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逆袭不要娇宠要上位-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以安神色不变,王丰茂不乐意了,打量周以安一番,眉峰一挑:“周将军进宫面圣怎么不穿朝服?”
周以安看向皇上,恭声解释道:“臣从西郊大营来,因路程远要骑马,便没有换朝服,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还想让周以安劝淑妃,便替他说话道:“军营里穿的也算朝服,丰茂不懂,你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王丰茂被皇上下了脸面,心头火愈加旺盛,他暗暗握住拳头,看向皇上道:“皇上,臣听说周将军骁勇善战,又立下赫赫战功,御马之术定然了得,而且周将军今日穿的衣裳适合骑马,不如让周将军跑马给皇上观赏一番?”
皇上瞪王丰茂一眼,让他不要耍小孩子心性戏弄肱股之臣。
王丰茂不服气,眼珠一转,朗声道:“臣一直想和周将军切磋一番,还望皇上成全。”
他马上功夫在禁军中是数一数二的,禁军统领都要甘拜下风,赢周以安没什么难度。
若不是父母和姐姐舍不得他领兵打仗受苦,这赫赫战功哪轮得上周以安来得?
皇上也有和周以安较比的想法,便笑道:“朕也与你们比试一番。”
周以安恭声应是,跟在皇上和王丰茂身后,眼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还未提起只字片语,如此这般,只能说是天意不可违。
第150章 哀家要将她五马分尸
御马苑,周以安与王丰茂骑马比试,周以安故意落于下风,王丰茂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冷嘲热讽周以安两句,便去皇上面前讨奖赏。
皇上开怀大笑,解下腰带上的玉佩递给他,又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朕还不知你有这本事,与朕比试一场,若赢了,朕再赐你一枚暖玉。”
王丰茂正处于胜利的兴奋中,闻言一口应下。
周以安深深呼了一口气,牵着马与御前太监们站在一起,不动声色的看着皇上翻身上马,驾一声冲出去,然后身子在马背上微微晃了晃。
皇上忽感到心慌气短,但见王丰茂利剑一般骑着马飞跑向前,他不甘示弱的挥了挥马鞭,冷风打在脸上,皇上舒适了许多,便再次挥舞马鞭不遗余力的向前跑。
半刻钟后,皇上脸色通红,眼前发黑,耳朵轰鸣,嗓子眼发紧喊不出话,他想停下,但手上连拽住缰绳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王丰茂终于意识到了和他比试的是皇上,他手一抖,缓缓将速度降下来,正想扭头看皇上在哪里,就看到皇上前一刻还在骑着马飞奔,下一刻就一头从马上摔了下来。
幸亏跟随在后面的御马太监身手不凡,他利索的跳下马,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正好垫在皇上身下,生生被压的吐了一口血。
王丰茂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宫女太监呼喊着‘快请太医’,一时间,御马苑人仰马翻。
皇上被抬回了乾清宫,太后慌忙赶过来,望着皇上不省人事的躺在床榻上,太后眼前一黑,身子朝后倒去,被李嬷嬷一把扶住,李嬷嬷慌忙叫宫女拿来参片放入太后口中,然后不停的揉着太后的胸口,太后才勉强撑住身子。
太医院倾巢出动,跪在龙床前轮流为皇上把脉,然后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院使脑门上冷汗直下,他声音发颤的交代太医们先熬汤药稳住皇上的心脉,然后他稳了稳心神,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太后,两腿发硬的走到太后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头抵在冰冷的地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太后紧紧攥住李嬷嬷的胳膊,厉声吼道:“说。”
院使牙一咬眼一闭,抖着声道:“回太后,皇上落马所受的皮外伤并不是皇上昏迷的原因,皇上昏迷是因为……,是因为龙体内里虚空所致。”
太后头晕目眩,身体软软的倒在李嬷嬷怀中,她死死盯着院使,哑声道:“什么意思?”
院使不敢抬头:“从皇上脉搏上看,皇上元气大伤,精元不足,五脏六脾皆损,且有中毒的症状,才致皇上面带黑青,呼吸浅短,昏迷不醒。”
太后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皇上这段时间面色红润,怎么突然元气大伤?”她看向太医院众人,寒声道:“是谁每日为皇上请平安脉?”
无人应答,院使微微抬起头看过去,却不见张太医,他一怔,忽然想到御前太监来唤人时,众人提着药箱就跑,只有张太医神色不自然的跟在了最后。
当时情况紧急,他未想太多,现在想来疑点多多,他咽了咽口水,恭声道:“禀太后,每日为皇上请平安脉的是张太医,微臣带所有太医赶来时,张太医跟在最后面,而如今他不在殿中。”
太后震怒,眼眸赤红:“紧闭宫门,将张太医给哀家抓回来。”
入夜,宫门紧闭,阖宫灯火通明,贞贵妃在听说皇上落马昏厥后一头栽在地上。
乾清宫旁边的宫室里,目睹皇上落马的所有人被分开关起来,门口由禁军把守。
将军府,婉清闭上眼睛合掌祈祷,期盼周以安平安归来。
亥时一刻,禁军搜到了藏在假山洞里的张太医,严刑拷打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全招了。
太后怒不可遏,连夜将贞贵妃宫里的太监宫女全部押到司礼监拷打,再下懿旨逮捕贞贵妃一家,晕厥的贞贵妃则被关到了她自己的宫殿中。
到了次日清晨,贞贵妃宫中的宫女太监能招的都招了,太监梁芳大声喊冤:“我劝过贞贵妃,我说过极损身体,是她不听,我冤枉啊。”
贞贵妃的家人中,她父母被拷打致死也未招分毫;王丰茂在惊吓过后又受重刑,招到一半已是神志不清,嘴里开始胡言乱语;只有王嫣儿还没用刑就全招了,被关到牢里时,她又笑又哭:“什么狗屁姐姐,全家都被你害了,还嫌弃我,你凭什么嫌弃我?”
太后守了皇上一夜,眼里红血丝遍布,脸上尽显苍老之态,她勉强喝了一碗参汤,拿着一张张供词走到皇上的床榻前,扬着纸张嘲讽道:“皇上,这就是你宠的贵妃,你的大皇子是死于她手中;丽妃、顺嫔、杨才人、御前宫女的身孕也是她所谋;她还用自己腹中的孩子栽赃皇后,让皇后冤死于冷宫之中;她如此恶毒,你还一心一意待她,母后劝了多少,你都不听,最后她算计到了你头上,为了怀孕喂你吃丹药,丝毫不顾及你的安危,她是要你的命啊!”
太后望着紧闭双眼躺在床榻上的皇上,嘴角的讥嘲变成了悲痛,眼泪从赤红的眼眸中流出,她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口气,看向李嬷嬷:“将那贱人带到午门,哀家要将她五马分尸。”
李嬷嬷领命而去,太后看向跪在地上的一众太医,寒声吩咐道:“哀家将皇上托付给你们了。”
太医们惶恐的跪在地上磕头,太后冷眼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往午门走去,她要亲眼看见王贞儿被马匹撕裂成碎段。
太后站在午门城楼上,看着贞贵妃尖叫着抵死挣扎,缩着脖子抱成团不让太监将绳子系在她的手脚和脖子上,太后眼眸微眯,怒道:“那些宫人是死的吗?如此不中用?让禁军来。”
李嬷嬷低下头,不敢说这些宫人是担心皇上事后发落他们。
终于,一条绳环套在了贞贵妃的脖子上,绳子一紧,她连忙用手去抓绳子,禁军则趁机将其他四条绳子套在了贞贵妃的手脚上,瞬间,贞贵妃被绳子拉扯成了大字形。
太后扬起手正要下令,虚弱不堪的皇上跌跌撞撞的飞奔而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等不及爬起来,他便仰起头声音嘶哑着大吼:“住手。”
第151章 您杀了贞儿,就是要儿臣的命
太后忍着心痛不去看皇上,淬毒的眼眸死死盯着大喊着向皇上求救的贞贵妃,她绝不能再忍,否则这个祸害会害死皇上、毁了大武国,太后攥紧了手指,眼眸含血:“行刑。”
禁军领命,正要驾马扬鞭,皇上撑起身体声嘶力竭的怒吼:“谁敢,朕诛他九族。”
禁军恐慌万状,连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太后怒拍城楼上的栏杆:“你们竟敢违逆哀家的懿旨?”
皇上站起身,挥退来搀扶他和为他披大氅的宫女太监,直视着城楼上的太后,寒声道:“朕是天子,朕的话是圣旨。”
太后怒气攻心,血气上涌使她一阵阵眩晕,李嬷嬷慌忙托住她的身体,看着僵持不下的母子两人,轻声劝道:“太后,您得为您和皇上的身体考虑。”
十月初冬的天气,寒风刺骨,吹得脸颊生疼,太后望着仅着一件寝衣的皇上,闭着眼睛长呼一口气,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李嬷嬷扬了扬手,太监小跑着解开贞贵妃脖子和手脚上的绳子,贞贵妃死里逃生,心快要跳出胸腔,她大口大口的呼着空气,看到向她跑来的皇上,眼眶一湿,从地上爬起来飞扑到皇上怀中。
太后眼眸眯起,声音含冰:“带皇上和这贱人回乾清宫。”
乾清宫内,贞贵妃缩着身子躲在皇上身后,皇上则如同母鸡护小鸡一般护着她,两只眼睛谨慎提防的看着太后。
殿内炭火充足,一波波热气烘热了太后的身体,但她的心依旧沉浸在冰天雪地里,她让李嬷嬷将审讯得来的供词递给皇上,皇上抿唇接过来,感觉到身后贞贵妃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攥紧了供词,一眼未看,直接丢进了火盆里。
宫人都被赶了出去,李嬷嬷只好亲自拿着火钳去捡,太后冷哼一声:“别捡了,哀家早已记在了心里,这贱人的罪行罄竹难书,万死难辞其咎,李嬷嬷,大概给皇上说一说,这贱人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也好让皇上认清这毒妇的真实面目。”
李嬷嬷恭声应下,将贞贵妃的罪行一五一十的说给皇上听。
听到最后,贞贵妃已面无血色,缩着脖子不敢看皇上,整个身子抖成了筛子。
皇上死死抿着嘴唇,身子向后倒了倒,他一手按在圆桌上才勉强撑住了身体,他想过贞儿做过傻事,却没想到竟会这么多。
他嘴唇发干,用力咽了咽口水,一滴眼泪滚落在地上,良久他抬起头,在太后的冷眼中,直起身子一手向后握住了贞贵妃的手,红着眼眶看向太后,祈求道:“母后饶了贞儿这一次,儿臣保证,贞儿定会洗心革面,再不会犯。”
贞贵妃含着热泪看着皇上的背影,咬着手指呜咽出声。
“皇上,她害的是你的孩子们和你的龙体啊。”太后痛心疾首,老泪纵横:“你怎么会如此执迷不悟?”
“母后,儿臣求求您,您饶了她。”皇上急切的保证道:“儿臣以后都听您的话,您让儿臣干什么,儿臣就干什么。”
太后胸腔里的怒气往脑门上冲,她的皇儿为了这个毒妇已经丧失了理智,将来岂不是任这贱人捏在手心里,想到此,太后眼眸里染上嗜血的痛恨,她决不能允许王贞儿继续苟活,看着装柔弱的贞贵妃,冷声吩咐李嬷嬷:“拿白绫来,哀家亲自勒死这个狐媚君心的妖妇。”
李嬷嬷应下,打开门交代候在殿外的女官。
贞贵妃脸色苍白,紧紧抓住皇上的手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嚎哭道:“皇上,您说过会一辈子护着臣妾的,您快救救臣妾。”
皇上搂着贞贵妃往后躲,嘴唇颤抖:“母后,您杀了贞儿,就是要儿臣的命。”
太后怒瞪双眼,恨得心肝肺都疼,撕心裂肺道:“哀家勒死她是为你好,这个妖妇终有一天会把你害死,会亡了你的国!”
“为朕好?”皇上如听到笑话一般,流着眼泪讥讽大笑,情绪彻底失控:“母后您从来都是这么说,可您真的为儿臣考虑过吗?您想过儿臣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吗?”
“您从来都没有,您只是不断的向儿臣施压,从儿臣记事起,您就每日逼迫儿臣,儿臣不喜欢读书,您却让嬷嬷每日卯时一刻就叫儿臣起床背书,儿臣眼睛都睁不开,求您让儿臣休息,您就说为儿臣好。”
“儿臣年幼时从膳房里要了一只灰兔子偷偷的养,您却残忍的让御厨将其红烧,您说不能玩物丧志,父皇会不喜,儿臣连哭一声您都不让,您也说是为了儿臣好。”
“六弟把儿臣当亲哥哥,他那么小,不小心掉入到御河里,哭着喊着‘哥哥救我’,你却死死拉着儿臣不让救,您说父皇中意他,他定会抢了儿子的皇位,儿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冰冷的河水吞噬了他小小的身体,您带着儿臣躲起来时,知道儿臣的心有多痛吗?”
“儿臣也不喜欢这个皇位,可您喜欢,因为您想要,儿臣就要不顾手足情谊、头破血流的去争,儿臣每天活的有多累,您可知道?您可有问过儿臣一次?”
皇上指着太后,嗓音嘶哑:“天底下哪有母亲像您这么狠心?您为什么就不能心疼儿臣一次?”
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哑声问道:“哀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看着皇上眼里的不逊,她指着贞贵妃,泪流满面的对皇上道:“哀家若不是心疼你,怎会允许这个毒妇活到现在,皇儿啊,她有什么好?是她害的你元气大伤啊!”
“儿臣甘愿。”皇上眼眸赤红:“若贞儿愿意要,儿臣现在就能把命给她。”
太后惊得后退:“你疯了吗?”
“儿臣没有疯。”皇上哑声道:“您问她有什么好?那儿臣告诉您,她的好在于,和她在一起,儿臣能喘口气,她让儿臣知道,儿臣也能保护一个人。”
“儿臣自小按照您的要求活着,连身边的嬷嬷、宫女、太监都只听您的,时时刻刻督促着儿臣做不喜欢的事,他们和您一起压得儿臣喘不过气来,儿臣快要被您逼疯了,甚至想过若是和六弟一样掉入御河,是不是就能解脱。”
太后震惊的摇头,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
第152章 哀家要亲手杀了你,才好解心头之恨
皇上握着贞贵妃的手,一步步往前走:“贞儿还是您赐给儿臣的,她是儿臣大婚前的教引宫女,因为她,儿臣才知道什么是高兴、什么是欢喜,她看着儿臣如同看着天神,她肯听儿臣诉说委屈,她会温柔的开导儿臣,会为了儿臣一句话昼夜不睡的想办法哄儿臣开心,儿臣愿意护着她,她让儿臣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比您们都好。”
贞儿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因为她,他对生活又充满了期盼。
那时,他还以为即将迎娶的太子妃也会和贞儿一般温柔,谁知竟娶回来一位有雄心壮志的妻子。
她和母后一样,时时刻刻惦记着皇位,也和母后一样,时时刻刻在他耳边唠叨着为他好。
只有贞儿想让他开心,只有贞儿让他感觉到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等到登基为帝,贞儿已经牢牢的印到了他的骨血里,再多温柔小意的女人也比不过她分毫。
将近二十年的携手相伴,贞儿早已是他的命。
就算贞儿做了错事又如何?他连命都愿意给她,更何况其他。
太后被皇上一声声埋怨打击的心痛难忍,她怔怔的看着皇上,再看着‘感动不已’的贞贵妃,她终于明白,她的这个儿子废了。
为他好的,他看不见。
小人的阿谀奉承,他视若珍宝。
她辛辛苦苦为他夺来的皇位,在他眼里不值一文。
谋害他龙体这个妖妇,他却愿意把命给她。
太后看着皇上苍白的面颊,心里的疼痛无异于被一刀一刀凌迟,她闭了闭眼眸,深深呼出一口气,垂着眼眸沉痛道:“是母后对不住你,母后从今往后再不逼迫你。”
皇上睁大了眼睛:“母后肯饶了贞儿?”
太后缓缓点了点头,皇上喜极而泣:“母后放心,儿臣以后会加倍孝顺您。”
贞贵妃半信半疑的望着太后的神色,她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