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婚夫葬礼上遇到他哥哥-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低下头,耳旁的发丝垂落,她伸手勾到耳后,回复着徐祀。
'我在太古汇的咖啡厅。'
初月唇角勾起了个淡淡的笑容。
'……和林栖学长一起,今天下课他来找我了。'
消息发出去后,初月才把手机又收起来。
既然徐祀总是不把那些追求自己的男人当成情敌,那他最好的朋友林栖呢,如果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样追求自己,徐祀要怎么办呢……
林栖和他一样同样出身豪门,是个家世容貌成绩样样不差的大少爷,难道他还能像以前那样解决掉林栖吗?
初月长睫微动,低声说道:“学长,我不是不愿意离开徐祀,只是我爸爸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如果不是徐祀帮我的话,那些医药费我根本承担不起,我有想过高考结束就去做兼职的。”
女孩说话的模样楚楚可怜。
过了会儿,她又鼓起勇气去看他,“等我有稳定的收入可以承担我爸爸的医疗费,我保证我会离开他的。”
她说完才敢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有几分脆弱;也有些许的讨好,一副等人攫取的模样。
林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他或许会马上爆脏话,哪怕对象是他的好友。
徐祀一定是经常被初月这样小心的哀求着,而他甚至在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初月霸占到身边,牢牢把她占有。
如果不是在昨晚妹妹的生日上,他很肯定自己这辈子或许都见不到初月了。
林栖面色喜怒难辨,他微微颌首,拿出了银行卡,递到了初月面前。
“学长?”初月惊诧。
林栖平复好微微缭乱的情绪,说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也会帮你。”
“可是我不能无缘无故的收学长的钱。”
“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应该有印象。”林栖掀起薄薄的唇角,斟酌着措辞:“你爸爸那边还需要钱,拿着吧。”
初月闻言有些歉疚,但还是乖乖的把林栖的卡收了起来。
的确,比起徐祀而言,林栖才更像是个合格的金主,予求予给,甚至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一个不冷不淡地凭空出现,初月条件反射性转身,就看到徐祀在他们身旁不远处,闲闲散散的站在那里,一身格外休闲的长裤和衬衫,身量很高,气质突出。
徐祀那双眼睛轻而易举攫住她,缓缓靠近,又勾着唇角笑起来,傲慢,优雅,又不可一世。
他站在了初月身边,悄声无息隔开了她和林栖间的距离。
林栖眉眼依旧是那般冷静,从容应答:“我和初月毕业后就没有见过了,今天找她聊聊天。”
“我带她去吃饭,一起来吗。”徐祀主动提出邀请。
这句话说的再寻常不过,但初月总觉得徐祀话语里带着咄咄逼人。
林栖下颌绷得有点紧,点点了头。
他们都开了车,最后经过一番商量,就决定去距离这附近最近的私人粤菜餐厅,一入门就是巨大的绿植墙与锦鲤池,绕过庭院才能进入包间那里用餐。
初月倒是没想到,这俩少爷直接把点菜权交给他,一前一后离开了座位。
露台那边,徐祀站在稍微前面一些,林栖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徐祀见状,懒洋洋地问了句:“林栖,至于吗?林烟都不介意,你这么热心替她打抱不平。”
“至于,她是我妹妹。”林栖一字一顿,“我不管你们是协议各玩各的,还是其他什么,但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劝你收手。”
“我放了初月,你会接手吗?”徐祀扫了眼好友,唇畔勾起一抹凉薄笑意。
林栖陷入沉默,没有搭腔。
徐祀意味深长地垂眸,“我今天早上也给了初月新的银行卡。”
“嗯。”林栖应了声。
“她先花我们谁的钱,另一个就让步,怎么样?”徐祀嘴角保持着淡淡的弧度,声音向来优雅而低沉,单手撑在露台的栏杆上,漫不经心。
无法否认,他几乎超脱了年龄,带着介于少年与成熟之间最独特的魅力,矜贵而优雅。
林栖在台阶上,习惯性双手抱臂,T恤下的肩颈线条利落,身材高大而清瘦,风头丝毫没有被徐祀压下来。
他应该拒绝的。
但是一想到在咖啡厅里女孩清透漂亮的眼睛哀求着看向他,林栖下意识抬手抚摸着左腕上的手表,黑色的碎发被夜风轻轻带起,他声音压得很低。
“嗯,徐祀,记住你说的话。”
“只要初月花了我的钱,你就放了她。”
第5章
徐祀和林栖两个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初月并不是毫无察觉。
她自小就在男生的爱慕与追求中长大,见过太多男生因为讨好她跟自己的朋友反目成仇,也知道外校的男生为了追她还和她的前男友打过架。
甚至连高中换座位,班里的两个学霸就为了谁才是她同桌,彼此红了眼。
但是,这跟她有关系吗?初月也不傻,看出端倪也装看不到。
她不是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而是时常想偷懒,觉得这些傻乎乎的男生为她心甘情愿做点事情也不错。
初月慢吞吞的翻着菜单,压根不在意上面的价格,再加上这又是她非常喜欢的黑珍珠餐厅,随心所欲的点了一大桌。
服务员为她送上凤凰单枞,她正捧着小巧的茶杯品着茶,二人回来了。
初月把目光从廊道的竹林那里收回,先看向林栖,才好奇的看着徐祀:“外面那么好玩啊。”
“随便逛了逛而已。”徐祀坐在了初月身侧:“点了这么多,吃的完吗。”
林栖默默地看向了初月,她带了点儿委屈腔调:“又没有多少,你和林栖都是男生,还吃不完这些?”
徐祀笑了,抬手勾了下她小巧精致的鼻子。
“你以为还是高中的时候?谢择星、傅京他们都不在,我和林栖能吃多少。”
他轻描淡写的亲密动作宣誓了主权。
……这一幕与高中的记忆渐渐重合,让林栖忍不住回想和初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被林栖带着来跟他们玩,她年龄比他们都小很多,站在不远处,浓密美丽的长发跟绸缎似的,肤色白得仿佛曝光过了度,纤细,柔美,叫人难以忽视。
林栖打赌,那时候竞赛队的男生或多或少都对她抱有朦胧暧…昧的心思,可是一切都在徐祀对她的过分关注中戛然而止。
他们是青梅竹马,可以想象到,触碰,亲昵,拥抱……这都是徐祀的权利,他会产生不该有的幻想就是错的。
林栖抬起手,神色泰然的拿起茶,一饮而尽。
菜品挨个上了桌,摆盘精湛,各种菜肴都搭配着漂亮的餐具,带着十足的装饰感,服务生则是格外耐心的守在身边,将搁着招牌菜的盅替他们打开,让他们边吃边聊。
“上次见面忘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祀随意问道。
林栖慢条斯理的吃着,然后才不慌不忙开口:“月底。”
“你们学期结束的这么晚吗。”
“本来要去接林烟一块回来,听她说跟你去纽约玩了,刚好谢择星也差不多考完了,我去旧金山陪了他几天,和他一块回来的。”
“他回国了?”徐祀眼底浮起了些许讶异。
林栖却依旧从容:“今年暑假会回来陪他爷爷奶奶。”
“傅京和宋朝理不也在国内吗,到时候出来聚一下,怎么样。”
“可以,我去联系他们。”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剑拔弩张的架势。
初月小口小口的吃着菜,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在默默观察。
她不得不承认,想要让林栖和徐祀因为简简单单的小事翻脸难度太高了。
他们二人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上了高中又是同个竞赛队的队友,默契和配合都没的说,何况徐祀性格强势,意气风发,林栖淡漠,冷静理智,通常也会为了合作互相让步,包容彼此的性格,忍耐对方的缺点。
“……麻烦你,帮我也倒一杯。”初月小声吩咐着服务员。
对方稍微惊讶了下,但还是将酒杯端给她,初月一杯下肚,又喝了杯,连服务员都看不过去,悄声提醒:“这个果酒酒精浓度很高,再喝下去就醉了。”
“这个房间不是还有两个人吗,没事,他们会送我回家的。”她仿佛浑然不觉,酒劲来的很快,原本白皙的脸上开始泛红,眼眶也氤氲着雾蒙蒙的水色,天真,却格外妩媚动人。
她没醉,只是借着酒意想找个接近林栖的借口。
不患寡而患不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破坏他们的友谊,只需要打破那一点点的“平衡”就足够了。
饭局到了一半,徐祀接了个陌生的电话,去了外面。
初月压根没吃多少,等林栖反应过来才发现她把余下的酒都开了,还喝下去不少,乌发衬着雪白的皮肤,耳垂隐隐透出红色。
看着女孩无力的趴在桌上,林栖抬手,停了片刻,才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推了推:“初月,你是不是喝多了。”
“林栖?”她喃喃道。
“我在。”
“嗯,没事……”初月抬起脸,一双婉转又勾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习惯我怎么叫你?”
“嗯?”林栖缓了缓情绪,女孩说话有点含糊不清,让他差点把“习惯”听成了“喜欢”,指节拢着,忽然收紧。
他低了低眸,面不改色好整以暇:“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和平时一样的嗓音,微冷带沉,却又偏偏多了几分纵容。
“林栖……学长,对不起,我知道我和徐祀在一起让你很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妹妹和徐祀感情的,我也不是第三者。”初月声音一向没什么攻击性,她说话时格外温柔,仿佛挠过他的心尖。
“初月,我在意的不是这件事。”林栖鲜少见到初月这幅紧张不安的模样,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想要去安抚她:“你只是喝多了,我现在送你回家休息。”
女孩摇了摇头,看她这样不舒服,林栖索性伸出手把初月从桌上抱了起来。
她软弱无力的抵着他的肩膀。
林栖微微侧着脸,就看到了初月的乌发垂落,露出后颈那里又薄又白的皮肤。
没有了头发的遮掩,他才得以看到上面暗红色的吻恒。
徐祀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林栖声音全卡在喉管,后背瞬时僵硬了。
初月浑然不觉,她继续低声解释:“我没有家,我以前住的房子被人收走了,我爸爸也还在医院,只有徐祀可怜我,所以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林栖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只是无比后悔。
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高中她拒绝自己帮忙的时候,再主动一点,强势的介…入她的生活?
初月缩了缩脑袋,把脸埋在了他的肩颈间。
林栖的手不自觉的抬起,即将搂住她的细腰……
初月却慢慢的往后退了些,她睫毛温婉的垂下,手指也从自己斜跨着的包里取出了他给的那张银行卡。
初月微抿了下唇:“学长,谢谢你,但是我不能用你的钱。”
徐祀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进来,只看到林栖并不想收下那张卡,初月脸上带着些无奈,最后只好把卡放在了桌上。
他不动声色地敛眸,黑眸晦暗不明。
服务员正要端着燕窝进门,徐祀拦住了她:“等会儿。”
这一出声,初月仿佛酒醒了大半,她立马站起身,拉开了和林栖间过分暧昧的距离,也没抬头,“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就跟逃跑似的整个人匆匆离开了,唯独留下了徐祀和林栖。
林栖没有任何表情,仍旧冷静的不像话,桌上那张纯黑色的卡在这时显得十分碍眼。
“看来是你输了。”徐祀嗓音再起,在林栖面前坐下,淡淡敲了敲桌:“林栖,我初中的时候带初月去玩,那时候她跟我走丢了,但是等我回去找她的时候,她一边哭一边跟我说,除了我之外,她不会跟任何人走的。”
林栖平静地看向徐祀:“我知道,但是赌约才刚开始,你太早判断输赢不是个好习惯,何况我也没有主动认输的爱好。”
他不动声色的把卡收回。
“随你。”徐祀稍显倨傲的回应,唇上带着笑。
庭院最里面是洗手间,设计的格外隐秘,周围甚至还有汩汩泉水安静的声响,安静的不得了。
初月对着面前偌大的镜子,这是一张比她想象中更加娇弱与漂亮的脸颊,唇瓣倒是娇艳的惊人,洁白柔软的耳侧透着温软的薄红,长发在肩后慵懒滑开。
她又抬起自己的手腕。
那里早在出门前就喷了少许香水,若有似无的甜梨味道。
只有把她抱在怀里,或者是保持很近很近的距离,才会闻到。
“给别人做见不得光的情…妇这么开心吗?”
一道冷嘲热讽的语气在背后响起,初月这才抬眸,镜中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少年依靠着墙,双手抱肩,宽肩窄腰大长腿,偏正式的西装都穿的潇洒倨傲,从上而下的一身无可挑剔的昂贵。
暗灰色的眼眸凛冽清绝,明明是偏多情的桃花眼眼型,但就是透出点睥睨和傲气凌人,五官帅气,下颌弧度凌厉,轮廓分明。
整个人看起来很贵,又很聪明,十分不好招惹。
初月打开了水龙头,用手捧着,然后扑到了脸颊上,试图降温:“嗯,我觉得挺开心的。”
“你和你妈一样。”少年眼角一扬,似笑非笑的,“你们母女俩不知道要脸两个字怎么写吧?”
“你又被你爸爸骂了?”初月慢悠悠着反驳:“可是没有用啊,就算你再怎么不肯接受,她还是要成为你妈妈,我也是你的妹妹。”
稍微停顿了下,初月转身,缓步走到了少年前面。
她淡淡笑了声,拖长音调:“哥哥——别生气。”
话音还未落,初月已经神态自然地从他身边绕过离开,少年冷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直到不远处响起好友的声音:“小景?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在洗手间呆了这么久?”
许翊景漫不经心收回眸光,心头那股窒闷被他强压下去,他正要回朋友那里,但不知为何,看着初月的背影,一想到她又要回到别人身边,就觉得分外碍眼。
他三两步上前,牢牢握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把初月拽到自己跟前。
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初月脖颈,他的手力气太大了,指腹抚…摸着她的咽…喉,另一手握住手腕,掌心感受着她的脉搏,这种切身把她掌控住的感觉,令他兴…奋不已。
“做过了?”他问,“比我还好吗。”
初月笑了笑:“比你好,你第一次多差劲自己不知道吗。”
脖颈忽然被扼…紧,许翊景眼底笑意骤减,“我没见过你这种给人做小三还很享受的,你大概不知道留学圈子多乱吧,没准他背着参加那种国外多人聚会,脏的要命。”
“怎么?你嫉妒了?”初月实在太知道怎么把他惹怒了,“我和他是你情我愿,我为什么不能享…受?”
许翊景几乎风度全无。
如果在另一个包厢内的朋友们出来,看到他现在这副阴恻恻又恨不得杀人的表情,大概无法把他和大学里那个运筹帷幄,聪明自信的学生会会长联系在一起。
他强英着掰过初月的脸,指腹因为常年打篮球略有薄茧,在她细而嫰的皮肤上缓缓摩挲。
初月瞬时瞪大眼,抬头:“许翊景?你喝多了不要在这里发疯,你想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想做什么,只老老实实看着我要做什么就够了。”许翊景嗓音很低,很好听,其实他哪怕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