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们总想金屋藏娇,呸,但不配-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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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被父亲驮在脖子上,拿着糖葫芦,从檐下无意经过。
彼时幼幼小小的女孩,一身织锦软衣,带着明媚漂亮的笑容,天真不知世事。
两人之间,云泥之别。
小周薄轻低下头,糖饼碎在了掌心内,沾染灰尘,被他面无表情吃下。
好甜啊。
……好苦呢。
如今世事迁移,他一手将她从云端上拉下来,却比他那时好上太多。
周薄轻眼底翻滚着戾气,只听身前人语调柔和道:“那妾身说了,还望少帅不要生气。”
他垂下浓密的睫,冷漠地:“你说。”
“这诺大的唐家如今只剩下妾身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所以妾身的条件是——想要周少帅陪我几天。”
周薄轻猛然抬眼。
在他逐渐凝聚了风暴的瞳仁中。
茯苓唇角噙着明媚漂亮的笑。
“白天陪妾身打理家业,夜里与妾身共枕同眠。”
她温温软软的说。
“以少帅的阳刚之气震一震妾身周遭的鬼祟,不知少帅可愿?”
第102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38)
周薄轻看着茯苓。
眸光冷得像要杀人。
茯苓的行为无异于老虎头上拔毛,幸好此时两人周围没有旁人,否则也会被她震慑住。
敢这么没大没小戏弄少帅,是活腻了么?
“少帅这么看着妾身做什么?”茯苓却在太岁头上铲土铲得不亦乐乎,表情一脸无辜不解。
仿佛她只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比小拇指还小的要求,他却一副大动肝火的模样,委实没必要。
冰渣一样的话从男人薄唇间迸出:“……陪睡就是你的要求?”
这分明是在羞辱他。
更遑论周薄轻心里非常清楚他们隔着血海深仇,要不是为了军火,他根本不会踏足唐家。
“少帅不要误会。”
茯苓叹了口气,“妾身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顺便找个位高权重,阳刚气足的男子,来震一震鬼祟而已。如果有别人的话,也是行的,少帅可否为妾身引荐——”
“闭嘴。”周薄轻根本不想再听她说话。
茯苓追问:“那少帅是同意了?”
周薄轻大步向前。
闻言。
冷冷地回头。
“你房间在哪?”
“……”
被带到其他房间的唐世和妻女,隐约听到门外动静,她们立刻趴在门上,悄悄窥视茯苓和周薄轻的身影。
可惜没听清几句,二人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娘,堂姐她太过分了,我们要不要去求求周少帅?”
唐静柔狠狠拍了下从外拴住的雕花房门,生气极了,“她怎么就那么肯定是爹害了祖父大伯!就算害了……事已至此,为何还要追根究底,我们不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么。”
唐夫人同样气愤。
他们夫妻好说歹说也是唐茯苓的长辈,如今却被威胁,还被锁在房间里,哪有这样的。
“静柔,等着一会找机会出去,咱们去找周少帅,一定让少帅评评理!”唐夫人有了决定。
然而直到日暮西沉,才等来两个唐家下人。
一人端着饭菜,一人拿着钱袋。
“我们小姐说了——”
这样经典的开场白,令唐夫人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立刻打断:“我们要出去!”
下人们这段时间看腻了唐世和一家三口耀武扬威的样子,闻言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们还是唐家主人吗?”
唐夫人一噎。
只听拿钱的那个下人说。
“我们大小姐说了,她不像二叔那样不讲赶尽杀绝,二夫人二小姐姑且也算唐家的人,即日起,你们孤儿寡母可以选择留在府里吃一口饭,也可以拿钱离开。”
另外一个下人把饭菜重重搁在桌上。
“但无论如何选择,必须谨言慎行,否则……后果自负!”
孤女寡母?
只注意到这四个字的唐夫人蓦然一阵眩晕。
这意思是……唐世和死了?
她昏了过去。
唐静柔刚扑过去叫了声“娘”,就感觉到自己被掐了一把,她眸光一闪,立马抱着唐夫人的半边身子向外,“你们让开,我娘晕了,先出去找医生!”
下人拦住她们,好像早有预料般,笑着说:“我们小姐还说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二夫人别装。”
唐夫人:“……”
第103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39)
不管唐夫人母女那边发生了什么。
茯苓吩咐完下人。
晚间梳洗完毕,她便提着灯回了卧房。
回去的路上,旺财捧着自己忐忑的小心肝问:【爸爸,你为什么要留下周薄轻?你们是仇人啊……万一他趁你熟睡对你这样那样……折磨你逼问你最后再杀你泄愤怎么办?】
茯苓说:“如果他不想要军火,那就让他杀好了,至于再接下来的事,只要过了今晚,就由不得他了。”
想起茯苓的种种布局,旺财反应过来:【也是哦。】
茯苓轻轻嗯了一声,宠溺道:“傻狗,你最近有点智商感人,别天天在我脑子里看强制爱了,小心被传染。”
【……】我淦。
被发现了。
旺财羞耻下线。
茯苓走到卧房前。
她推开房门。
里面一片漆黑。
某人身上的阴郁气息将女子的闺房都渲染得一片阴冷。
茯苓放下灯盏,摸索着房间里的灯具开关。
不一会儿,昏黄的光芒将整个女子闺房照亮。
周薄轻坐在窗边的红木雕花矮榻上,冰蓝色的月光从窗外浅浅映进来,男人依然穿着白天的漆黑戎装,眼瞳一转看过来,显得愈发阴鸷。
“少帅怎么不先躺下?”她温柔的问。
特别像是新婚洞房,从外面归来的丈夫问候自己正在等待的妻子。
周薄轻神情愈发冷漠,反问:“唐小姐为什么要把房间布置成新房?”
白天茯苓房间还是正常状态,夜里他从外面过来,发现这里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到处都是红彤彤一片。
现今已经没有了守孝的习俗,不必满目白色,但也没必要这样极端的红。
当时周薄轻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少帅竟然不知道吗?”茯苓披着衣裳,走到拔步床边,坐在水红床褥上,“红色多喜庆,还辟邪。”
周薄轻嗤了一声,“想不到唐小姐还信鬼神之说。”
“以前是不信的。”茯苓伸手从一旁取来助眠的安息香,点燃,扔进古铜兽耳香炉中,一边轻声道:“只是最近数月总是睡不好,一闭眼,就……”
说到这里,茯苓沉默,周薄轻却懂了。
那时父母不在了,他孤身一人,春夏还好。但一到秋冬季,天冷身寒心更凉,只要一入睡便会彻夜噩梦。
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跟世仇之人产生共鸣。
周薄轻讽刺的闭了下眼,再睁开,冷漠依旧:“唐小姐早些歇息,鄙人睡在这里便好。”
“不行。”茯苓望着他,拒绝也显得十分温柔,“妾身提的条件,少帅得听从妾身安排。”
她转了转眸子,伸手抚着红色的床褥,“少帅放心,妾身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床够大,我们可以一人一半,离远些。”
话说到这份上,她都不介意,周薄轻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他起身,长腿一迈,冷漠走来。
周薄轻走至床畔,居高临下觑着她,修长指尖扣在军官皮质腰带上,啪地一下解开。
他声线低磁。
“上去。”
第104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40)
室内重新归于一片黑暗。
周薄轻生平第一次,身旁躺了个玲珑娇软的女子,她身上馥郁的香气好似无孔不入,顺着他的鼻腔钻入百骸,令他眉头极其不适的蹙起。
良久,察觉到茯苓呼吸变得舒缓平和,男人无声睁眼。
脸上浮现出辛辣直白的嘲讽。
——仇人同床共枕。
真是疯了。
戾气回荡于年轻军阀的漆黑眸中。
白日里隐藏的负面情绪在黑夜肆无忌惮疯狂生长。
恨意滔天,漫过金山。
他转身,伸手。
冰凉的手掌在一片漆黑中按住女子纤细的脖颈。
可真细呢。
周薄轻神情森冷。
白天不动手是因为茯苓手下众多,其中有一帮人更是非同一般,不似寻常打手。而现在只要再稍微用力一点便能悄无声息杀掉她,这是她亲手奉上的机会,浪费岂不是太可惜?
她手中秘密藏匿的军火的确非常重要,但现下只有鲜血,才能浇灭他此刻快要冲出胸腔的愤懑。
他实在是过于憎恶仇人天真无害的模样。
明明经历了几乎是世间最悲惨的事,怎么还会随便相信旁人,将恶狼带上床榻?
她会为自己的轻信付出惨痛代价!
男人手掌渐渐收紧。
下一刻泪水毫无预兆的落在他手背上。
如同一滴滴滚烫无比的星火。
周薄轻遽然松开手。
冷漠视线牢牢锁定身旁女子。
当眼眸适应黑暗后,便能从昏暗光线中捕捉到模糊的影像,女子乌黑稠密的长发铺陈在水红色的床褥上,黑与红交汇出夺目艳色,犹如歌舞厅最多情的那抹风花雪月。
她脸是白的,唇沁着红。
泪珠前仆后继,在细密纤长的眼睫上摇摇欲坠。
被魇着似的低喃。
“娘……”
像即将被遗弃的小兽,断续地,低声哀叫。
“不……不要丢下……女儿一人……”
周薄轻一动不动看着她。
无声审视。
脑海却顷刻间回想到了过去。
在幼时流浪的岁月里,因为偷吃东西被摊主追了几条街已经是极好的结果。
更落魄的时候,他曾与野狗争食,小孩细嫩的皮肉被恶犬咬得鲜血淋漓,闻起来竟鲜美异常,他抓着脏污的馒头狼吞虎咽,恶犬便以他的血肉为食。
他将血泪和着食物吞下,疼痛哭喊咽回肺腑。
仇恨是他多年来唯一的支柱,可是表面无坚不摧的人,幼时午夜梦回,何尝没有唤一声爹娘?
同样失去爹娘的女子哽咽着挥舞双手,似乎想要挣脱可恨的梦魇,那是连安息香都抚平不了的伤痛。
……是他亲手赋予的。
周薄轻一边有种灭顶般的愉悦,一边伸手抓住了那双雪白柔软的手,像是握住自己的软肋。
那副早已冷掉的心肠,竟因此没出息地颤了颤。
他冷笑。
心中自我鄙夷。
片刻,被一双骨肉均匀的双臂突然抱住。
茯苓睁开朦胧的眼。
仇人相拥,女人的泪珠顺着他的脖颈流窜,馥郁芳香在他耳畔溢散,将黑暗都烘托出几分缱绻绮旎的味道。
她呢喃。
“少帅,妾身做梦了。”
第105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41)
男人一身低气压,心率极慢,连胸膛都仿佛冷硬的钢铁,处处透着不近人情。
但女子那把温软的嗓子,却能令百炼钢成绕指柔。
周薄轻只感觉到自己被柔软坚韧的藤蔓绞住。
他浑身一僵。
她嘴里说着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床榻一人一半,距离不可逾越,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周薄轻没搭理她,决定装睡。
“少帅?”茯苓便又试探的叫一声,从男人充满清爽气息的颈间抬起了脸。
他胸膛规律起伏着,像是熟睡已久,并没有听到她的胡言乱语。
方才给她带来威胁的双手安静的放在身体两侧。
茯苓慵懒垂眼。
装吧你就。
看谁装得过谁。
“少帅是睡着了吗?”她手肘抵着水红床褥撑起半边身体,俯瞰着男人,稠密的长发温柔垂落在他胸膛上。
毫无回应。
空气安静得好像只有茯苓一个人唱独角戏。
周薄轻原以为这样她就会安静乖巧的躺回去。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少帅睡着了也好。”
那双细腻柔软的手竟然放在他雪白的里衣上,犹如剥橙衣般,开始慢条斯理剥开他的衣带。
“妾身想做什么,更方便了呢。”
周薄轻:“……”
你想做什么?
他很快便知晓。
茯苓一边剥他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其实妾身对少帅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但长辈们不在了,无人教导妾身该怎么面对喜欢的人……”
“因此妾身只能用这种幼稚顽劣的办法,把少帅暂时留在身边,白天那些什么阳刚之气,震一震鬼祟,都是胡说的。”
在周薄轻心想‘果然如此’的时候。
茯苓唇角噙起愉悦的笑,衣裳剥得更欢了。
“今夜妾身令人将房间布置成洞房模样,便是真的想和少帅做一对新人。不过妾身知道,少帅是天边翱翔的雄鹰,不会囿于一隅。”
她温温柔柔的说。
“所以只要三日,三日便够了。”
衣裳轻巧落地,声音窸窣。
纤细柔嫩的手掌触碰他微凉的肌肤。
“若能与少帅鱼水之欢、胶漆相投一场,妾身便心满意足。”
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哪里能经受得住女人这样的撩拨?
她触碰的地方仿佛逐一着了火,令冷心冷肺的人转瞬间陷入无边火海中,肌肉紧绷起来,心跳加快节奏,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往头顶上冲。
砰——
两人位置陡然倒转。
周薄轻终于忍无可忍将她制裁。
居高临下俯瞰着胆敢胡言乱语的女人。
一片昏暗中,茯苓抬起无辜的眼。
“……少帅,你没睡呀?”
周薄轻一脸冷漠,“睡了。”
“那你这是?”她犹疑的问。
周薄轻冷笑。
“起床气。”
然后发现茯苓不说话了。
年轻的军阀低头。
看到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线条流畅漂亮的上身。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声爆炸,周薄轻松开她,翻身下床,勾起衣裳裹在身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身后,茯苓支起脑袋,遗憾叹息。
“少帅别那么小气,再让妾身看两眼嘛。”
第106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42)
周薄轻穿好衣裳,冷冷回头。
“唐小姐自重。”
啧。
茯苓发现了。
这些男人很喜欢动不动就说自重,也不看看自己都做过多少恶心人的事。
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可不好。
“既然少帅没听到妾身刚才的话,那妾身再重复一遍。”
周薄轻眉心一跳。
想大步离开。
然而来不及了。
他只见茯苓撑着身子,慢条斯理坐起来,里衣松松垮垮包裹着那身雪白细腻的皮肉,特心机的露出一线精致肩颈。
她唇角噙着笑,竟天真烂漫,“妾身对少帅一见倾心,如今这个时代,不都提倡人们勇敢追求真爱吗?妾身只是在争取爱情,为什么要自重呢?”
周薄轻眼眸翻滚着无尽戾气。
一见倾心,真爱至上?这些话说得轻巧,但从仇人口中吐露殊不知是对他最大的折辱。
更令他愤怒的是……
“少帅干嘛这么生气。”茯苓从拔步床上下来,趿着鞋走过去,柔软的指腹触碰他的胸膛,贴耳上去聆听,“妾身都听到了,方才这颗软乎乎的心脏,为妾身而跳了。”
她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极为凶狠。
“唐小姐说笑了。”
冷漠的话兜头而来。
“这颗心没见到唐小姐的时候,也在无时不刻跳动着。”
茯苓顶嘴,“可刚才是不正常的跳。”
“闭嘴。”周薄轻眸光阴郁可怖。
更令他愤怒的是,他居然对这个仇人产生了一丝悸动。
主要是她行事毫无逻辑,太过荒唐。
年轻军阀的目光锋利地刮过身前人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