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们总想金屋藏娇,呸,但不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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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然没有松手。
双目灼灼如火,望着茯苓。
浑然不畏死。
晏秋这时才注意到陆凌道衣是青色的,茯苓也偏爱一身青衣,他们相衬相映,宛如天生一对。令他胸膛窝了一股无法消散的无名火,恨不得一脚踹开曾经的师兄。
“陆凌,放手!”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字句,阴寒刺骨。
比晏秋动作更快一步的是茯苓。
“真是可怜呢,我的小道长。”
茯苓屈膝蹲下,天青色的裙摆在地面上绽放成一株绿萼,女子柔软的手指抚在小道士唇角上。
在对方的注视下,她温柔的将他唇边鲜血擦拭干净,低垂眼眸,怜惜的问:“疼吗?”
疼吗?
能有被你亲手诛灭的云苓疼吗?
除魔卫道的正义之辈跪在曾经最抵触的妖物面前,求她别走,这一切还真是充满着戏剧般的讽刺。
你陆凌所坚持的道,好像也不过如此。
陆凌呼吸一屏,“……不疼。”
他有些无法自拔的沉浸在茯苓温柔中,在相处的这段时间内,他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习惯了夜夜有人等他归来,习惯了耳鬓厮磨的温存。
他不再是孤单的捉妖人,而是拥有了温暖的爱巢、温柔的妻子,哪怕外面风雨多大,他都有了真正的避风港湾,归属之地。这一切让他忽视了她是谎言百出的妖怪。
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真的,已经孤单了,很久。
陆凌紧紧的抓住茯苓手掌,是那么温暖,让人留恋,让人不自觉想要虔诚的亲吻。
“不想让我走?”
看着一脸眷恋的小道士,茯苓声音很轻。
“那你可以无视这里即将出现的血流成河吗?只要我走向你,晏流溪便会杀一人,我对你笑,他便会杀十人,我若是亲吻你……”
她就像这世间最温柔的刽子手。
杀人不见血。
“他定然会迁怒你想保护的一切。”
我与苍生。
你当真选我?
晏秋冷眼看着他们,她还真是了解他,他的剑饮满了妖血,倒是不知人血是何种滋味。
陆凌眼睫猛烈颤了下。
“我……”
他看着茯苓,张口却说不出来话。
茯苓眼神带着洞悉。
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选择,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
“陆道长,且好自为之。”
她站起来打算抽身离去,陆凌却仍旧固执地抓住她的手,惨白的唇瓣嗫嚅着,眉宇一片痛色。
晏秋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挥开陆凌的手,啪地一声,他冷冷开嗓,“大庭广众之下纠缠有夫之妇,有人当真不知廉耻!”
不管站在什么角度上,他根本没有留她的资格不是吗?
只是玩玩而已。
有人却傻乎乎的将玩笑当真了。
多可笑。
陆凌孤零零地跪在地上,零碎的额发垂在眼前,他听到茯苓和晏秋毫无留恋的脚步声,听到了四周重新变得人声鼎沸,众人对刚才的事讳莫如深,尴尬的转移话题企图驱散弥留的恐惧。
富商老爷过来将他扶起来,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陆道长,你没事吧?”
晏世子抢人又伤人,委实太过分了,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又能怎么办。
陆凌摇晃着无声站起来。
新的鲜血从唇侧滚落至下颌,又滑到道衣上,他并未在意。
小道士忧郁地垂眸,张开掌心,看着手中唯一一枚莲子。
这是茯苓起身前,不着痕迹塞给他的,他一直低声恳求她“别走”,她却以行动拒绝了他,一边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除非,你能杀了他。”
来自女妖的蛊惑。
除非杀了晏秋,不然他们之间永远横亘着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在一起。
除非,杀了他。
陆凌又一次忧郁地握住莲子。
没有一丝棱角的白花莲子却将他的掌心咯得生疼。
他想。
她又在欺骗他了。
*
回到淮南王府,晏秋把茯苓带进卧房,却是突然开始晾着她,不仅从正午到傍晚都没有再出现,房门处也针对性的设下一重重难以突破的结界,大有一副要一直关着她的架势。
不过茯苓不急。
这种时候比得就是耐心。
谁急谁输。
她好整以暇的看了眼系统面板,这段时间零零总总的情绪波动加起来已经突破三亿大关,接下来,该怎么刺激他们好呢?
旺财也在想。
在剧情世界中,拥有光环的男主总是无往不利的,所有人的所有行为,都会被衬托的像个滑稽的小丑。
而茯苓明明把剧情崩得面目全非,让晏秋提前恢复双腿,又引得对方入了邪道,这对师兄弟为她相互角逐,可剧情却并未改变多少……因为她最终还是回到了晏秋身边。
更何况,哪怕晏秋双腿提前好了,又有谁能保证会一直好下去?
旺财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纵然它悉知茯苓的内心,有些时候也读不懂她。
果不其然。
晏秋不是故意晾着茯苓,他早已做好了报复她的打算,将自身所受过的屈辱一件件还给她,但回到王府后,他的腿骨突然生出了隐秘的疼痛。
有那么一个瞬间,双腿竟然再次失去所有知觉。
晏秋阴晴不定望着自己的腿。
等他抬头。
已经是傍晚了。
……刚才都是错觉吗?
或许是昔日场景历历在目,又把坏妖精捉回来的缘故,就连这双腿都仿佛回到了往日的状态。
少年没有多想,最后来到了关押茯苓的房间前。
他本应该将她关到王府最破败的地方,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带到了自己卧房。
晏秋推门而入,走到床榻前,竟然空无一人。
一股浓郁妖气冷不防从他头顶袭来。
第156章 听说我们人妖殊途(23)
晏秋眼瞳深冷,一手化开茯苓的力量,并狠狠箍住这个偷袭者的腰身,拉近两人距离,他垂下头。
“我的夫人,别玩这些雕虫小技了,在说一遍,你夫君不再是昔日那个任你随意奴役欺辱的小可怜了。”
透着血腥的字句在殷红的舌底滚了一边,被一字一句推出唇齿。
“你,该为曾经的作为付出代价了。”
他的力量强于她数倍。
如今。
他们主仆的身份。
彻底颠倒。
晏秋目光正好落在茯苓精致的耳骨上。
说完,张口便咬。
茯苓耳朵一痛。
一行鲜血冷不丁坠下来。
少年又一点点舔#舐掉她耳廓上的殷红,好像那是无上的美味,被他压在舌尖仔细品味,竟觉得那比烈酒还芬芳醇厚,满口生香,甘甜醉人。
这人可真狗。
茯苓推他胸口,推不动。
偷袭未果,她双手便勾住他的脖颈,含笑说:“随意奴役欺辱?这话说得好生不讲道理,小相公,谁逼你啦,那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倒是我。”她语气带着女儿家的抱怨,娇气的嗔怪,“当初被你从树上说带回来就带回来,如今也是,我可从来没有选择权利呢!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
茯苓眼眸清泠泠的,仿佛在说:
换作是你,你在树上长得好好的,自由自在,突然某天被人带回家拔苗助长,若她不奋起反抗,难道要像个小宠儿一样供他亵#玩么。
所以,这些就是她背叛他的理由吗?
就是她跟陆凌厮混在一起的理由吗!
晏秋眼瞳晦暗,早已心存芥蒂。
反正任茯苓身上张了千百张口,他也不会放过她。
“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公平?”
茯苓心说。
这倒是。
就连天道都有它极度偏爱的宠儿,比如你,无论落到什么地步都能绝处逢生,可真不公平。
晏秋扫过她耳上的伤口,故意狠狠按住,一股莫名刺骨的疼痛令茯苓皱起眉头。
旋即,他捉了她的唇作势要吻,茯苓搭在他肩上的手,却一把扼住他命运的后颈。
她幽幽地说:“是啊,这世间本就不公平,既然如此,你若恨我,怎么不直接杀了我,难道晏公子专喜欢跟仇人抵死缠绵?”
若是外人来看,定然会以为两人在缠绵相拥,但实际上,茯苓指尖划过陆凌后颈,一道血线幽然落下,只要他再敢轻举妄动,她便不客气了。
被如此威胁,晏秋毫无惧色,目光反而亮了亮,“我啊,才舍不得让夫人守活寡,特意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又怎么舍得让你轻易死去?像夫人这样身娇体软,唇舌功力非凡的女子,可是万里难觅。”
茯苓突然觉得自己后脑勺好似被人敲了一闷棍,她双眼一花,往后颈一抹,一手的血。
晏秋抱住她,“这是我初学的妖契,看来效果斐然。从此以后,夫人就是我的妖宠了,你伤我一分,便是自伤十分,夫人切勿再攻击流溪。”
原来他方才咬她耳朵的举动不是突如其来的恶劣情#趣,而是在试图以契桎梏她。
少年指腹摩擦她的伤口,愉悦叹息。
“你瞧你,怎地流了这么多血,夫君真是好生心疼呢。”
第157章 听说我们人妖殊途(24)
我淦!
这儿砸怎么这么卑鄙???
旺财通过系统视角看到茯苓唇都白了,有些担忧,【爸爸,要不要开启痛觉屏蔽?】就是要花钱。
“不用。”
给她玩这出?
男主真长本事了。
那好啊,咱们接着玩,千万别心软。
看看谁会更疼。
茯苓唇角弯起来,旺财惊悚的从她笑容里读出几分兴奋,它差点忘了,比起疯,谁都疯不过它爸爸!
茯苓唇瓣惨白,后颈连着脑袋都嗡嗡作响,嘴里却慢吞吞道:“你的报复只是这样吗?痛虽痛了点,却也并非不能忍受。”
“当然不止如此。”
晏秋眸光皎然,其中仿佛藏匿着一个琉璃世界,若是忽略他白衣上沾染的血迹,当真是个冰雪襟怀的少年公子。
他把茯苓抱在榻上,“还是先为夫人上药吧,不然恐会留疤,为夫可见不得白璧有瑕。”
茯苓评价他,“惺惺作态。”
“夫人过奖。”
晏秋当真取来了伤药为茯苓敷上,只是少年温热的指腹摩擦她后颈的时候,逐渐不规矩地落在她的锁骨上。
女子的锁骨若两弯清冽皎洁的残月,在繁复的衣缘下半遮半掩,晏秋掠至那些属于另一条野狗的吻痕,手劲蓦然加重,凶狠地擦拭那些抢眼的玫红色。
太刺眼了。
空气弥漫着危险。
“他还吻过你哪里?”
他觉得之前打去的一掌轻了,应该再狠点,直接断了师兄心脉才是。
茯苓锁骨火辣辣的疼,面上笑吟吟。
“多得是,记不太清了,怎么,你嫉妒了?”
嫉妒?
或许吧。
只要想到他挣扎在生死线上,日夜难以安眠的时候,她却在与陆凌卿卿我我……他便再也无法忍受。
以至于如今明明用卑劣手段桎梏了她,她却还是笑得一脸满不在乎,晏秋心口仿佛被人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吹入寒风。他想,她真就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感受?
那段时间日夜相处,她当真对他没有半分情意?
晏秋按住她的双手,将这只坏妖精按在水红色的被衾上,他眼角猩红,星瞳仿佛布满心碎的裂痕,最后张口噬咬那截秀美的锁骨。
把某只野狗的痕迹一一覆盖。
曾经他们的床帏之事都是茯苓主导,终于有晏秋翻身做主的机会,他整个人竟然莫名紧张起来,更是尤不满足,指尖娴熟的拨开她的衣缘,其他地方还有那人的痕迹吗?
他心中妒海生波。
也渐渐迷乱。
察觉到女子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晏秋忍不住松懈下来,她终归对他还是有几分喜欢吧?
结果茯苓突然暴起,一脚踹开他。
“咚!”
晏秋后脑勺着地,眼神迷蒙躺在地上,随着茯苓走近过来,他目光倏然聚焦,却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疼痛,而是看到鲜血从她身上流下来。
伤他一分,便是自伤十分。
“你以为一个契便能锁住我?未免太低估我了。”她长发垂瀑般坠在身后,雪白的足踏在他胸膛上,将刚要起来的少年一脚踩回地上,她身上在流血,却俯身而下,语气轻蔑。
“不过,你也只有这点能耐了。”
第158章 听说我们人妖殊途(25)
鲜血顺着茯苓指尖落在晏秋身上。
那袭白衣被染得愈发污浊,少年唇瓣上也无意中溅落她的血,他舌尖一卷,尝到那抹腥甜,身体不禁痉挛了一下,居然任由茯苓踩着他,没再还手。
“是,我就只有这点能耐。”晏秋仰视着她,脸上爆发出一种奇异的神采,“我虽想报复你,但从未想过要杀掉你,”
“你知道我在那食人花胃袋里想的是什么吗?”
少年宛若自言自语。
“我想我一定不能死了,不能让夫人孤独的留在世上,不能把夫人便宜给其他人。”
“不过夫人可要再杀我一次?若是能与你共赴黄泉,这回流溪定然毫无怨言。”
“只是流溪心中有所困惑,还望夫人为我解惑。”
“你……”冰雪般的少年,脸上浮现病态般的嫣红,“可有半分喜欢我?”
他眼神灼灼,说着便握住她的脚腕,掌心热度惊人。
茯苓居高临下觑着他。
没说话。
在她薄凉的眼神下,晏秋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脸上有恨意,也有欢愉。
其实少年早在前段时间就被茯苓驯出一种奴性,后来生死一线,心中压抑的所有情绪都爆发了。
现如今她越冷漠,他越愉悦,心说快点来欺负我吧,只是一个人疼实在是太孤独了,夫人要陪我一起疼才好。
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想离开我也没关系,我让你无法离开就好了。
你在这世间本就毫无牵绊,是我饲养了你,也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宿命。
曾经骄傲的少年如今卑微如尘,他仰倒在地上,捉住胸膛上女子的脚踝,滚烫的指腹在洁白的肌肤上摩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年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茯苓一脚踢开他的手。
“晏流溪,你贱不贱?”
他生于承平十一年的秋末,父王给他取名晏秋。而表字流溪,则是早年过世的母妃希望他如昂昂之鹤,永远冰清玉粹。
结果。
那一捧冰雪终是溶于污浊之地。
晏秋慢慢坐起来,鸦黑的长发凌乱散在颊边,他抿唇而笑,竟还有种诡异的羞涩感,嘴里的回答更是牛头不对马嘴。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杀了他还要给他陪葬,亏大了。
晏秋站起来,走近茯苓,刚朝她伸出手,茯苓反手射出几道妖气,犹如走蛇缠上少年四肢,将他猛地束在墙上。
——真人3D立体壁画。
少年有着冰雪般的美貌,一身白衣染了血,被挂在墙上,颇像一尊即将受苦受难的神灵。
但茯苓想起晏秋的种种表现,嗯……不好意思,辱神了。
晏秋惊讶于她落到这种地步,居然还是藏了拙的,那之前为什么不动手?
他没有多想,挣扎了下,一时竟无法挣开,只能被束在墙上,看着茯苓走过来。
“夫人,你想对我做什么?”他问。
茯苓还是没说话。
一种诡异的寂静在空气中弥漫。
不多时,晏秋显得有些焦躁,“夫人……”他有些没有安全感。
“我让你说话了吗?”茯苓立刻打断。
晏秋讶异了下,慢慢的,他沉默下来。
……她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