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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侍妾生存手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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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家上下五十几口人已然被老皇帝尽数屠杀,就在他寻到嫡亲妹妹之后,还未相认却天人相隔。
  他已然顾不得心中的哀痛,便统筹计划了此事,裴渊若是死了,那便死了,就算这江山倾覆也与他无关。
  但身后的女子身影却是分外耳熟,死而复生皆是话本中的故事,他怎会相信。
  “姑娘,我不愿伤你,还请你速速离去。”
  明枝在听到周然的话后,便更加确定了这便是她的兄长。
  她掀开帷帐,紧紧抱着他宽厚的后背,眼泪浸湿了他后心的衣衫,哽咽地说道:“慕明然,你不可以不认我,你幼时还总背着我去给小伙伴们炫耀,现在怎得这般。”
  化名为周然的慕明然,在她娇小的身子抱住的那一刻,便相信了这般是他的妹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也顾不得裴渊,捧着她的小脸:“在我知道你死了,一心满是复仇之意,你可是遭遇了什么。”
  明枝心中的委屈此时却是全泄了出来,她不愿让兄长知晓,但委屈却是怎么也拦不住,只是哽咽地说道:“哥哥,不能杀他,这都是我与他的事情。”
  这句话传到周然的耳中,却是听到了明枝言语中的委屈,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沉声说道:“你可愿与兄长回朔北?”
  明枝还未回应,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等明枝把周然藏起来的时候,一个小姑娘却是迷迷糊糊地趴到了明枝的怀中。
  蹭了蹭她的脖子,便又睡了过去。
  周然在看到安安的那一刻,手指却是止不住地在发颤:“枝枝,这是你的孩子?”
  明枝点了点,嘴角带着浅笑说道:“是啊,她已经五岁了,名唤华安。”
  周然在听到是随着慕家的字辈之后,眼底却是闪过一道泪光,他曾经以为这个家已经散了,在寻到明枝之后,便对京城多了一丝期盼,如今却有了新生,宛若漆黑的泥土中开出一枝鲜艳的花。
  忽然他想起床榻上的裴渊:“是他的孩子吗?”
  明枝颔首示意,并把安安塞到了他的怀中。
  幼小的姑娘宛若娇小的狸奴一般,他甚至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却是感受她柔软的身子倚靠在他的身上。
  他心中的怒火也小了几分,此时他已然知晓明枝不愿随他回朔北,便说道:“若是有事,便可去城北的平西侯府寻我。”
  听着外面传来了急促的声音,他恋恋不舍地把怀中的小姑娘放到枝枝的怀中,就像幼时一般常做的那般,轻抚着枝枝的额头,眼里满是激动的泪水说道:“我先走了。”
  若是他一人,死便死了,但现下却是有枝枝和小外甥女,他不可给她们寻麻烦。
  当文舒以为遭遇刺客的时候,打开房门却只看到了明枝抱着睡熟的安安,眉眼之中满是疑惑地问道:“明主子,可有贼人前来?”
  明枝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并未。”
  文舒却是不放心,走到裴渊的床榻前也并未见到任何异样,心中满是疑惑。
  难道迷晕了暗卫和士兵仅仅是来踩点的吗?
  …
  转眼便到了第四日,文舒已然按着苏达莱的吩咐配好了所有的药材。
  三大锅的药剂全都倒在浴桶之中,灼热还伴随着臭气的药水飘荡在长华宫的空中。
  明枝捂着鼻子问道:“这真的可以吗?”
  正在摘除裴渊身上金针的苏达莱却是啧啧道:“质疑老汉的医术?不治了,不治了。”
  明枝连连说道:“对不起,您继续。”
  但之后的治疗惨烈的程度,却是使得明枝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第五十九章 
  苏达莱把裴渊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 手持一把极其锋利的小银刀,划伤了他的手腕和脚腕,再把左腿骨上已然溃烂的腐肉全都刮去。
  明枝见到此景; 浑身却是止不住地在发颤,也不忍再看; 她小小的后退一步结果却踢倒了琉璃盏。
  苏达莱听到声响后; 无奈地摇了摇说道:“若是害怕那便去帷帐外候着,需要你的时候; 老朽自会再唤。”
  明枝却是一丝都不敢再看; 退出帷帐,听着内里时不时传来裴渊蒙蒙的闷哼声。
  她手指却是紧紧攥着衣角; 眼里满是焦虑的看着那里。
  本是文舒进来候着帮助苏达莱; 在施刀之前,他忽然被一群小太监唤走了; 也不知是何等重要之事,竟然使他不顾主子的安危。
  “丫头进来。”
  当明枝再次进去的时候;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冲到了她的鼻腔中; 而裴渊已然成了一个血人。
  苏达莱举着裴渊的左腿说道:“你用纱布和油纸仔细地裹住; 一会药浴之时; 渗进去的药水越少,他的痛苦便越少。”
  苏达莱已然年老,这般细致的活计只得交给年轻人,他从怀中拿出绢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看着正在忙活的明枝,沉声说道:“日后他定要细细养着; 天寒地冻; 气温骤降亦或是每逢换季都不可着凉; 一朝高热退不下来,那便回天乏术了。”
  在给裴渊包扎的时候,明枝的手脚已然冰冷如雪般,但是裴渊的肌肤却是比她还要冰冷,刚触碰到的时候,她甚至打了一个冷战。
  这般近距离看着裴渊已然废掉的左腿,她的眼眶瞬间便充盈了泪水,但这般刺激性的东西却是半分都不敢滴落在裴渊的伤口上。
  明枝紧咬着唇,包扎结束后,哽咽地说道:“还需要我的帮助吗?”
  “之后便是在这药浴中泡上三个时辰,莫要让他乱动,除了头,其他的地方都要泡到。”
  明枝却是觉得一个昏睡过去的人,怎会乱动,大抵是多虑了。
  昏睡到毫无意识的裴渊被苏达莱塞进浴桶的时候,一切都是平稳且安静。
  苏达莱却是宛若被吸干了精气一般,锤着腰揉着头,带着诡异的微笑说道:“三个时辰时候捞出来,再灌上一剂汤药,能苏醒过来便好,老朽可要回去歇息了,你不可离开哦。”
  明枝颔首。
  在经历了短短一刻钟的宁静之后,裴渊倏然眉头紧皱,身上也变得甚是通红,他似是遭受了什么大罪一般,难以抑制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喊出。
  他就像困在笼中的猛兽一般,瘦弱的身子还时不时冲撞着木制浴桶,眉目之间满是难受,但眼睛却是一丝都未睁开。
  明枝见到此景心间仿若刀割一般,眼泪宛若珍珠一般滴落,她感觉自己的胸口蒙蒙地难受。
  裴渊尽管性子偏执,但终究学得皆是君子之道,如今却是分外不体面的样子却是使得明枝心中隐隐作痛。
  她的力气甚小,仅仅是按住裴渊的手臂便以消耗了身体大多数的力气,裴渊的身体却是怎么也不受她的控制。
  溅出的药剂都快不够浸泡他的身子,明枝在心中暗念道:“文舒怎么还不来?”
  就在她晃神的片刻,裴渊似是使出全身的力气要从中出来,明枝只得紧紧抱着他的臂膀。
  泪花却是止不住地流,呜咽地在他的耳边说道:“裴渊,你安静些,我快没有力气了。”
  在她话音刚落,裴渊的身子却是停止了下来,明枝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奏了效。
  但这终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裴渊在浴桶中痛苦的挣扎愈发的剧烈,娇小的明枝也不慎被带入浴桶。
  她的衣衫已然完全湿透,眼眸处的水汽却是显得分外的娇艳欲滴。
  明枝却是觉得自己分外狼狈,她靠在裴渊的胸膛处,紧紧抱着他的脖颈。
  裴渊现下炙热的胸膛烘烤着她的身子,明枝看着他眉宇之间紧皱,薄唇却是微启,她已然用全身的力气都在控制的裴渊。
  但眼见她便要从浴桶之中跌落,明枝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紧紧攥着裴渊的臂膀,在再次回到浴桶之中的时候。
  明枝委屈的泪水宛若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跌落,她猛然想起话本之中的故事。
  在裴渊短暂的宁静之后,马上就要再来一□□起之时,明枝看着裴渊泛着淡淡血丝的薄唇。
  许久都未亲吻,就连触碰到裴渊唇角之时甚至都撞疼了她的唇齿。
  明枝的泪水顺着两人唇齿之间滑落,裴渊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的手指紧紧扣着手心去对抗身子自发的行为。
  “裴渊,你乖乖的可好?”
  明枝撑起湿透的身子,亲吻着他的脖颈,用着哄安安一般轻柔的语气说道。
  裴渊似是陷入了沉睡了,也并未反抗。
  苏达莱卡着时间踏入寝室的时候,却见到了浴桶中泡着两人。
  女子紧紧搂着男子的臂膀,斜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氤氲的雾气在两人的身侧环绕。
  浓浓的情意却是再次点燃。
  他却是煞风景地推着明枝的身体说道:“快醒来,莫要耽误了老朽医治,此人约莫一会便会醒来。”
  睡眼迷离的明枝还未察觉自己发生了什么,已然被大力的苏达莱扔了出来。
  秋日的一阵微风轻轻吹拂着她湿透的衣衫,却是如同初冬一般寒冷。
  明枝看着已然湿透的衣裙,赶忙去屋内重新换上新衣,却在这过程中意外踢到了安安的布娃娃。
  因着近日在照顾裴渊,她已然许久都未好好照顾安安,看着裴渊已然脱力了危险。
  明枝便去小厨房亲手做了安安最爱吃的枣泥糕,只听说她在尚书房学习。
  她并未带侍女,想着会给安安一个惊喜,便一人悄然行了过去。
  在跨入门栏的时候,明枝意外在尚书房的门外看到了文舒的小徒弟,只见他张嘴正欲禀报,却被明枝拦了下来。
  她悄悄探头向内看去,却看到了国子监的院长,大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儒正在教导着安安的学业。
  “也不知安安能否听懂,这般晦涩的文章,什么治国理政,怎是一个小姑娘能懂的。”
  明枝在心中暗念道。
  “好,我们今天的课便到这里。”大儒笑呵呵地说道。
  她见课程结束正欲进去,便看到了文舒已然在屋内站了许久,他手持龙纹黄底的诏书,行了过去:“苏院长,不知您是否满意小主子?”
  苏大人看着诏书,不知何意,只得如实说道:“自是满意,这般聪颖,若是碧玉无瑕那便是天底下学识最高,最尊贵的贵女。”
  文舒对苏大人的言语甚是满意,他打开奏折,拿起安安书桌上的狼毫笔:“您请。”
  明枝不知那奏折中究竟写了什么,但苏大人的眉毛胡子却是气得飞了起来:“殿下这是何意?老朽不知。”
  “凤凰有朝一日也可以飞上梧桐成为百鸟之王。”
  文舒略带暗示的话语却是使得明枝晕晕乎乎,就在苏大人即将拿起诏书,明枝探着脑袋正欲细细观看的时候。
  文舒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是谁?”他一向平易近人的娃娃脸上却是闪过了一抹杀意,看向了雕花木窗外。
  “师父,是明主子。”
  在小同子禀报之后,明枝带着些许尴尬行了出来,拎着食盒说道:“是我打扰了你们吗?”
  文舒的脸颊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和局促,他一把夺过苏大人手中的诏书,淡漠地行礼说道:“奴才改日再来。”
  此时的明枝却是察觉出了那个诏书似是与安安有关。
  她拦住要出去的文舒,沉声问道:“文舒你一向坦诚,今日究竟是何物竟要背着我?”
  文舒向后退了一步,意欲离开明枝的抢夺范围,他正欲虚与委蛇一番,却不料被身后的安安拿了过去。
  知道事情全委的安安认为此事娘亲应该知道,便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
  明枝心中却是觉得分外好笑,约莫不就是册封安安为公主,亦或是给她些封地亦或是别的,此等诏书有何要藏?
  但当黄底龙纹的诏书缓缓展开在她的面前时,明枝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裴渊疯了,他彻底的疯了。
  “。。。。。。孤有爱女,名唤华安,聪颖淑慧,德才兼备,乃有大能者,今册立为皇太女,封镇国公主。”
  他竟要安安继承他这孤高而寒,满是杀戮的九龙宝座。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侍人急促地禀报声:“明主子,文公公,殿下醒了!”


第六十章 
  裴渊手指微微颤动; 眼睛也缓缓睁开,他看着头顶上绣着竹叶的水蓝色帷帐,俨然便是长华宫的景象。
  耳边却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殿下; 您终于醒了。”
  他吃力地转动着已然僵硬的头,看着床榻边只有文舒一人; 他眉眼微低; 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现下是何年何月?”
  裴渊却是被自己开口的声音所吓到,沙哑粗糙宛若被石子划伤一般。
  文舒却是看懂了裴渊眼底的落寞; 他轻声说道:“从您上次醒来已然过去了半月有余; 明主子每日都在床前陪侍,今日她意外看到您的诏书后; 便领着公主离去了。”
  文舒说着说着声音便愈发的小。
  裴渊心底却是涌出一股雀跃之情; 他却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嘶哑地说道:“孤并未问你这些。”
  尽管身体疲惫但是心中却是盛开出一朵永不凋零的牡丹花。
  他嘴角浅浅勾起; 但猛然间左腿似是被闪电击中一般,窜麻中带着剧烈的冷痛; 裴渊的身子都佝偻起来; 他紧咬着唇角; 眼里满是坚持; 面容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妥。
  文舒赶忙从怀中取出苏达莱给予他的药剂,塞到裴渊的嘴边,焦虑地说道:“殿下,您的左腿情况不太好; 是不是又痛了?”
  虽是过了一刻钟,裴渊却是觉得比三个时辰还要漫长; 他的背后已然被冷寒所浸透。
  他嘴唇紧抿; 半分也不愿吃下苏达莱止痛的药剂。
  “殿下; 您吃了会舒服些。”
  已然过去了最痛的时候,裴渊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随意地挥手。
  文舒见状便把怀中明黄色的诏书递给了他,若是他死后明枝母女定会被众矢之的,若是新帝仁慈还能给她们一条生路,但这能登上皇位之人,哪有慈悲之辈,斩草除根才是上上之策。
  就算他能派去所有的人马,也不一定能护得她们母女周全,万全之策便是扶持安安登上皇位,况且她一向聪慧,定会护好明枝。
  想到这里,裴渊似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最近可有异常?”
  文舒眉眼微低,眼里满是犹豫,还是说了出来:“少将军周然曾经来过您的寝殿,但当时明主子在殿内,奴才曾经问过明主子,她却说方才无人进来。”
  裴渊手指紧紧攥着被子,指尖泛白。
  “明主子,现在应该在平西侯府。”
  裴渊眼眶泛红,凌厉的眼神扫射过去,沙哑地说道:“为何去哪里?”
  “少将军现下住那里。”
  文舒话音刚落,便看到裴渊一口鲜血喷射出来,他低声呢喃道:“枝枝,你不可背叛孤。”
  随后眉目之间满是寒冽,冰冷地说道:“彻查此人。”
  ———
  虽是初冬,但正午时分的太阳晒在人的身上却是暖洋洋的。
  周然今日专程穿了一袭水绿色新制的长衫,就连头上的发冠也是因着太过奢华而存了许久,今日专门从库房中取出的,俊俏的面容上满是欣喜和忐忑。
  他看着远处驶来的马车,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何处。
  车马的门帘猛然被掀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童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眉眼之间满是疑惑。
  在短暂地与他对视之后,小姑娘似是确定了他的身份,宛若春日桃花般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笑意,甚至都不顾车马如此之高,飞扑到他的怀中。
  周然却是被安安这惊险的举动吓到了,他佯装生气地说道:“第一次见面就吓得舅舅心口疼,你这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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