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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七十年代甜蜜夫妻-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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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子明搬家他们都给了支援, 得知他要请客, 说要来他自然不好拒绝。
  陆平洲见程蔓皱眉沉思, 低声问:“你不想跟那么多人一起吃饭?”
  “不是, ”程蔓摇头,“我本来是想,他请我们吃饭是朋友之间的,我们提两瓶酒买点水果上门就行了,现在变成温居,咱们是封红包,还是提东西去?”
  陆平洲说道:“买点东西吧,他说不收红包。”
  程蔓放心了:“行。”
  吃过早饭,将家里收拾干净,看时间差不多了,夫妻俩就出了门。
  八栋就在十四栋前面点,坐过去两分钟都不用,但他们要买东西,就绕道去了供销社。
  驻地家属院不大,加上隔壁出租的院子,住的人也不到两百户,人口也就五六百,连机械厂职工院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但这边供销社比机械厂职工院的供销社气派多了,后者就是个小卖部,走俏的商品是油盐酱醋,扣子肥皂等生活用品,稍微大件点的东西都没得卖。
  驻地可能是地方比较偏,不仅面积大,上下有两层,卖的东西品类很齐全,涵盖吃穿多个方面,商品质量还都不错。
  程蔓和陆平洲逢年过节就总在这里买白酒茶叶,档次都不错,拿来送人不跌份。
  两人进到供销社,挑了瓶五粮液,本想再买点水果,但这时候交通不便,供销社里卖的水果大多是本地产的,刚过完年,售卖的只有桔子。
  桔子也不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去年入冬前就下下来了,用特殊方法保存,剥开后里面汁水仍足,但表皮皱巴巴的,自家吃还好,送人不太合适。
  挑来选去,两人买了套瓷的茶具,谢子明他们刚搬过来,或许需要。
  买好东西,夫妻俩才往八栋去。
  刚到八栋楼下,两人碰到陆平洲团里的黄政委跟他媳妇,两人手上也提了东西,但就两个油纸包,里面装的估计是糕点。
  看到陆平洲一手提酒,一手拿着礼盒,黄政委玩笑道:“老陆你不讲武德啊!都是去老谢家吃饭,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不吭一声?”
  虽然级别上黄政委比陆平洲高,但工作以外,大家相处起来更像朋友。
  陆平洲不客气地说:“吃顿饭你跟我扯什么武德?而且咱们俩,谁跟老谢关系更铁,你心里没点数?”
  黄政委气的哟,当时就要转身去供销社扫荡一波,来证明他跟谢子明更铁。
  程蔓见了,忙从陆平洲手里接过酒,让他劝一劝。
  于是陆平洲把人拉住,说道:“行了,来都来了,再返回去买东西,你觉得像话吗?再说我跟老谢之间的感情,是这些外物能衡量的吗?”拉着黄政委上了楼。
  程蔓和黄政委媳妇见了,都无奈笑笑,提着东西跟上。
  谢子明新家在三楼零二号房,他们上去时大门敞着,陆平洲和黄政委半点不客气,上去后没敲门,直接就进了屋。
  谢子明和妻子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听到动静走出来,语气熟络道:“来了?自己找位置坐啊,别客气。”
  陆平洲和黄政委也没想跟他客气,进门后将带来的东西放到饭桌上,就各自找凳子坐了下来。
  倒是谢子明妻子觉得不太好,劝他出去招呼一下,厨房的事交给她,他才放下手里的活走出去,冲后面上来的两个女人喊道:“嫂子、弟妹。”
  招呼完看到桌上和程蔓手里提着的东西,惊讶道:“不是说了不用客气?你们怎么还那这么多东西过来?”
  “跟你不用客气,跟弟妹还是要的。”黄政委笑道,指着饭桌说道,“那两包点心和茶具是我跟你嫂子提过来的,老陆跟他媳妇带过来的是白酒……”歪曲完事实,又谴责陆平洲道,“你也真是,长大人高马大的,怎么连瓶白酒也不乐意提?”
  陆平洲气笑了:“你说这话就不觉得亏心吗?”
  黄政委面不改色:“我实话实说,真情实感,为什么会亏心?”
  只是黄政委不亏心,他媳妇脸皮却没那么厚,出声说道:“子明你别听老黄瞎扯,茶具和白酒都是平洲和小程拿过来的,点心才是我们提来的。”
  “听听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说?”陆平洲问完黄政委,又拍马屁道,“嫂子,还是你实诚。”
  见大势已去,黄政委语气无奈:“媳妇你……唉!”
  本来谢子明还想让大家把买的东西拿回去,他没想借着温居的名义收礼金和礼物,之前说不用客气也是真心的。
  但被这么一通插科打诨,他再说不客气就有点见外了,便直接将糕点打开,每人分了一块说道:“这点心不错,我媳妇爱吃,茶具也送得及时,本来我还发愁人齐了用什么给大家倒茶,现在正好。”
  “你们喜欢就好。”黄政委媳妇说完,左右看了看问,“弟妹不在?”
  “她在厨房准备菜……”谢子明放下茶具说道,“我去叫她。”说完转身就去了厨房。
  黄政委媳妇则抬起头,打量着屋子跟程蔓说:“他们家布置的还行啊。”
  程蔓闻言也抬头打量起来。
  八号楼和十四号楼是一批盖起来的房子,所以楼内格局大差不差。不过一楼因为带院子,门是朝外开的,所以客厅和厨房之间有条过道。
  而二三楼门则开在浴室和厨房中间,所以过道也在两者之间,浴室和厨房出去就是客饭厅。
  因为刚搬进来,谢家没有沙发,客厅那边很空,只摆了两张斗柜。
  饭厅里则摆着一张刷着黄色油漆的饭桌,应该是上一任房主留下来的,用了有几年,所以油漆有点斑驳,不过擦的很干净。
  凳子也有两个颜色,黄色时候之前房主留下的,红色是谢子明夫妻新添置的。
  论布置,谢家肯定不如在家属院住了很多年的家庭,但考虑到他们刚搬进来,能布置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程蔓点头道:“是还可以。”
  两人聊着天,谢子明就领着媳妇从厨房出来了,饭厅里坐着的人听到动静都抬头望过去。
  怎么说呢,谢子明媳妇跟程蔓想象中不太一样。
  她的五官算不上精致,但很和谐,皮肤也白,细眉长眼,看起来很有书卷气。她个头也高,估计有一米六七或者一米六八,但很瘦,尤其是被黑色长裤包裹着的两条腿,又细又长。
  谢子明指着妻子介绍道:“顾文英,我媳妇。”完了有挨个介绍程蔓四人。
  顾文英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声音不疾不徐地打招呼,因为不熟悉,也不知道叫职务合不合适,男人她统一喊同志,女人则喊得亲热些,喊黄政委媳妇嫂子,喊程蔓是小程。
  这份亲热让黄政委媳妇很受用,笑道:“一直知道子明结了婚,却没机会跟你见面,这次听说你要来随军,可把我高兴了好几天,以后能说话的人又多了一个……”
  顾文英笑道:“我也听子明说过嫂子和弟妹,知道你们很照顾他。”
  程蔓笑着说:“他们几个都是战友,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寒暄过后,顾文英看到桌上没有茶水,说了声便要起身去倒茶。谢子明闻言忙起身,打开桌上那套茶具道:“这是老陆跟他媳妇送的。”
  那套茶具其实没什么特别,就普通的白瓷,茶壶上印着喜庆的花纹,但顾文英表现得很喜欢,郑重向程蔓和陆平洲道了谢,并说直接用这套茶具泡茶。
  新茶具要洗干净,还要用热水烫,所以程蔓他们喝上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
  在这期间,谢家又来了两家人,一个是一营营长,拖家带口来的,另一个是营教导员,媳妇要上班,带着孩子过来的。
  两家人到后,凳子有点不够坐,谢子明去隔壁借了几张凳子,又想到待会还要来人,叫上陆平洲,一起去楼下借了张桌子,凳子也多借了几张。
  吵吵嚷嚷到十二点,人差不多到齐了。
  谢子明一共请了八个人,这些人有拖家带口来的,也有一个人过来的,男人加上女人,圆桌挤一挤刚好够坐。
  孩子们则坐在借来的那张小方桌上,他们人少,也差不多够坐。
  菜是顾文英主厨,谢子明刚开始搭了把手,但因为工作不够麻利,被黄政委媳妇顶了位置,程蔓和后面来的军嫂也陆续有帮忙。
  酒除了陆平洲带来的五粮液,谢子明自己还开了瓶西凤酒,黄政委一看便说:“老谢你今天是打算跟我们不醉不归啊?”
  谢子明的确有这打算,说道:“难得大家坐一起喝酒。”
  “没事,咱们先灌老谢。”陆平洲坦坦荡荡摆出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态度。
  谢子明不满:“当初你结婚,我还帮你挡酒了。”
  陆平洲张口就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滚蛋!你跟弟妹结婚统共不到两年!”谢子明指着陆平洲没好气地说,“灌我行,先把这家伙灌醉。”
  黄政委砸吧嘴:“这主意我喜欢。”
  其他人跟着起哄,一桌男的菜没怎么吃,先拼起了酒。
  黄政委媳妇见了便招呼说:“不管他们,我们吃自己的。”也找了个话题聊起来。
  聊着聊着话题转到程蔓的学业上,黄政委媳妇想起来问:“听老黄说,文英你也考上了临江大学?”
  “对。”顾文英谦虚说,“不过我是擦线上的,报的也不算热门专业。”
  “擦线也要分数够啊。”一营营长媳妇去年参加过高考,但因为基础太差,预考就被刷了下来,她说道,“要是我能擦线上临江大学,不,能上中专,我做梦都能笑醒。”
  其他几人附和,黄政委媳妇笑道:“说不定你今年运气好,能擦线上。”
  “借你吉言。”
  有个军嫂反应慢,等大家聊完才想起来:“那你跟程干事不是同学?”
  “我们专业不同,不算同学…………”顾文英看了眼程蔓说,“只能算校友。”
  那名军嫂道:“反正是一个学校的,你们以后可以一起上学放学嘛。”
  “小程住校了吧?”黄政委媳妇问。
  程蔓点头:“对,我们大一有晚自习,晚上回不来。”
  黄政委媳妇又去问顾文英:“那你以后是不是也要住校?”
  顾文英点头说:“嗯,我跟子明说好了,放假回来住。”
  为了方便他们男人喝酒,男女是分开坐的,各占半边桌子。但谢子明和顾文英是主人,两人就没分开,并排坐在男女分界线中间。
  原本谢子明在跟那些男的拼酒,听到顾文英的话突然转头说道:“周三老陆会去接弟妹,以后我跟他一起去怎么样?周三在家住一晚,周四早上你再跟弟妹一起去学校。”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人都开始起哄,有夸谢子明疼媳妇的,有说陆谢两人一个两个都这样,还让不让他们这些男人活的,还有撺掇顾文英快答应的。
  顾文英有点犹豫,可看到谢子明期待的目光,犹豫的话迟迟说不出口,只好看向程蔓问:“方便吗?”
  谢子明跟着看向程蔓,两手恨不得合起来求她。
  程蔓笑道:“怎么会不方便?我们一起路上也有个伴。”
  虽然一周只多见一晚,但谢子明已经很高兴,不等顾文英开口便道:“文英以前没来过临江,以后麻烦弟妹多照看了。”
  程蔓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事情说定,谢子明继续跟人拼酒,顾文英也继续跟军嫂们说话。
  程蔓视线则若有似无地在两人身上打转,心想这两人也不像陆平洲想的那样郎有心妾无意,还是有很大几率过到一起的嘛。
  ……
  随着两瓶白酒见底,这顿饭也终于吃完。
  就像他们吃饭前说的那样,谢子明和陆平洲都喝趴下了,一个被扶到主卧,一个被人抬着回家。
  程蔓不放心陆平洲,没在谢家多待,跟着回去了。其他军嫂有孩子的带着孩子离开,没孩子的帮着收尾才走。
  等人全部离开,顾文英走到窗户前,将玻璃窗统统打开散味。
  窗户一开,冷风争相涌入,顾文英也打了个寒噤,拢了拢衣领转身准备回房间,却在经过主卧时,听到里面传出谢子明的声音:“水……水……”
  顾文英脚步一转,走到斗柜前,冲了杯糖水端进去。
  主卧没开窗,酒气很浓,顾文英将窗户打开一点,再将棉被抖开,搭到谢子明身上。他好像很难受,眉间褶皱很深。
  顾文英端起搪瓷杯,用勺子将糖水舀起,吹了吹往谢子明嘴边送:“喝点水吧。”
  听到她的声音,顾文英抬起右手,握住她的手腕。
  因为动作太过突然,顾文英手抖了一下,糖水尽数泼到谢子明脸侧。顾文英连忙起身,想出去找个毛巾,但手被攥住挣脱不开,只好开口说:“谢子明,你松开手。”
  “不松!”
  谢子明不但没松手,还将左手也抬了起来,两手一起抱住顾文英的手在脸上蹭了蹭,闭着眼睛声音含糊道:“媳妇,我今天很高兴。”
  顾文英神色微怔。
  她有点不记得,上次听他说高兴是什么时候了。
  顾文英坐下来,低头思索着,过了不知多久,她想起来了。
  上次他说高兴,是他们刚结婚那会。
  那段时间他总是笑眯眯的,好像碰到了什么好事,有次她没忍住问出来,他说因为他们结婚了呀。
  当时她很疑惑,为什么跟她结婚会那么高兴。
  他跟她结婚,难道不是为了敷衍他母亲,让对方不要再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吗?
  现在想想,当初的她好傻啊!
  也有可能不是傻,只是她太自私了,为了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样安稳的生活,而忽略了很多事。
  跟谢子明认识那年,她二十岁,年初定好亲事,年底就要结婚。
  她跟未婚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少年时还在他家里住过几年,和他的父母关系亲密。她曾以为,二十岁会是她幸福人生的开始,却没想到那会成为她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那年夏天,她未婚夫的父亲无端被扣上帽子,先是一家人被拉去游行剃头,后来他母亲被人推搡摔倒,醒来后人开始疯疯傻傻。
  到那年秋天,他跟父亲一起被下放,想带母亲一起去,又怕条件太苦,不利于母亲病情,将母亲托付给她,他们的婚事也随之取消。
  她跟未婚夫虽然定过亲,但没结婚,他母亲又疯疯傻傻,没有人在意,两人互相依靠,日子勉强能过。
  但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她偶然被当地革委会的一个小领导看上,对方连诱带逼想让她嫁给他。在她断然拒绝后,又找到她生父提亲,她生父嗅到利益,毫不犹豫答应。
  她和谢子明正是这时认识的。
  但他们并不熟,所以他向她求婚时,她吓了一大跳,同时也很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蹚她这摊浑水。
  他给出的理由是为了应付母亲催婚,且他们同病相怜。
  她生母早逝,父亲不慈,少年时大半时间在未婚夫家度过。而他是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后视他为拖油瓶,对他不管不顾,自小辗转于亲戚家。
  长大以后,她父亲看到利益就要来做她的主,联手恶人逼她结婚。他的情况也差不多,母亲见他出息了就来拉关系,隔三差五要给他做媒,介绍的还全是继父那边亲戚。
  此外她有过未婚夫,因为世事无常无奈分开,他心底也有个人,求之不得。
  他可怜她,想在解决麻烦的基础上帮一帮她,所以提出假结婚。
  他说结婚以后,她可以继续照顾前婚夫的母亲,也可以跟前未婚夫联系,只要跟他假扮夫妻,堵住他母亲的嘴就行。
  他还说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以后她未婚夫被放回来,她想追寻更好的生活,又或者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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