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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真不知他是皇帝-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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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星重心头也是?无奈得紧,前世根本没有景宁帝大病这件事。怎么到了,大昭处处变好了,景宁帝反而?病了?莫不是?他这个皇帝就这么倒霉,根本没有坐稳江山的命?
  皇帝重病,无法?理?会朝政,兼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王希音,最?近常不在东厂,整个东厂,莫名也是?陷入一片叫人深觉压抑的萧条中。
  蒋星重纵然心里焦急,但自己?的事还是?没落下。无论是?操练京营,还是?和孔瑞一起在东厂整理?官员档案,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就这般又过了几?日,景宁帝还是?没有上朝,养心殿里传出的消息也不大好。
  这日上午,蒋星重正准备去京营,常去打探宫中消息的东厂小太监却忽地跑了进?来,匆忙对蒋星重和孔瑞道:“二位公公,不大妙,养心殿里传出消息,说陛下病重怒极,怒斥太医,痛骂废物,拒绝看诊,人就又晕了过去。”


第089章 
  蒋星重?闻言大惊; 诧异道:“怎会如此?”
  景宁帝如此年?轻,怎么会忽然就病得这么重?了?莫非当真是常启操劳的缘故?可既然生了病,好好医治便是,他为何又要讳疾忌医?景宁帝不是为了大昭殚精竭虑吗?如今病重?; 他更该心焦; 更该好好医治; 争取早日好起来,继续专心朝政。
  蒋星重?完全理解不了景宁帝的所作?所为; 眉心拧得极紧,向那小?太监问道:“陛下为何拒绝太医看?诊?”
  那小?太监回道:“说是自头回晕厥之后,病情便不见好; 太医们束手无策; 陛下这才?动了大怒。”
  蒋星重?听罢,紧锁的眉心未见片刻舒展,不由重?叹一声。大多数事,她和言公子都能帮到景宁帝; 唯独这生病,却是也?完全没有法子的。
  这可如何是好?
  念及如今大昭堪堪见好的局面,蒋星重?心间?当真是焦虑得不得了,仿佛重?病不起的人是她一般。
  孔瑞见她神色苍白; 也?知她此刻格外?心焦,便宽慰道:“陛下病重?,非人力所能左右,你莫要太过焦心。如今厂公要常去司礼监; 同李正心、恩禄等人主持朝务。你我便好生帮陛下经营东厂; 确保陛下生病期间?,朝中不要出现动荡。”
  蒋星重?看?向那打探消息的小?太监; 吩咐道:“密切关注养心殿的动向,任何消息,都及时来报。”
  诚如孔瑞所言,景宁帝病重?,却是非人力所能左右。蒋星重?还能如何,只好安定心神。她看?向孔瑞,冲他点了点头,随后长叹一声。
  小?太监行礼领命,再次出了东厂。
  如今这等情形下,蒋星重?和孔瑞不得不抽派东厂人手,严密监察朝中百官,以免有人趁此生事。
  接下来的时日,蒋星重?密切关注着养心殿的情况。
  景宁帝第二?次晕厥,昏迷了三日,比上次还久。这三日间?,听闻景宁帝只能吞咽一些恩禄公公喂下的米汤,太医院众太医,几乎没有离开过养心殿。
  但是听打探消息的小?太监说,太医们虽然都守在养心殿,但是根本无法进寝殿为谢祯诊治。
  听闻谢祯昏迷前下令,太医都是废物,敢踏进养心殿,就诛他们九族。陛下一直未醒,太医们畏惧陛下旨意?,不敢入殿。而锦衣卫指挥使,守在养心殿外?,也?不叫任何官员进殿侍疾。
  这三日间?,痛骂傅指挥使不止变通的留言传得到处都是,自是也?进了蒋星重?耳中。
  蒋星重?听罢后也?气得慌,确实?不知变通。景宁帝既病,自然是要以皇帝的身体为先,这傅指挥使,怎就如此蠢笨,空守着皇帝的旨意?有什么用,岂非耽误皇帝病情?孰轻孰重?都分不清楚吗?
  景宁帝昏迷了三日,再次醒来,是在三日后的傍晚。本以为皇帝醒了就是好事,应当会好好医治。
  只是万没想?到,刚收到皇帝醒来的消息不足半个时辰,蒋星重?却又收到一个令她近乎绝望的消息。
  据说景宁帝醒后,竟已开始胡言乱语。
  他说寝殿中一直有好多人在说话,寝殿有刺客,整个人惊恐不已,传了傅指挥使进殿去便令他带人抓刺客。
  可寝殿里,分明只有恩禄和两名小?太监在伺候他,并无其他任何人。傅指挥使自然是没有在养心殿寝殿中找到任何所谓的刺客。
  景宁帝哪里肯依,直骂傅指挥使和刺客串通一气,险些将傅指挥使下了大狱。最后还是恩禄反复劝说,并且寻了个由头将傅指挥使责骂一顿赶了出去,景宁帝方才?放过傅指挥使。
  但即便如此,景宁帝还是直说殿中有人,说话声响他听得一清二?楚。景宁帝惊惧惶恐,不敢继续待在寝殿,便换去了书?房休息。可到了书?房,他仍旧说那些人跟了上来,又藏在了书?房里。他唤人到处翻找,闹得养心殿人仰马翻。
  景宁帝就这般闹到深夜,直到筋疲力尽,方才?沉沉睡去。
  景宁帝闹了一日,蒋星重?等东厂人众便焦心了一日。即便养心殿那边想?尽办法掩盖消息,但关于景宁帝病情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就在百官当中传开。
  蒋星重?等东厂一众人等,也?在想?法子尽可能控制消息的传播。蒋星重?一筹莫展,实?在不知景宁帝为何忽然会变成这样。
  如果景宁帝当真出事,他尚未成亲,没有皇嗣,后续不知建安党人会扶持何人登基,届时大昭怕是有要迎来腥风血雨,难不成,她和言公子夺位的计划,还得再次拿出来说道?
  接下来的十来日,景宁帝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过来后便是嚷嚷着殿中有人,有刺客。到后来,这般情况愈发严重?,他甚至开始看?见奇怪的东西。
  说什么殿中站满了人,可恩禄等人根本看不见。有时说是人,有时说是模样奇怪的妖怪。总而言之,情况愈发的严重?。
  一时之间?,整个紫禁城人心惶惶,各种?传闻开始出现。有说皇帝中邪的,有说是紫禁城中冤魂索命的,也有说是皇帝不修私德,得罪上天的……
  这期间?,蒋星重?本想?着见见言公子,详细询问下景宁帝的情况,他们好做打算。
  可是瑞鹤宫灯挂上去之后,蒋星重?始终没有等来鸽哨之声。她返回去看?那宫灯,却发觉依旧悬挂在协和门?上,并未被人取走。
  蒋星重?心知,怕是言公子也被皇帝病重的事情绊住了脚,根本没法儿来见她。
  蒋星重?只好每日去看?看?瑞鹤宫灯可有被取走。但是一连数十日,瑞鹤宫灯都悬挂在那里,根本没有人动。
  蒋星重?一时更加心焦,甚至生出要不然找个公务上的接口去趟户部,去找一趟言公子。
  蒋星重?的计划尚且未及施行,这日上午,王希音忽地往东厂送来消息。说是陛下要请一批道士入宫,须得东厂一杆人等探查道士底细,保护道士安全。
  不得已,蒋星重?只得和孔瑞一道着手清查要入宫的道士的底细。
  待清查完毕后,养心殿便派人将这些道士接去了养心殿。
  原是景宁帝这些时候饱受幻觉的困扰,已经到了无法入睡的严重?地步。他又不愿相信太医,只当自己是见了鬼,饱受妖邪困扰,只好请了道士来做法事。
  道士进入养心殿的当天,养心殿便传出景宁帝口谕。说是景宁帝要跟着道士闭关修行一阵子,意?图清除魔障干扰。朝中一切事务,暂且交由司礼监和内阁全权掌管、负责。
  得到这个消息的蒋星重?,不由闭目一声长叹,彻底陷入了绝望。
  她是万万没想?到,景宁帝生病,不信太医,反而去信什么劳什子道士,弄些神神鬼鬼的事出来。景宁帝这番举动,不免叫蒋星重?想?起大昭祖上那位极爱炼丹的皇帝,一时心间?唾弃不已。
  景宁帝这道口谕一下,满宫里一时人心惶惶。不信邪的,想?法同蒋星重?差不多,认为皇帝就是病了。而有些胆子小?的,自是真当皇帝见了鬼。
  皇帝可是真龙天子,连他都被妖邪侵扰,他们这些普通人可怎么好?本不怕的,心间?多了警惕,本就胆小?的更是杯弓蛇影,弄出不少见鬼的乌龙事件出来,紫禁城中一时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就在道士们住进养心殿的那晚,深夜子时,忙了一整日的蒋星重?,正准备休息,却忽地听闻外?头传来鸽哨之声。
  刚躺下的蒋星重?一下从榻上弹了起来,眸中神色灼灼,言公子!
  蒋星重?立时起身,重?新穿衣,匆忙离开了东厂。
  来到东厂外?,蒋星重?便见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道长身玉立,手持宫灯的身影。
  正是她这些时日朝思暮想?之人。
  夜已深,巡逻的侍卫也?还没有走到这里。蒋星重?见四下无人,忙朝他小?跑而去,在她面前站定,唤道:“言公子。”
  谢祯转而望向她,眸色缱绻,他唇边出现笑?意?,对她道:“抱歉,这么久才?来见你。”
  蒋星重?连忙摇头,对他道:“养心殿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是陛下的心腹。如今陛下成了这样,这段时日,你怕是忙得脚不沾地。”
  谢祯格外?感激蒋星重?的理解,微微抿唇,道:“多谢你,阿满……”
  话及至此,谢祯的神色间?又多了几分愧疚,他本该尽早给她名分,如今因洋金花案不得不推迟计划,却还要仰仗着她的理解。他这皇帝,怎就做得这般窝囊?
  蒋星重?连忙摇头,紧着问道:“陛下怎么样了?”
  谢祯对蒋星重?道:“陛下没有生病,他都是演给旁人看?得。”
  蒋星重?闻言愣住,感觉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愣道:“什……什么?”
  谢祯冲她一笑?,解释道:“一月前,陛下昏迷,太医院只说是操劳过度所致。好在恩禄惊醒,言及先帝死因有疑,陛下便多了个心眼,从外?头找了大夫来瞧。”
  谢祯这话中所蕴含的巨大信息,险些将蒋星重?淹没。先帝之死有疑?难道景宁帝此番病重?亦有疑?
  谢祯看?着她震惊的双眸,继续解释道:“果然在陛下的饮食和汤药中,发现了一味会致人痴傻,出现幻觉的药材。于是陛下便将计就计,和锦衣卫指挥使、王希音、恩禄等人一道演了这出戏。”
  谢祯只说了两句话,蒋星重?却消化?了很?久。她先是震惊于那些人的胆大妄为,便是连皇帝都敢加害。跟着又是庆幸景宁帝识破诡计,没有出事。她更欣慰于景宁帝这一番掩人耳目的计策。
  念及此,蒋星重?似是想?起什么,看?向谢祯,问道:“陛下出事,可是因加派工商业赋税一事?”
  谢祯缓缓点了下头。
  蒋星重?面上愠色尽显,斥道:“就知是建安党人做下的好事!他们的目的是彻底取消工商业赋税,又怎么会甘心接受加派?”
  蒋星重?骂完,又看?向谢祯,继续追问道:“那现在呢?陛下唤了道士进养心殿,是何打算?”
  谢祯解释道:“建安党根基在南直隶,南直隶若不得整治,那么加害陛下的人,便不得消停。陛下打算借修道一事,暂且稳住朝堂局势和建安党人,并命我为钦差,前往南直隶。”
  蒋星重?诧异道:“你要去南直隶?”
  谢祯点点头,并对蒋星重?道:“之前派往南直隶的人,至今没有消息。傅指挥使后来派人去接应,却也?没有找到他们下落。我怀疑……他们已经出了事。所以我打算亲自前往。”
  蒋星重?眼露担忧,忙问道:“陛下给你多少人?”
  谢祯道:“东厂、锦衣卫以及大昭调兵之权。”
  本还有些担忧的将星重?,闻此彻底瞪大了眼睛,实?在没忍住问道:“景宁帝莫不是想?叫你暂代皇帝之位?”
  谢祯闻言失笑?,只道:“承蒙陛下信任罢了。”
  说着,谢祯对蒋星重?道:“所以,你明日出宫抓紧回去收拾些东西,午时我来蒋府接你。南直隶,你得跟我一道去。”


第090章 
  “我一道去?”蒋星重闻言面露疑虑。
  她想了想; 对谢祯道:“若是能亲自前去,亲眼瞧瞧南直隶如今的情形,确实更好些。只?是……”
  蒋星重轻叹,肩头微落; 她苦笑道:“如今能在东厂供职; 实在是你因?为你能帮着我; 借在穆尚宫府上学?规矩一事瞒着我阿爹。他若找我,我随时都能出宫回家。若是去南直隶; 他找我回不去,怕是就?瞒不过了。”
  谢祯闻言轻笑,调笑道:“阿满一身反骨; 竟也会惧怕父亲?”
  蒋星重失笑; 道:“倒也是惧怕。我阿爹虽无法理解我,可?他对我的爱护却?也都是真的。身为女儿,我无法与我血脉相连的父亲,彻底撕破脸皮。到底还是要?顾虑一下他的感受。”
  父亲给她的爱和桎梏; 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不足以?叫她放弃自己的一切只?求父亲高兴,也不足以?叫她彻底撕破脸皮,反抗得彻彻底底。
  谢祯明白蒋星重的处境; 他笑笑道:“我同你说笑罢了。明日宫门一开,你只?管回府收拾行李,就?说要?在穆尚宫府上多住些时日,叫他这阵子别来找你; 你父亲绝不会为难你。”
  蒋星重狐疑地看看谢祯; 道:“你怎知父亲不会为难我?”
  谢祯笑意神秘,宛如一个掌握世间一切的世外?高人; 他笑道:“不信你便试试。”
  蒋星重其实也很想去南直隶,想去亲眼看看这南直隶,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念及此,蒋星重点头道:“好,明日晌午,我在府上等你。”
  谢祯笑而点头,随后对她道:“今夜我还有很多事要?安排,就?不多留了,明日见面再细聊。”
  蒋星重点头应下,“好。”
  说罢,谢祯的目光在她面上留恋一瞬,便提着灯离去。
  蒋星重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间忽地出现一股熟悉,却?又分明陌生的感觉。
  她素知言公子很有能耐,只?是今日他所言,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他在皇帝身边,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皇帝才能将东厂、锦衣卫以?及大昭的调兵之?权都放心地交给他。
  如此之?大的权力,同皇帝本人又有何异?
  而这样的人,之?前却?又和她一道谋反。在自己提出没必要?再谋反的时候,他也欣然同意。
  蒋星重忽觉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他已有如此之?大的滔天权势,造反何益?他已有如此之?大的滔天权势,不造反,又何益?
  好多说不通的地方,他的身上好像蒙着一层迷雾,叫她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
  还有父亲的事,他也是那般的运筹帷幄,仿佛就?连自己的父亲,也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还有皇帝,此番重病一事来看,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聪明。知道自己着了道,便顺势演下去,装成个被邪祟侵扰,一心修道的模样,稳住了朝堂和人心,然后暗中?派心腹前往南直隶,查清事情原委。纵然会落下个荒唐的骂名,但待事情解决之?后,却?依然有挽回的余地。
  知道皇帝其实没病,蒋星重这一个多月来的担忧,倒也是尽皆消散。而他也通过此事,更加认清了文官集团,他们敢谋害皇帝,这便证明,他们的实际权力,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大许多。
  蒋星重不禁想起大昭史?上,出现过好几次文官逼迫皇帝,最?终取得胜利的事件。不止如此,若是细想下来,近百年间,每一个和文官作?对的皇帝,好像都是年纪轻轻的病逝……
  蒋星重只?觉胆寒,王朝之?下,暗流涌动,远在她想象之?外?。这一刻,她忽地清晰地认知到一件事,先帝若不是大胆启用九千岁,恐怕大昭……根本撑不到景宁帝登基。
  思?及至此,蒋星重眉眼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回了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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