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级掠食者,嗷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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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时辛面前,朝小猫猫竖起食指:“小猫猫,捉你的人来了。”
这话才落,外头脚步声混着敲门声一并传来。
“请问,您有看到一只白色蓝眼的小奶猫吗?”
树人身上的藤条摇曳了两下,若无其事回道:“我没有看到,院里什么时候来了小猫了?怎么会跑掉?”
外面的人并非直接回答:“如果您发现的话,请及时通知安保觉醒者,这只小奶猫野性凶残,是会伤人的。”
时辛不屑地抖了抖猫须,镇定的舔了舔粉嫩的肉垫。
刚才跑的太快了,到底超出了一只奶猫崽崽的身体负荷。
小肉垫还很嫩,遂有些火辣辣的疼。
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树人从门缝塞了条根须出去观察,确定甬道里没有人,他才机警的打开房门。
树人:“小猫猫,研究院戒备森严,而且这里是第五十层,你是出不去的。”
时辛冷笑,你也知道戒备森严,那你拖我下来干什么?
许是从小奶猫眼睛里看出情绪,树人内疚的绞着手指藤条。
“对不起小猫猫,”一身绿叶多到几乎把奶猫笼罩的树人,哼哧半天说,“我带你出去,你跟着我就可以出去,他们都不敢拦我。”
话罢,也不管时辛是否同意,树人一把捧起小奶猫,将之藏到胸腔绿叶中,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猝不及防被一堆叶子掩埋,小猫猫连打了两个喷嚏。
树人一把捂住胸口,长出更多的叶子堆起来:“小猫猫你别动,会被发现的。”
时辛扒拉了下叶子,她尽量窝起来,透过树叶缝隙往外看。
她没想到,树人会主动送她出去。
不过,就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树人听声音年纪并不大,但做事还是颇有章法。
他用平时的速度,慢吞吞往楼下走。
遇上搜寻的人,他还会停下来询问一番,并表示要看到猫猫一定及时通知。
这样一路从五十楼到三十楼,皆有惊无险,树人都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时辛暗自松了口气,倒也不计较树人拖她下通风管道的事了。
树人轻轻按了按胸口,柔软枝条在胸腔里编织了个小窝,铺上了最细嫩的叶子是枝条,窝着一只软乎乎的小猫猫。
这种感觉,就像是藏起来的珍宝,只有自己才能看。
树人心头欢喜,清脆的少年音都飞扬了起来:“小猫猫,我没有骗你哦,我真的可以送你出去哒。”
小奶猫顿了顿,胎气一只小爪子,回应的轻踩了两下。
知道了,不用特意说明一次。
“叮”悬浮梯停在二十五楼,树人打开梯门正要出去,冷不防看到外面站了三名觉醒者。
树人立时就慌了,在时辛脑海里惊叫:“是觉醒者,小猫猫我害怕。”
时辛正色,猫猫尾巴扫过树人的藤条,带上一些安抚的意味。
那三名觉醒者侧身退让,等着树人彻底走出悬浮梯,才抬脚进梯门。
树人枝叶簌簌,脚步不自觉快了两分。
两方错身而过,树人屏住呼吸走出一米远,眼看那三名觉醒者没反应,一树一猫齐齐松了口气。
树人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没有被发……”
“等等,”一句话未完,三人里的龇狗觉醒者忽然开口道,“您是要去哪里?”
树人浑身僵住,他没敢回头,在时辛脑海里怕到快哭出来:“完了,猫猫我们被发现了,呜呜呜他们三个人我打不过怎么办?”
时辛被吵的脑门疼,长毛尾巴狠狠一抽枝条。
此时,龇狗觉醒者走上前来,他动了动鼻子,围着树人走了一圈。
龇狗觉醒者疑惑道:“请问,您是遇到了那只奶猫吗?为什么你身上会有猫的味道。”
树人浑身抖动,一身树叶簌簌发响。
他结结巴巴的说:“没……我没有遇到。”
其他两名觉醒者上前来,隐隐呈三角形把树人围在中间。
龇狗:“可是我在您身上嗅到了猫猫气味,我嗅觉灵敏不会闻错的。”
树人沉默,完全不会撒谎。
时辛暗自弓背磨爪,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一个不对就冲出去。
三名觉醒者眼神逐渐不对了,龇狗又说:“我们不想为难您,还请您也不要为难我们。”
树人慢吞吞的吐出三个字:“没……没有……”
三人的包围圈收紧,本就不宽敞的甬道,瞬息就剑拔弩张。
龇狗微微伏低身体,身上浮现出凶狠的犬类虚影。
他下最后通牒:“那就得罪了。”
树人开始在哭了,他对时辛说:“猫猫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我没有小叔叔强大,我……我想帮你的……”
时辛充耳不闻,澄净圆溜的蓝眼睛,黑瞳压成了一条竖线。
奶气的猫猫崽子,一张毛毛脸上凝重到极致,那是强者面对战斗时的状态。
甚至,猫猫喉咙里本能的发出很低的呜呜声。
战斗,一触即发。
“猫在那边!”
就在这时,一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跑过来喊道:“你们怎么不去追?快点,我看见猫往那边跑了。”
这话一落,三名觉醒者对视一眼,转头咻的一声往另一个方向追去了。
时辛:“???”
树人:“???”
两只愣愣看着双手撑膝盖喘气的研究员,脸上是一模一样的懵逼表情。
这就……没事了?
研究员很年轻,约莫只有二十出头。
他左右张望,发现那三名觉醒者确实走远了。
研究员推了推眼睛,打量树人说道:“您把猫猫藏身上,是瞒不住犬类觉醒者的,想要帮猫猫出去,你们需要我的帮助。”
说着,他从衣兜里摸出喷雾瓶,二话不说对着树人就全身喷洒。
树人虽然胆小,可警惕得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见过猫猫。”
研究员遮掩了树人身上的猫猫气味,语速飞快的说:“别瞒了,我知道您是信仰猫猫教的对不对?我恰好也是猫猫教O皇的信徒。”
“现在猫猫教O皇遇到了困难,作为虔诚的信徒,秉承终生侍奉猫猫的教义,我自然义不容辞。”
研究员镜片闪烁精光,在树人和时辛满头雾水里。
他很不齿的唾弃起秃头教授:“教授太不尊重猫猫教O皇了,他没资格成为信徒。”
“那个,”树人跟着往前走,很小声问,“猫猫教是什么教?”
时辛也想问,年轻研究员说的话,她全都听得懂,可凑在一块却跟听天书一样,半个字都不懂。
研究员用一种你这个信徒不虔诚的眼神看树人,随后传给对方一几分钟的小视频。
树人抬高手,确保藏在胸口的时辛也能看到。
两人飞快扫眼小视频,随后齐齐沉默了。
研究员叮嘱树人:“这是我教宣传视频,你保存好每天至少看一遍,你对猫猫教O皇的信念就会虔诚起来。”
时辛:“……”
所以,她就是猫猫教O皇?
她什么时候允许的?
“真的吗?”树人小心翼翼保存好视频,还加密隐藏,“怎么加入猫猫教?我要成为小猫猫最棒最虔诚的信徒!”
他说完这话,还在脑海里跟时辛说:“小猫猫你放心,我只信奉你,对你绝对虔诚!”
时辛:“……”
神特么虔诚,这满满的中二气息,浓郁到炸裂。
小猫猫爪爪都蜷缩起来了,太羞耻了。
研究员看树人的眼神,却越来越和善顺眼。
他拍着树人臂膀:“孺子可教,现在就是为猫猫教O皇奉献的时候到了。”
闻言,树人心潮澎湃,仿佛扎了两针肾上腺素,亢奋到哗啦啦又长出很多藤条树叶来。
他握拳:“一切为了猫猫教O皇!”
冲!
于是,在这种信念下,这两人硬是从二十五楼,一口气冲到三楼。
时辛纵使觉得那什么猫猫教太不靠谱,可在这种时候,她也有点激动了。
在三楼下到一楼的悬浮梯里,研究员擦着眼镜,慢吞吞询问道:“教O皇阁下,分别在即我能见您一面吗?”
时辛还没决定,树人这个傻白甜立即撩开胸口树叶,露出窝在里面的时辛。
树人:“猫猫在这里,你看它一直乖乖的好可爱呢。”
时辛心累:“……”
大傻子。
不过,她还是扬了扬尾巴,端着姿态踩着藤条,从树人胸腔钻出来。
研究员戴上眼镜,眼神发亮到灼热:“果然,您比视频上所展现出来的还要完美,你那双蓝色的眼睛,就是晴空大海,还是万千星辰。”
溢美之词,噼里啪啦从研究员嘴里吐出来。
小奶猫边听边点头,一幅很是认同的模样。
是的,我一直这么认为的。
联邦时辛,就是这么强大,就是这么完美!
即便现在是只小奶猫,那也是最凶猛的掠食者!
研究员的赞美滔滔不绝,片刻悬浮梯到了一楼自动打开。
树人树叶收拢,稍微遮掩住时辛,适才往外走。
眼看研究院大门在望,明亮的日光倾泻下来,在研究院折射出明灭光斑。
透过树叶缝隙,窥见外面的蓝天,时辛不自觉放松下来。
猫猫尾巴扫过树人的枝干,小奶猫说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呼噜声。
大傻子,我不会忘记你的。
树人一反常态的安静,没有再在时辛脑海里说话了。
他也知道,第二次分别来了。
研究员推开研究院的玻璃大门:“就这里了,我已经提前关闭了看门的AI智能,一切都很安全。”
他习惯的中指推眼镜,压低了嗓音对时辛说:“我是最虔诚、最靠谱的猫猫教信徒,我做事您放心。”
时辛点点头,她钻出树人手心,抖了抖身上的毛毛,甩掉脑袋上的落叶。
小奶猫回头看树人,这个大傻子太难过了,身上的叶子哗啦啦的往下掉,有些枝干都掉秃了。
树人:“猫猫再见,你要记得我,等我继承了小叔叔的家产,我就来找你,到时候我会有很多钱养你。”
时辛没把这话往心里去,树人嘴里的家产,在她想来估计只是一些钱财罢了。
倒是研究员眼神古怪的看树人一眼,那位今年三十都不到吧,亲亲小侄子就在惦记家产了,怎么看都很家门不幸哪。
小奶猫轻松一跃,从树人手心里跳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朝两人摇了摇长毛尾巴,算是告别。
外头,日光和煦,明媚温暖。
巴掌大的小奶猫,踱着小步子走出来,纯白无杂色的毛毛,在日光下泛出点点银光,蓬松又漂亮。
那双蓝如星空的猫儿眼圆乎乎的,像是封剪了一缕阳光,鎏金华美如水晶。
时辛感受着自然阳光,心头莫名生出一种自由之感。
木上天宫结束了,研究院结束了,光脑也自毁了。
接下来,她只需要找回记忆,以及恢复人身……
她微微仰起头,粉色小鼻尖轻嗅清风。
然后,下一刻——
她正正就对上了,浮空在头顶的俊美帝王。
时辛:“……”
呵,最靠谱的信徒,靠个毛毛谱!
作者有话说:
树人:“猫猫,我继承小叔叔的家产养你。”
兰诺:“……”
这侄子不能要了,扔了吧。
第009章 (修)
半个小时前。
研究院特殊实验室里。
透明的正方形密闭室内,瞎了一只眼睛的走私贩独眼,双腿发软的靠在壁上。
他偷瞥了外面的男人,身形挺拔修长,铂金色的长发结成一束,垂顺的耷拉在身后。
玄色军装线条服帖,金色的麦穗从左胸蜿蜒到肩处,垂落的金色流苏纹丝不动,在冷色白光笼罩下,宛如一幅静止的画面。
然,空气开始固化,像是一场霜冻,极温以男人为中心,往四面八方蔓延,一切都在凝固。
独眼忐忑的吞了吞口水,冷汗顺着脖颈划过喉结。
帝国陛下突然造访,这另独眼惴惴不安,无数杂念闪过脑海。
暴君后悔了,专门过来杀他的?
一时间,独眼甚至想不顾一切,什么都告诉暴君,摇尾乞怜的求对方饶命。
然而,心口那艳红的猫爪印,滚滚发烫起来。
那印记时刻都在提醒他,只要他胆敢说半个字,心脏里的猫科觉醒力立刻就会让他爆体而亡。
独眼嘴唇嗫嚅,脸色慢慢发白,冷汗涔涔,转瞬就浸湿他身上的衣服。
咽喉和眼部已经结痂的抓伤,倏地又灼痛起来。
独眼视野开始模糊,他捂着心口,非常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陛下……”
外面的男人,侧脸俊美无俦吐如雕塑,刺白的冷光打在起伏的鼻梁,投落下的浅影,让他神情如冰水般冷淡寡情。
他撩起眼睑,冷光映亮了黑瞳。
帝国陛下看着独眼,忽的道了句:“不在这里。”
独眼愣了下,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兰诺扫视一圈实验室:“时辛,不在这里。”
闻言,独眼眼皮一跳,神情僵硬的像死人。
时辛自然是不在这里的,而帝国暴君站那不动,竟是在试探时辛是否在。
独眼头皮发麻,他舔了舔起皮渗血的嘴角:“陛下,您……”
“我说过不杀你,”兰诺声音依旧平澜无波,完全不像是在论及生死问题,“我还会放你回联邦。”
分明是个好消息,可独眼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相反,他的心脏不断往下沉,仿佛是要沉到深海里并冰冻住。
他手心满是冷汗:“您,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独眼很清楚,帝国暴君绝对不是和善的人,他放自己回联邦,定然是有目的的。
兰诺没有回答,而是屈指一弹,一团弹珠大小的翠色觉醒力,咻的打进独眼心脏。
“啊!”独眼当即口吐鲜血,痛呼惨叫。
两种截然不同的觉醒之力,在独眼心脏相遇,像火焰遇上冰水,狭路相逢自然勇者胜。
独眼痛到地下打滚,模模糊糊中他听见兰诺在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要知道时辛要干什么即可。”
换而言之,他要独眼当二五仔。
须臾,痛感减退,独眼喘着粗气,四肢发软的坐起来。
帝国陛下:“我不杀你,但能诱发时辛的觉醒力。”
所以,独眼如果不听话,照样难逃一死。
兰诺·路西法自是不会违背许下的诺言,但想取一个人性命,方法千千万万。
独眼抹了把脸,确定暴君不是来杀自己的,心头稍加安定。
他站起身来,嗓音嘶哑:“陛下放心,我很惜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暴君只想知道,时辛要干什么,可没说他要怎么样。
这两人之间的事,独眼避之不及,哪里敢插一脚进去。
反正,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暴君不问,他自可不说。
不过,为表态度,独眼当下就道了句:“时辛阁下目前自顾不暇,她不会对帝国对陛下造成任何危害。”
可不就是自顾不暇,变成了只小奶猫,眼下最重要的事,肯定是寻到变回人的方法。
独眼瞄着暴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猜测他是否满意听到的。
哪知,帝国陛下点点头,丝毫没有任何情绪表露。
独眼心脏再次提了起来,帝国暴君太捉摸不透了。
任何时候,他都是那副冷淡凉薄的模样,不喜不怒,最是叫人心惊胆战。
帝国陛下鸦色睫羽微动:“她为何而来?”
独眼绞尽脑汁,用最合适的话说:“时辛阁下不是自愿来的,是被人送来的。”
猫猫马甲绝对不能说,独眼只能说到这里。
兰诺看独眼一眼,那一眼黑眸冷然如碎雪,透着浮冰才有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