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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初绾云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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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是个赵云屹愿意搭理自己的好机会,刘俞山说得不亦乐乎,柳茯苓见此情况,见时辰也到了,便去车上拿些干粮和茶水。
  江上的波浪翻腾,江畔风大,柳茯苓路过柏秀身边时,顺便给她送了两个果子,说了两声话。
  可是路过柏秀马车车夫身边时,柳茯苓的鼻尖嗅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
  此时风大 ,那味道几乎是转瞬即逝,可柳茯苓还是闻到了,一股类似于烟草的味道。
  她便走向那车夫,也朝他递了一个手里的果子,笑道,“路上辛苦了。”
  那车夫一愣,有些反应不及,半晌才接过柳茯苓手中的果子,不自在道,“谢谢。”
  “终于到安洲了,这几日实在是无聊透顶,殿下这几日也是对什么都没兴致,懒洋洋的,你那儿可有什么能解闷的吗?”柳茯苓问那车夫。
  “还有什么可解闷的,发发呆看看风景罢了。”那人的手一动,似乎把什么东西往腰后藏了藏。
  赵云屹听着刘俞山与他说安洲的事,刘俞山的声音难听,内容枯燥,且大多都是他知道的,这显然没有听柳茯苓与他复述有趣。
  赵云屹听得有些烦了,便开始抬眸搜寻柳茯苓的踪迹,却发现他们乘坐的马车旁边并没有她的身影,赵云屹眼眸眯起,抬头看向前方。
  他却见柳茯苓正在与一陌生车夫攀谈,她脸上带笑,似乎对那车夫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热情,而那车夫似乎有些不大自然,那动作,像是随时要警惕,似要往后退似的。
  “殿下,您在听吗?殿下。”刘俞山见赵云屹心不在焉,几乎想要伸手在赵云屹的眼前晃晃,他费劲说这么多内容,就是为了博取赵云屹的好感,结果赵云屹虽然听了,却等于没听。
  忽然,他见赵云屹瞳孔微微一缩,皱眉低声道,“青叶,围。”
  青叶迅速精神紧绷,“是。”
  刘俞山一怔,却看着赵云屹缓缓朝着柳茯苓处走去,他刚想跟上去,青叶却用剑柄将他去路一挡,冷眼看了刘俞山一眼。
  刘俞山登时住脚,知道恐怕有事要发生。
  柳茯苓发觉马车夫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与他搭话了,此人太可疑了,要早点告诉赵云屹才行……
  她刚想说告辞,并稍稍后退一步,怕距离对方太近。
  可她这一后退,便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是谁?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面前那车夫在看到她身后的人后,瞳孔微缩,迅速伸手到背后,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柳茯苓头皮一麻,刚想惊呼,便感觉那人温暖的手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挡,顺势单手猛然出剑,一声剑鸣,“嗡”得一声,赵云屹的剑直接刺进那“车夫”的手背,那人痛呼一声,与此同时,刀刃声四起,江畔周围竟埋伏着不少刺客。
  青叶一声哨响,护卫集结,暗卫埋伏,一时间鲜血四溅,惨叫声四起,还有刘俞山带来的丫鬟惊恐哭叫的声音。
  赵云屹手上飞快,那车夫要跑,他迅速反剪那人胳膊,“咔哒”两声,那人双肩竟然被赵云屹生生卸了下来,一旁的柏秀吓得发出惊叫,柳茯苓惊得手指发凉 ,却知道这时候不是瞎心软的时候。
  “柳茯苓!”赵云屹忽然喊了一声。
  他没有说后续,也来不及说后续,那人双手被卸依旧拼死挣扎得厉害,赵云屹正在想办法将他绑起来,柳茯苓注意到他的嘴似乎在微动。
  既然是绑起来,便是要抓活的。
  柳茯苓脑子一热,立刻冲上去,从怀里掏出帕子,咬着唇忍着害怕,努力的、使劲的将自己手中的帕子狠狠地塞进了那人的嘴里,动作利索且毫不留情,那人嘴里的毒丸根本来不及被咬破,便掉了出来。
  赵云屹深深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挺有天赋。”
  作者有话说:
  赵云屹:老婆跟我真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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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赵云屹在笑; 可柳茯苓却笑不出来,她咬牙做完这些动作以后,手指便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四肢也有些乏力。
  一旁的柏秀立刻上来扶着她; 柳茯苓脸色略有些苍白的看着赵云屹将那人迅速五花大绑,那人一开始还费劲挣扎; 可他两边的胳膊都被卸了; 他纵使再能耐,也无法改变此时的现状。
  就在他挣扎的档口; 从后腰上掉出了一个长长的杆子,上头挂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布袋子,袋子里面似乎还装着烟丝,落了一些在地上,看起来脏兮兮的。
  柳茯苓上前; 捡起那杆烟袋,递给赵云屹。
  “怎么发觉的?因为烟袋?”赵云屹问。
  柳茯苓控制不住,声音依旧有些颤抖; 解释道; “刚刚路过他身边时; 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
  柳茯苓抬眸看着他; “青叶不可能放任一个身上有烟气的人有机会接触到殿下,所以; 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便想着先来试一试。”
  赵云屹接过那烟袋,眼瞳中闪现出复杂之色; 言语间带着几分斥责; “这时候胆子倒是大; 若他直接一刀刺向你,你该如何是好。”
  柳茯苓垂眸,现在想来,也确实是有些后怕。
  赵云屹深深看了柳茯苓一眼,胸口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绪,似酸甜又似苦,滋味难言。
  她记性倒是不错,不光是对那些有用的讯息……对自己的喜好,也记得如此清楚。
  他却因此弄不清楚,柳茯苓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之下,记住自己这些喜好的。
  无意间,又或是特意……
  赵云屹收敛脑子里飘忽的想法,将烟袋嫌弃的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扔在一旁,对身边及时赶上来的暗卫道,“收好。”
  周围刀枪剑戟之声依旧四起,却再也近不了赵云屹的身。
  因是江岸边,又有马车在旁,一阵猛烈的厮打下来,终究还是赵云屹的人占了上风,对方刺客见势不妙四散奔逃,死伤了大半,剩下一些人见势不妙跑了。
  被生擒的大抵服毒自尽。
  这些刺客都是不明来历的死士,他们动作太快,被逼到死角便立刻咬破毒丸,根本不给人反应过来的机会。
  青叶一脸懊恨地单膝跪在赵云屹面前,“殿下,与之前一样,全都服毒了。”
  “这有一个。”赵云屹伸手从身后拎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好好审。”
  青叶惊愕的看着面前挣扎得将自己脸涨的通红的男子,却见那男人口中塞着的帕子已经沾满了他的津涎,唯一一个露出的帕子边角,却极为明显的……绣了一朵可爱的小花儿。
  “……”青叶看了一眼柳茯苓,又看了一眼赵云屹,十分肯定,这帕子一定是柳茯苓的。
  只是看这粗暴的塞法,大抵是殿下亲自塞进此人的嘴里,才有如此大的威力……青叶这样想。
  最后,便只剩下柳茯苓塞了帕子的这位伪装成车夫的男子,在赵云屹手下护卫的簇拥之下,成了全场唯一一个线索。
  刘俞山被这场刺杀吓得脸色发青,见一切平息,他才一脸惊恐地冲上来,对着赵云屹一通抱怨,“这一定是秦贵妃的人,那个女人最为恶毒,我之前就听说她时常调遣娘家的精兵替她效命,却没想到,如今这种事落到了我自己的头上。”
  赵云屹看了他一眼,“上船细说。”
  赵云屹的眸色有些微冷,这么关键的事,刘俞山之前不说,如今性命堪忧才来抱怨,相当于马后炮,没有什么用……不过经这一遭,兴许能逼问出些其他线索。
  正是午时,江水最为平静,最适宜渡江,需得抓紧时间。
  船只已经安排好,众人将马车直接拉至货船上,动作迅速,不敢耽误一点功夫。
  “水上或许还有埋伏。”青叶站在赵云屹身边,二人都在船只甲板上站着,赵云屹听到他的话,面色沉静。
  “嗯。”赵云屹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江水,“也许会有,不会太多,兴许今日不会冒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刚刚柳茯苓没有发现那位马车夫的问题,周围埋伏的刺客趁乱混上周围的客船,在我们抵达江心之时,船上船下刺客上下夹击,我们能否抵挡?”赵云屹凝眸看了青叶一眼,“行事还需小心。”
  “是属下失误!”青叶懊悔不已,猛地跪了下来。
  赵云屹将手背在身后,垂眸看了他一眼,出乎青叶意料之外的,他竟没有斥责他,而是一反常态的温和道,“此次不怪你。”
  不理会青叶身子僵直的模样,赵云屹接着说,“那人的审问便交给你了。”
  “是!”青叶都已经几乎习惯赵云屹平日里吹毛求疵力求完美的行事方式,如今被如此“宽恕”,他竟有些受宠若惊。
  “属下一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赵云屹看了他一眼,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笑了笑,“好。”
  青叶身子僵在原地,几乎要热泪盈眶。
  他胸前鼓噪,感觉浑身的血液近乎沸腾起来——跟着殿下,果然没错!
  赵云屹回到船舱,一抬眸便看到刘俞山凑在柳茯苓跟前,左晃晃右晃晃,一会儿递茶一会儿倒水,一会儿从怀中掏出脏兮兮的帕子要给她擦汗,他神色登时冷了下来,缓缓的走近,伸手轻拍了拍刘俞山的肩膀。
  “谁啊,没看见老子在忙……啊,殿下…… ”刘俞山一看到赵云屹,登时心虚起来,“是这样的,柳姑娘她似乎有些晕船,身子不适,微臣正在想办法 ,让她舒服一些。”
  “多谢刘大人,我没事。”柳茯苓苍白着一张脸,试图站起身,恰好船身一晃,她脚步一乱,差点倒下。
  赵云屹上前一步,擒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搂在怀中,低头缓缓道,“小心。”
  刘俞山见状,自知没趣,讪讪告退。
  他如今知道,赵云屹大抵是以柳茯苓为诱饵吸引自己罢了,看这形势,他哪里舍得将这美人让出来给自己享用?
  可他还未退几步,便听赵云屹声音响起,“刘大人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刘俞山一愣,停下脚步,这才想起自己在岸上说过的那番话。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场面,有些犹豫。
  只见赵云屹几乎是半搂着柳茯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面用手指勾着她的发丝,细细把玩,一面眼眸浅浅的看着刘俞山,似乎在等他与自己说些关于秦贵妃的事。
  这几乎是在对他宣告,这女人是他赵云屹的……你若是敢碰,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俞山不由得回想起赵云屹当初在衣裳铺子对自己说过的话——“人……我都带来了,刘大人觉得呢?”
  “她便在我这儿,要如何,还要看刘大人的诚意。”
  何为诚意?
  刘俞山这时候可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他赵云屹不满意,便不算诚意。
  赵云屹从头到尾,便是在诓他罢了!模棱两可,左右没有说清楚,便随时可以不作数。
  可最让刘俞山无奈的是,他居然拿赵云屹一点办法没有,从之前到现在,不知不觉,他便被赵云屹稳稳拿捏了,如今身家性命都在赵云屹的手上,刘俞山那点家丁护卫,根本不是赵云屹的对手。
  这路途上,赵云屹若是真用不着刘俞山,直接杀了嫁祸给刺客,便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所以刘俞山只能乖乖听赵云屹的,他让自己做什么,便要做什么。
  “殿下,是臣疏忽,差点忘了。”刘俞山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上前两步,躬身站在赵云屹面前,乖乖开始说起关于秦贵妃的事。
  “秦贵妃原本是镇国公府嫡女,此事皇上一直秘而不宣,极少有人知道。但殿下,您知道,镇国公府一家原本叱咤风云,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这两年来虽不同于以往,却仍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原属于秦老爷子的军队被重新整编,分散在各地,西北当属最多。”
  柳茯苓听到镇国公府几个字,手指猛地收紧,她呼吸微微急促,人也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
  赵云屹垂眸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抚了抚她的背脊,温热的掌心透出令人安心的热度,让柳茯苓翻来搅去的胃里蓦然舒服了不少。
  镇国公府,秦贵妃竟是镇国公府嫡女。
  柳茯苓默默不语,只紧紧捏着手指头,忍着腹中恶心。
  她还记得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宣读圣旨的人声音冰冷,“柳承民,结党营私,意欲构陷镇国公谋反,无中生有,其心可诛,罪不可恕……”
  当时她什么都不懂,只无助的将那人说的话记下,记得最深的,便是“镇国公”这三个字。
  父亲为何要构陷镇国公?柳茯苓到现在还未弄明白,也不敢相信这便是事实。
  她一直在寻找镇国公的讯息,可是镇国公经历那件事之后,距离她却变得更加遥远。
  她只知道自从柳家出事之后,那位传闻中的战神老人便借故远离了朝堂,上交了兵权,不问世事,几乎找不到他的踪迹。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旧事重提,凡事打听镇国公府的事,不论是谁,皆是一脸神秘的说以上的话语,其他的消息,极少透露,如同有什么禁忌一般。
  她几乎已经放弃了从这方面去突破什么,可如今冷不丁的,刘俞山却猛然间打破了一面墙,一面关于镇国公的墙。
  她垂着头,生怕露出了什么端倪,继续听着刘俞山说下去。
  “自从那二十几位朝廷命官联名奏劾镇国公之后,原属于镇国公的部下便开始重新编入各个地方军,此间,有一队从未露过面的队伍,被悄悄送给了秦贵妃。”刘俞山似乎是终于看清了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终于开始透露一些信息,用以自保。
  “臣对那队人马了解不多,只是听说有,却从未见过。”刘俞山道,“那是一队死士,人数不明,身份不明,原本应当是镇国公的得力部下,如今被秦贵妃藏着,不止由谁来统领,我们在秦贵妃手底下做事,最忌惮的,便是这些人,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要命,只要是秦贵妃下令,他们便要做到底。”
  “不过她也极聪明,只有极端情况,她才会用这些人来对付自己人。”刘俞山想到此,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如今用来对付我,想必我也活不了太久。”
  “刘大人此言差矣。”赵云屹悠悠开口,“她并不是对付你,而是对付我,当然,刘大人如今跟我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跑不掉,你也跑不掉。”
  “臣明白!”刘俞山立刻应声。
  又胡乱说了几句,刘俞山也不敢一次透露太多,便自行告退。
  赵云屹将他的情态看得分明,知道他肚子里装着什么花花肠子,却也不逼着他。
  如今他大致确定,刘俞山知道的事情,还不一定有他自己对秦贵妃了解得多。
  刘俞山刚出门,便撞上了急冲冲上来的青叶。
  青叶刚刚在船舱上急审那个身上带着烟袋的假马车夫,审出一些事项,急于跟赵云屹禀报。
  待刘俞山走后,青叶立刻上前道,“殿下,那人说他们是一个姓林的太监派来的,其他的事情怎么也不肯说,说是死也不出卖兄弟们,我已对他处以严刑,没有用。”
  “接着审,审不出来不要强求。”赵云屹抬眸看他,“不要弄死了,今夜立刻让人护送到京城去,藏好。”
  “明白。”青叶对这一套轻车熟路,接了吩咐,立刻去做。
  “都听清楚了?”
  待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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