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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怀拢春腰-第13章

小说: 怀拢春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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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云秀刚把镯子送上,凝珑便挥手遣退她,自己拿着镯子仔细观摩。
  她小心翼翼地抚着镯身,只觉这粗糙的手感,像极了冠怀生的硬发,一样扎手。
  毫无美感可言,全都是硬邦的雕塑。可用的银确是顶顶好,这傻子只顾铸银,怕是丝毫不知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
  她把玉镯摘了下来,与银镯放到一起。
  玉镯再好,也是别人用过的物件。这银镯却不一般,是她收过的唯一一份亲手制作的物件。
  正看得出神,忽听门前传来异动。
  “谁?”
  她忙将银镯收起。
  没人回应。再瞥过去,竟见门外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怎么会认不出那是冠怀生的身影。
  冠怀生似是很急切,敲了几下门扉,没得到回应,便推门而进。
  他焦急地连比划带呜啊,“手镯不见了。”
  一面比划,一面虔诚地望着凝珑。可再一转眼,竟瞧见凝珑手腕处,有一道依稀可见的银影,还泛着光。
  那点微乎其微的感动,被冠怀生的突然到来打断,继而转为心事被戳破的愤怒。
  凝珑的坏脾气又升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甩过去一鞭。
  “反了你不成!”
  再一眨眼,竟惊诧发现,那道鞭把冠怀生的脸庞打得变化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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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撩错
  ◎衣会穿错,人会不会撩错?◎
  她以为他脸上抹了脂粉,那层惹她喜爱的皮囊不过是表象。
  可他的脸并没有浮起脂粉,也没有浮起令她心心念念的易容膏粉。
  那张脸仿佛是妖精变化而成,此刻被她的鞭打出几分原形。
  冠怀生一时未反应过来,竟也站在原地傻傻任她打。鞭子只是从他脸侧划过,带过一阵劲风,更多的是打在他的胸膛前。
  胸前衣襟被划得破破烂烂,好巧不巧,完美勾勒出他饱满的胸肌。
  凝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把银镯挡住。
  “你的脸怎么回事?”
  她把一面镜扔到他脚边,镜面倒映着一张既不像冠怀生,又不像程延的脸。
  好像是凭空变出了一张新脸。
  冠怀生也不知内情。飞快想了想,兴许是易容膏敷得太久,脸过敏了。
  脸上并没有大的变化,不过是眼皮外双变内双,把眼衬得更寡情了些。
  下颌处有些肿,把脸上的线条撑得更直。
  这时他庆幸找医士重做了一批新易容膏,遇水不化,被凝珑贸然打一通,也不会浮粉。
  冠怀生端起那面镜,捂在怀里,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表示过敏后,脸上很难受。
  他很聪明,指出变脸原因后,随即将话题转到那个银镯上。
  他想凝珑会恼羞成怒,或是因他撞破了她的口是心非。
  她这人很奇怪,强制要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享受挑选男人的过程。
  攀上的那条高枝她不喜欢,却演着痴情戏码去讨好高枝。捡来的狗明明喜欢,却又嫌脏,连喂食都喂得不情不愿。想摸一摸那狗,怕脏,又怕伤了狗的心,反复横跳。
  很别扭的脾性,但冠怀生很喜欢。
  他也想陪着她演下去,手指一动,比划道:“不见就不见吧,你不让我捡,我就不去找了。我知道你看不上镯子,我会努力,给你锻造更好的。”
  就像从前凝珑养的那条狼狗,总爱叼来鼠啊黄鼠狼啊给她。狼狗以为那是好东西,就猎来送给它最在乎的主人。
  狗不懂那些好东西于凝珑而言无用,但冠怀生是人,分明懂她根本不缺这些金玉玩意儿。
  凝珑没被他绕进去,身子一歪,支手侧躺在软榻上。
  “那银料哪来的?偷的?谁给你的?还是你本来就存着的?”
  冠怀生心叹不好,他头脑发热,随便从宁园库房里挑了块银料带了过来。那是库房里品相稍差的银料,但于冠怀生这个身份而言,这银料根本不是他所能拥有。
  灵机一动,忽地想到一番合理的解释。
  “跟着师傅出去学冶炼时,遇到一个大员外在搬家。我帮他搬重物,连着搬了数日。他很赏识我,赏我一块银料。”
  凝珑对这番解释的真实性存疑,暂且压下疑惑,冷不丁地问起他被鞭打出来的伤,“疼不疼?”
  听她问,冠怀生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若被打出淤青,皮开肉绽,他定会好好示弱撒娇,以此换取更多奖励。
  可一眼望去,胸前仅仅是浮现出几道略显暧昧的红痕,相互交错,不像是惩罚,更像是某种难以言说的‘趣味’。
  疼不疼?
  她力气小,鞭甩在身上没那么疼,但也有些疼。疼意弥漫开来后,接着升起细细密密的酥麻意。
  他不疼,甚至以此为乐。但还是快速比划着,表示自己很疼,很疼。
  凝珑有些想笑,“屋里的鞭,本是用来防贼的。大哥白日提醒我,近来平京不太平,强盗土匪多出。可我发现,凝府似乎也进了贼。我怀疑夜黑风高时,贼会站在屋外偷窥我。好几日呢,起夜时看见窗边站着一道黑影。”
  说着猛觉背后发冷,“所以备了几道鞭,有粗绳鞭,有蛇鞭。还备了几瓶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她并没多害怕。床榻里,她与程延缠在一起。下了床,他会教她几招屡试不爽的防身术,虽教着教着,俩人又重新窝回了榻里,但学了总好过没学。
  每遇危急关头,她总会想,还是程延靠谱。冠怀生是什么?养胃时的玩物罢了。
  玩物么,身心都很脆弱,自当好好呵护着。
  凝珑摆摆手,“回下人院冲场澡,把脸撮撮,把嘴漱漱,上榻等我。”
  俩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照不宣地各归各位。
  撵走冠怀生后,凝珑拿出银镯,戴在手腕处试了试。镯子的尺寸正好,像是精心测量过。凝珑回想着过去与冠怀生的几次接触,有次她拽着他的发,把他拽痛了,他便反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咬了口。
  想是那时他用握手的触感丈量过了。
  她把手镯交给云秀,“去在府外找个老师傅,让他把镯身打磨得更光滑些。”
  云秀猜不透她的心思,“不再刻些纹样吗?光秃秃的,多难看呀。”
  凝珑月眉一挑,“不难看,简洁大方。复杂的纹样,难求的银料,熟稔的工艺,我都见过。见多了,就不稀罕了,反而觉得简单才好。”
  云秀只好点头,服侍她沐浴更衣。
  夜渐渐深了,满府竹影婆娑,冠怀生边走边揣摩着凝珑的话。
  “站在窗边的人影”,“近来闯入的贼”……
  他猜是凝理夜窥凝珑,本想熬场夜,躲在暗地监视中惠院。哪知凝珑叫他回屋等她,监视的计划只得作罢。
  子时初至,阖府都已歇下。凝珑轻手轻脚地溜进了下人屋,动作一气呵成。
  冠怀生的发还没擦干,见她身披薄衣慢慢走来,赶忙捧起一颗樱桃核,朝她展示。
  “我有认真练习。”
  他用黑漆漆的眼望她,这时他过敏已退,脸庞带着原始的热情的魅力。
  他手语过,又张开嘴,向她炫耀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有认真漱口。”
  再把腰杆挺直,肌肉明显,叫她难以忽视。
  “我有认真锻炼。”
  凝珑很满意,让他躺在床上,解下床幔。
  “我要坐你脸上。”
  他给的回应是她早已习惯的沉默与心甘情愿的迎合。
  这本会是一个平常又不太平常的夜,直到凝珑揪住了他的衣领。
  衣料柔软,用的是上等绸缎。
  那是她演戏演全套时,给程延绣的一身里衣。他们仨是一道闭环,冠怀生量她的手腕,她也曾丈量程延的肩与腰。
  不过到底没送出去,便转手把衣裳扔给了冠怀生。
  她以为给他这样大的赏赐,他会把衣裳供起来,日夜烧香感激。可他却老实地把衣裳穿了上去,衣裳不合他的身,他差点把衣裳撑破。
  凝珑在快乐中感到一丝气愤。
  他怎么配穿这身衣裳?
  他怎么敢穿这身衣裳!
  一条卑贱的狗,穿上好衣裳,就能装成人上人了?
  冠怀生穿错了衣裳,哪怕他换身粗布麻衣,她都能在粗糙的触感里,觉得自己在完全掌控他。
  凝珑眸色一冷,猛地拽住他的发。
  很疼,很疼。
  冠怀生吃痛地“嘶”了声。
  兴许是沉在乐海里不可自拔,他早已卸下变声这道防备。倒嘶冷气时,用的是程延的声线。
  短促,一瞬即逝,差点让凝珑以为那是错觉。
  她拍了拍冠怀生无比酸疼的脸颊,“你想说什么?”
  冠怀生没再发出一些咿呀嗬呜声,拽着她的裙摆不放。
  哪怕会把自己闷到窒息,也不放手。
  凝珑心里却突然生出一个大胆又很切实的想法。
  衣会穿错,那人,会不会撩错?
  作者有话说:
  月底啦,求求灌溉营养液~


第20章 出气
  ◎他是你的情人?◎
  把他的脸狠狠蹭一蹭,什么都没蹭掉。挑开他的衣裳慢慢丈量,却发现哪里都不像程延。
  就连那座帐篷撑起的形状都不同。
  凝珑心里动摇,忍不住想,倘若他是程延,她该怎样?倘若他非程延,只是一个走运的真奴隶,她该怎样?倘若他非程延,而是旁的张延李延,她又该怎样?
  结果再坏,于她而言,会有什么雪崩般的影响?
  无论冠怀生是谁,她以折辱他为乐,他以被她折辱为趣,这种奇怪的关系变不了。倘若他承受不住她的责骂、鞭笞,早该翻脸反对才是。
  可他并没有。起初还会反抗,到如今,就算给他翻身欺她的机会,他也不敢。只会跪着臣服,只能默默承受。
  裙摆里的那个桃红水涌的世界,仍在接纳着冠怀生的讨好。
  残光孤灯一照,把他泛红的脸衬得像不真切的仙人。她能抓住的,只有他扎手的头发,梗起的脖颈与那不能喷薄的渴求。
  凝珑晃着身,只觉自己快要晃晕了。她很想拽住一道浮萍,手指虚空抓了几下,紧接着就掐住了冠怀生的脖颈。
  丝毫没发觉,自己掐得越来越用力。
  直到冠怀生伏在一旁狼狈咳嗽,凝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
  她款好裙,想问句“你还好吧”。但怕说出令身份掉价,话头一转,竟成了嘲讽。
  “你可真弱啊。”
  对,就该嘲讽他。
  “弱得要死。”
  似乎还不够狠,不够浇灭他胆大包天的霪。
  “再这么弱,下次我可找别人了。听闻南巷新开了家花楼,里面有各种模样的小倌,都挺会伺候人。你要是学不会呢,下次就亲自看着我跟那倌欢好算了。”
  冠怀生差点被掐死,也差点被她淹死。他也慢慢摸清了凝珑的脾性,她全身上下,最锋利、最狠毒的,是她那张嘴。
  他投去一枚幽怨的眼神,像是在说:“我这么弱,那不还是让你动了情。”
  这夜后,凝珑开始监视冠怀生。
  她想或许能破出他的‘谎言’,可连着调查了两日,监视一事竟没有一点进展。
  他说去打铁铺拜师学艺,就当真只是在学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旁人。
  他说去给大员外搬东西,就当真勤恳出力,连刻薄的大员外都夸赞他眼里有活。
  凝珑自然不信他有那般老实,趁他出去学艺,带着云秀把他那屋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呢,只翻到一些破旧衣裳,旁的什么都没收获。
  之后借口调查丢失的玉镯,把整个东下人院都搜查了一番。
  不单是冠怀生屋里陈设简单,就连旁的数位下人也是毫无油水。
  问过才知,原来两日前凝珑出府跟踪冠怀生,前脚刚走,后脚凝理就带着管事把阖府上下都仔细搜查一番。
  下人贪小便宜偷来的贵物都充了公,凝理又将犯事的小人狠狠处置,自此再没人敢往屋里多摆东西。
  凝理说,这是下人的本分,不该拿的万不能拿。
  凝珑决定往凝理所在的南院去一趟。
  南院幽静,不见亭台楼榭,只有竹林与几间房屋。
  这厢凝理正伏案写字,听小厮禀凝珑来问些事。
  凝理簪冠整衣,温和地唤了身“大妹妹”。
  反把凝珑唤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开门见山地说:“听管事说,大哥整顿了阖府的下人,收来些赃物。我想问一问,赃物里,可有我东院下人的?”
  凝理笑着迎她往院里走,“大妹妹是想问冠怀生吧。赃物里有件男人会穿的蜀锦里衣。这件里衣充满了矛盾。蜀锦稀有珍贵,非一个卑贱下人所能拥有。可缝衣的工艺又极差,针线活蹩脚,线头崩坏处多。缝衣之人非衣坊绣娘,倒像是由手生的小姑娘所缝。因不熟悉男人的围度,所以乱缝。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缝的……”
  说完话,正好走到晾衣绳前。
  细长的晾衣绳上面,只挂着一身蜀锦素白里衣。
  正是昨晚冠怀生穿的那件。
  “搜出来时,那厮没在屋里。搜到时,衣裳已经洗了一次。”凝理指着里衣衣领,“衣领处上的皂液多,所以我猜想,先前衣领染上了一些污秽。或是灰尘,或是水迹。也就说明,冠怀生不仅有,还穿了至少一次。”
  他自顾自地说着,说完侧身回眸,见凝珑全神贯注地盯着里衣,似是想用眼神把里衣戳出个洞来。
  “这会是谁送给他的?要么是他把布料偷来,自己缝制。要么是小情人送的,俩人私相授受。入府时,奴隶身契上面写的很明白,奴隶脱籍入府服侍,三年内不得谈情说爱。”
  凝理摆明了是要找冠怀生的茬。
  他的推敲或有可取之处,但在知情人凝珑听来,简直是无稽之谈。
  为何要洗?因为她弄出来的水迹顺着他的嘴巴往下流,打湿了他的衣领。
  “蜀锦是我买的,也是我把一片衣料缝成了一件衣裳。本想送给世子,当作他送我玉镯的回礼。可正如大哥所言,缝衣工艺实在低劣,便决定不送,不去丢这个脸。冠怀生勤劳能干,又是下人院里最能撑起这身衣裳的,我就把衣裳给了他。”
  凝珑将里衣拽下绳,解下鬓边的簪,把里衣划得破破烂烂。
  “给了他,衣裳就是他的。他想穿就穿,想洗就洗,干我何事,干大哥何事?”
  她的语气比三九天还冷,带着自己都未发觉的护短的意味。
  她觉得很冒犯。赃物是什么都好,偏不该是这件衣裳。
  她怎么贬低冠怀生都可以。她说他不配穿这身衣裳,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说都可以!
  但旁人不行!
  凝理看她发脾气,更觉难以拿捏她的心思。
  从前乖巧听话的大妹妹,脾气何时变得这般阴晴不定,一点就着?
  定是那狗杂种勾得她变了性情!
  凝珑把衣裳划烂,泄愤地扔在地上,转身欲走。
  刚迈出一步,突然想起一事,又折回身,重新走到凝理身边。
  她指着地上的破蜀锦问道:“这批蜀锦是孤品,说是蜀锦,其实更像绛绡。除非深居平京城,时刻关注城内动静,否则根本认不出这是蜀锦。这么多年来,大哥不是跟着顾将军远赴边疆吗?刚回京不足一月,怎么还能辨出是蜀,而非绛绡呢?”
  又胡乱猜想一番,“难道大哥阳奉阴违?表面远赴边疆,其实早已回了京,在暗中做其他事?”
  其实她当真是胡乱说,只是没想到,话一落,竟见凝理面色一沉。
  看来是猜对了。
  让他吃了瘪,也算是给冠怀生出了气。
  凝珑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却听凝理直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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