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逆袭不要娇宠要上位-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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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贵妃半信半疑的望着太后的神色,她抿了抿唇,对皇上小声道:“贞儿怕。”
皇上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讨好的看向太后:“母后,请您允许贞儿住在乾清宫照料朕,朕定能快快好起来。”
太后垂下的眼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她抬起眼睛,摇了摇头,如同以往一般耐心劝道:“贞贵妃做了错事就要受罚,便和去年一样,关禁闭一年吧。”
贞贵妃含着眼泪看着皇上,摇头示意他不能同意,太后这绝对是缓兵之计,只要她出了乾清宫的门,太后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皇上央求道:“母后,您……”
话还没说完便被太后打断,太后冷哼一声:“哀家是一国太后,说到定会做到。”望着皇上怀疑的眼神,太后沉声道:“若哀家出尔反尔,便让上天惩罚哀家折寿十年。”
皇上满面羞愧:“母后不用发此毒誓,儿臣信您。”
太后看了眼李嬷嬷,李嬷嬷走到贞贵妃身边,恭声道:“贵妃娘娘,随老奴回您自己的宫殿吧。”
贞贵妃惊慌的躲在皇上身后,拽着皇上的袖子,泪眼婆娑的望着皇上。
皇上于心不忍正想出声求情,太后看着贞贵妃,怒声道:“哀家已经做了退步,你再得寸进尺,哀家定让你死无全尸。”
皇上心里一紧,他知道太后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便轻声对贞贵妃道:“贞儿,你乖乖听话回宫,其他的朕会再想办法。”
李嬷嬷用力扯了下贞贵妃的袖子,将她从皇上身后拽出来,手上力气不松,脸上则是恭敬的笑容:“老奴扶着您。”
贞贵妃清楚再央求皇上也是无望,又想太后已发了毒誓,应是放过她了,她眼珠转了转,楚楚可怜的望了皇上一眼,跟着李嬷嬷出了乾清宫。
片刻,李嬷嬷回来了,恭声回禀:“老奴已遣了宫人送贵妃娘娘回宫。”
李嬷嬷不跟着贞贵妃,皇上更能放心些,一直紧绷的心弦骤然放松,铺天盖地的眩晕感使他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一明,头晕目眩喘不上气来。
太后吓得脸上血色尽失,连忙上前扶着皇上,大声呼喊着太医。
太医诊脉后,太后亲自喂皇上喝了汤药,坐在床前看着他睡熟才离开。
出了乾清宫,太后望了眼乌云遍布的天空,忍下心里的酸痛,沉声吩咐李嬷嬷:“准备一盏鹤顶红,哀家亲自送那妖妇上路。”
贞贵妃宫中,贞贵妃心神不宁的躺在床榻上,耳朵时时刻刻听着门外的动静。
突然,门‘咣’的一声被踢开,吓破了胆子的贞贵妃尖叫连连,看到面无表情的太后走进来,她心惊胆颤的从床榻上翻下来,赤着脚往角落里逃。
李嬷嬷带着几个强壮的嬷嬷上前一把按住她,几人用力压制着她再掰开她的嘴。
太后从宫女手里接过鹤顶红,一步一步往前走到贞贵妃面前。
贞贵妃拼命挣扎,被掰着的嘴含糊道:“你,发了,毒誓。”
太后眼眸赤红嗜血,咬牙切齿道:“哀家的皇儿连命都愿意给你,你却如此对他,哀家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别说十年,就算折寿二十年,哀家也要亲手杀了你,才好解心头之恨。”
贞贵妃尖叫着摇头,太后再不迟疑,捏着贞贵妃的下巴,将一盏鹤顶红倒入她口中。
嬷嬷们放开贞贵妃,贞贵妃俯身抠着嗓子眼呕吐,太后望着她冷笑。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贞儿!”皇上目眦欲裂的冲进来,抱着嘴角缓缓溢出鲜血的贞贵妃,满目痛恨的看向太后:“母后为何食言?”
太后闭了闭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解释。
皇上顾不得追究,抱着贞贵妃嘶吼道:“太医,快叫太医。”
满殿的宫人无一人动弹。
贞贵妃软软的倒在皇上怀中,五脏六腑的烧灼感让她清楚她快要没命了。
临死的这一刻,她的心反而静了下来,再也没有惊惧和惶恐。
唯有的便是后悔与愧疚。
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她抖着手指扶向皇上的脸颊,内疚道:“皇上,对不起,臣妾不是真心想害您,臣妾就是不甘愿而已。”
血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来,贞贵妃满口血红,声音越来越轻:“臣妾小时候吃糠咽菜,七岁被卖入宫廷,嬷嬷们动辄打骂,臣妾没有过一天有尊严的日子。臣妾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了您的教引宫女,终于尝到了做人上人的滋味,臣妾不想再……”
气息逐渐微弱,贞贵妃的眼神开始涣散,她闭了闭眼,声音轻不可闻:“再过以前那种日子,臣妾,只想永远,做人上人,对不起,对不起,您,别恨,臣妾,好吗?”
皇上哭着摇头:“朕从未恨过你。”
贞贵妃笑着点了点头,眼眶含泪的闭上了眼睛,随着皇上的眼泪润湿了贞贵妃的手心,纤细如玉的手掌从皇上的脸颊上滑落,软软的垂在皇上的臂弯上。
“贞儿!”皇上失声痛哭:“不要离开朕,不要。”
太后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忍下眼眶的酸涩。
皇上抱着贞贵妃哭了许久,等哭到头脑发晕,再无眼泪可落,他望着贞贵妃的眉眼,悲痛道:“贞儿已去,朕亦命不久矣。”
太后如觉五雷轰顶,心里最后一点奢望被夺走,一时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十三天后,大武盛华一十六年十月二十酉时三刻,皇上驾崩。
第153章 皇上驾崩的太早了
皇上驾崩当天,沉闷的钟声响彻整个皇宫,已搬回永福宫的淑妃挥退所有宫人,一人独坐在圆桌前,亲自在火盆上热了一壶好酒来庆祝,等酒温热,她端着酒盏站起身,执起一柄玉如意当做宝剑,在屋子里舞了三五下,却早没了当年的感觉,手一松,玉如意‘砰’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淑妃笑了笑,扬起酒盏一口闷了。
这时,一阵婴儿的哭闹声从配殿传来,淑妃敛下眉眼征了征,方意识到皇上驾崩的太早了。
放下酒盏,在熏笼前站了一刻钟,让熏香遮盖住身上淡淡的酒味,淑妃沉声让宫人进来,摘下首饰脱下华服,穿戴素服素簪,交代奶娘要照顾好小皇子,便扶着云若的手出了永福宫,步行到乾清宫,在刺耳的哭声中走进殿内。
德妃领着跪地哭泣的嫔妃们自动让开些位置,让淑妃走到了最前面。
淑妃走到德妃身旁便停下来,她面容肃穆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用手帕按着眼角,任眼泪一颗一颗滑落。
德妃悄悄往后挪了一点点,垂首轻声对淑妃道:“太后因伤心数度昏厥,被抬回宁康宫休息。礼部官员已经开始协商丧程,这后宫的事……”
淑妃轻声打断:“姐姐是太后定下协管六宫之人,这后宫事应当姐姐来主持大局。”
如今万事未定,她应韬光养晦。
德妃抿抿唇,拿不动淑妃的主意,见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便轻轻点了点头。
次日,皇上停灵几筵殿,德妃领嫔妃从西华门开始哭奠,一直到几筵殿内。
朝臣着素服、乌纱帽、黑角带到内府,再朝夕哭临思善门外。
皇上驾崩,举国哀悼,太后昏厥不醒,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谁继位为新皇成了文武百官争论的最大问题。
小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子嗣,由他继位天经地义。
但问题是小皇子太小了,大武国需要的是雄才大略、勤勉为政的君王,而不是一个刚满月的奶娃娃。
况且小皇子还未满周岁,能不能立得住,没有人敢打包票。
因此有部分朝臣提议,从宗室中选一位德才兼备的王爷为新帝,再立小皇子为皇太子,等小皇子及冠,新帝再禅位给他。
反对的声音紧随而至,若宗室王爷贪恋皇权不肯禅位给小皇子,该如何?难道作为臣子还能将皇上赶下龙椅吗?
更甚者,宗室王爷继位后为保皇位长久,暗中谋害小皇子又该如何?
继而,有朝臣提出,应拥立皇上唯一子嗣小皇子登基为帝,太后为太皇太后垂帘听政。
有朝臣摇头,太后年迈,且因伤心皇上驾崩而缠绵病榻,无精力料理朝事,应让小皇子的生母淑妃为太后垂帘听政。
冷哼的声音传来:小皇子如今刚满月,距离能亲政至少还有十五年,这十五年大武国是姓慕容还是随太后姓邹,或者随淑妃姓周?未免外戚干政,还是应当拥宗室王爷为新帝,至少能保证这天下还是皇室慕容家的天下。
朝臣争吵不止,宗室子嗣蠢蠢欲动。
傍晚,将军府因婉清还在坐月子不能出屋,老太太和大太太出宫回府后换下素服,喝盏热茶缓了缓心神,便去了梧桐小院。
几人坐定,大太太着急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她心里暗暗埋怨皇上驾崩的真不是时候,好歹再熬上两年,等小皇子能在龙椅上坐直身体,他再驾崩也不迟。
现在倒好,别说朝臣,连大武国的平民百姓都对小皇子继位争议众多。
正是紧急严峻的时候,周家作为淑妃的娘家,反而不能有所举动,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外戚干政,于小皇子继位更是不利。
但干等着实在磨人,大太太已经到了坐卧不宁的地步。
望见大太太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老太太微微叹口气,看向周以安,沉声问道:“李相和彭、商两位阁老如何说?”
周以安恭声道:“回祖母,李相和彭、商两位阁老未置一词,任群臣聚讼纷纭,他们皆不动声色,孙儿也猜不透他们内心的立场。”
老太太点点头,沉声道:“他们是两朝元老,自是想千古留贤名,当下一步错便是国之罪人,他们定然谨慎,不过,若他们定下立场,文臣清流自会跟随。”
而周家是武将,在文臣中并无多少声望。
大太太急声道:“咱们家和李相的交情并不深,他会支持小皇子继位吗?”
老太太面色不虞,周以安连忙向母亲解释道:“这件事不在交情深浅,李相和彭、商两位阁老是国之肱骨,他们所思所虑皆是大武的兴盛安稳。”
大太太望着老太太的脸色,识趣的闭上嘴巴点点头。
老太太望向婉清,语气慈祥:“清丫头怎么看?”
“回老太太,婉清认为文武百官的拥护很重要,小皇子若想坐稳皇位,不能少了百官之首的李相和彭、商两位阁老的忠心。”婉清道。
老太太颔首,面色变得柔和,问周以安道:“以安,你认为定下大局的关键在于谁?”
“孙儿觉得,李相和彭、商两位阁老再等太后来主持大局。”周以安回道:“太后在朝臣中的威严不输于皇上,且太后是皇上的生母,母家手握重权,说其翻手为云也不为过。”
老太太深感欣慰,脸上多了笑意,温声道:“也不尽然,那些宗室王爷笼络人心的手段不差,且小皇子确实年幼,太后未必能独定乾坤。”
大太太心一紧,忍不住问道:“那该怎么办?”
婉清敛下眉眼,轻声道:“但小皇子身后除了太后,还有我们周家。”
老太太欣慰的笑了,柔声问道:“清丫头,你觉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婉清想了想,沉声道:“李相和彭、商两位阁老之所以按兵不动,一是他们清楚,小皇子身后是周家和邹家,两家手握大武国三分之二的兵权,无人可撼动小皇子的地位,二是因为他们担心因小皇子年幼而外戚干政致王朝倾覆,三则是他们拿不准太后的心意。”
第154章 小皇子登基为帝
“不过,依我看,太后心里应属意小皇子登基为帝。”婉清道。
“这还用说,小皇子是她的亲孙子,哪有皇位不传给亲孙子反而传给与她毫无血缘的宗室王爷的道理?”大太太啧道,说完后她忽的愣了,看向婉清,震惊道:“你是说太后忌惮我们家?”
老太太叹口气,老大媳妇总算聪明了一回。
婉清点点头,沉声道:“太后如今缠绵病榻,她定会担心自己有朝一日因病薨逝,小皇子年幼,娘娘会像她防范将军府一般来防范邹家,而邹家无她撑腰会日渐失势。她也会顾虑娘娘为了独掌皇权,会扶持娘家而铲平邹家。现在她忧虑之时,若有宗室子嗣愿承诺邹家女皇后之位,太后的心应会有所动摇吧。”
说到这里,婉清抿了抿唇,想了想坦言道:“我想,太后或许会因顾虑而动摇,但她内心始终是属意小皇子继位的,因为依太后刚强的心性,她不会甘心将皇位传给宗室子嗣,否则她前半生的辛苦就是白费功夫了,她现在称病不出,或许再等娘娘一个态度。”
周以安看着婉清,眼眸里光温柔而缱绻,他赞同的点点头,接着道:“若太后能站出来一锤定音,李相和彭、商两位阁老立场坚定,我们和邹家再紧紧拧成一股绳拥护小皇子继位,众臣便不会再有异议,宗室子嗣也会缩回手脚,小皇子的皇位就安稳了。”
老太太颔首,看着婉清和周以安,心头的重担轻了不少,含笑道:“清丫头,你说,娘娘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婉清正色道:“避太后锋芒,谨言太后为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娘娘则不问朝事一心教养小皇子,等将来邹家有合适年龄的姑娘,定其为小皇子未来的皇后,想来太后便能安心了。”
大太太心里堵得慌,忍不住问道:“娘娘为什么不能垂帘听政?”
女儿贵为太后,还要在太皇太后手里讨生活,大太太想想就憋屈。
“因为邹家和我们家总要有一方退让,而如今,我们家退让是最稳妥的法子。”周以安回道:“太后手握重权,身处高位多年,已习惯独揽大权,若娘娘与她争权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太后会将娘娘视为眼中钉。”
老太太叹道:“况且娘娘身居后宫藏拙多年,于前朝国事不甚熟悉,现在急于垂帘听政并不是明智之举。”
大太太眉头皱了皱,担忧道:“太后心里存了忌惮,她会不会谋害娘娘?”
“太后是聪明人,她不会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老太太沉声道。
大太太眼神茫然,周以安解释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我们和邹家斗起来,小皇子的皇位坐不安稳,得利的反而是宗室子嗣,所以若娘娘肯退一步让太后安心,太后为了小皇子,也会善待娘娘,这样我们家和邹家才能同心协力,如此可保小皇子的皇位安稳。”
周以安眼眸闪动,又补充了一句:“近几年会是如此。”以后的事要看太后的寿数。
大太太听明白了,想了想心里踏实许多,毕竟太后还能活几年?
“几年足矣。”老太太敛下眉眼,站起身来,看着窗外漆黑一片,温声道:“夜深了,清丫头还在坐月子,不能费神,要好好歇着。”
婉清含笑道:“谢老太太挂心。”
周以安送大太太和老太太回去,婉清向后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眸细细思量。
老太太应会着人告知淑妃,等淑妃去拜见太后,此事便能尘埃落定了。
十月二十三,太后抱着小皇子坐轿撵到几筵殿,眼泡红肿却神色坚毅,在众人向她请礼问安后,太后冷眼看着众人,沉声道:“来人,宣读皇上遗诏。”
众人震惊不已,皇上留了遗诏?皇上驾崩当天,太后怎么不拿出来?
宦官拿着明黄色诏书站在殿前,朗声道:“皇上遗诏:朕疾今不复起,盖天命也,其命朕之唯一子嗣皇子德泽嗣位,诸王宗室悉遵祖训,谨守藩国。嗣君年幼,惟望朕之圣母皇太后朝夕教训,尔文武大臣尽心辅导,家国重务必须上禀皇太后,然后行丧礼,以日易月,上崩,遗诏天下。”
几筵殿内哭奠的皆是嫔妃及诸王宗室,听闻后互相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