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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真不知他是皇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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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辉连眼珠子都未曾动一下,只道:“我自会安排人送瑞霖回府,姑娘放心。”
  说话间,已有一辆灰扑扑的马车驶了过来,停在了蒋星重和傅清辉身边。
  马车上无任何装饰纹样,极为素淡,但格外的干净,连车辙上都没有什么泥土,显然是不常用的马车,是今日言公子专程为她准备的。
  街道对面的瑞霖,看着蒋星重这边的情况,面露疑色,朝蒋星重投来探问的目光。
  蒋星重冲瑞霖点一下头,随后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蒋府的方向,示意他自己回去,随后便上了傅清辉准备的马车。
  马车驶离瑞霖视线的同时,三名身着小厮服侍的锦衣卫,便朝瑞霖围了过去。
  为首的那位冲瑞霖一笑,道:“小哥,奉我们公子之命,送你回家。”
  那人虽是笑着的,但也不知为何,莫名让瑞霖觉着不寒而栗。他忽然就连拒绝的话也不敢说,呵呵赔笑两声,便重新坐在了马车上。
  刚坐稳,为首的那位就从另一面跳上,坐在了他的身边,一股难言的压迫之感从身侧传来,瑞霖不由缩了缩身子。
  另外两名锦衣卫,看了二人一眼,转身走到车后,坐在了车后的板子上。
  瑞霖身边的那位,转头冲瑞霖一笑,道:“走吧,送你回蒋府。”
  “呵呵……”瑞霖复又讪讪笑笑,拉转马头,朝蒋府方向而去。
  蒋星重坐在马车上,本想推开车窗看看,却发现这马车的窗户是封死的,根本打不开。
  蒋星重这才忽地意识到,言公子怕是不想让她知道此番前往之地的路线。
  蒋星重无奈耸肩,也罢,到底是关系九族的大事,言公子多些警惕也是寻常。
  日后他所有的不放心和警惕,她都无条件地配合,待时日一久,他自会知道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
  念及此,蒋星重不再多想,安静在车里闭目养神。
  车外越来越安静,马车不知行了多久,车身忽地一震,停了下来,闭目养神的蒋星重睁开了眼睛。
  不消片刻,车门便被拉开,傅清辉站在车边,正看着她。
  蒋星重这才看清外头的景象,她已在一处陌生的院落里,原是马车直接驶进了院子。
  蒋星重不由咋舌,言公子办事还真是小心,她连自己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而且方才过来的时候,傅清辉应当还驾着马车绕了路,乘车的时间,早已够她绕顺天府两遍,根本无法从乘车的时长来判断远近。
  蒋星重隐隐有些不安,但思来想去,实在没有不安的理由,她便不再多想,下了马车。
  下车之后,蒋星重四下看了看,发觉这院子虽然处处精致,但多少有些不太规整,花园里草坪未曾修剪,落在里头的枯枝残叶也未收拾,看起来不是常住人的院子。
  蒋星重转头看向傅清辉,不及开口询问,傅清辉已朝不远处的月洞门走去,并丢下一句话:“随我来。”
  这种性格的人,相处着可真是难受。蒋星重抽了抽嘴角,跟了上去。
  这宅子不大,一共就两进的院落,傅清辉很快就带着蒋星重来到前院的一间厢房内。他站在门边,面朝蒋星重,反手将门推开,对蒋星重道:“在此候着便是。”
  蒋星重闻言立时变了脸色,什么叫候着?这小厮好没礼貌。言公子再出身英烈之后,那也只是寻常在朝官员,品级应当和父亲差不太多,他的小厮同她说话,凭什么用候着?言公子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
  蒋星重瞪了傅清辉片刻,但发觉傅清辉冷着脸目视前方,丝毫没有多看她一眼,不由收回目光,大步进了房间。
  她堂堂名为将军之女,同一个小厮计较什么?
  蒋星重刚进去,尚未来得及环视一下这间房间,身后却忽然传来关门声,她转头看去,竟看到傅清辉已将门关了起来,他就站在门外,高大的影子落在门窗上。
  蒋星重不由蹙眉,心下不由便派,这名叫清辉的小厮,性子还真是怪,这般无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囚禁了呢。
  蒋星重未再多想,环视了一圈这间房间。发觉这屋里,除了桌面上稍微有点落灰,其余倒还算一应俱全,蒋星重便走过去,随意从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在窗边的罗汉床上盘腿坐下,翻看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蒋府。
  蒋道明刚刚放值回府,才进房中坐下,刚喝了两盏茶润口,未及更衣,却忽见管家匆忙进来,行礼道:“将军,陛下口谕。传口谕的内臣已在正厅候着。”
  蒋道明连忙起身,大 步去了正厅。
  来到正厅,蒋道明正见侍奉在养心殿的王永一坐在椅子上,蒋道明抱拳行礼,笑道:“王公公。”
  王永一起身,冲蒋道明笑笑,道:“明威将军,陛下口谕,命您即刻入北镇抚司,考核锦衣卫武艺。”
  蒋道明闻言一愣,随即面露大喜之色,回京这么些时日,他早就手痒难耐。
  之前在边境时,他时常和身边的武将切磋,好不痛快。这些时日休沐在京里,已是许久没有能跟他对打的人,浑身不舒服。
  听闻北镇抚司,乃陛下近身侍臣,他们不仅要保卫皇帝的安全,负责皇帝的仪仗,且还要监察文武百官,有自己的诏狱,审案不必经过大理寺。
  但这些蒋道明都不关心,他只知道,这样的机构内,必定高手如云,这趟过去,定是能打个痛快!
  “哈哈……”蒋道明朗声大笑,虚托王永一的背后便往外走去,连连道:“走,这就走!”
  王永一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被蒋道明带着走出正厅,往正门处而去,步子又大又快,他得小跑才能跟上。
  脸上笑意本还有些阴阳的王永一,此刻看着如此期待和兴奋的蒋道明,脸上的笑意,别提多别扭,三分不解,三分震惊,五分尴尬。
  这寻常官员一听北镇抚司,早就吓得变了脸色,这蒋将军不仅没害怕,怎么反而还这般兴奋?
  “呵呵……将军开心就好。”王永一实在没法子,只好这般赔笑一声,和蒋道明一块上了宫里出来的马车。
  蒋道明离开后不久,天色便暗了下来,蒋府三位主人都不在,小厮丫鬟们,便陆续开始点灯。
  谁也没有注意到,每当无人留意之处,便会有一袭夜行衣,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翻墙潜入府中。
  蒋星重一直在屋子里看书,看得入迷,没发觉时间的流逝,直到感觉眼睛有些看不清书了,她才发觉天色已暗。
  蒋星重心下一沉,坏了!这么晚没回去,她爹不得扒了她的皮?
  蒋星重连忙扔下书起身,跑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傅清辉立时伸手拦住,“姑娘去哪儿?”
  蒋星重忙蹙眉急道:“你看看什么时辰了?你家公子说约我密谈,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我再不回家,我爹得宰了我。”
  说着,蒋星重便要往外走,谁知复又被傅清辉拦下,傅清辉接着道:“方才公子派人前来传话,明威将军已奉旨入北镇抚司考核锦衣卫武艺,怕是得几日功夫,你爹不在,不回家没人宰了你。”
  “嗯?”蒋星重愣了下,去考核锦衣卫的武艺了?这狗皇帝,圣旨下得还真是时候。
  刚准备松口气的蒋星重,却又紧张起来,忙道:“还是不成,我哥也会扒了我的皮。”
  说着,还是要往外冲。傅清辉只好后退着拦着她,边拦边道:“武库清吏司事务繁忙,蒋主事暂住宫中,过几日才能出来。”
  “嗯?”蒋星重止住了脚步,诧异地看着傅清辉,问道:“这么巧,哥哥也不在?”
  傅清辉不耐烦地点了下头,道:“姑娘便安心待着,等着公子。”
  若是父亲和哥哥都不在,那这确实是个密谈的好机会。蒋星重思量着往回走去,并对傅清辉道:“饿了,送点宵夜。”
  说罢,蒋星重自回了房间,傅清辉望着蒋星重的背影,眼露怒意,但还是唤来院中值守的小厮,命去准备宵夜。毕竟陛下只叫看管,没叫折磨。
  回屋后,蒋星重复又看起了方才那本话本,还别说,这话本还就是比兵书好看。
  而尚在宫中的蒋星驰,自下午时便被带到了武英殿偏殿,说是陛下有事相商,但是这都已到亥时,陛下还不见踪影。
  蒋星驰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他们陛下一贯勤政,勤政到全然不顾己身,令人发指。到这个时辰没宣他,八成是被什么别的朝务绊住了脚,没空搭理他。
  但到了这个时辰,宫门已经下钥,他怕是也出不了宫了。蒋星驰来到偏殿门外,向门外值守的小太监问道:“陛下还没派人宣召吗?”
  那小太监道:“陛下政务繁忙,想来被绊住了脚。”
  蒋星驰道:“可我明日还得上朝,武库清吏司也还有尚未处理完的事务。”
  那小太监赔笑两声,跟着道:“陛下既然叫您等着,必有陛下的道理,你安心等着便是,至于上朝和清吏司的事务,有陛下的口谕在,您忧心什么呢?”
  也是……念及此,蒋星驰不再多想,从腰间取出一小把碎银子,悄悄塞进小太监手里,而后对他道:“公公,这些时日因着陕甘宁流寇的事,我一直在调配兵器,实在是没怎么休息好,既然眼下陛下还未宣召,我进去休息会儿,若有消息,劳烦你提前喊我一声。”
  最近不仅要调配兵器,还要收拾清吏司的那些个人,他已经连着好几个通宵了,着实有些吃不消,既然现在没事,偷空睡会儿吧。
  小太监闻言愣了愣,收下蒋星驰的银子,而后道:“大人放心,若养心殿有人来,我提前弄点动静唤醒您。”
  蒋星驰抱拳行礼,“多谢。”
  说罢,蒋星驰便回了偏殿,将罗汉床中间的小矮桌一搬,放在地上,畅快地躺在了罗汉床上,许是真的太困,几乎瞬息的功夫,他便进入了梦乡。
  锦衣卫在蒋家搜了一夜,将所有可疑的东西都带出了蒋府,连夜送进了宫中。
  而这一夜,谢祯自是心烦焦虑,愁眉不展,一宿没睡。他连折子都批不进去,一直在养心殿里,一会在殿中踱步,一会看着窗外叹气,一会又坐在贵妃榻边发呆……
  直到寅时一刻,外头值夜的小太监匆匆进门,行礼道:“回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赵元吉觐见。”
  谢祯一下从贵妃榻上站起,掷地有声道:“宣!”


第018章 
  很快,一袭飞鱼服的赵元吉,带着六名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进了养心殿,一行人大步向前,昂首挺胸,一举一动铿锵有力,威势颇为压人。
  来到谢祯面前,包括赵元吉在内的一行七人,齐齐跪地行礼,齐声朗朗道:“臣等拜见陛下。”
  谢祯眉宇间的阴云丝毫未散,此时此刻,面色更显阴沉,他道一声“平身”,便开口道:“将所查结果,细细报来。”
  赵元吉闻言,眉眼微垂,面露一丝难色,这才行礼道:“回禀陛下,臣等今夜遍搜明威将军府,并……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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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祯闻言一愣,蒋星重连造反和要杀他的话都宣之于口了,蒋府中竟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这个结果是谢祯万万没有想到的。
  赵元吉从身旁下属手中接过一摞子账本,呈给恩禄,随即道:“这是蒋府近两年的账本,臣已派人翻看查阅。蒋家这两年的账目里,并未显示任何同朝中官员私下往来贿赂的证据。”
  谢祯边翻着账本,边听赵元吉回话,赵元吉接着道:“且蒋家账目清晰简单,并无半分错账烂账。”
  赵元吉说着,不由皱了下鼻,他就没见过日子过得这么糙的一家人。除了府中上下人等必要的衣食花销,蒋道明和蒋星驰,几乎没有额外的花销,银子花得最多的是蒋府姑娘,但基本银子都花在衣衫首饰上,完全可以比对。
  赵元吉接着道:“若非说蒋道明和朝中大臣有什么往来,那也仅仅只是一些婚丧嫁娶上的礼品往来,有来有往,无论是蒋家送出的礼品,还是对方的回礼,尽皆详细记录在册,皆在正常往来的范围内,未见丝毫贿赂拉拢的迹象。”
  谢祯翻看着账本,发觉赵元吉所言不差,蒋家的人情往来,确实极为干净,而且每一笔账目都对得上,主要是花销小,记录又清晰,想对不上都难,蒋家每年余银,不过四万两,完全符合蒋家所拥有产业的正常水平。
  谢祯愈发感到困惑,将手中的账本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账目往来没有纰漏,就证明蒋家与朝中文武百官基本没有什么过格的交往。看来是无法从账目上顺藤摸瓜找到蒋家背后之人。
  谢祯再复看向赵元吉,问道:“还查到些什么?”
  赵元吉从另一名手下手中,接过一摞子已经拆封的书信,呈给恩禄,接着道:“这些是从蒋家三人房中搜到的书信。”
  一听书信二字,谢祯神色一凛,忙从恩禄手中接过,详细翻看起来。
  赵元吉望着他们陛下如临大敌的神色,不由眼露些许同情,接着道:“都是蒋道明同蒋星驰在边疆时,蒋家三人往来的书信。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蒋道明同自己上下同僚往来的书信……”
  谢祯将所有书信放在桌子上,坐在贵妃榻边,一封封地细细翻看。
  看着看着,本神色如寒霜的谢祯,神色间的疑惑却越来越浓。
  蒋道明同蒋星驰在边境时,有很长一段时间,父子二人并不在一处,而这段时间,父子二人往来的书信中,内容……内容除了嘘寒问暖之外,竟全是蒋道明反复教导蒋星驰要忠君爱国,要为国而战,不要惧怕牺牲的叮嘱。
  谢祯:“……”
  谢祯不信,继续翻看父子二人之间的书信,可无论怎么翻看,都是如此,根本找不到一星半点同造反相关的东西。
  谢祯看完父子二人之间的书信,复又翻看起父子二人同蒋星重之间的书信。
  越看,谢祯眉宇间的疑惑越浓。
  蒋道明诚如他之前的表现,根本没有纵女习武的意思,书信里有事没事就叮嘱她要有名门淑女的模样,即便远在边疆,也督促她学女工女红,看账管家等事务,几年前就是如此。
  谢祯心下不由嘲讽,就蒋家这点一目了然的简单账目,也值得这般反复叮嘱着叫姑娘学?
  而蒋星驰给蒋星重的书信,则比较随性,时而给她讲边疆趣闻,时而插科打诨,逗妹妹笑笑……而从兄妹二人的书信中,谢祯还得知一个消息,蒋星重的小字,唤作阿满。
  又是一条没用的信息,知道她的小字有什么用?
  谢祯将手里看完的信件扔去了一旁,复又拿起蒋道明同上下属沟通的信件,翻看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赵元吉开口道:“回禀陛下,蒋道明同上下属之间的信件,臣等在查阅时,已同朝中记录在案的政务相比对,发觉都是有记录可查的政务,丝毫没有过格异样之处。”
  谢祯暂未理会赵元吉,而是细细翻看手中信件,待看完后,谢祯垂下手,抬头目视前方,神色间的困惑愈发地浓。
  赵元吉所言不差,皆是必要往来的朝务,毫无半点可疑之处。
  谢祯将手中最后一封信件放在一旁,不由深吸一口气。怎会如此?蒋家为何半点谋反的证据都找不到?
  谢祯细细思量,他分明亲耳从蒋星重口中听到造反二字,蒋家却什么证据也没有。要么就是蒋家办事远比他想象的要缜密,要么就是这一切,都是蒋星重一人谋划,同蒋道明和蒋星驰并无任何干系。
  但,这怎么可能?蒋星重一人策划造反一事,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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