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们总想金屋藏娇,呸,但不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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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满身的冷酷,不苟言笑的脸上,镶嵌一双冷血无情的眼。
连天色仿佛都因他的到来而黯淡。
唐世和却如同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过去,声嘶力竭。
“少帅救我!!”
第98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34)
唐世和一日之内接连受到惊吓,又被妻子撕扯一通,平时衣冠楚楚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他扯着惊恐到变调的嗓子扑向突然驾到的贵人。
救救他!救救他!
然而在周薄轻眼里却是另一副景象。
他带人刚踏入唐家大堂,便看到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叽里呱啦滚过来。
什么玩意儿?
周薄轻眸光冷漠,长腿一伸,一脚踹开。
众人就看到刚滚过去的唐世和,跟个小炮弹一样倒飞而出,一头撞在楠木多宝阁上,几个摆在上面的晚清白釉花瓶坠在男人头上。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唐世和当即陷入昏迷。
他的妻女慌张扑过去。
“世和!”“爹!”
茯苓暂时没理会这一家的苦情大戏,把目光放在真正的目标人物身上。
周薄轻。
——价值十个亿小黄鱼的攻略目标。
抵达渝州后,茯苓才接到系统的新提示,发现周薄轻“涨价”了。
嗯?
人还能涨价的?
猪肉一涨只涨几块钱,攻略对象一涨涨几个亿,倘若周薄轻是一支股票仓,可能现在处于全线飘红的状态。
越贵是不是就意味着越难攻略?
主要是两人之间横亘着血海深仇,增加了难度,他才被系统评定为高等级攻略对象。
茯苓玩味。
所以说,只要攻略掉周薄轻,就不用再辛辛苦苦赚小黄鱼了。
于是在回到唐家前,她不仅暗中雇佣打手,召集邵家人,还做了几件事。
其中某件事就是——
周薄轻眼神在唐家大堂转了一圈,最后落定在茯苓身上,阴郁冷漠的目光凌厉似刀锋,刮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你就是渝州新来的军火商?”
男人嗓音低沉,充满一种冷漠的性感。
一看就很难搞。
也——
很好玩。
茯苓眼眸弯起来,轻轻颔首。
“是。”
军火商是她的新身份。
因邵金玉单方面撕毁了友好盟约,联合茯苓劫了周薄轻的十船军火,以至于身为渝州少帅的周薄轻,火药库此时便处于一种严重短缺的状态。
他驻扎在渝州,暂时无法给千里之外的邵金玉找麻烦,便只能为了补给先寻觅军火商。
但这个时代的军火都被军阀们瓜分垄断,贩卖军火从而获利的行业是高危职业,很少有人愿意涉及,所以每个军火商都是香饽饽一样的存在。
而周薄轻的养父周大帅已经抵达渝州,目前正在帅府修养,若数日后周薄轻交不出重要军火,难免要被按上失职的名头。
周薄轻眸光冷了冷。
恰好在这时,他听到眼线来报,渝州来了新的军火商。
他寻着对方的行迹追踪而来。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唐家的人。
被卖到北部的唐茯苓。
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
她是怎么从北部平安回到渝州的?
又是通过什么途径拿到军火?
唐茯苓一定抓到了天大的机遇,就像他当初逮到时机,从流浪儿摇身一变成为周家少帅一样。
神念电转间,周薄轻并不知道茯苓手中军火就是自己被劫的军火。
北部和渝州间消息闭塞,邵金玉跟他撕破脸皮后,他很难再得到北部消息。
“随你开价。”
周少帅语气冷得掉渣。
“你手里的军火,我全要了。”
第99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35)二合一章
周薄轻少年时代历经无数苦难,别看他现在为人冷漠,不近人情,但在大事方面,他十分能屈能伸。
是以,哪怕新来的军火商与他隔着世仇,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也能暂且放下仇怨。
更何况关于设计逼死唐茯苓父母,卖掉唐茯苓之事,前者是他暗中指使唐世和做的,后者是唐世和没有经过授意主动干的。这件事明面上和他没有丝毫利害关系,他自然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他们哪里是什么仇人?
只是两个仅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
周薄轻原以为茯苓会很快同意这笔交易,毕竟随你开价这一点,足以让所有商人动心。
他迫切的想要拿到她手中的军火,不想在唐家这个他无比憎恨的地方停留。
结果茯苓当着他的面坐下,用十分温柔的眼神望着他,含笑间掌握了主动权,“周少帅,不急,我们不如先打张欠条?”
什么欠条?
“少帅踢了妾身二叔一脚,导致好几个晚清花瓶碎了,不贵,也就需要赔偿两千小黄鱼。”
她锱铢必较,却说两千小黄鱼不贵。
她到底有钱还是没钱?
……军火商一般来说都非常富有。
周薄轻阴郁的眉眼闻言变得愈发深沉。
黑压压的,如乌云密布。
他一言不发盯着眼前人。
好像在说,如果她敢耍他,定不会轻饶。
若是其他仇人看见周薄轻此刻的模样,一定会怕得肝胆俱裂,因为所有死在他手里的人,都见过这副表情。
茯苓却无所畏惧的对他微笑,歪头,乌黑鬓发间珠钗摇晃。
仿佛在无声挑衅,你杀了我呀,杀了我你就拿不到军火了。
更别说周围还有茯苓的若干手下。
周薄轻最终移开视线,要了纸笔。
他并没有纠缠推脱,十分干脆的写了张欠条扔给她。
茯苓吹了吹淡黄宣纸上未干的墨迹,欣赏似得看几眼,字很漂亮呢。
转而竟叹了口气,她说:“周少帅居然连两千小黄鱼都需要打白条赊账,妾身该怎么相信你有购买军火的重金呢?”
“小姐,做买卖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周薄轻身后的副官对她怒目而视:“让打欠条的是你,我们少帅只是按你说得办了,你怎么还质疑起我们少帅能力……”
话至一半,周薄轻抬手。
副官瞬间噤言。
周薄轻看出茯苓是故意为难。
“唐小姐想如何?”
他问。
茯苓笑意更深了。
“少帅不如坐下,先等妾身处理完家务事。”
她也不管周薄轻如何看待自己,扔下这句话后直接喝令手下,把趁着他们交谈期间,打算往外偷跑的一家三口拦住。
茯苓就事论事,令人把唐世和妻女带走,只留下唐世和。
而后又让手下把刚苏醒的男人,绑在一张木质长椅上。
这时周薄轻才将四周景象收入眼底。
香火台、灵牌、杖刑工具。
还有唐世和。
唐世和没来得及开口,嘴里便被塞了口布,像是绑猪般被毫无尊严地绑在长椅上。
当目光再次触及周薄轻,眼底都泛上些许泪光。
方才茯苓二人的交流,他们也听到了一二,但军火什么的他们着实听不大懂,只知道他这个侄女如今很不一般,竟然在少帅面前平起平坐,毫无胆怯。
他们想跑,可惜没跑成,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周薄轻身上。
周少帅,救救他!
那些事不都是少帅授意的么?
如今他被恶鬼缠身,您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可唐世和殊不知,他本来便是依靠父兄生存的寄生虫,却贪得无厌不满现状,投靠了周薄轻害死父兄拿到大权,真以为自己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但在周薄轻眼里,他唐世和算什么东西?
一枚随时可以遗弃的弃子而已。
周薄轻冷漠地回避唐世和的目光。
下一刻,听到茯苓咦了一声,“周少帅,妾身的二叔似乎在向你求救?对了,方才少帅刚进唐家,二叔好像也向少帅求救了,难道你们交情匪浅?”
她似笑非笑,话内绵里藏针。
周薄轻微微眯眼,非常无情地:“不认识。”
唐世和:“唔唔唔!”
我们认识!认识!可熟了!
茯苓蹙眉:“可看二叔的样子,不像是不认识少帅呀?”
唐世和:“唔!”
大侄女你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周薄轻的唇瓣又薄又淡。
通常来说,这样的男人皆负心薄幸,无情无义。
听闻茯苓的反问,男人的唇角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声线低磁,“渝州大多数人都认识我,难道我非要一个个认识回去不成?唐小姐,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未免太过可笑么。”
茯苓恍然大悟。
朝着眼冒泪光的唐世和责怪道:“二叔,你听到了没,人家周少帅不认识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你再装熟,就太厚脸皮了。”
唐世和无声嘶吼:周少帅,你不认识我了么?
我是唐家老二啊,是我帮你害死了我父亲兄嫂!您可万万不能做那翻脸无情的小人!
不,周少帅肯定不是小人,一定是他被妻子撕扯的不成人样,刚才又被花瓶砸了一脸血,少帅才没认出来。
唐世和想用手擦脸,才恍然想起自己被绑住了。
唐世和疯狂挣扎。
茯苓安慰:“二叔,别折腾了,不若让我为少帅好好介绍一下你?”
唐世和陡然间听到了希望。
介绍,快介绍,快告诉他我是谁。
茯苓开口,仿佛说出了男人的心声。
“少帅,此人名叫唐世和,是妾身的二叔,少帅可能未曾听过,但妾身想让你评评理,此人残害父兄、迫害侄女、鸠占鹊巢,如此忘恩负义满腹坏水生性恶毒的畜生……妾身是否该代为执行家法,替亲人讨回公道?”
说着,她对上周薄轻的眼眸。
男人漆黑的瞳中似有风云涌动,却在与她相触时,一切烟消云散。
在唐世和充满希望的目光下,周薄轻转头。
“此等猪狗不如的畜生。”
他唇瓣淡薄,面色冷酷。
“按律当诛。”
第100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36)
周薄轻声音冷酷无情,杀伐果决,令整个大堂须臾间静得落针可闻。
而在这个节骨眼,茯苓竟笑了。
众目睽睽下,她走到唐世和的身旁。
清脆悦耳的笑声从女子嫣红的唇齿间流淌出来。
茯苓笑得弯了腰,珠钗晃出浪潮般的波澜,她便顺势俯身看向唐世和。
“二叔呀二叔,你听到没有,按律当诛呢。”
她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粉腮含着薄红,似乎遇到了值得兴奋的事,肾上腺素都在飙升。
她从一旁信手取来刑具,锋利的尖叉在唐世和胸口流连,将后者衣裳逐一划烂。
“当诛,当诛,该从哪块下手好呢?”
似在比划需要称斤约两的猪肉。
“祖父和爹娘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家中出了叛徒,好在我知道了,二叔放心,如今当着祖父爹娘的面,茯苓一定会送你下去陪他们的。”
她明明笑貌多情,却饱满了无法磨灭的仇恨,像从深渊爬出的厉鬼,令人心悸。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目前处境的唐世和。
眼冒泪光,内心崩溃。
该死!
他竟然成了周薄轻的弃子!
冰凉尖利的刑具划过织锦衣裳,发出切割的窸窣声音。
男人如同屠宰场待宰的猪,想要崩溃大喊,可嘴里被塞了口布,满头的冷汗冲刷了脸上鲜血。
瞳孔中倒映着恶鬼的面容。
似个美丽的疯子。
“别怕二叔,不过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不会多疼的。”
尖刺见了血,她愉悦微笑,声声安抚。
“不过侄女不太痛快,所以不想让你痛快,可能挑得角度刁钻点,多刺几下,您挨累了,可得受着。”
美色惑人,无懈可击。
然而美人却如同疯魔,字句令人心惊胆战。
旁人皆不敢看向此时浑身都散发着猖獗气息的女子。
只有周薄轻目光凝住。
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半晌,周薄轻蓦然醒悟。
是了。
他们身上不是背负着同样的东西么?
带着一身猖狂恨意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美丽皮囊与多情笑貌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滔天怨怒。
鬼使神差地,一身漆黑戎装的周薄轻站起来,按住茯苓手中的尖刺。
两个同类并肩而立。
对着一向憎恶的世仇之人,他低声说:“小心脏了手。”
茯苓握着尖刺,眸子迷蒙蒙的望着他。
周薄轻眼神指使副官上前。
他拉着茯苓退后一步,理所当然道:“我们从军之人手染鲜血,煞气压邪佞,这种事,应由我等效劳。”
茯苓终于放开手,任由男人拿过尖刺。
她穿着月白色斜襟袄裙,美丽又无害。
弯着眼说。
“听少帅的。”
看,鱼儿开始咬钩了呢。
唐世和眼睁睁看着周薄轻的副官拿起刑具。
他彻底崩溃。
想要对茯苓吐露真相。
周薄轻才是害了你亲人的真正凶手!
察觉到唐世和的异样,茯苓佯装蹙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二叔好像想说什么?”
唐世和疯狂点头。
结果……
周薄轻挡在他眼前。
第101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37)
周薄轻亲手断绝了唐世和最后一丝希望。
他挡在两人中间,漆黑戎装将男人颀长身型勾勒得愈发修长挺拔,似是苍松翠柏,永不动摇。
这位被政敌称之为疯狗的少帅阁下,难得说出几分“中肯之言”。
“唐小姐,我想我们不需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人身上了。”
茯苓天真的歪头,“可是二叔背后藏有主谋,说不定事到如今,他终于想告知我主谋是谁呢。”
周薄轻声线冷漠性感,“但卑劣之人死到临头,往往擅长拖无关人士下水,他大可以随便说个人当垫背。”
“比如……”
他直视茯苓。
“我。”
竟是十分坦荡。
唐世和目眦欲裂,几近癫狂。
好一个无关人士!
唐家列祖列宗灵牌就在旁边,你鬼话连篇,良心难道不会痛么?
而事实证明,这一对男女压根没有心,唐世和的挣扎皆被副官冷漠镇压。
茯苓眉眼弯弯。
“好吧,妾身相信少帅。”
周薄轻邀她离开大堂。
两人信步走在步道曲径绵长的回廊内。
那场秋雨来去匆匆,如今只剩下淤水顺着前檐滴答落下,四周丹柱碧瓦,画栋飞檐,唐家不愧为曾经的世族,宅邸富有底蕴,古韵十足。
周薄轻军帽帽檐压得极底,根本无心欣赏仇人家的美景。
他单刀直入,“唐小姐,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收购军火的条件了。”
“这个好说。”
茯苓道。
“就当是答谢方才少帅出手的好意,妾身不要少帅的钱。”
不要钱?
周薄轻眸光一凝,问:“那你要什么?”
明亮的日光洒下,他深邃的眼眸转动,看向身旁女子。
青丝云鬓,肤白貌美。
完全没有大堂里的那份向死而生的愉悦癫狂,发间珠钗随着步调摇曳,娇俏的惹人怜爱。
唐茯苓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渝州曾经的第一名媛。
其实周薄轻已经单方面认识她许久。
甚至年岁再小点时,他在渝州曾见过她。
他永远都会记得自己七岁那年,饿了几天几夜,实在忍不住偷了小摊上的糖饼,被追着打了几条街,最后带着一身伤疤,像只受伤的小狼,疼得独自窝在檐下舔舐伤口。
而她被父亲驮在脖子上,拿着糖葫芦,从檐下无意经过。
彼时幼幼小小的女孩,一身织锦软衣,带着明媚漂亮的笑容,天真不知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