开。
  长乐轻车熟路地往里走,“阮元修人呢?”
  “公子在屋里等着呢,”小吉压低了声:“没出来迎姑娘,是怕有媒人趴墙上找人……”
  长乐没忍住笑出了声,一路的忐忑冲淡了一些,站到屋门前时,却还是犹豫着停了下来,求助一般看向衔池。
  衔池拍了拍她的手,才松开她胳膊,“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不然有些话,你们不好说。”
  长乐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开门的空里,衔池远远看了一眼里头正站在书案前的人。
  剑眉星目,只是站在那儿,便如青竹一般,清傲却不凌人——难怪长乐一眼便相中了。
  小吉方才看两人的举动,便猜这位姑娘是常姑娘的手帕交,见她一个人留在外头,忙上前陪她说话解闷,又引着她在小院里逛了一圈。
  他一直絮絮着同衔池讲长乐和阮元修先前的趣事,说了许久才略停了停:“姑娘别嫌我话多,这几日常姑娘也没过来,我都快要闷死了。阮公子一天能同我说三句话,那就烧高香了!”
  阮公子性子沉闷,常姑娘却爱闹腾一些,性子又直,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有意思得很,但常姑娘一走,他就不太敢跟阮公子说话了。更何况阮公子如今高中状元,身份今非昔比。
  衔池笑着摇摇头,她陪着长乐过来的一路虽是不住让长乐放宽心,但自个儿心里其实一直惴惴不安着,如今有个人在旁边说着话,还能松快两分。
  院子不大,几步就能转完。
  长乐一向挑剔,即便是当日临时挑的地方,也五脏俱全,看得出用心。
  院中挖了一方小池塘,不大,水却不浅,养了两尾红鲤鱼。旁边便是一棵垂柳,枝繁叶茂。
  长乐转身打开书房的窗,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窗外的垂柳。
  阮元修跪在她身后,叩首不起。
  他身上长袍还是她亲自挑的布,盯着人裁出来,每一处细节都衬他。
  她刚才踏进来时,两人还同先前一般,他还会抬头看她,平淡说了一声:“来了。”
  而后两人异口同声,说自己有事要说。
  阮元修让她先说,她也正想一鼓作气,便直接说了。
  她同他道:“我有一件事瞒了你,我不姓常,但你还是可以叫我长乐,我本姓宁,单名……”
  说之前,她以为阮元修会生气。毕竟是自己欺瞒在先,她可以宽厚大方地让他气两天。
  但他却突然打断了她。他后撤了一步,行了大礼,叩首问安:“草民叩见五公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我本姓宁,单名一个珠,是大周的五公主。不是有意骗你,只是限制太多,才不得不假借身份。还有,你愿不愿意,做我的驸马。
  长乐顿了顿,干涩道:“你我之间,不必拘泥这些。”
  阮元修并未抬头,保持着叩首的姿势,一字一句道:“君臣有别,先前是草民疏忽,对公主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长乐打开窗,见垂柳拂过湖面,震碎波光点点。
  她默然良久,已然明白了阮元修的意思。
  有的话,也就不必再问了。
  她转身,面容平静:“免礼。是本宫瞒你在先,谈不上治罪。”
  “多谢公主照拂。”他公事公办一般又行了一次礼,才起身。
  事已至此,长乐索性道:“不必谢本宫,本宫先前不过是替太子照应一二。皇兄爱才,却不能亲自出面,有的事便只能本宫来做。”
  她确实给宁珣看过阮元修的策论,宁珣对他评价不低,有些地方甚至还亲自指点过。有朝一日,宁珣一定会重用他。
  罢了,做不成她的驸马,便去做他报国的良臣吧。
  阮元修没有停顿,礼数周全地谢过太子。屋里头一回沉寂下去。
  长乐闭了闭眼,最后问他:“你原本打算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问‘常姑娘’家住何处,好将这些日子的花销如数归还。”
  这话说完,两人之间彻底没什么好说的了。
  长乐看了他一眼,低头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推门走了出去。
  听得身后那人沉声道:“恭送公主。”
  衔池等在门外不远处,见她出来的神情,便猜出方才屋里一定不顺利。
  她刚要说什么,便见长乐摇了摇头,攥住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直到两人上了马车,小吉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看向阮元修:“常姑娘是公主?!那那那刚刚和我待在院子里的,不会是……哪位郡主还是皇子妃吧?”
  阮元修没开口,小吉也习惯了,兀自震惊了一番,便去重新将门闩好。
  他一面感慨一面回过头,却看见阮元修正将书案上一幅画卷起来,对他道:“拿去烧了。”
  小吉上前接画,往自己这儿扯了两次,阮公子才松了手。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公子,公子神色始终淡淡的,吩咐他:“我还有书要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小吉应了一声,替他关了门,转头找了个盆,在院子里点火将画卷烧了。
  阮公子不让他打开,他不敢偷偷打开,只从火光中依稀看出画中有个女子的轮廓。
  他在火光中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真怪,常姑娘,不对是公主,公主今儿怎么就待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走了?
  马车上。
  长乐抱着衔池,眼神直愣愣的。
  衔池轻轻拍着她背,没问她方才在屋里都同阮元修说了什么,只轻声道:“公主有什么话,想说便说,我在这儿听呢。”
  她听到公主两个字的时候耳朵动了一下,而后轻轻笑了,“公主多好啊。我是父皇第一个公主,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是父皇唯一的女儿,有多少人羡慕我。”
  “外人都说,我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有我自己不觉得。”
  “父皇永远不会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兄弟姊妹间,装着和睦,都是算计。天家就是如此。”
  衔池依旧拍着她,听她说完:“我一个得宠的公主,都这样想。还好皇兄有了你,不然他这一路,得多冷啊。”
  “我兴许就没这个运气了。”
  “其实我知道,我根本不需要对阮元修说什么,等到琼林宴的时候,我只要多看他几眼,指他一下,请父皇下旨,阮元修就只能娶我,这辈子也只能有我一个。”
  “但是他不愿要我,那我也不想要他了。”
  她话音里鼻音很重,衔池抱紧了她,温声安慰:“这是在马车上,除了我,没有旁人。公主若是想哭,哭出来兴许能舒服一点。”
  长乐趴在她肩上,摇了摇头,“我可是公主。这点小事儿,哪值得我哭?”
  “我就是,有点儿难受。”
  长乐为了掩人耳目,每回来找阮元修,都是将马车停在酒楼,再偷偷换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走。
  于是两人还是回了酒楼,去找来时的那架马车。
  那架马车还停在原地,车夫却不见了。
  衔池隐隐觉得不对劲,看了一眼明显魂不守舍的长乐,决定还是自己先上去看一眼。
  这毕竟是长乐的马车,应当没人敢将手伸到深得圣宠的五公主这儿。
  衔池让长乐在下面等着,自己爬上车,刚掀起帘子,便在马车最里侧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衔池神色一变,立刻转身想往下跳,身后那人竟出乎意料地没拦她。
  可就在她转身的这一刻,有人从长乐身后迅速靠过来——衔池还未来得及出声提醒,那人便用一块粗布捂住长乐口鼻,她眼睁睁看着长乐顷刻间失了意识,软倒下去。
  衔池猛地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车内软垫上坐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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