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帝少神秘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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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必须报,我已经给陆懈打电话了,让他往死里搞江家,江氏集团不破产,这事儿就不算完。”
孙景飒咬牙切齿说道,虽说现在没法子动战连城与任清母子,但搞死一个江家,还不算什么难事。
江芸媚勾唇一笑。
“看来,我是得回去一趟了,省得老是被人惦记……”
话说一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人在交谈,但江芸媚只听出倪思邈的声音。
片刻,病房门被打开,只见倪思邈进来,笑得如沐春风。
“怎么样?今天感觉好一些了吧?”
“好多了,谢谢倪医生。”
江芸媚笑着说道,她的目光越过倪思邈,看到站在门口的战敬昭。
“哦,老先生也在这里调养身体,这不,听说你的情况稳定了,所以就提出想来看看你,主要是……给你道个歉。”
倪思邈察觉到江芸媚的眼神,他笑着解释道。
“好。”
没有犹豫什么,江芸媚点头答应,示意孙景飒将病床的角度调整了些,让她半靠在床上。
战敬昭拄着拐杖走进来,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从他苍白的脸色以及微微踉跄的步伐来看,他的身体,这次也受到了重创。
“老先生差点丢了命,幸好你机智,也幸好他自控力够强,这才……”
倪思邈笑了笑,话说一半就没再继续下去。
“战先生,您,您坐。”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战敬昭,江芸媚最终也像其他人那样,尊称战敬昭一声战先生。
“丫头,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冒犯了你,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战敬昭声音微微沙哑,他站在病床边,眼神里满是歉疚。
江芸媚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而且战敬昭这种身份的人,此刻站在这里对她诚心道歉,她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没关系,昨天我就让战枭城转告您,这件事我知道不怪您的,你也是受害者。”
江芸媚笑了笑,说道:“战先生,这件事我们往后就不再提了,好吗?”
“好,不提,不愉快的回忆,我们就不提了。”
战敬昭爽朗一下,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
他的视线扫过江芸媚凸起的小腹,忍不住感慨道:“时间真是快啊,一晃,我都要做爷爷了。”
听到“爷爷”这个称呼,江芸媚的心跳了跳。
“哟,老先生这是承认江小姐腹中孩子的身份咯?”
倪思邈笑着说道,他的视线扫过江芸媚的脸,试图与脑海里某个人的长相做对比。
“自然是承认的,阿城的孩子,那可不就是我的孙子吗?这事儿,我不赖账,阿城也不许赖账。”
战敬昭的心情似乎很好,他顿了顿,说道:“江小姐,我冒昧问一句,你对阿城……你们有没有考虑过结婚呢?毕竟,孩子出生后,总要给孩子一个家的。”
听到结婚,江芸媚的脸色微微变了。
她嘴角的笑容有些淡,低头看着肚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病房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冷清,没人说话,也没人动。
许久,战敬昭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是我唐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做决定就好,但不管怎么样,这孩子,都是我们战家的骨血!”
刚说罢,外面传来秘书的通报。
“老先生,那个……夫人来了。”
夫人,自然就是任清。
听到任清来了,战敬昭脸上的笑陡然消失,连带着眼底的柔和都褪去,整个人变得凌厉。
“她来做什么?”
秘书恭敬回答:“老夫人说,她是来给您解释昨天的事情,所以……”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哼,又是那套说辞吗?这么多年来,那套说辞还没用够?”
战敬昭冷着脸说道,眼中满是不耐。
“去,去问问阿城在哪里,通知他也过来,既然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有些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
听到这话,秘书有些为难。
“可是老夫人那边说……希望能与你单独聊天。”
战敬昭嗤笑:“现在是她开条件的时候吗?那你去告诉她,如果不同意,就来这里,再当着江家丫头与倪医生的面,将事情说个清楚。”
看到战敬昭已然不悦,秘书也不敢再说什么,忙去给任清答复。
江芸媚不知道战家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从战敬昭的反应来看,显然,这事儿是能钳制任清的把柄。
而现在,战敬昭打算将这把柄交到战枭城手中了。
“你先好好养胎,等阿城那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让他过来陪你。”
战敬昭起身笑着对江芸媚说道:“这事儿,我迟早都会给你个交代,虽然从你这个角度看不出什么来,但从长远来讲,是对你有益的。”
说罢,战敬昭拄着拐杖慢慢离去,很快,就消失在江芸媚的视线里。
孙景飒忍不住说道:“这战家老爷子比我想象的更明事理啊,但媚媚,你说战家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难道说战连城不是战家子嗣的传闻是真的?”
第61章 鸠占鹊巢
倪思邈很有眼力劲儿,将诊所的会议室借给了战敬昭。
任清被秘书带进会议室时,战敬昭正坐在椅子上休息,他靠在椅背上,面对窗口,看着外面花园里的景色。
贵族诊所的花园也充满了贵族气息,百花争艳姹紫嫣红,那叫一个生机勃勃。
打发秘书出去,任清上前几步,走到战敬昭身后。
“你什么意思?”
战敬昭没有回头,依然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你是打算撕破脸皮了吗?你是打算让我与连城一辈子在战枭城面前抬不起头吗?”
任清又上前几步,盯着战敬昭的后背质问,语气里满是愤恨。
听到这话,战敬昭终于回过头来,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任清的脸。
许多年过去了,任清也老了,即使她再拼命保养,依然无法抵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我老了,战家迟早要交给阿城,所以这些事我也必须要交代给他,原本我不打算这么快说的,但现在……我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死。”
战敬昭冷声说道,他虽然语调平静,但语气里的冷漠让任清有些害怕。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战家要交给战枭城?连城哪里比不上战枭城了?他虽然双腿残废,但那都是暂时的,医生说过,只要好好治,还是有希望的。”
任清急声说道:“再者说了,战家的家规是谁先有后代,谁就继承战家产业,怎么到你这里,规矩就变了呢?”
听到任清这愤怒的质问,战敬昭的脸沉了下来。
“规矩为什么变了,你心里该清楚的,任清,战家家规的前提是,这争夺战家产业的人,都得是战家骨肉,但我问你,战连城是战家人吗?”
听到这话,任清的脸色陡然变了。
“你……你果然一直在乎这个!”
任清像个疯子一样,忽然就失控尖叫:“是,连城不是你亲生的,可你忘记当年的承诺了吗?你说,你会将连城视作亲生骨肉,将来会让他继承战家产业!”
“战敬昭,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当年惟仁为救你而死,临死时你怎么答应他的?”
惟仁,胡惟仁……
胡惟仁的死,战敬昭半生的痛。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战敬昭眼中满是悲凉,他望向窗外,似乎不愿回忆当年的事情。
就在这个当口,战枭城推开门走进来。
他刚才在会议室门口,已经听到了任清的话。
战连城,不是战家的骨肉,而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叫惟仁的人,才是战连城的亲生父亲,可是他死了。
听到脚步声,战敬昭与任清同时回过头来。
“阿城,你来了。”
战敬昭声音沙哑,他对着他挥挥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滚!出去!谁让你现在进来的?”
任清眼眶通红,眼底带着恨意,她望向战枭城,咬牙愤恨说道。
战枭城双臂抱胸坐下,他冷眼看着任清,只勾着唇嗤笑,像是笑任清的自不量力。
“你笑我?连你都敢笑我?你笑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笑我?”
任清最恨别人对着她笑,不管是什么笑容,在她眼中而言都是嘲讽。
“我笑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且不说战连城是个残废,就算他四肢健全,一个与战家无关的人,有什么资格继承战家产业?”
战枭城的身体微微前倾,他眯眼盯着任清的脸。
“来,你告诉我,战连城以什么资格继承战家产业?是靠他的心狠手辣,还是靠你的胡搅蛮缠?”
这番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任清脸上。
现在,连战枭城都看不起她了?现在,连战枭城都敢这么与她说话了?
“阿城,今天叫你过来,是有几件事要吩咐你。”
战敬昭不理会任清的愤怒,他望向战枭城,声音低沉,神色带着不容商榷的坚定。
“第一,是战连城的身世,他不是……”
“战敬昭!你疯了吗?你答应过我,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的,你答应过我,连城永远都是战家的儿子!”
战敬昭刚开口,任清已经扑上前,打断了他的话。
但战敬昭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继续开口。
“战连城不是我的儿子,他与战家并没有关系,他的亲生父亲叫胡惟仁,三十年前,他为救我而死,临死前将已经怀孕的任清托付给我,我信守承诺娶了她,并认下战连城这个儿子。”
听到这话,战枭城眼神动了动,表情却依然平静。
“如果战连城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不介意将战家交给他,可你看到了,战家不能交给他这种人,他会毁掉战家的。”
战敬昭继续说道,他没有再看任何人,只别过脸看着窗外,声音平静。
任清浑身都在颤抖,她看着战敬昭那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战枭城那张酷似父亲的脸,这父子二人坐在一起,像是两尊阎罗,让她觉得害怕,觉得已经没了活路。
终于,她跪了下来。
“敬昭,我错了,是我没管教好连城,是我太纵容宠溺他,这才让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跪着往前爬了两步,任清哭泣说道:“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之所以宠溺连城,是因为他的身世太惨了,枭城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的战家人,他就算没有我的照顾,骨子里的血也是护身符啊!”
“荒谬!”
战敬昭一拍桌子怒声说道:“就因为枭城体内流淌着战家的血液,所以就活该被你虐待被你打压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对待阿城的?”
“任清,我从前之所以没有插手,是因为我对你还抱有希望,我以为做母亲的,就算偏心也该有分寸的,但你……呵,你枉为人母!”
任清被战敬昭的怒火吓到,她不敢再说话,只跪在地上认错。
“是,是,我知道我错了,往后我不会再糊涂了,我会对两个孩子一样好,我也会弥补枭城的,但是我求求你们,就再放过连城一次吧!”
任清爬到战敬昭脚下,抱着他的腿仰头说道:“哪怕你看在惟仁舍身替你赴死的份上,你就饶恕他的孩子最后一次吧!我保证,战连城不会再抢战家家主的地位了!”
第62章 这不堪回首的恩怨
战枭城冷冷看着这一切。
看着那个他叫了二十八年母亲的女人,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丧失了尊严。
可是,他的心却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在看着无关紧要的人与事,呵,这一切与他何干呢?
“这许多年来,每每你犯了错,每每我对你失望透顶要算账时,你总是搬出胡惟仁这个名字,他去世三十年,已然成了你的护身符,成了你行凶作恶的盾牌。”
战敬昭一脚踢开任清,冷声说道:“若是惟仁在天有灵,知道他临死时依然牵挂的女人是如此德行,他肯定也会失望吧,任清,你对得起惟仁对你的牵挂吗?”
任清一直在哭,哭得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花了。
“是,我知道错了,敬昭你原谅我和连城最后一次,我以后就在家吃斋念佛赎罪,好吗?”
战敬昭抬头看着战枭城。
“等那丫头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你就是战家家主,现在,我就把这个权力交给你,怎么处置她,由你说了算。”
听到这话,任清脸色微变。
她扭头望向战枭城,也不哭了,也不动了,只死死盯着那张让她愤恨的脸。
战枭城与她对视许久,终于勾唇冷冷一笑。
“维持原状吧。”
他动了动身体,找了个惬意的姿势坐好,说道:“既然母亲已经跪地悔过了,想来以她做事的风格,也是能说话算数的,那还希望她能说话算数,千万别打了自己的脸。”
“好,那就听你的,这次,饶过战连城,但他若敢再有下次,我就送他去见他亲生父亲,让他去九泉之下认罪!”
战敬昭厉声说道,他眼底带着薄怒,即使言语狠厉,任清却不敢有半点不悦。
她心里清楚,胡惟仁这个挡箭牌,已经不好用了,她,已经没有任何 筹码了。
“你现在就回战家老宅,与战连城一起闭门思过,若是敢再出来胡作非为,任清,咱们这夫妻情分有多薄,你心里该比我清楚!”
战敬昭说罢这些话,别过脸不再看任清,摆明了就是逐客了。
任清慢慢爬起来,她的腿很疼,她的浑身都很疼,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让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现在,她就这么跪在丈夫与儿子面前,像是个天下最大的笑话。
“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家闭门思过。”
任清挪动着僵硬的腿,她慢慢往外走着,整个人都像是苍老了十几岁般,背影凄凉。
片刻,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原本腰背挺直的战敬昭剧烈咳嗽几声,随即,一口血喷了出来。
“爸,你这……我去找倪医生。”
看到战敬昭吐了血,战枭城忙起身打算去找倪思邈。
“不用,不用去找他,我的身体状况我知道,阿城你坐下,我与你有话说。”
战敬昭又咳嗽了几声,他端着桌前的水喝了两口,声音沙哑说道。
“从前,我一直不愿意提及胡惟仁,也不愿提及战连城的身世,我是想将这件事带到坟墓里的,毕竟……我欠了他父亲一条命。”
“胡惟仁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起从英国留学归来,我继承战家产业,他则作为我的秘书一直帮扶我,直到那年我与他去东南亚出差,我们被人追杀,是惟仁替我挡了子弹。”
提及往事,战敬昭的神色带着微微悲凉。
“临死时惟仁留了遗言,说他的未婚妻任清已经怀孕,盼着我能照顾任清的后半生,盼着我能娶了她。”
说到这里,战敬昭抬头苦笑,他看着战枭城,眼中满是无奈。
“你说这遗言,让我该怎么办?我对任清说,可以给她一笔数额巨大的钱,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生活,但她不肯,她说要遵从未婚夫的遗言,要嫁给我。”
战枭城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所以你就娶了她?因为这可笑又无理的遗言,你就毁了你的一生?娶了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