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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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梵仙女的裙下臣!”
秦梵瘫回车椅,拿出手机,指尖顿在微信页面,犹豫了许久,都没有想到给谢砚礼发什么。
蒋蓉探身过来看:“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就发一句‘谢谢老公么么哒爱你’。”
秦梵:“……”
抬了抬眼皮看向自家经纪人,红唇溢出一句话:“你瞧着谢总像是那么解风情的男人吗?”
蒋蓉眼前浮现出谢总那张无情无欲的面容,陷入了沉默。
是她草率了。
秦梵把手机收进包里,闭目养神:“算了,回家吧。”
蒋蓉:“就这?”
秦梵略一顿,“好久没逛街,不回家那就去商场逛逛,再不逛就得进组了。”
进组得三四个月,裴导的剧组还难请假。
蒋蓉:“你不去趁热打铁热乎热乎你老公?还有心情去逛街?”
“经过这次,你还没想通吗,有老公不用,干嘛不用?”
“你瞧瞧谢总一出手,什么都有了!”
“作为过来人,姐跟你说,你男人你不用,到时候被别的女人用了,就等着哭吧。”
“我去商场,是打算给谢砚礼买生日礼物。”
蒋蓉本来还打算继续说服,听到秦梵这话,反应极快:“上次那油画怎么样,要不要再给你定做一副?”
“谢总生日这天给你这么大的惊喜,你不得好好回报一下?”
油画?
秦梵都忘了上次做了一半没做完的书房油画py。
等等!这段时间她都没去过书房忘了,但谢砚礼经常去书房啊,难道他每天都正对着那张色气横生的油画办公?
秦梵越想越觉得羞耻——
不过,转念一想,谢砚礼这么一本正经的性子,恐怕早就收起来了。
**
京郊别墅。
当秦梵推开书房大门,入目便看到挂在办公桌对面墙壁上那张偌大的油画。
秦梵沉默几秒——
是她高估了谢砚礼,还是低估了?
视线不经意落在黑色实木桌面上那随意搁置的浅金细框的眼镜,脑海中浮现出谢砚礼那张禁欲清冷的面容。
所以谢砚礼就顶着一张斯文败类的脸,每天对着她这幅破尺度的油画办公。
靡丽暧昧的油画,清心寡欲的男人。
啧——
秦梵莫名地有点心痒痒,想要亲眼见证这个场面。
她靠在冰冷的办公桌上,对着油画拍了张照片发给谢砚礼:
「谢总,约吗?」
没准备谢砚礼会秒回,所以秦梵放下手机,就去衣帽间选衣服。
既然要哄,自然得投其所好。
秦梵手指划过一排排布料。
所以他喜欢什么风格?
性感妖娆风?
又纯又欲风?
清新天仙风?
还是乖巧甜美系?
秦梵指尖顿在一条极度贴合身材的吊带长裙,是极为浓郁的朱红色,是她想起了那天在落地窗前,谢砚礼的反应格外大。
那天,她穿了同款的黑色裙子。
朱红色相较于黑色,更加夺目绮丽,尤其是配秦梵那双自带小钩子的潋滟桃花眸。
秦梵换好后,又特意画了个精致的淡妆,这才站在落地镜前满意地看着,红唇轻轻抿了抿:“真是便宜谢砚礼那个不解风情的狗男人了。”
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
晚上七点钟。
秦梵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旁边放着正方形的白色礼盒。
八点。
八点半。
九点。
时间迅速流淌,再晚一点,生日就要过去了!
秦梵面无表情地望着打过电话,但是没接通的手机。
亏她还想哄他开心,现在真是白白浪费睡美容觉的时间。
女明星的时间就不重要了吗!
秦梵想了想,随即致电温秘书:“谢砚礼呢,还没下班?”
温秘书一听太太这语气,小心翼翼地透过屏风缝隙往里面看,谢总正眉眼淡漠地拿着牌。
却也不敢隐瞒太太:“谢总在渔歌会馆,裴导约的局,说是给谢总庆祝生日。”
秦梵明白了,难怪几个小时不回她消息,不接她电话,原来在外面鬼混。
冷笑了声:“哦。”
“他还挺快乐?”
温秘书:……
“那倒没有。”他看不出来谢总快乐不快乐,毕竟谢总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是这幅表情。
秦梵凉凉地问:“有女人吗?”
温秘书犹豫两秒,闭眼答:“有。”
“位置发我!”说完,秦梵不容温秘书拒绝便挂断了电话。
留下温秘书对着嘟嘟响的手,满脸忧郁。
秦梵从沙发上站起来。
也没有叫司机,顺手拿了玄关柜子上的车钥匙,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地直奔会馆。
她随便拿得车钥匙,是一辆刚提回家的车身恍若鎏金的暗夜蓝布加迪威龙,大半夜开出去,又A又酷。
根据温秘书发的定位,短短二十分钟,秦梵便抵达会馆。
戴上刚才途中在路边摊买的手绘猫咪面具,面具两个猫耳朵的位置还挂着金色的铃铛,随着她走动,铃铛清脆。
与她这身摇曳生姿的曼妙红裙竟然契合无比。
将车钥匙丢给门童,秦梵一路畅通无阻。
就凭着她那辆全球限量不到三辆的布加迪威龙,就知道身份非富即贵,怎么可能有人敢拦着她。
经理都接到了消息,主动为她带路:“这位小姐,您是那间包厢,我通知一下。”
秦梵报了包厢号,而后对经理说:“不必通知,我是来捉奸的。”
噗——
听到秦梵报出来那超贵VVVIP包厢,经理惊呆了。
大人物的事情,他不敢管啊,幸好他们家大老板也在里面。
包厢内能被裴枫邀请过来为谢砚礼庆贺生日的,都是各个圈子数一数二的大佬,当然,他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跟谢砚礼从小到大的兄弟。
不然谢砚礼也不会赏脸过来。
温秘书早就在包厢门口等着了。
秦梵主动喊了声:“温秘书。”
温秘书不愧是谢砚礼的秘书,乍看到秦梵脸上的面具惊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太太,您来了。”
经理听到温秘书认识这位将脸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神秘小姐,终于放心走了。
秦梵一进包厢,并没有想象中的烟雾缭绕,酒气浓郁,反而散发着淡淡檀香,很雅致的感觉。
包厢很大,确实是如同温秘书所言那样,男男女女都有,秦梵带着面具,视线范围有限。
刚准备顺着刚才温秘书指的方向过去。
谁知却被一道身影拦住。
“你是谁,藏头露面的,有邀请函吗?”
秦梵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楚挡在她面前的那个跟她身上的裙子撞了色的裴烟烟。
没想到还是熟人。
秦梵忽然勾唇玩味一笑:“我老公不喜欢我被其他男人看到脸,他占有欲强爱吃醋,所以……只好藏着。”
裴烟烟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红裙女人,细细的肩带勾勒住精致的锁骨,浓郁的红色完全没有被她穿得庸俗,反而越发衬得肌肤如雪,微挽起的发丝慵懒如墨。
即便脸上带着不伦不类的红白手绘猫面具,依旧掩不住那属于人间尤物的魅力。
同样是红裙,这个女人不露脸,都比自己穿得好看,裴烟烟就很气,重点是她信了这鬼话:
“你老公谁呀?”
恰好秦梵余光瞥到坐在里侧牌桌上的谢砚礼。
谢砚礼骨相极好,即便在昏暗灯光下,那张清隽俊美的面容,以及端方冷淡的气场,依旧是全场最显眼的。
秦梵面具下的眼眸微微眯起。
随意指了指谢砚礼的方向:“在哪儿。”
说着,秦梵便提起裙摆,快步走过去,铃铛声清脆绵长,惹得不少人都朝她看过来。
裴烟烟看到她居然直奔谢砚礼,顿时瞳孔放大:“你……”
当裴烟烟要追过去时。
秦梵已经胆大包天转到谢砚礼身后。
当着整个包厢人的面,她微微俯身,柔软细腻的手臂环住男人修长脖颈,冰凉面具贴向他那张疏冷寡淡的侧脸,用偏软的音质幽幽问:“好玩儿吗?”
“嗯,老公?”
第 12 章(黑色衬衣)
秦梵话一落,偌大的包厢空气都像是静止了般。
女勇士?
不对,不是女勇士,更像是穿着妖冶红裙的女妖精蛊惑佛子破戒。
这是他们能看得东西吗!
全场最冷静的大概就是当事人佛子了。
谢砚礼动都未动,那只捏着牌的指骨明晰干净,慢条斯理地往牌桌上丢下一张牌,才伸出两只修长手指,抵开贴到自己面庞上的面具。
他并不在意一群盯着他们的人,侧眸对上近在咫尺那双面具里的桃花眼,嗓音清淡冷静:“你想玩?”
说着,将手中剩余的牌交给秦梵。
甚至还准备给她让位置。
秦梵没想到谢砚礼是这个反应,顿了顿,倒也没慌。
“不用让,我有座。”
说着,她很不客气地往谢砚礼大腿上一坐,“你不介意吧?”
谢砚礼不置可否,眉眼怠懒地往椅背上靠了靠,“随你。”
虽然语调已经没什么感情,但单单是这种纵容,已经让人大开眼界了!
这可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毫无慈悲之心的谢砚礼啊!
让他对异性和颜悦色,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居然有女人爬到他腿上撒野了,他都没吱声。
众人张了张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直到裴烟烟走过来,指着秦梵震惊道:“你你你,你说那个不让你露脸的占有欲强爱吃醋的老公是谢哥哥?!”
哦嚯!
这信息量十足的。
大家齐刷刷看向谢砚礼。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在秦梵猫耳朵尖上那铃铛,全场除了裴烟烟的喘气声,就只有紊乱的铃铛声。
秦梵看着手里的牌,这是要输了,难怪谢砚礼干脆把烂摊子交给她。
把牌反扣在桌上,这种烂牌谁要玩!
歪了歪头无辜地问谢砚礼:“不玩了吗,那我们回家吧?”
爱吃醋?占有欲强?
谢砚礼薄唇微凉,不动声色地颌首:“那散了吧。”
说着,便准备与秦梵一同起身。
“不,不介绍一下?”坐在谢砚礼对面的姜傲舟终于开口道。
“我太太。”谢砚礼言简意赅。
穿西装时,男人冷白腕骨与黑色佛珠碰出细微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顿时噤声,虽然抓心抓肺的想八卦,但只能忍住,不敢得存进尺。
眼睁睁看着谢砚礼被一双纤细白到发光的手臂挽着,同步离开包厢。
女人鲜艳的裙摆走动时,宛如绽开的红莲,同样冷白皮的长腿若隐若现,恍若得意于已经将佛子引下凡尘。
裴烟烟手指颤抖着,像是得了帕金森。
裴枫从洗手间抽烟回来,便看到谢砚礼身影不见,唯独他坐过的牌桌旁留下一副残牌。
他随手将牌拿起来,顺便问:“寿星呢?”
“今个儿得把寿星赢个底朝天!”
牌翻了个面。
三张都是十以下的小牌。
裴烟烟忽然捂住耳朵:“啊啊啊,为什么谢哥哥会有老婆,我不相信!”
裴枫皱眉:“……”
这个蠢妹妹又怎么了?
姜傲舟摊了摊手,解释:“刚才谢哥被他太太接走了,这位谢哥的爱慕者接受不了呗。”
这下裴枫也接受不了:“嫂子来了?”
错过了一个跟嫂子道歉的机会。
姜傲舟看着这兄妹俩:“……”
要疯一起疯?真是亲兄妹。
一出包厢门,秦梵便松开手,漂亮小脸蛋上毫无笑意,仿佛刚才那或嗔或笑只是幻觉。
夫妻两沉默回家。
直到谢砚礼在客厅沙发最显眼的位置看到了个白色礼盒。
秦梵顺手将脸上的猫脸面具塞到谢砚礼手里,先一步进客厅,弯腰捡起礼盒,面无表情:“今晚你睡书房!”
谢砚礼没放》
摘迤逦迷人。
灯光下,她情绪不佳,乌黑的瞳仁清亮潋滟,即便是生气也是美的。
谢砚礼对着自家太太这张脸,大概两年之久,偶尔还是会被她惊艳到。
例如现在。
难得耐心解释了句:“我刚看到手机消息,下班后被裴枫关机。”
他缓缓地伸出那双带着佛珠的手,掌心朝上:“所以,我有幸能与谢太太在书房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吗?”
秦梵目光从他指尖挪到了那张俊美清隽的面庞上,几秒钟后。
她伸手——
蓦地在那戴着佛珠的掌心轻拍了一巴掌,冷漠无情:“不约,夜不归宿的狗男人没这个荣幸。”
说完,秦梵便转身哒哒哒跑上楼,生怕谢砚礼追着把她打回来似的。
谢砚礼眼眸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
并未打算追过去,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再次拨弄了一下那猫面具耳朵上的金色小铃铛。
秦梵洗了澡吹干头发出来时,谢砚礼难得没有在书房办公,反而在床上等她了。
这还是谢砚礼第一次等秦梵洗澡,却没想到,谢太太居然能在浴室折腾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刚推开浴室门,便带出来袅袅水汽与一室暗香。
秦梵对于那眼神视若无睹,抚了抚吹得蓬松又自然的长发,慢悠悠往床边走去。
秦梵并未如往常那般穿着睡觉时的真丝或者薄绸睡裙,反而真空穿着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衣,衣袖与领口有精致的暗纹刺绣,低调优雅,穿在秦梵那纤细曼妙的身躯上,走动时透着慵懒风情,甚至比今晚她穿的那身红裙更着迷。
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白嫩精致的脖颈与锁骨,衣摆至大腿上侧,一双勾人长腿就那么明晃晃的撞入视线,黑色衬衣、雪白肌肤,与脚趾那勃艮第红指甲三种颜色无意融汇成让人目眩神迷的妖冶冷欲。
秦梵仿佛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冷冷淡淡地扫了眼靠坐在床上的男人,便拉了被子准备睡觉。
“看什么看,关灯!”
谢砚礼轻笑了声,倒也顺势关了壁灯,并且将原本落地窗的窗帘也关上了。
静谧的空间内,秦梵听到窗帘拉上的声音,而后便是男人踩在地毯上细微的声音。
秦梵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被子边缘,直到谢砚礼绕过她这边,重新躺回床上,才长舒一口气。
“衬衣是给我的?”
黑暗中,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清晰入耳。
谢太太语带不满:“这是我的!你别碰瓷儿啊。”
“当然,如果某人今晚准时回家的话,这衬衣可能就姓谢了。”
略略一顿,她故意道,“还可能附带仙女老婆甜甜的亲亲。”
安静片刻,直到秦梵怀疑谢砚礼睡着了时,忽然听到他应了声:“好。”
好什么?
秦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想要等他的下文。
……
几分钟后,秦梵偏头看过去,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谢砚礼睡姿端正,呼吸均匀,俨然睡着的模样。
秦梵:“???”
就这样?
谢砚礼到底是不是正常男人,面对床上这么又甜又软的仙女老婆就这么放弃了?都没有再坚持坚持哄哄她吗?!
秦梵深吸一口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