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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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寒教给她的这个任务太艰巨了,面对眼前这个目光犀利的太子爷,她不知自己还能硬撑多久。
确实没想到聂惜娇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唐季云眉梢轻挑,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
被唐季云看的有些不自在,聂惜娇叹道:“殿下想要问,便一次问完吧,臣妾也好早些回去。”
心中似是有了疑问,唐季云依然问着自己先前想问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我适才问的那个问题便是。”
“太子殿下适才问的那个问题?”双眼中尽是疑惑之色,聂惜娇浅声道:“今儿一早公主殿下从太子您那里带来那些秀女,其实是想要她们将昭元殿重新布置一下的。可是后来正如公主所言,秀女齐娟说若不是公主那太子您便会拜倒在她的裙下了。公主殿下身为天之骄女,自然不会容她那般无礼,她开始的时候只是命人责打秀女齐娟而已。但是后来……”
唐季云问:“后来如何?”
偷偷的睨了唐季云一眼,聂惜娇继续轻声道:“后来她说她身后有皇后娘娘撑腰,若是杀了公主,也只是一死为皇后娘娘去掉了一患而已。殿下明白了吧?无错不少字因事情牵扯到皇后娘娘,所以公主殿下才没与您说的那般明白。若不是殿下苦苦相逼,臣妾也是不会说的。”
说到最后,聂惜娇的脸便垂的越来越低了。
前面的话,她说的大半是真话。但是到了这最后……说假话她总是有些心虚的。
“皇姐怎会是母后的一患?”事情卡在了最重要的点上,没有注意到聂惜娇心虚的样子,唐季云的脑海中回响起聂惜环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聂惜环说沈碧寒之所以自残身体是因为皇后,此刻这华美人却说沈碧寒是皇后的一大患。
这些话到底是意思?她们二人之间难道真的有瓜葛么?
见唐季云一脸疑惑的样子,聂惜娇道:“这个问题太子殿下只能去问皇后娘娘了。”
没有再与聂惜娇说话,唐季云果真转身离了后花园。
在唐季云离开之后,聂惜娇依然怔愣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她才一身冷汗的开始不断的轻颤着身子。双腿实在颤的厉害,聂惜娇最后只得任由自己瘫倒在地上。
走廊拐角处的柱子后,侧目看了眼一身虚脱的聂惜娇,唐季云星眸眯了眯,而后嘴角含笑的出了昭元殿。
待到他离开之后,躲在不远处的翠竹探头探脑的从暗处也走了出来。看了眼花园内瘫倒在地的聂惜娇,她无奈的叹了叹气,而后叫上不远处藏着的望春,两人一起上前将聂惜娇搀扶起来,重新将她带回到了偏殿之内。
此刻的沈碧寒已然用过了午膳,与沈碧寒仔细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聂惜娇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公主让我做的这事儿真是太过强人所难了,我适才的心都差点儿跳出来了。还好太子信了……要不,我还不知后果会如何呢?”
适才在后花园内她与唐季云所说之话,全是沈碧寒提前便教好的。
“你也为他真的信了么?”含笑与翠竹对视一眼,沈碧寒语气幽幽的道:“身为天元王朝的太子殿下,他也是个聪明人啊!”
闻言,聂惜娇神情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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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混淆认知
第二三六章 混淆认知
聂惜娇确实是依着沈碧寒的吩咐回答了唐季云的吩咐。但是在最后才晓得即使她伪装的再好,唐季云也该是能从中揣摩事情真意的。看着她一脸懊恼不已的样子,沈碧寒与她简单的说了自己让她这么做的原因。
原来,在皇上将调查此事的任务交给唐季云之后,沈碧寒便知即便自己的演技再好,该是也瞒不了一向机敏的唐季云的。想到这些,沈碧寒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如何让整件事情依着自己的想法发展,而不是在对方先提出异议的时候,自己倒先乱了阵脚。
若是事情不出她所料,聂惜环一定不会与唐季云坦白自己的身份。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束手就擒,直接吞了这枚苦果。最后通过唐季云出了刑部大牢便直奔昭元殿来看,沈碧寒知道,她猜对了。
聂惜环还真的做了最后的困兽之斗。
聂惜娇的性子沈碧寒还不了解么?她软弱,胆小。沈碧寒此刻让聂惜娇透露给唐季云她与皇后之间似有瓜葛,她并不是要唐季云完全相信,当然她也深知唐季云不会相信,这从最后他走后隐藏于拐角处便不难看出。
她要的……只是将身为当朝太子的他掺和到整件事情之中。
就在刚刚见过太子的时候,沈碧寒在想,有他在若是要对付楚后怕是更要难上几分了。但是自从偶然间得知了太子身上的那点不寻常之处,沈碧寒越来越觉得。他该是与自己有切身关系的。
此刻她将太子牵扯进来是在赌!
她要赌最后的那个结果!
唐季云当日并未直接去中宫询问楚后,而楚后那边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的。
沈碧寒出事后的第二日,天元帝唐骏天颁旨,道是启元公主凤体维和,册封大典将另择吉日举行。当然,这是沈碧寒所要求的。在皇榜张贴后没多久,聂沧洛与蓝毅两人再次一起进了皇宫。在昭元殿内见沈碧寒并无性命之忧,他们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见有聂沧洛在,蓝毅只是对沈碧寒笑了笑之后,便出宫继续去处理沈家和白家的商号事物了。在沈碧寒的身边,他大方的选择让聂沧洛留了下来。
聂沧洛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聂惜环对沈碧寒行凶,不过却也知道真正的真相该是样子的。面对着眼前为了报仇终于可以将别人的性命看的如此淡泊的女子,他心中的酸涩之感,便不言而喻了。
沈碧寒先是与她说了将望春留在聂惜娇身边的想法,待到聂沧洛应下了,她才将这个决定与两个当事人说了。
四目相对却面面无语,在沈碧寒身侧留了半日之后,聂沧洛也起身离宫了。
在他在的这半日里,沈碧寒一切如常,甚至比之平常还要淡然几分。直到他走了,她的眼神才渐渐变了晦涩不少。
聂惜环无论想要如何对付她,终还是与聂沧洛血脉相连的堂妹。虽然知道她留不得,也知道沈碧寒必然会对她下手,但是在聂惜环真的身陷囫囵之时,聂沧洛的心情还是十分复杂的。
他的心情,沈碧寒心中了解。
但是势在必行,她既然动了手。事情便没了回旋的余地了。
此刻她想要与他说句对不起,却发现在与他相处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那道裂痕,居然大到她口中的对不起那三个字无法说出。
又过了两日,消息传来,道是在太子正欲与刑部公审秀女齐娟之时,她被发现吊死在了刑部大牢之内。公审前一日自缢而死,这事情未免太过蹊跷。此事一出,一时之间宫中穿得更是沸沸扬扬。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宫中人有人道她有胆子行刺公主,必定是受人指派的,但是此刻死无对证,此事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得到消息之后,沈碧寒原本是与聂惜娇在一起的。虽然早知结果会是如此,不过沈碧寒还是暗暗叹了一声唐季云果真是聪明之人。过去的时间里,沈碧寒虽然与聂惜环没深交,却也总是像家人一样相处过。看着一边眼泪汪汪的聂惜娇,她的心中也泛着浓浓的哀意。
严格算起来,聂惜环虽然不是她亲手所杀,却也是她一步步的逼到最后自缢的结局。这算是她第一次杀人,低头看着自己白皙如常的双手。沈碧寒闭了闭眼,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虽然皇上并未因聂惜环的自缢身亡而对此事罢休,身为主审官的太子也附议要继续调查下去。但是沈碧寒知道,这件事情便就此打住了。聂惜环一事出了之后,除了事发当日楚后来探望过沈碧寒之后,中宫方面便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她们没消息,沈碧寒这边可不乐意了。这一日,才刚刚过了巳时,沈碧寒便书了一纸便签,命绣珠送到中宫之内,亲自交由皇后娘娘手中。
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便签上只写了寥寥几字而已,在看到了便签之后,绣珠回来与沈碧寒说了皇后娘娘面色平稳的表情,便退了下去。
沈碧寒知道,因为她的突然举动,使得楚后一时毫无防备。此刻她不出声儿,便代表聂惜环的身份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而聂惜娇的身份也不会有人来调查了。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之后,有关沈碧寒要天眼去调查的事情,也有了一些零零总总的消息传来。当然,这里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的消息是早些派出去寻找莫往生的铁骑飞鸽传书说莫往生已然寻到,而且正快马加鞭带回金陵。而坏消息则是关于二十一年前襄王妃临盆之夜的消息——那一夜凡是在襄王妃处当差的丫头和下人们,居然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就算是天眼也有些束手无策。
在听了徐放的禀报之后,沈碧寒不相信那么多人居然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知道事情棘手。她对徐放没有过多的苛责,只是命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她相信人定胜天!
“如此一来,便无法确定他的身份了。”轻轻叹了口气,沈碧寒侧躺在锦榻之上,一脸的沉思之色。
看着沈碧寒的如此模样,翠竹也不知自己该说些。好在过了没多久之后,外面绣珠通报倒是蓝毅来了。闻言之后翠竹先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先行出了昭元殿的偏殿,见一身黑衣的蓝毅面对自己笑了笑,翠竹先对他行了行礼,而后道:“爷来的正是时候,主子这会儿正烦呢,奴婢也不知怎么劝好,您还是进去看看吧!”
“烦?”眉梢动了动,蓝毅只是问了一句,便直接进了偏殿。
一进偏殿,见沈碧寒正一脸阴郁的躺在锦榻之上,蓝毅的脚步顿了顿,也稍稍变轻了几分:“公主殿下有烦心之事么?可否与臣仔细说说?”
闻言侧头,见蓝毅一脸如沐春风的招牌式笑容,沈碧寒的心情也微微转好:“这会儿你不在沈园待着,怎的进宫了?”
“商号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实在是挂念你的伤势。今儿我便过来看上几眼。”因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沈碧寒与蓝毅之间无需太多的言语,便能猜到对方在想些。“怎么了?有烦心的事情么?”
“嗯!”轻轻点了点头,沈碧寒动了动脑袋,便见蓝毅上前将她头下的绣枕给她垫高了一些。待调整好了姿势,她在目光清远的注视着蓝毅道:“仔细说来这是我受伤之后你第二次来看我。”
上次的时候,他将聂沧洛留在了这里,自己便离宫了。
这跟沈碧寒早前与他约定的可是有些区别的。
沈碧寒的语气之中略带着撒娇之意,蓝毅怎会听不出?只是淡笑不语,他坐在她的床榻边上,低眸看着她道:“说吧。有烦心事儿。”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只要有烦心事儿,便会拖着蓝毅到外面去骑马。在骑马的过程中,她心中的愤愤不平也会全都倾诉给蓝毅听。如今虽已是沧海桑田,但是蓝毅在她心中有烦闷之事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居然还是蓝毅。
深深的注视着眼前温文儒雅的男子,沈碧寒轻咬了下嘴唇,道:“聂惜环死了。”
知道沈碧寒心中所想为何,蓝毅伸手顺着顺蜷缩在她耳际边上的长发道:“她的死虽说是因你才造成的,但是却也是必然的。即便你不动她,日后楚后也会动她。如是到了那个时候,她不但要死,还有可能是插入你心窝的一把尖刀!”
自从上次与沈碧寒将心事全盘托出之后,对于沈碧寒的事情,蓝毅也只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虽然他知道,让她去杀人,去背负别人的性命实在是种折磨。但是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她走下去而已。
抬眸感激的看着蓝毅,沈碧寒嘴角苦涩的动了动,道:“为了聂家,我只能让她死。”
虽然聂家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秀女齐娟便是聂惜环,但是聂沧洛知道,聂惜娇也知道。他们是亲人,是兄妹。就算她是为了他们必须让聂惜环死,可是在他们的心中,对她定然也是有怨的。
满是心疼的叹了口气,蓝毅倾身上前将沈碧寒温柔的拥入怀中。
听着耳际蓝毅沉稳的心跳声,沈碧寒的心绪静了不少。这种感觉好熟悉,回想起过去,她也曾这般靠在聂沧洛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
收起心中的遐想,沈碧寒动了动脑袋,蹭的蓝毅只是低眉敛目的看着她笑。半晌儿之后,她复又开口道:“我最近真的比较烦,死了个人还不算,适才天眼来报,当年在襄王府做工的丫头和下人。居然一个都找不到了。若是这样的话,那……”
虽然与蓝毅已然将心结解开,但是他进宫的次数并不频繁,也正因为如此,关于沈碧寒对太子身世的怀疑,都还没对他道明。
“那?”感觉到沈碧寒情绪波动,蓝毅问道。
“那太子殿下。”从蓝毅怀中起身,沈碧寒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楚后与父皇的孩子。”
心中一惊,难得不再是一脸的从容之色,蓝毅眯眼道:“寒儿你何出此言?”
伸手想要将衣袖掠起,却不期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间,沈碧寒指着手肘外侧的痣,对蓝毅道:“这个,你知道么?在太子的手肘外侧居然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眉头皱起,蓝毅问道:“此事当真?”
“自然当真!”沈碧寒点了点头,道:“我听闻绣珠以前就是伺候太子的,我问她的时候并未提及太子,她却直接说太子身上也有。因为如此,所以我前几日命天眼去调查当年母妃生我之时的详情,可是他们此行却是一无所获。”
蓝毅顿了顿,道:“你可曾亲眼看到过太子手臂上的痣?”
沈碧寒摇了摇头。
蓝毅又问:“那你可是晾出了自儿个手臂上的痣,问绣珠谁还有一样的痣么?”
沈碧寒又摇了摇头。
前面因为聂惜环之死,沈碧寒心有愧疚。后面因为当年襄王府一个下人丫头都找不到,她心中自然烦闷。知道她是为何而烦的了,蓝毅并未与她多说劝慰之语,只是淡定的道:“其实你心中早已有了认知不是么?你命天眼去找寻证人无非是想要证据而已。不过你想过没有,绣珠只是个宫女儿,她虽说太子手臂上有痣,却不是你亲眼所见啊!万一太子手臂上的痣与你手臂上的痣只是巧合,不再同一处呢?”
“可是我感觉……我与他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人的感觉有的时候是不能完全相信的,就像当年你以为我死了一样,我此刻不是也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么?”将沈碧寒的纱袖放下,蓝毅道:“既然你认定了,与其在这里烦闷不已,倒不如自儿个去求证一下。”
沈碧寒很聪明,她当初认定太子的身世有问题,完全是凭的这颗痣和她对他的熟悉感。蓝毅相信她的感觉,不过就算相信她的感觉,他此刻还是在混淆她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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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