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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真不知他是皇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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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听到傅清辉的脚步声,两名在墙后盯着蒋星重的锦衣卫转身,行礼道:“傅镇抚使。”
  傅清辉点了下头,锐利的眼眸扫了一眼蒋星重所在的方向,问道:“如何?”
  其中一名锦衣卫行礼道:“回禀大人,蒋姑娘共带十人,于山脚下灌水,携水上山,之后便一直在道旁树林中静候,未曾靠近道清观半步。”
  傅清辉闻言,眉心微皱,眼露困惑。
  他静思片刻,随后道:“你二人回去吧。”
  说罢,傅清辉朝外走去,自那晚蒋姑娘同陛下在巷中密谈后,陛下便吩咐盯紧道清观,莫给人纵火的机会。所以自前日晚上,他便已派人里外清查道清观一干人等,于此同时,严防死守。
  这两日,蒋姑娘并未动任何手脚,今日也并未靠近道清观。但毕竟他们知晓的晚,焉知今日导致失火的那四名道士,其中是否有她提前买通之人。
  蒋姑娘到底有无参与道清观失火一事,需得他回去查问那四名道士后,方可定论。
  眼下,先按陛下吩咐,道清观失火事了后,去会会这位蒋姑娘。
  走到道清观大门处,傅清辉眼睛一扫,便看见了道旁树林里的蒋星重,随后朝她走去。
  蒋星重已屏气凝神等了好半晌,结果失火的消息没传来,反而见傅清辉忽然出现在视线中,并朝她走来。
  蒋星重唇边出现笑意,心下不由好奇,莫非言公子也来了?
  傅清辉来到蒋星重面前,朝她拱手一行礼,道:“见过蒋姑娘。”
  蒋星重冲他一笑,道:“不必多礼,你家公子来了吗?”
  傅清辉笑笑道:“公子今日在宫中当差,不便前来,便派我带了足数的水上山。”
  蒋星重闻言松了口气,对傅清辉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我所带用具不足以救火,还是你家公子想的周道。”
  嘴上说着话,蒋星重心里越发的开心。
  这两日言公子对她那般态度,她还以为今日这火得自己一个人救。但万没想到,言公子竟是想的这般周全,即便不信她的话,却也会做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果然是个思虑周全的人,靠谱!
  念及此,蒋星重向傅清辉问道:“你带了多少人来?我带了十个,不知等下救火人手够不够?”
  傅清辉看着蒋星重真挚询问的神色,冲她一笑,道:“姑娘放心,今晨一来,我等便候在观中,以防不测。方才后院左侧灌灯存放灯油的房间失火,我等已及时灭火。眼下火情已除,姑娘大可安心离去。”
  “啊?”蒋星重闻言一愣,“解决了?”
  傅清辉不作任何反应,只含笑望着蒋星重,叫人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蒋星重只觉脑袋有些发蒙,好半晌,才问道:“你……确定?”
  傅清辉点头,“确定。”
  蒋星重长长吁了口气,难怪巳时都过了两刻钟,道清观内还是安安静静,无事发生,她还以为还得再等一会呢。
  但毕竟前世伤亡惨重,蒋星重也不敢掉以轻心,对傅清辉道:“此番劳烦你家公子,你也辛苦了。”
  说着,蒋星重从腰间钱袋子里取出一两银子,扔给傅清辉,傅清辉下意识接住。
  跟着便见蒋星重挑眉道:“这事办的漂亮,替你家公子赏你的。”
  话音落,傅清辉面上本得体的笑意立时垮了下来,眉宇间似密布了一层乌云,他捏着那两银子的指尖已有些泛白,直勾勾的盯着蒋星重。
  他堂堂从四品锦衣卫镇抚使,今日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当成卖身为奴的小厮给赏了一两银子?
  手里的银子着实烫手,傅清辉攥紧了手,抿紧了唇。
  蒋星重见他盯着自己不放,还攥紧了手里的银子,很在乎的模样。心下不由好奇,莫非没什么人赏过他,他才这么在乎自己这点赏赐?
  念及此,蒋星重对他道:“怎么了?你家公子没赏过你?言公子瞧着不像苛待下人之人。”
  傅清辉闻言面色一白。
  蒋星重再复从腰间取出一两银子,给他扔过去,宽慰道:“再赏你一两,不必太感动。”
  傅清辉嘴角抽了抽,强忍着不爽快,语气干涩道:“谢……谢谢。”
  傅清辉再次看向蒋星重,问道:“姑娘还不回去吗?”
  蒋星重对他道:“我等巳时过了再走吧,还有两刻钟。”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等巳时过了,那便证明危机确实已经解除。
  傅清辉行礼道:“那姑娘自便,我得回去跟公子复命。”
  说罢,傅清辉头也不回的离去。
  绕回道清观墙侧,傅清辉冷着脸对那两名锦衣卫吩咐道:“盯着她回府后,再来找我复命。”
  两名锦衣卫应下,傅清辉黑着脸将手里的二两银子,分给眼前二人,道:“赏你们。”
  说罢,傅清辉不顾二人怪异的神色,大步离去。
  蒋星重依旧等在道清观门口,两刻钟后,见已到午时,蒋星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蒋星重唇边出现笑意,前世道清观失火伤亡惨重,见到傅清辉前,她心里也在犯嘀咕,不知自己今日究竟能不能挽救这场灾难,但万没想到,她选中的人竟如此靠谱,她连道清观的门都没进。
  时至此时,蒋星重对言公子的能力,已是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甚至生出他若无野心,她也努把力策反一下的念头。
  蒋星重心满意足,格外愉快,她大大的撑了个懒腰,便翻身上马,对瑞霖道:“把带来的水都倒了,轻装简行,回府吧。”
  说罢,蒋星重松开缰绳,骑着马优哉游哉的往山下走去。负责盯着她的那两名锦衣卫,自是藏匿身形,跟了上去。
  直到她走出去很远后,傅清辉方才带着同行的锦衣卫,从道清观中出来,自白云山另一条路往城中而去。待一回北镇抚司,他即刻便去审理那四名道士,且看看是不是提前受了蒋姑娘的指使。
  锦衣卫何等手段,不出半个时辰,傅清辉便已审问的清晰明白,进宫复命。
  傅清辉抵达养心殿,门口值守的内侍却告知傅清辉,谢祯尚未下朝。
  傅清辉闻言点点头,只道:“我在殿外等会便是。”内臣行礼点头,亦退去一旁。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谢祯方才回来,他身着明黄色圆领金龙补服,头戴翼善冠,步子很快,广袖随风而动,但目视前方,毫不失威严。他身后还跟着户部尚书等一众官员。
  傅清辉抬头看了看太阳,午时即将过去,陛下此时方才下朝,这会又带着户部尚书等人前来养心殿,想来是要商议光禄寺卿与少卿两个空下来职位。
  待谢祯行至养心殿外,傅清辉上前,先行行礼,待谢祯免礼后,他方才道:“启禀陛下,道清观一事已毕。”
  谢祯点点头,对他道:“你且先候着,待朕议事后宣召你。”
  傅清辉行礼应下,谢祯便带着众官员进了养心殿。
  却不知这一等,便是好久。
  未时三刻,官员陆陆续续的出来,方才有宫婢送了简单的饭食进去,便又没了音信。
  直到申时二刻,谢祯身边的内侍大总管恩禄方才出来,对傅清辉笑着道:“傅大人,陛下请您进去呢。”
  傅清辉道谢后,随恩禄进了养心殿。
  谢祯就在书桌旁,几位养心殿女官正在为谢祯更衣,正是往日他外出练武是所穿的毫无纹样的常服。
  一旁的书桌上,堆满了折子和书本,眼看着是刚批完折子,这才得了些许空闲。
  陛下勤勉,常常夜里丑时还有召令送出养心殿。他珍惜时间,常常不回寝殿更衣,而是叫女官准备好要穿的衣服,忙完便就近将衣服换了,换好就出门前往蒋俯习武,从不因无用的繁琐规矩耽搁时间。
  傅清辉单膝落地行礼:“臣傅清辉,拜见陛下。”
  谢祯张着手臂,由女官更衣,只侧头看向他,道:“起来吧。今日公务繁忙,才顾上宣你,道清观一事如何了?”
  傅清辉道:“回禀陛下,今日道清观确实失火了,但好在臣救火及时,并未酿成大祸。”
  “哦?”谢祯神色间明显一讶,定睛看向傅清辉。
  傅清辉将今日道清观如何失火,又如何解除危机的事详细说明,说明后,傅清辉接着对谢祯道:“回禀陛下,前日陛下吩咐后,臣便安排了人前往道清观,两日查探下来,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蒋姑娘于今日辰时抵达道清观,臣安排了人盯着她。由于臣救火及时,蒋姑娘并未有机会进入道清观,巳时过后她便离开。”
  傅清辉又道:“造成失火的那四名道士,臣也已带回审问,具已查明,他们与蒋姑娘,并无半分牵扯往来。”
  待傅清辉一席话说完,谢祯也已换好衣服。
  他神色间满是困惑的朝傅清辉走来,似是思量半晌,方才向傅清辉问道:“所以,蒋姑娘并无故意纵火的嫌疑?”
  傅清辉又道:“倒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臣前日才派人前往道清观,在此之前,蒋姑娘是否还有动作,我等并不知晓。”
  谢祯问道:“之前让你查的,蒋姑娘这半年的行动轨迹,可有查明?”


第011章 
  傅清辉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叠写满字的纸,双手呈上。
  谢祯身旁的恩禄上前接过,呈给谢祯,谢祯伸手接过,翻看起来。
  这半年来,蒋星重的行动轨迹,尽皆呈现在谢祯眼前。
  谢祯眉心不由微蹙,喜欢买钗环首饰,喜欢时新衣料,热衷于顺天府各府贵女举办的宴会、雅集,哪怕是没给她发请帖的集会,她也会想法子跟主人家套近乎。
  且为人甚是要强,若听闻半分不利自己的言论,便会冷嘲热讽,曾因类似的事,同左督察御史家的二小姐当众吵架。去年秋,曾因花鸟纹披风同旁人撞色,而中途跑回府更衣。
  大有一副定要在顺天府站稳脚跟的模样。
  这位蒋星重,过去这半年的日常,来来回回唯这几样罢了,丝毫没有半点同她如今的所作所为沾边的半点事。这些记录中,根本不曾有一桩她关心百姓民生的做法。
  甚至在他前往蒋府习武前的五日,她还为花朝节定制了一套头饰。
  就是这样一个闺阁小姐,就在这短短几日间,忽然就变成了一个敢忤逆父亲习武,身披甲胄,束发精干,开口闭口百姓如何,家国如何,甚至还关心起了民生,且能说出保家卫国这般话来的格局开阔之人。
  谢祯细细翻着手里的纸张,眉宇间的阴云愈发浓郁。
  怪就怪在,这位蒋小姐,如今这坚持习武,关心民生,着眼官场的转变,尽皆出现在他去蒋府习武的那几日。
  且她忽然之间,就对过去从不关心的事,比如百姓,官场等事聊熟于心了起来。
  看着谢祯的神色越来越差,傅清辉基本意识到他想到了什么,便行礼开口道:“陛下,这蒋府小姐,一切的所作所为,皆出现在陛下前往蒋府习武的那几日,恕臣说句不该说的话,怕是痴心妄想,另有所图。”
  谢祯自是也想到了,只对傅清辉道:“你接着说便是。”
  傅清辉颔首称是,跟着道:“陛下自御极以来,励精图治,未有半分立后纳妃之想,饶是先帝驾崩前病重,陛下值守宫中,前东厂厂公暗送美人,陛下尽皆游刃拒绝。”
  “恕臣直言,如今朝中,不少家中有适龄姑娘的重臣,眼睛都观望着陛下的后宫。可陛下尚未动立后纳妃之念,就难免有人,会在这方面动些心思。”
  “陛下非贪图美色之辈,且励精图治之心,众臣有目共睹。寻常女子陛下不放在眼里,但若是专投陛下所好,打造一位爱国爱民的女子,难保陛下不会动心。”
  谢祯闻言点头:“朕亦做此想。”
  若非如此,为何这位蒋姑娘性情转变的时间,正好是他去蒋府习武的那几日?如今看来,那日何青庄一事,在街道上偶遇,也并非偶遇。
  傅清辉接着道:“还有一桩事,臣需禀明陛下。”
  谢祯将看完的纸张递给一旁的恩禄,对傅清辉道:“讲。”
  傅清辉道:“关于蒋姑娘,有两桩事未曾查明。一是关于光禄寺收粮一案,臣等用尽手段,仍不知她知晓此事的途径,且在调查她过去半年行动的过程中,也未发现半点她沾染朝政的迹象。第二桩便是道清观失火一案,经臣审问,蒋姑娘确实没有接触道清观一星半点。”
  谢祯闻言深深蹙眉,看向傅清辉的神色间满是疑虑。北镇抚司锦衣卫何等手段,竟是查不清事关蒋姑娘的这两件事?
  莫非,她当真有预知未来之能?
  此念刚起,谢祯便即刻否定,眸中疑惑之色消散。他绝不会相信,什么预知未来的鬼话。只能是这位蒋姑娘,还有锦衣卫未曾查明的手段。
  傅清辉看着谢祯的神色变化,眉峰微皱,接着道:“臣实在无法查明,这两桩事,蒋姑娘究竟是从何处得知,恐怕还需要些时间。但依臣之见,尤其是光禄寺一案,事关隐蔽,且关系重大,绝非是蒋姑娘凭一己之力可以做到。”
  谢祯闻言点头,“凭她一己之力,确实无法做到。胡坤和周怡平,二人瞒天过海的本事,朕已有领教。她身为女子不常出门,手中又无权力,如何能知晓胡坤和周怡平做下的勾当?”
  谢祯静思片刻,侧身看向傅清辉,抬手朝他凌空一点,掷地有声道:“查!务必查明明威将军蒋道明,以及兵部清吏司主事蒋星驰,此二人是否与朝中文官勾结甚密。”
  蒋道明常年在边境领兵,今年冬天回来,等春季后还会再回边境。还有蒋星驰,从前一直同蒋道明在边境,今年回来方才任职兵部清吏司,他也是趁着蒋道明在京中,这才前去习武。
  谢祯眉宇间阴云密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踱步到窗边,负手而立。
  自他御极以来,如今已格外清楚大昭官场情况。
  先帝宠信宦官,前东厂厂公权力体系庞大,整个大昭笼罩在东厂的阴影下,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称九千岁。
  此人任人唯亲,于先帝一朝势大多年,朝中文臣多数为其亲信。任官不举贤而举亲,致使大昭如今官场混乱,无能者添居其位众,不为民请命,反而拉帮结派,敛财占地。且前厂公还为笼络皇亲,于祖制的基础上,更行厚待。
  贪腐的官员,庞大且无用的宗亲,再兼气候变化,自然灾害频发,十多年下来,致使大昭国库空虚,难以维系。
  他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算那位九千岁。如今九千岁虽已伏诛,东厂势力大减,但先帝一朝留下的官场遗祸,并未有半分改善,他如今急需择贤官,任贤才。
  而这位蒋姑娘,如此清楚光禄寺的事,只能是通过父兄。
  蒋道明与蒋星驰,身为边境将领,却知晓朝中官员的私隐,足可见同朝中某些文官往来甚密。
  所知晓这些私隐,再由蒋星重告知于他,无非是想让他对蒋星重另眼相看,多半是想谋取皇后之位。
  谢祯的面色愈发难看,边境武将的手,竟是能伸到顺天府,着实叫他意外。
  而且,胡坤另外准备的那六万两银子,究竟是要送去谁的手里?蒋道明借蒋星重的手卖了胡坤,又是从何处得知消息?莫非朝中早已分裂两派?
  念及这些,谢祯的心间难免升起一团火气。
  光禄寺贪腐巨额款项,又欺压百姓,如此恶劣之事,蒋道明极其身后之人,竟是将此事当做为女儿换取他青睐的筹码,不具丝毫为国为民之心。
  见谢祯沉默许久,傅清辉看了眼门外的日光,再复向谢祯问道:“陛下,既已出此事,可还要再去蒋府习武?”
  谢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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