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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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沈碧寒直视着越王妃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是不是乱讲。你且来听听我所说的话便知了。”
眉脚不自觉的跳动了两下,越王妃也眯起了眼:“你到底想要说。”
双眼之中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看着越王妃的样子,沈碧寒讪笑道:“二十二年前,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想王妃应该很清楚吧!”
神情一愣,越王妃磕磕绊绊的道:“我……我怎么会清楚?”
冷冷的笑着,沈碧寒又问:“你总是说二十二年前是楚后杀害了我母亲与小郡主,可是事情到底该是如何的呢?”
似是感觉沈碧寒知道了,越王妃从床榻上起身,而后蹬蹬蹬几步来到沈碧寒身前与她四目相对:“你到底想要说?”
面对楚后的恐慌,沈碧寒的嘴角十分不屑的弯了弯:“幽潭香之毒,王妃,我只不过是想要问问你,为何你与我所下之毒,与当年令我母亲和小郡主殒命的毒是一模一样的呢?”
“我……我怎么知道?!”
语气有些不顺的转头不看沈碧寒,越王妃向后倒退了几步。
“你知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越王妃,沈碧寒呢喃道:“因为二十二年前给了楚后幽潭香之毒的人就是你!”
“……”
双眼瞪得滚圆,从来都害怕二十二年前的事情公布于众的越王妃一脸的惊颤之色。
“你怕了是不是?”冷冷的嗤笑一声,沈碧寒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王叔面前充当着受害者的角色,因为皇叔将我与孩子换了,你的女儿死了,所以你可以大张旗鼓的做那个我应该亏欠的人。可是王妃啊!你猜若是王叔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若是让他知道你当年因为嫉妒我的母亲,所以宁可对楚后提供大量的幽潭香之毒,他会怎么样?”
“你胡言乱语!”
面对沈碧寒的逼问,越王妃颤着声音对她道:“王爷不会相信你的,你要记得,当初死的那可是我的女儿!”
“当初死的确实是你的女儿!”嘴角几不可见的冷笑着抿起,沈碧寒仰头道:“天道昭昭,你拿出毒药想要毒害别人,到最后却毒死了自己的女儿,本来这应该说你是咎由自取。你也该受到自己应有的教训了,可是你没有……在毒死了我的母亲和你女儿之后,你居然将一切都推给了楚后,而自己却要让所有真正受到伤害的人都对你感到愧疚,你未免也太过可恶了!”
被沈碧寒咄咄逼人的气势喝的连连后退,在沉静许久之后,越王妃问道:“你可有证据证明当初是我给的毒药么?”
沈碧寒默然!
二十二年前的事情已然过去太久了,在过去在襄王府当差的众人之中,且不说被太子灭口的有多少,就算是将沈家姑母从关外接回来,她也未必就能指认是越王妃给了楚后毒药!
仅凭楚后一言,无非只能说她是为了推卸罪责。
突然怒极反笑,越王妃癫狂的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我不管你是从谁那里听来这些的,在过去了二十二年之后,当年的知情人该死的都死了,你没有证据,便来信口雌黄,有谁又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听越王妃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沈碧寒笑了。
在沈碧寒嘴角上扬之际,寝室的房门被从外面哐当一声踹开了,在门口处站着的赫然便是越王妃的夫君,唐雪晴的养父——越王爷!
“王爷……”
注视着如夜煞一般站在门外的越王爷,越王妃能做到的只有张口结舌。
“叫信口雌黄?若是本王说适才公主所说的话我全信呢?”双眼如鹰鹫一般,越王爷犀利的目光险些将越王妃在炎炎夏日之际冻结起来。
“王……王爷……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慌忙上前两步,越王妃扯住越王爷的手臂,双眼之中尽是慌乱。
“解释?”用力的甩掉越王妃的手,越王爷怒道:“你还打算怎么跟本王解释?”
“我……”
面对越王爷的质问,越王妃瞠目结舌的怔愣在屋子里,却不知该如何跟越王爷辩解。
适才的时候,是她太轻敌了。
“你?”星眸半眯,越王爷说道:“一直以来,我以为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女儿,所以无论你如何任性,如何对付凌寒的女儿,我都忍着你,让着你……可是你呢?”
越王爷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怨恨了他半辈子,让他以为亏欠了半辈子的女人,居然就是亲手扼杀凌寒和他亲生女儿的刽子手!
“王爷……”
手臂在不住的轻颤着,越王妃清澈的双眼中尽是泪光。
悲痛的闭了闭眼睛,越王爷不再看她:“虎毒尚且不食子!”
“不是的!”看着越王爷闭眼的神情,越王妃心中讪然,不住的摇着头,她哭丧着道:“我怎么可能要毒杀我的女儿,是你……是你用她的性命换回了这个丫头的性命。该死的是她跟她的母亲,二十二年前若不是你那么做,此刻化为一堆白骨的就是她们母女二人……”
啪的一声!
在越王妃正指着沈碧寒怒气冲冲的说着话的时候,越王爷狠狠的抽了她一记耳光!
“你打我?!”不置信的看着越王爷,越王妃哭泣道:“这二十多年来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抽击在了越王妃的脸上。
一脸的愤恨之色,越王爷说道:“我此刻不只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
说完话,越王爷对着门外的亲随喊道:“来人啊,与本王取剑来!”
“是!”在一声回应后不久,原本跟随着越王爷的亲随双手拿着一把剑来到了越王爷的身前。
“王爷……不要……”
看着越王爷唰的一声将剑抽出了鞘,越王妃一脸惊恐的向着床榻的方向退去。
“你毒死了凌寒和雪如,这本就是不可原谅之事,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你非但没有悔改,却还变本加厉的籍此给寒儿下了毒……晴儿你我养了十余年了,你居然也忍心要她死,像你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留着何用?”
一边愤恨的例数着越王妃令人发指的罪行,越王爷一边提剑向着她靠近。虽然每每到越王爷快要近身的时候,越王妃便连滚带爬的闪躲开来,但是在即便如此,她走到哪里,越王爷还是会怒气冲冲的追到哪里。
看着越王妃狼狈闪躲的样子,沈碧寒的嘴角在轻轻弯了弯之后,便直接出了寝室。
听屋子里不时传来越王妃的惨叫声,守在门外的王府总管不禁面露惊恐之色的对着沈碧寒恭了恭身子道:“王爷要杀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公主殿下,还请您劝劝王爷吧!”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回头看着屋子里被越王爷追得狼狈至极的越王妃,沈碧寒并未理会管家的请求,怎么说也是夫妻二十多年了,她只是不知越王爷会不会下的去狠手。若是那样的话……沈碧寒轻轻心中暗道一声这样还算便宜她了。
“太子殿下!”正在沈碧寒转身面向寝室听着里面如杀猪一般的惨叫之时,却听到适才在与她求情的管家此刻正对着不知何时过来的唐季云行礼:“老奴不知王爷和王妃到底是怎的了,还请太子殿下进去劝阻一下王爷!”
在越王府做事多年,王府的管家可谓是越王爷身边的一个忠仆了。
唐季云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直接对上了正向着自己看来的沈碧寒。
看着一脸胡子拉碴,消瘦了许多的唐季云,沈碧寒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向他走近了两步道:“适才在外面大厅的时候,没见到太子,我还以为你回宫了呢。”
适才在前面唐雪晴停灵的大厅之内,沈碧寒并未见到唐季云的踪影,虽然心中知道他该不是离开了王府的,不过沈碧寒也十分好奇他适才去了哪里。
“雪如还在,我怎会回宫?”痴痴然一笑,唐季云无奈说道:“我只是去雪如以前常住的地方去走了走。”
“季云……”轻唤着太子的名字,沈碧寒唇齿相依:“死者已矣!”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唐季云说道:“皇姐不必劝我,我心中明了。”
“啊——!”
在沈碧寒刚刚为唐季云说的话而赶到欣慰之际,一声痛呼之声自寝室内传出。
回头看着屋里的灯烛倒影,见越王妃的身影缓缓滑落,沈碧寒不禁有些惊讶的檀口微张。
她没想到,越王爷果真将先了形的越王妃给结果了。
看着王府的总管急急忙忙的进了寝室,而后又一脸灰败的跑了出来,唐季云倒是一脸的镇定之色。
半晌儿之后,手中提剑的越王爷如失了魂魄一般从寝室内走了出来。在他手中所持的宝剑之上,还在不停的往下淌着血!
“王叔……”
看着越王爷缓缓步下台阶,沈碧寒轻声唤着他。
在沈碧寒身前停下脚步,将手中的淌着血的剑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越王爷语气轻缓的说道:“与皇兄上报,道我越王妃痛失爱女,近日来思女心切,终是郁郁而终!请皇兄恩准内子与爱女一并下葬!”
将话说完,越王爷并未对沈碧寒和唐季云说一句话,只是一身怔然的缓缓离开了院子。
待到越王爷离去之后,唐季云与沈碧寒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越王妃的尸体被抬了出来,他们才让开了院子里的通道。
远远目送抬着越王妃尸体的众人出了院子,沈碧寒心中凄然:“女儿没了,妻子被他亲手所杀,王叔才是世间最可怜之人!”
她不后悔将越王妃的一切事情告诉越王爷,也曾想过越王爷也许最后会念在夫妻之情饶了越王妃,但是在最后,越王爷没有留情,而越王妃也死在了他的剑上。
越王妃该死,可是最终的结局却只苦了越王爷一人!
“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么?”见沈碧寒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站在他身边的太子唐季云看着沈碧寒道:“也是皇姐想要的结果!”
抬眸对上唐季云在夜色中闪闪发亮的眸子,沈碧寒轻笑道:“这还不完全算是我想要的结果!”
在沈碧寒印象中的唐季云,应该如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看似放荡不羁,却在心底洞察一切。但是在唐雪晴死了之后,他变了,变得沈碧寒都有些不认识他了。
看着沈碧寒在笑,唐季云也笑了:“皇姐想要的结果到底是,等到结果出来的一天便知道了,此刻我所关心的是皇姐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深深喟叹一声,沈碧寒抬步向着院子外面行去:“在付出了那么多惨痛的代价之后,只有这一点点的血,是无法填平我心中仇恨的。”
沈碧寒知道自己变了,她变得愤世嫉俗,变得冷酷了。当时正如楚后所说的一样,坏人不一定从开始就是坏人,她也是从好人一步步被世事逼成坏人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过去死了太多人,以后还将有人要死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毒。
她,要亲手将这一切都终结了。
看着沈碧寒离开时萧索的背影,唐季云静静的站在原地许久,在静寂了半晌儿之后,他终是嘴角弯了弯,而后也离开了院子。
这个世上有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适才越王妃还养尊处优的在过着尊贵无比的舒适生活,可是只是片刻之后,她却丧命于越王爷剑下。不过他不可怜她,而是他也觉得她该死。
在失去了唐雪晴之后,他更深刻的体会到一点,那就是与其去过被人主宰的人生,倒不如由他来主宰别人的人生。
静阳因工受伤,家人代发出错,已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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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零章 最后一个证人的消失!
第二九零章 最后一个证人的消失!
天元历八月十五。这本是民间合家团圆的节日,但就是在这一日,越王爷却强忍巨大悲痛要送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她们一个是他的发妻,一个是他的女儿。
十五日的一大早,在越王府的门前早早便聚集了大量打造精良的马车。由此可见,来送越王妃和雪如郡主最后一程的多是一些达官显贵。
巳时正上,越王府内只闻一声起灵之后,便听闻从里面传来一阵悲痛的恸哭之声。与聂沧洛相谐站在越王爷的身侧,沈碧寒的视线并未在起灵的棺柩之上,而是在一直停留在太子唐季云的身上。
自从起灵声起之后,唐季云便退到了越王爷的身侧,他的视线虽然一直停留在棺柩之上,可是眼神却是十分冰冷的。
没有依恋,也没有沉痛哀思,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唐雪晴的棺柩被抬离大厅,好似一切与己无关一般。
知道沈碧寒担心太子的现状,聂沧洛轻轻握着沈碧寒的手,籍此想要给她一份安定的力量。
回首与聂沧洛对视一眼,沈碧寒抿嘴点了点头,而后对一边的越王爷道:“死者已矣。还请王叔节哀。”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娇颜,看着眼前的沈碧寒,越王爷知道她不是他所钟情的那个名叫凌寒的女子。对沈碧寒轻轻点了点头,他轻声嘱咐道:“灵柩将会在安宁寺停灵三日,三日之后才会下葬,安宁寺路途不近,公主且先行留步吧!”
在唐雪晴和越王妃死后,他已经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事情并不似他想像中的那般简单,越王爷何尝不知,只不过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只负责将自己的这个坑儿处理好。冤有头债有主,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沈碧寒这些年轻人去做吧!
眼前灵柩之内的两个人的死因,或多或少与沈碧寒的母亲凌寒都有关系。看着越王爷一脸沧桑的模样,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跟着出城,沈碧寒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对越王爷道:“王叔请吧!”
没有再多说,越王爷对聂沧洛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已然抬出院子的灵柩也出了院子。
灵柩走了,院子里只留下了七八个收拾残局的王府家丁。随意的扫了他们一眼,沈碧寒蹙眉看着仍旧如石雕一般站在自己身侧不曾移动半分的唐季云:“太子不去送雪如妹妹最后一程么?”
“不用了!”嘴角含笑的对着沈碧寒,唐季云施施然说道:“在过去的这四十九日里,我已然与她一同死去。今日她走了,以前的那个唐季云也走了。从今往后,在这个世上,我已然无所牵挂。”
“……”那我呢?
心中有着这个疑问。沈碧寒抬眼看着唐季云,却一时间说不出口。
她与他是双生,合着她该是他最亲密的人。但此刻唐雪晴没了,他却说在这个世上已然了无牵挂了。
那……她呢?
“皇姐不必心中不舒服,我虽说是已然了无牵挂,那只是因我知道你可以掌控一切全局,并不需我来牵挂。”一边说着话,唐季云已然转身向着院门的方向而后,片刻之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沈碧寒和聂沧洛的身前。
曾经的时候,在皇宫那个小小的别院内,唐季云也曾是一脸巧笑的模样。但是在今天,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却不再是以前那么洒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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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聂沧洛是唐雪晴的嫡亲兄长,但是在越王爷的要求下,他和沈碧寒最终没有跟随灵柩前往安宁寺。在回到聂府之后,沈碧寒与聂沧洛第一个要去见的自然就是他们的一双儿女。
在过去的这段时日之内,沈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