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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怀拢春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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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是你情我愿,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暗中涌动。
  如今倒像她强夺民夫,他一声不吭像个死人。
  欺负死人有什么劲?
  他或是个倔脾气,但凝珑却是板上钉钉的倔。
  好啊,她非得把他的嘴撬开才好!
  手里刚好握着酒盏,凝珑光脚走到冠怀生身前。
  想是要灌酒。
  冠怀生了解套路,干脆闭眼抬头,把嘴张开。
  这可气坏了凝珑。
  她把冠怀生脖颈间的链子一拉,他措不及防地往前趴。
  “说要喂你喝酒了?”凝珑厉声道,“不要试图揣摩我的话意。”
  既然他张开了嘴,她干脆拿来一杆烟枪,忿忿地吸了几口,而后捏着他的下颌,把那半撮烟灰都抖到他的喉咙里去。
  “咳……咳……”
  冠怀生只觉浑身上下都要被这烟灰给烧出个窟窿,狼狈地咳嗽着。
  凝珑伸脚把他的肩膀一踢,“狗东西。程家不要你,你就是个奴隶,哪来的胆子敢揣摩我?”
  她与冠怀生是两个阶层,天上地下。
  她这人就是如此现实。你若是世子,就算你百无是处,她也会对你言笑盈盈。你若是贱奴隶,就算你样样全能,就算你得她欢心,她也会毫不留情地折辱你。
  冠怀生深知这点,但他总想着自己或是特殊的那一个。
  能被她特殊照顾,得她特殊青睐。他以为他与那些男人不同,但她用一次次无差别的折辱告诉他——他没什么不同。
  他就是一滩烂泥,是万人嫌。离了她,他孤立无援,什么都不是。
  凝珑踩着他,把他压到最低,直到他不得不竭力抬头仰视他。
  而后,她把酒盏举高,“喝酒。漏一滴,打一鞭。”
  讽刺的是,那酒是程延亲自所酿。她平等地漠视所有人,平等地糟蹋所有人。
  啪嗒,啪嗒……
  冠怀生喝得很艰难。
  他喜欢痛,但有时凝珑带来的痛,他根本承受不了。
  更多时候,他是真的疼,只不过逼着自己把那疼痛幻想成酥麻。
  他把腰杆弯到最低,几乎是给凝珑磕了个头。
  凝珑故意把酒倒在地板上面,他只能狼狈地把酒珠卷走。
  冠怀生竟有些恨。
  从前她在乎他,所以他不在乎这些折辱。如今她心里没他,却依旧做着撩拨他的事。
  他恨这个没良心的坏女人,更恨自己贱得要死,明知她坏,还要凑上前去。
  “贱得要死。”
  凝珑从回忆里恍回神,莫名评价一句。
  那头云秀刚把地板擦干净,心想今日终于能消停,却听凝珑说:“把冠怀生叫来。”
  云秀累得够呛:“还要来?”
  凝珑摇摇头,“今夜,我要出去玩乐,顺便把他叫来,保护我。”
  云秀:“去哪里?”
  凝珑露出一个暗含深意的笑,“会去很有趣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下更在明天早六点和晚九点。


第27章 奴才
  ◎跟人家学学怎么做奴才。◎
  有无数个瞬间; 凝珑觉得过去的日子就像一场来去匆匆的暴雨,她从雨中穿过,寸缕未湿。
  她把日子过得很模糊,出了府才知; 原来今日是中秋。
  中秋佳节; 阖家团聚。凝府的团聚大抵是属于凝家四口人的团聚; 她一个外人跟谁团聚去?反倒是学了一天的礼数,忙得连口茶都不曾喝。
  阖府下人也都是人精; 看见她就避开走,唯恐惹她生气。
  亲情方面的事,凝珑的气从来生不起来。平心而论; 舅舅舅母把她养得很好。
  只不过他们终究不爱她; 她也终究无法把他们当成亲爹娘。
  她带着帷帽; 站在府门口一面胡思乱想; 一面等姗姗来迟的冠怀生。
  说起冠怀生,她就满肚子气。
  她赠他一个与她出门的机会; 他倒好,叫她出府傻等。
  今夜不比原先闷热,反倒带着一丝冷飕飕的凉意。
  又刮来一阵该死的风,差点把她头上的帷帽吹走。凝珑跺着发麻的脚; 一面小声咒怨道:“该死的狗东西,竟敢叫我等你; 看我不把你……”
  话还未说尽; 抬眼就见冠怀生快步朝她走来。
  凝珑赶紧收回脚,把腰杆挺直; 把话声撮冷。
  “干什么去了?”
  冠怀生搂着个包裹; 待走近; 他把包裹打开,里面是两个做工精巧的面具。
  “哪来的?”
  冠怀生回:“兄长给的。”
  兄长?凝珑认真想了想,“你兄长还是我兄长?”
  冠怀生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原来这兄长是指程延。
  凝珑不理解,“你兄长待你挺好,像是提前知道今晚我会与你一起出门,所以就殷勤地送来两个面具,让你我戴上。”
  但以她对程延的了解嘛,程延绝对不会做这种奉献自己成全他人的事。
  凝珑端起一个镂空面具。这面具做工精巧,刚好能把面貌特征挡住,但又能把眼鼻嘴露出来。
  她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所以在见到这面具的第一眼起,她就想将其戴在脸上。
  但又拉不下面子,索性问:“我可不信。这面具该不会是你从世子那里偷来的吧?”
  “偷”这个字深深刺痛了冠怀生的心。他立即瞪大眼,“没有偷。兄长把原料给我,我自己把面具做了出来。”
  他的神情很真诚,就像当初把那银手镯奉给她一样。
  不得不承认,他做手工很有天赋。一回生二回熟,这面具样式甚得她心。
  凝珑扯了扯嘴角,“勉强入目。”
  可话音刚落,她就果断地把碍事的帷帽摘了下来,把面具戴上脸。那面具像为她量身打造,纹路弧度能完美衬托出她的贵气,把她衬得更加神秘。
  冠怀生也戴上面具,跟在她后头。
  原本凝珑以为戴面具只是冠怀生的奇思妙想。今夜找他来,是想到最后狠狠羞辱他一番。在这之前,给他点甜头也未尝不可。
  可走到御街正道才知,原来时下逛街看灯会,最时兴戴面具。戴帷帽的小娘子反倒很少见,若非冠怀生拿来面具,那她走上街恐怕要相当受人瞩目。
  逛街时,她巴不得自己是透明人,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她才好。
  她不情愿地夸了句:“你倒是挺机灵。”
  冠怀生守在她身后,得意地勾起嘴角。
  御街小摊遍布,卖樱桃沙冰煎的、卖簪珥衣裳的、卖奇珍异玩的……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商贩的吆喝声和高低攒动的人头。花棚架子上挂着螃蟹灯、羊角灯、龙凤灯。红的、蓝的、黄的、粉的,共同构造出一个如梦如幻、五光十色的世界。
  这般美景凝珑早已看惯,但她料断冠怀生这“乡下人”没看过。想借此让他大开眼界,便故意把脚步放慢,让冠怀生凑近她。
  直到两人并肩而行。
  凝珑指着一对眉来眼去的泥人,“欸,知道那是什么吗?”
  冠怀生顺势看去。
  他怎么会不知道。程瑗小时候闹腾,常哭得他心烦。他把拨浪鼓甩烂也哄不好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那时也恰逢灯会,他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世子满街窜,最终买了个泥人回府,成功把程瑗哄好。
  泥人总能让他想起幼时的苦难日子,那时他觉得他可能活不到弱冠之年。
  但,即便过去再黑暗,如今也都挺过来了。
  现在凝珑指了指泥人,兴许往后他再看见泥人,想起的人就会是凝珑了。
  不过面上仍勤恳演戏。故作没见识,瞪大双眼,望着这对栩栩如生的泥人。
  他摇摇头,“没见过,不知道。”
  果然如此。
  凝珑嗤笑一声,“这是泥人。这都没见过,真是粗鄙无知的奴隶。”
  冠怀生轻轻“哼”了声。
  好好好,他就是贱,他就是粗鄙无知,他就是万人嫌的臭奴隶。
  凝珑其实也没看过雕刻得这么好看的泥人。她慢慢凑近那个摊,发现这摊贩卖的泥人竟都很精致。
  摊贩老远就盯住了她。这么一个富贵美人,要是肯照顾他的生意,那他不就一夜暴富了?
  摊贩笑得比娶了新媳妇还高兴,忽视冠怀生,热情欢迎凝珑。
  “小娘子眼光真是独到!此泥人乃临安虎丘范大师所作,在虎丘可是值百贯钱呢。我与那范大师是老相识,特意托他刻了一批泥人,买到就是赚到啊。”
  且不论这商贩话术是真是假,单是他这逢迎谄媚态,就能取悦凝珑。
  凝珑面不露色,心里却乐开了花。
  看吧,她眼光就是好,一眼就能挑中好东西。
  不过她虽然喜欢看别人奉承她,但却从不乱花钱。
  她故意不指那对泥人,反倒指了个泥乌龟,“多少钱?”
  摊贩扬起一个标准的笑容,“一百贯铜钱。”
  “一百贯?”凝珑不可置信。
  摊贩点点头,“就是一百贯。”
  这泥人的工艺值得卖一百贯。
  凝珑问冠怀生:“你有喜欢的吗?”
  冠怀生则指了指刚才看过的那对泥人。
  摊贩随即说:“这对泥人三百贯。”
  三百贯,三十两黄金,去贵家作坊买一个金簪都绰绰有余。
  凝珑没料到摊贩竟这般黑心,抬起脚就想走。却见冠怀生仍站在原地不动,眼巴巴地盯着那对泥人不放。
  凝珑想他是疯了。他身无分文,若想要,那还得她去掏钱。
  冠怀生自然也有盯着不放的理由。
  女泥人正把男泥人骂得狗血淋头,男泥人虽被骂着,可脸上却有笑容。
  有人骂,有人管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他觉得这泥人很像他与凝珑,但绝不敢把这话说给她听。
  照她那脾气,估计又该生气:“你竟敢拿我比泥人作比较?”
  凝珑确实不愿意花这冤枉钱,“喂,别看了。不买,赶紧跟我走!”
  又朝那摊贩复述一句:“我们不买!”
  说完就扯着冠怀生的衣袖,别扭地朝前走。
  她不知道冠怀生是故意还是无意,到处这里看看,那里站站。
  他穷困得极其真诚,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想凑上前见一见。反倒让凝珑不知从何去羞辱他见识短浅,身份低贱。
  好歹最后终于走到了目的地——小倌馆。
  其实凝珑没去过这种地方,那番找小倌伺候的说辞也不过是吓唬冠怀生。三分戏做成十分,假的也能是真的。
  身后,冠怀生看着这块巨大无比的招牌,脸色一黑。
  他在考虑,待日后新朝建立,要不要把平京城里的小倌馆都给砍了。青楼也要砍,省得有朝臣日日寻欢作乐。这风气实在猖獗。
  凝珑指着那块招牌,“认得这仨字吗?”
  冠怀生阴沉地摇摇头。
  凝珑噗嗤一笑。不高兴就对了,谁让他在府里刻意避着她。
  谁家做奴才的做成他这般肆意德性!
  既然她想见他的时候,他故意躲避。那她干脆当着他的面,与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看他还能不能坐得住。
  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误打误撞间,凝珑竟进了间有聚集着别样癖好的馆子。
  进了馆,入眼便是满墙工具。
  皮鞭、塑身兽衣、长拍短拍、金链银链……
  她见过的,没见过的,琳琅满目。
  这馆子建得高,足有四层。每一层都有无数隔间,有的隔音,有的不隔音。
  凝珑忽地就有些后悔。不过她硬是要给冠怀生一个教训,便硬着头皮走到掌柜那处。
  冠怀生见状,也迈开脚赶紧跟过去。不料刚走一步,就被几个壮实的伙计给拦住。
  冠怀生不欲惹事,只得远远望着凝珑与那掌柜说话。
  凝珑翻着掌柜递来的介绍簿子,点着其中一页说道:“定四楼东间,时间为今晚。客人是我和……和带来的那个男人。”
  说完便把钱送了过去。
  掌柜又递来一个厚簿子,“小娘子,请挑人伺候。”
  簿子里有每个小倌的画像与经验介绍。凝珑无心仔细看,只道:“挑几个干净的送过去。”
  掌柜说好,再问:“小娘子是主还是奴?”
  凝珑眉头狠狠一皱,满眼不解:“什么主?什么奴?”
  掌柜“嘶”了声,“小娘子都能寻到这里来,难道连这个问题都不懂?不该啊。”
  提起这破馆子凝珑就来气。她平时那些是业余癖好,怎能与这专业的比?何况她也不屑去比!
  她是爱这些,但也只能接受跟冠怀生来!
  凝珑白掌柜一眼,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你看我像主还是奴?”
  脾气这么不好,一定是前者。掌柜尴尬地笑了笑,放她上楼。
  冠怀生见二人聊完,赶紧走上前。
  凝珑提裙上楼,他紧紧跟着。
  他焦急问道:“你当真要去?”
  凝珑此刻才舍得转眸瞥他。
  “我就是要去。”她轻声吐道,“而且,你也要跟着去。”
  冠怀生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想法,“你让我跟着去,是想让我做什么?”
  凝珑扯起个凉薄的笑。
  “既然你不会做奴,那你去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猜猜凝姐会不会把戏做全套呢。下更晚九点。


第28章 发疯
  ◎大胆地亲了亲她的耳垂。◎
  每一楼都有不同风景; 底层喧闹,到了第四层,都是隔音的单间。
  馆顶吊着一个布满彩绸的巨大长灯,把第四层照得如梦如幻。
  凝珑只看了一眼就觉头晕目眩; 勉强撑着推开了单间门。
  先是看见一个双面绣花鸟屏风; 走近几步才知; 原来从她这处可以清楚窥见屏风后的风景。
  六个年轻男郎上身未着衣衫,下身穿着单裤; 分成两排,并膝跪在屏风后面。
  她有点这么多男人吗?
  凝珑飞快扫了眼屋里陈设。除了六个身姿精壮的男郎,屋里还摆放着几层玉柜; 柜里摆着各种模样的道具。
  凝珑忽觉背后冷飕飕的; 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男郎们旋即朝她这处磕头; 齐声道:“问小娘子夜安。”
  兴许是掌柜看她带着冠怀生而来; 便以为她喜欢冠怀生这种类型的男人。因此不论是人还是景,都在往她的喜好上布置。
  冠怀生多看一眼都觉恶心。屋里空气仿佛很浑浊; 带着些情啊爱啊特有的黏糊味。他浑身不适,抵着墙抄手而立。
  “回去吧。”
  凝珑自然不依,“回去?你当我出钱来看空气啊?说的倒轻松,花的不是你的钱; 你自然不心疼。”
  冠怀生脸色更沉。
  “他们不干净。”
  “那你就干净?”
  “比他们干净。”
  凝珑白他一眼,“你要想回去; 那你就自己回去。我可要来这里快活。”
  冠怀生怎会回去; 放任她去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僵持间,凝珑便已朝屏风后走去。
  这六个男人的长相嘛; 还凑合; 毕竟她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但凡有点志气的男人都不会窝身倌馆; 所以如今她看他们,就像在看一群无用草包,眼里满是鄙夷。
  凝珑也不知道旁的客人来这里都会先做什么,索性叫男郎们围着她坐,给她端茶倒水,按摩肩腿。
  冠怀生就只站在屏风那头,眼神幽怨不满,看着她被众人伺候,一脸享受。
  凝珑建盏道:“都有什么才艺?”
  这个说:“我嘴里什么都能接。烟灰,口涎,美酒……”
  那个说:“我很能忍,您就算把我驯得窒息,我也不会反抗。”
  ……
  六个男人七嘴八舌地炫耀,听得凝珑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叹了口气,“我是问,会不会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之类的才艺,不是这方面的。”
  六位面露尴尬,都觉方才那些炫耀话把他们自己衬得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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