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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真不知他是皇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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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星重闻言不耐的白了蒋道明一眼,没好气道:“管家看账,女红女工学,学这些危难时是能保命还是能卫国啊?”
  蒋道明一指头指过去,“你再说!”
  一旁的言公子闻言却笑了,垂眸看向蒋星重,笑道:“哦?保家卫国?姑娘志向,甚是高远。”
  这话听着像讽刺,蒋星重瞥了一眼言公子,反问道:“不可以吗?遍观史书,每逢乱世,皆有女子保家卫国的身影。妇好、平阳昭公主、樊梨花、穆桂英、梁红玉……哪个不是女子?”
  说着,蒋星重再复看向蒋道明,道:“她们都行,只我不行?”
  蒋道明一声嗤笑,毫不留情的讥讽道:“你还敢自比这些人,不嫌丢脸?”
  话未说完,却被言公子打断道:“旁人招猫逗狗,无所事事尚不觉丢脸,令爱发心为国,上进习武,为何要觉丢脸?”
  一句话,噎的蒋道明脸色变了变,蒋星重则暗自偷笑,一时对这位言公子增了几分好感,他不仅人长好看,说话也漂亮,能有这般见解,他定是教养极好。
  言公子再复看向蒋星重,神色间多了几分认真,问道:“你当真想习武?”
  蒋星重坚定点头:“当真!”
  言公子看向蒋道明,赞道:“家中姑娘亦有保家卫国之念,想来是将军言传身教之故。既如此,倒不如允了令爱。”
  此话一出,蒋星重颇有些惊奇的看向言公子。他居然会帮自己说话?一时间,蒋星重对他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可是……他的话,管用吗?想着,蒋星重再复看向蒋道明。
  果然,蒋道明蹙眉道:“可是,她是个姑娘。”
  言公子笑道:“姑娘怎么了?顺天府内确实没有习武的姑娘,可遍观大昭全国,多得是习武的女子。前些日子早朝,陛下刚允了忠州宣慰使李乘云的夫人秦韶瑛代领夫职,这位秦将军,便是一位女中豪杰。”
  一听秦韶瑛的名字,蒋星重双眸立时放光!就是她,前世景宁帝自缢后,誓不投降,打得土特部闻风丧胆的女将军就是她!
  蒋星重忙惊喜问道:“秦将军这个时候就已经领兵了?”
  蒋星重的语气异常兴奋,三人皆低头看向她。望着她眼里灼灼跳跃的光,三人似是都忽略了她话中些许的怪异,言公子笑而点头:“正是。”
  蒋星重闻言笑开,拽了下已有些褶皱的衣摆,喜道:“咱庙堂之上的那位,算是办了件好事。”
  话音落,蒋星驰忙看向言公子,蒋道明也飞速瞥了言公子一眼,随后看向蒋星重,训斥道:“不许妄议圣上!”
  蒋星重心里对景宁帝何等厌恨,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将头撇去一边,本挺直的腰背也塌了一点,随口道:“我夸圣上呢。”
  “呵……”言公子轻声笑开,颇有些意味不明,他跟着转头对蒋道明道:“习武每日也就清晨,想来并不耽误她学别的,将军允了便是。”
  蒋道明道:“那便叫她过些日子再来,没得冲撞了公子。”
  蒋星重闻言一惊,过些时日再来?什么意思?答应了?
  蒋星重诧异的看向言公子,满眼的震惊。这位爷什么来头?居然能叫她父亲轻而易举的答应她习武的事!身份不低,绝对不低!
  蒋星重连忙将顺天府那些名门勋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根本没发现有哪家名门勋贵是姓言的。这位言公子,到底是何来头?
  言公子瞥了一眼蒋星重,她此刻怔愣且惊讶的神色,瞧着甚是满足。于是他接着对蒋道明道:“令爱甲胄都穿好了,就别撵人回去了。若担心男女之防,叫她跟远些便是。”
  蒋星重连忙接过话,行礼道:“多谢言公子!大恩大德,我必铭记在心!”
  陪侍在旁一直没说话的蒋星驰,暗暗朝蒋星重竖了个大拇指。蒋星重见此,冲哥哥得意一挑眉。哥哥不像阿爹,倒是一直赞成她习武。
  蒋道明还能说什么,深深剜了蒋星重一眼,那眼神,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可蒋星重才不在乎呢,连忙双手撑地,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跪疼的膝盖,从地上爬了起来。
  等她爬起来时,父兄二人已引着言公子到了后院开阔之地,言公子也已脱去裘衣和暖耳帽,身着一身精干的皦玉色曳撒,手持雁翎刀跟在父亲不远处。
  蒋星重也不耽搁,等膝盖好了些,便拿起自己的雁翎刀,到三人后方的空地处,跟着一道习武。
  蒋星重抽了雁翎刀出鞘,跟在言公子不远处一同练习,刀很沉,身上的锁子甲亦沉,荒废多年,她的手腕和身形皆有些不稳,但她毫无退却之意。
  蒋星重一面跟着阿爹教导言公子的动作专心练武,一面琢磨着自己的计划。
  有朝一日,若真是叫她遇上这样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她又该如何取得那人的信任?
  蒋星重思来想去,以她的身份处境,无非也就四个字可用,坑,蒙,拐,骗!
  骗的那人相信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一点点的取得他的信任,而后便以此能,助他夺得大位。
  计划基本已经有个大概,但眼下的问题是,她该去何处找一个这样的人?
  想着,蒋星重看向一旁陪练的兄长。
  她要找一个能取代景宁帝的人,就得有个能接触到这类人的途径,军中,便是极好的途径。
  那么只能通过兄长。
  哥哥身边多的是青年才俊,若她能哄得哥哥高兴,说不准,便可得寸进尺,叫哥哥带她同他的那些朋友打打交道。
  等会儿结束,就找哥哥去探探口风。
  做好决定,蒋星重专心练武。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院内只有父亲时不时教导言公子的声音,以及练武劳累的喘。息,刀锋破空的呼鸣。
  快至卯时,天仍未亮,东方只泛起些许鱼肚白,言公子止戈,将刀递给蒋星驰,笑着对蒋道明道:“将军教导清晰,当真令我受益匪浅。”
  蒋道明行礼道:“公子过誉。”
  说罢,蒋道明对言公子道:“公子出门时辰太早,想来未用早膳,不如在府上用过后再走。”
  言公子点头道:“好。”
  说着,言公子转头看了眼蒋星重,对蒋道明道:“令爱一起吧。”
  “啊?”蒋星重愣了一瞬,未及发问,蒋道明已引着言公子往厅中而去,蒋星重连忙跟上。
  来到厅中,四人围桌而坐,婢女开始布菜,言公子坐在上首的位置,蒋星重正好在他对面。
  离得近了,蒋星重这才发觉,言公子眼下有一片淡淡的乌青,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但他那双眼中,却丝毫不见疲惫之态,坐姿端正却又足够松弛,矜贵与优雅,自他骨中自然逸散,气定神闲,仿佛天塌下来,他都能泰然处之。
  再加上父兄对他的态度,蒋星重愈发确定,这言公子,身份必然非富即贵,可她真的想不起来顺天府哪家勋贵姓言。
  蒋星重正暗自琢磨着,忽听一旁兄长开口,对言公子道:“公子勤勉,但也要记得好生保重自身,这两日眼下乌青瞧着更重了些,夜里须得多睡。”
  言公子闻言,冲蒋星驰抿唇一笑,道:“公务繁忙,我恨不能分身有术,如何还敢贪睡?如今户部财政吃紧,我须得多想些法子出来。”
  户部?蒋星重这才想起,前世此时,户部确实财政吃紧。
  约莫再过几个月,景宁帝会为收复辽东而加收赋税,引得百姓怨声载道。
  但同样她也记得清楚,前世景宁帝自缢后,土特部大汉从景宁帝库里抄出内帑(注1)两百多万两白银,足可见不是没钱打仗,而是景宁帝舍不得自己的银子。
  想起前世这些,蒋星重便恨得牙根痒痒,但凡景宁帝舍得,早些拿出自己的内帑,大昭又岂会亡国?
  不止景宁帝,景宁四年、五年那两年,景宁帝为筹集军饷,朝大臣及勋贵们要钱,但是各个都哭穷,最后也只筹集到二十万两白银。
  可顺天府破之后,曾经那些官员的家里,土特部至少抄出总和三百万两的巨款。
  念及这些过往,蒋星重忍不住问道:“公子可是在户部供职?”


第003章 
  蒋星驰同蒋道明闻言相视一眼,言公子抬眼看向蒋星重,随口道:“算是吧。”
  蒋星重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若她没记错,土特部攻占顺天府后抄家,就属户部侍郎邵含仲贪得最多,他一人家里,便抄出白银一百五十多万两。
  景宁帝和这些官员,各个都是好样的。谁也舍不得掏自己腰包,最后国破家亡,各个落得个凄惨下场,舍不得的财产,也全便宜了土特大汗。
  念及此,蒋星重再复扫了眼言公子眼下的乌青,不免心下叹息。
  他方才帮自己说话时,分明心思清明。年纪轻轻,想来心怀理想,大抵不知户部里头那些污秽。他如此殚精竭虑,用心努力,那些腌臜人看他,说不准会笑话他。
  念及此,蒋星重不易察觉的轻叹一声,对言公子道:“世道污浊,公子勤勉之余,还需多瞧瞧身边人,莫要叫不作为之人贪了功劳。”
  言公子闻言,放下手中筷子,冲蒋星重抿唇一笑,问道:“被不作为之人贪了功劳?此话怎讲?”
  蒋星重自是不会乱讲,只是看他年少勤勉,提醒一句罢了。
  蒋星重正想着该如何搪塞,怎料父亲却忽地严肃道:“小女儿家家,岂敢妄议朝政,你能懂些什么?”
  说着,蒋道明冲言公子一拱手,赔礼道:“公子莫要见笑,我家行伍出身,夫人又过世的早,家中女儿疏于教导。”
  言公子勾唇笑笑,只道无妨,便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蒋道明见此,转头白了一眼蒋星重,而后对蒋星驰道:“送你妹妹回去。”
  蒋星驰应下,兄妹人起身,同父亲和言公子行了礼,而后一道离开。
  走出后院的月洞门,兄妹二人一道走在蜿蜒小径上,四下安静,蒋星重这才好奇问道:“哥,这位言公子是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你和爹爹这般敬着?我怎么记不得顺天府有哪家姓言的勋贵。”
  蒋星驰微一挑眉,从蒋星重的面上移开目光,垂首看向地面,随口道:“永安王妃娘家,言家。”
  话音落,蒋星重猛地抬头,看向蒋星驰,神色间满是惊诧,不由道:“竟是这个言家?”
  蒋星驰随便点了个头,没再多言。
  蒋星重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震惊当中,没想到,永安王妃的娘家,尚有人丁在世。
  言家,确实是边境贵不可言的勋贵之家,可,那是曾经。
  二十年前,土特部与大昭,曾有过极其惨烈的一战。
  那一战中,永安王任武勇大将军,但在很关键的一战中,出了些差错,永安王战死,援军难以接应,当时是整个言家,几乎以灭族为代价,才将军令送出围困之地,这才未使国土失陷。
  时至今日,永安王和言家,依旧是整个大昭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未成想,这少年竟是言家之后,难怪其气度不凡,且能在户部那般乌七八糟的环境中,保有初心,殚精竭虑,熬得自己眼下乌青。
  思及至此,蒋星重不免感叹道:“难怪你和阿爹待他那般客气,原是言家之后,那确实是贵客。”
  “是呀,爹爹要在京里呆几个月,这些时日,他有空就会来咱们家,跟随爹爹习武。”
  蒋星驰话至此处,只呵呵笑笑,随后便岔开话题道:“今日吹的什么风,怎么想起穿着我送你的锁子甲来院中练武了?”
  说着,蒋星驰上下打量自家妹子两眼,眼里满是欣赏。
  蒋星重转头冲兄长一笑,道:“这些年爹爹不喜我练武,我便也乐得清闲。可是这两年在京里,那些姑娘郡主们的贤名,我是永远也及不上的,倒不如捡起自己的老本行,好好习武,能做成一件事,也不算虚度光阴。”
  蒋星驰闻言笑开,毫无保留的赞道:“你早就该这般想,阿爹不叫你习武,我一直都不赞成,你是我妹妹,我并不希望那些繁琐规矩束缚你,我只希望你有自保的能力。学好武功,日后无论遇上怎么欺负你的人,最差你也能将人打一顿出出气不是?”
  蒋星重抬眼看着哥哥,神色间隐有了撒娇之意,语气也变得格外温柔可爱,对蒋星驰道:“哥哥这般疼我,是不是只要我开心,我的愿望,哥哥都能尽可能的满足我?”
  蒋星驰闻言,冲自家妹妹一挑眉 ,顿了顿,跟着道:“星星摘不来,黄金百两拿不来,剩下的,大抵都可以。”
  蒋星重闻言朗声笑开,道:“哥哥多虑,我长大了,懂事了,才不会提那么离谱的愿望。”
  蒋星驰复又一挑眉,仿佛看穿了蒋星重的心思,接着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要求?”
  蒋星重冲哥哥讨巧一笑,撒娇道:“哥哥,你如今在兵部任职,常往来于朝堂和军营之间,想来,认识很多有胆识、有谋略的青年才 俊吧?”
  蒋星驰闻言瞪大了眼睛,神色间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蒋星重,诧异道:“小妹,婚姻大事,自有爹爹为你做主,这可不兴自己挑的。”
  “欸?”蒋星重忙原地站住,急急反驳道:“哥哥你想什么呢?我不是想让你给我说亲!”
  “哦……”蒋星驰松了口气,跟着问道:“那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蒋星重早就想好了借口,对蒋星驰道:“我就是觉得,这些年我关在后院里,阅历着实是太少了些,合该多接触些人,长长见识。”
  蒋星驰闻言,认真思量片刻,转头看向蒋星重,神色间隐有为难,对她道:“哥哥自是希望你能多长些阅历和见识,可……若这常外出见外男,可不是个正经事,即便哥哥知道你没别的想法,但抵不住人言可畏,这事……”
  蒋星驰望着蒋星重眼睛,认真道:“我不能依你。”
  “哼……”蒋星重白了蒋星驰一眼,撇下蒋星驰一个人,独自往前走去,嘟囔道:“我就知道。”
  这下蒋星重心里犯了难,哥哥不答应,她还能有什么途径接触到一些青年才俊,选出一个自己想要的人呢?
  蒋星驰见自己妹妹不高兴,三两步追上蒋星重,喊道:“哎哎哎,你别生气呀。”
  蒋星驰追上蒋星重,跟在她身边,身子朝她侧过去,对她道:“想长见识,办法多的是,哥哥多给你讲讲兵部发生的事不就好了吗?”
  蒋星重哪有心思听,可蒋星驰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不是任职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吗?最近有件事,还当真头疼。陕甘宁三省大旱,出现不少叛军流寇,朝廷想派军队过去平乱,可如今国库空虚,户部吃紧,我这又是得调配足数够格的兵器,又是得想尽一切法子省钱,当真是头疼的厉害……”
  这事蒋星重知道,陕甘宁三地大旱,前世的叛军流寇便是自此三地而起。
  而且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也一清二楚。
  先是国库空虚,户部吃紧,跟着景宁帝便会下令节俭,裁撤全国多数驿站,陕甘宁大旱之下,又会有无数百姓失去立身之本,届时,叛军还会接着壮大。
  但景宁帝这个蠢货,会判断失误,认为叛军流寇都是自己百姓,采取“招抚为主,平叛为辅”的政策,不会对流寇赶尽杀绝,为大昭亡国埋下极大的祸患。
  再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发兵收复辽东,大乱自收复辽东一战而起。
  国库空虚,户部吃紧,这仅仅,只是一切的开端。
  然而,是没钱么?并不是。是景宁帝舍不得内帑,是包括户部侍郎在内的那一派官员欺上瞒下,贪腐严重。
  蒋星重着实没心思再听哥哥的这些话,缺钱、省钱,这不仅仅是兵部的现状,是整个大昭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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