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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平穿花嫁娘-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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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沈碧寒顺着长长的走廊一路行至前厅之外,候在门外的老管家连忙恭身上前:“与主子您请安!”

    皱了皱眉头,沈碧寒笑道:“越王爷在里面?”

    “是!”老管家点头。

    “可上茶了?”

    老管家又点了点头:“丫头们已然将府里最好的茗茶送进去了!”

    暗暗的点了点头,沈碧寒吩咐老管家继续在外面候着,然后由翠竹在前将前厅门前的珠帘掀起。

    “越王爷大驾光临,我白府真是蓬荜生辉。”一身的锦衣缎袍挡不住越王爷的俨然贵气,俊朗的面容让沈碧寒深感讶然。暗道一声这越王爷与风流倜傥的当今圣上有几分相像,沈碧寒的脸上荡起一个职业性笑容。一脸云淡风轻的缓步进入厅内,她施施然的对着越王爷规规矩矩的福身行了一个宫廷礼仪:“小女子白氏凤棠与越王爷请安!”

    从沈碧寒进入前厅内的一瞬间,看到她满是笑意的娇美面容,坐在主位上的越王爷便是一脸的震惊之色。他神情上的诧异出现了大约一分钟的功夫儿,以至于沈碧寒行了礼,越王爷却迟迟未曾让她免礼。

    沈碧寒只道自己今日是第一次见到越王爷,却从来不知那日在皇宫之内,当她听到蓝毅被斩昏厥之后,越王爷曾经对她有过惊鸿一瞥。

    维持着行礼的动作半晌没有见越王爷让免礼,沈碧寒心中微微有着一丝疑惑,毫不忸怩的抬头对着越王爷一笑,她轻声唤道:“王爷?!”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越王爷对沈碧寒抬手道:“白当家免礼!”

    世上虽然相似的人很多,但是相同的人绝对没有几个,眼前的白凤棠发髻高挽仪态万千,而且还身着一身的轻薄夏衫,若不是在她的脖颈之间又道浅显的伤疤,越王爷还真的以为白凤棠与沈碧寒会是两个人呢。若是他记得不错,聂家的大少奶奶沈碧寒当日为救蓝毅,曾经在越王府手持发簪自残,而眼前白凤棠脖颈之间的疤痕,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这可算是众里寻她千百度了,难怪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他与聂沧洛动用人力物力都找不到沈碧寒,原来她早就改名换姓做了其她人,白凤棠就是沈碧寒,关于这点不知聂沧洛那小子知不知道。

    还有就是为何沈碧寒明明还活着,却没有回金陵,而是成为了现下的白家当家?

    心中虽然是一个个疑问浮上心头,不过怎么说越王爷也算是经历过风雨之人,尽管心中疑问重重,他在表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对越王爷淡淡的笑了笑,沈碧寒止了礼,而后在与之对应的副座上落座:“今日不知王爷屈尊到我白府这里来所为何事?”

    越王爷抬眸,十分坦然的对上沈碧寒的双眼:“素闻白家近年来在天元王朝的商场上叱咤纵横,尤其是白掌柜的名号更是被各大商贾称呼为铁娘子,今日本王既然来了,一是要见见白掌柜这个奇女子,再来自然还是有事儿的。”

    “王爷谬赞了,您有何事明说便是!”微微颔首,沈碧寒对越王爷做了个请的动作。

    点了点头,越王爷直接从袖袋里取出沈碧寒早起刚刚退回去的那张庚贴,而后递给沈碧寒:“白掌柜请过目!”

    微微挑眉,沈碧寒接过越王爷递来的庚贴之后,随意的往桌上一放,却没有再看。

    剑眉微拢,越王爷道:“白掌柜是不给本王面子么?”

    沈碧寒接过越王爷递过去的庚贴直接便放在了桌子上,若是从表面来看,她确实是不给越王爷面子。

    见越王爷一脸不悦,沈碧寒神色微动,忙笑着摇头,“小女子并非是不给王爷面子,而是您现下递给小女子的庚贴,今儿一早刚从我白府这里出去,我明知是何物,何来的要妄作徒劳,再多看一遍呢?”

    一边说着话,沈碧寒一边将越王爷面前的茶杯向他面前又推了推。

    “原来如此!”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越王爷笑道:“今儿一早聂家大少便到本王府上拜访,说是他要与你白家结亲,而白掌柜却说他请的冰人不够分量,实在无奈本王只得亲自前来了。”

    没有说话,沈碧寒只是看着越王爷不住的点头。

    “白掌柜觉得本王的分量可够?”看着沈碧寒不住点头的样子,越王爷喝了口茶笑问道。

    “王爷乃是皇亲国戚,您的分量自然是足够的!”笑着点头,沈碧寒从袖袋里取出自己的庚贴,而后递到越王爷面前:“这是小女子的庚贴,您一并带走便是!”

    没有立即去接沈碧寒递来的庚贴,越王爷依然笑看着她:“白掌柜的意思是应下这门亲事了?”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沈碧寒拢了拢耳际的刘海,浅笑道:“聂家大少拥有着沈家和聂家两大商家的掌控权,我一介女子初入金陵,纵使手段如何了得,若是想要在金陵站的住脚,何不答应了这门亲事?”

    双眼眯了眯,又睁开,越王爷看着沈碧寒浅笑怡然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揣测她心中到底打着样的目的。

    以白凤棠的身份再次嫁入聂家,她到底心中想的是?又想得到?

    “王爷屈尊降贵来到我这里不是就想要这个结果么?”晃了晃手中的庚贴,沈碧寒笑道:“难不成现下您反悔了?”

    也许过去与唐雪晴私交甚好的缘故吧,不知为何,沈碧寒在面对越王爷的时候,居然会觉得倍感亲切。

    “本王此行是受人所托,何来的反悔一说?”慢慢的接过沈碧寒手中的庚贴,越王爷将之随意的打开,而后轻瞄了一眼。

    所有的平静表情在他看清沈碧寒的生辰八字后消失不见,双眼变得犀利起来,越王爷将庚贴慢慢合起,而后不动声色的向沈碧寒问道:“没想到白掌柜的生辰居然是二十年前的隆冬腊月。”

    “怎么?有特别之处么?”越王爷的声音很平稳,不过在沈碧寒听来却比适才的语气多了几分不平静。

    越王爷抬头看着一脸迷惑的沈碧寒,轻声笑道:“好巧,小女雪如郡主与白掌柜是同一日的生辰。”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越王爷的双眼中闪过两道几不可见的光亮。

    一脸的受宠若惊,沈碧寒自嘲的一笑,而后叹道:“这生辰八字是父母给的,家父曾说我出生那日天降大雪呢。同日不同命,雪如郡主是金枝玉叶,该是自小倍受王爷您与王妃宠爱的,而小女却只是一介草民而已。”

    “白家现下资产颇丰,白掌柜是白家当家,本就锦衣玉食,晚些时日若是再嫁入聂家,那定会有更多的荣华富贵可享。”听着沈碧寒的叹息,越王爷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之色。

    “但愿!”非常简单的两个字之后,沈碧寒没有再多说,不过她的明眸之中,却多出了几分晦暗神色。

    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哼!

    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手确实不愁吃穿,但是才几年的时间,她便接连失去了自己最想珍惜的人。若是这些人的性命可以拿锦衣玉食来换,那她宁可每日吃糠度日,也想让他们活着。

    父亲!

    母亲!

    大哥!

    蓝毅!

    无论日后她有如何的荣华富贵,这些她所珍爱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之共享,既然如此,那荣华富贵她要来何用?

    隐隐的感觉的出沈碧寒神色的异常,越王爷点了点头,而后将庚贴拿在手中:“本王素来闲散惯了,甚少与人做媒,今儿既然白掌柜应下了,那本王且先去聂府看看,好与聂家大少商量下挑几个黄道吉日送到府上与你挑选。”

    越王爷这么说是要回去与聂沧洛定下婚期。

    心中明白他的意思,沈碧寒勾起淡淡的笑容,而后起身欲要送他出府。

    “日后莫要将本王当外人了,白掌柜且留步!”抬手阻了欲要将他送出府的沈碧寒,越王爷来去如风一般,脚步十分稳健的离了前厅。

    看着已然空无一人的门口处,沈碧寒一下下的抚摸着自己的手指,而后双眼之中的笑意渐渐淡去。

    出了白府,坐上越王府的马车,越王爷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他今日之所以答应聂沧洛来当这个大媒,完全是因为他不能看着唐雪晴嫁入聂府。可是就在适才,他做梦都没想到他所要见的白家当家就是沈碧寒!

    “王爷,可是回王府?”见越王爷进入马车后没有立即吩咐,赶车的马夫开口问道。

    马车内沉寂片刻,半晌儿之后越王爷的声音才缓缓传来:“且慢些回王府,先到聂家去见聂沧洛!”

    “是!”响亮的应了声,马夫一扬鞭子,驾着马车向着聂府行进。

    伸手打开手中的庚贴,视线再次落在沈碧寒的生辰八字上,手掌有些轻颤的抚过庚贴上的年月,越王爷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沈碧寒不知其中的秘密,自然便说了出来,庚贴上所书的日子,二十年前的这一日,天降大雪的不是南陵,也不是关外,而是天元王朝的国都金陵城啊!

    轻颤着将庚贴合上,越王爷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越王爷一脸幽然的望着外面车马如龙的金陵大街。

    她是这一年出生的,沈家的灭门,蓝毅的死,与她到底有没有关系?若是他猜测无误,那他该不该立刻去找他的皇兄道明一切!?

    马车在聂府的大门前停驻,这一年来为了寻找沈碧寒聂府他没少跑,没有让门房通报,越王爷直接如入无人之境的进入聂府之中。

    见越王爷进入锦翰院之中,正在院内与聂生吩咐着沈碧寒事情的聂沧洛将手中的事情放下,然后向着越王爷直走而去。

    “你拜托本王办的事情已然办妥了!”又看了眼手中的庚贴,越王爷随手将之扔给正向着自己走来的聂沧洛:“喏,这是白家当家白凤棠的庚贴!”

    *****

    今日第二更,晚了晚了,大家抱歉,静阳现在没电脑,每天要回娘家才可以码字,现在十一点多了,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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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黄道吉日

    第一四七章 黄道吉日

    第一四七章 黄道吉日

    看似缓慢的出手,却稳稳的将庚贴夹在两指之间。一眼都未曾多看,聂沧洛将白凤棠的庚贴随意的丢给一边的聂生,而后对越王爷拱手作揖道:“有劳越王爷了!”

    对聂沧洛随意的动作微微皱眉,越王爷也随意的瞥了眼不远处大门敞开的书房,沉声道:“随本王进来,本王有事情要问你!”

    眼皮挑了挑,见越王爷已然向着书房方向而去,聂沧洛双手背负在沈碧寒,缓步跟上。

    进入书房之内,见有几个丫头正在打扫卫生,越王爷又是随意的睨了她们一眼,而后道:“你们全都下去吧!”

    “呃……”

    对突如其来的吩咐有些摸不着头脑,几个丫头看了看越王爷,却只是停下手下的活路,一时没有任何要出去的意思。

    无论越王爷如何尊贵,却不。一定聂府的每个丫头都见过他。就算他是锦衣玉带,可是在聂府这些丫头的眼里,她们认的只有聂家的主子而已。

    “嗯?”见几个丫头没有动作,越王爷。眉头微皱的转身看向已然进入书房的聂沧洛。

    “你们先下去吧!”对几个丫头摆。了摆手,聂沧洛一脸闲适的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是!”齐齐的应了声儿,有了聂沧洛的吩咐,几个丫头。齐齐退下。

    看着聂沧洛一脸悠闲的样子,越王爷行至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今儿一早你到本王府上求本王与你说亲之时我王府中可是好好待客的,这会儿子到了聂府之中,连杯茶都没有,难不成这就是你小子的待客之道?”

    他确实是先聂沧洛一步进入书房之中的,但是。在他进入书房之后,聂沧洛根本就没有让他坐,更逞论与他奉茶了。

    “王爷莫不是忘。了客随主便这句话?这里是聂府,王爷您找地方随便坐便是,我这个聂家当家一向就没待客之道,这是金陵城中无人不知的。”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本账册掀开,聂沧洛继续道:“况且适才您进来的时候让丫头都退下了,也没个丫头好与您奉茶了。”

    本来在掌管聂家的时候,聂沧洛就很忙,直到后来又接管了沈家,他的日子便更是连轴转了。平日的时候,他这里来的都是商家,而他是金陵城的第一大商家,没会挑他的礼数。说来说去,这一年来敢说他待客不周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位越王爷了。

    “啧!啧!啧!”这样的聂沧洛以前越王爷没有少见,没有因聂沧洛的目中无人而动怒,他反倒是一脸淡笑的看着他。

    他可以说是看着聂沧洛长大的,以前的时候他在商场之上便满是雄心,现下他的愿望达成了,也拥有了可以狂妄的本钱,不过他的心中真如表面表现的这般冷漠了?

    未必啊……

    被越王爷瞅的有些不耐烦,聂沧洛终是放下账册,而后挑眉看向他:“王爷不是有事要与我谈么?”

    他正等着越王爷的正题呢,可是这越王爷却没动静了。

    “是!”点了点头,越王爷言归正传:“今儿我与白掌柜见过面了,婚事她应下了。”

    抿嘴点头,聂沧洛道:“这个我晓得!”

    若是对方不应下,越王爷何来的人家的庚贴。对方果然应下了,看来这白家当家白凤棠还真不是简单角色。

    “本王与白掌柜谈过了,要你这边儿挑选几个黄道吉日,而后送过去让她挑选完婚之日。”看了聂沧洛一眼,越王爷语气轻飘。

    看聂沧洛的样子,他对白凤棠好似一点都不感兴趣,如此推断,白凤棠便是沈碧寒一事,他压根儿就是不知情的,若是在大婚之日他见到了白凤棠,不知会有反应?想到这一点,心中虽然还有千百个疑问,不过越王爷对他们的大婚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呢。

    那一夜他一定要留在聂府之中——看热闹!

    打定这个主意之后,他对一边抚着下巴深思的聂沧洛催促道:“你小子听到没有?该寻个风水师挑选黄道吉日了。”

    抬头看了越王爷一眼,聂沧洛问道:“王爷这么急?”

    轻轻的咳了一声,越王爷道:“本王平日里的公事都堆成山了,何来的在你这事儿上浪费功夫儿?”

    了然的点了点头,聂沧洛从椅子上起身站至书桌前。

    将抽屉拉开,低头看着那份一年多以前沈碧寒曾经书好的和离,聂沧洛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帖纸,提起桌上的嗥笔,他随意的在帖纸上书了三个日子。将嗥笔放下,吹干了上面的墨迹,他笑着将贴纸呈给越王爷。

    将聂沧洛的动作看在眼中,越王爷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低头看着贴纸上书着的三个最近两月的日子,他怒斥道:“这是你所谓的黄道吉日?聂家和沈家这么大的家产,你连风水师都不舍得请了?”

    在越王爷看来,聂沧洛不是不舍得去请风水师,而是觉得根本就没必要去请风水师!

    其实把话说白了,他对白家当家白凤棠,根本就不重视!

    对越王爷的怒火置若罔闻,聂沧洛笑了笑,道:“您只管将这日子帖送过去便是,白凤棠选了那个便是哪个!对了,不管她选的是哪一个,到时候莫要忘了带晴儿来吃喜酒。”

    看着聂沧洛的笑容,越王爷只得将日子帖收起,而后沉声道:“本王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不让晴儿嫁入聂家。”

    慎重的点了点头,聂沧洛道:“其实您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请皇上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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