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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怀拢春腰-第3章

小说: 怀拢春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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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凝珑安慰岑氏,“我与世子约定,亥时动身见面。那日倘若周转不来,大不了早些去嘛。定在亥时是为避人耳目,总之等我与世子再商量一番。”
  岑氏说那倒也好,“初六不就要见面么,你去时记得同他说生辰这事,千万不要忘了。”
  兴许岑氏自己也觉这话太过无情,她撂下针线盒,拍拍凝珑的手解释道:“你爹心里藏事,遇见挫折都不肯对我说,总想自己一人扛下所有。可我岂是傻子,我虽深居内院,但好歹也是位诰命夫人。朝局如何,我能不清楚?你爹在御史台当官,本就惹人嫌。如今不站队帮衬宰相,更是被针对得厉害!好孩子,如今不是太平盛世,否则我无论如何也得给你相一门如意亲事,可……”
  岑氏言辞恳切,泪眼朦胧,“大哥与顾将军那些人斡旋,玉虎万事不懂,家里只剩你一个清醒能干的。你千万别怪舅母无情,急着将你推向世子。”
  这么多年,但凡需要出去涉险,都是凝珑在干。不耐其烦地与京中贵女打交道,实则是为凝玥攒人脉;利用自己的美与高官子弟打交道,实则是给舅舅挣回面子。
  舅舅舅母养她二十年,她又何尝没有时时回馈他们呢?
  事已如此,凝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她握着岑氏的手,“舅母言重,我何曾怪你无情?不瞒你说,我确实心仪程延世子,我心甘情愿地想嫁给他。只怕他对我无情……”
  “女追男隔层纱,好孩子,不要怕。”岑氏揩干泪眼,欣赏着凝珑的美艳。
  这般美态,能轻易令所有男人倾倒。那世子再禁欲清冷又如何?只要凝珑出手,他立马为之倾倒。
  急着与程延见面,急着撩拨他的心弦,凝珑像热锅上炙烤的蚂蚁,思绪不宁。
  兴许宁园那头也同样急切,竟在今日就派辆马车停在凝府门口。
  接人的车夫解释称:“世子请小娘子今日就过去,熟悉熟悉环境。”
  外人不知俩人约见地是在宁园,只当是个占地广的私宅。云秀将车夫的话传给凝珑,“世子这是何意?明明约在初六,可初五就要小娘子去他家。”
  凝珑亦没搞清情况,只得认真装扮好。她又得扮起乖巧听话的小娘子,程延说东她就得往东走,实在不自由。离去前,鬼使神差地拐到了矮墙附近。
  一方破旧矮墙,高度只到她腰处,叫她能清楚窥见墙后的风景。
  她来得正巧,碰上冠怀生跟着铁匠学冶炼。
  炉火滚滚,把他那张浪子脸映得发红。黑烟一簇一簇地飘上天,他的脸和衣裳都被熏得黑漆漆的,像条在泥地里撒欢的狗。
  视线下移——
  尽管穿着衣裳,可粗糙的麻布衣早已被汗水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他嫌下袍碍事,甩在腰间挂住,倒把那处凸显出来。
  呼吸间,腰腹的肌肉块也跟着一起一伏,而那处更是抢眼,不看都不行。
  够了,够了。凝珑匆忙收回视线,登上马车离去。
  冠怀生是肆意生长的野草,偏她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般野的男人。
  只那一眼,她便似浑身过电。纵使坐上马车,心仍扑通扑通跳。
  偶尔她会觉得自己心眼坏,竟把对冠怀生的渴望,全然移到程延身上。
  仅仅是这样想着,她的耳根就红成了石榴。
  作者有话说:
  要赶榜,所以明天后天都是多更哈哈~
  求评论营养液~


第4章 隔壁
  ◎这个卑贱的哑巴像有股魔力。◎
  车夫驾车稳当,车轱辘撵得不紧不忙,颇显从容。凝珑掩面打了个哈欠,只觉去宁园的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原先与京中贵女约着登山打马球,日行百里都不觉得累。现在每每从宁园回府,双脚打颤,人也时常觉得乏累。
  她想以最好的姿态面见程延,可眼皮困得打架,就轻轻靠着车框睡了几觉。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在一处。
  “凝小娘子,请下车。”
  凝珑倦意未退,玉白的指节挑开车帘,不料倏地被谁紧紧拽住,往回缩也缩不回来。
  那人的掌心略有薄茧,指节修长,然而凝珑仅挣扎两下,接着就不再动弹。
  心里有了底,再抬眼细看,那登徒子果然不是世子程延。
  倒是位身姿紧实,英姿飒爽的小娘子。
  小娘子肤色比寻常女子黑些,不过却是勤于习武的健康黑。浓眉大眼,倾身打量凝珑。
  忽地一笑,搓了搓凝珑纤细的手,朗声道:“是凝珑小娘子吧。兄长外出办事,今下还没回来。来者是贵客嘛,我来替兄长尽尽地主之谊。”
  原来这位便是凝玥常提到的好友程瑗。
  凝珑被程瑗牵着下车,往四周望了望,这时火红的晚霞缀满天,亭榭花草都披上了一层红艳艳的外罩。眼眸一转,落在比她高半头的程瑗身上,程瑗立即朝她灿烂一笑。
  程瑗与程延虽是兄妹,可样貌全不相似,不过兄妹俩眉宇间都藏着股英气,一瞧就是常年耍大刀的人。
  程瑗走在前,热情地介绍宁园的布局 。这里是回廊亭,那里是水亭榭。那品茁壮的乌桕树生长了数百年,这盆海棠花从波斯移植过来……
  东讲一句,西讲一句,想把宁园的所有细节,全都一五一十地讲给跟在身后的凝珑。
  说了许多,口干舌燥,再侧身一看,凝珑整个人像是熟透了,脸蛋红殷殷的,额前鬓边都挂着细小的汗珠,被她握帕抹去。越走步子越飘,仿佛是柳絮转生。
  程瑗眨了眨眼,确信这份独有的美就在她面前。
  凝珑很累,鸳鸯纹裙裳下,蓦地窜起一股难以忍受的火,已叫她分不清这份累里有没有夹杂别的东西。
  那蛊爆发有个过程,起初身子无感,然而越是与母蛊分开得久,越是痒意难耐。到最后,若不及时解蛊,人能被反复折磨而死。
  恍若从脚底到腿根,不间断地闪过一股股电流。凝珑垂眼看脚下的路,一时并未发现前面的程瑗早已停脚。
  好痒,想即刻拂下裙裳,看看到底怎样止痒。
  她轻声嘟囔一句:“怎么还没走到?”
  女儿家的娇嗔不止能让男人春心荡漾,也能叫程瑗笑得像个憨子。
  遇见个这样花容玉貌的嫂嫂,算她程家三辈子烧高香!
  将凝珑护送至无歇院后,程瑗将她托付给胡嬷嬷。
  “胡嬷嬷是兄长的乳母,看着兄长长大。凝小娘子若想了解兄长的过去,可以问问胡嬷嬷。”
  程瑗沏盏暖身的热茶,递到凝珑手边。
  凝珑颔首说好,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颜。她竭力撑着大家闺秀的架子,可宁园她人生地不熟,心里仍存有警惕。
  谨慎地打量胡嬷嬷,恰好与胡嬷嬷对视半瞬。
  胡嬷嬷头发半黑半白,肤色泛黄,着身暗沉的灰褂子。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皮相,把人内里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凝珑被她盯得心口泛颤,急忙收回眼,端起茶盏细细地品茶。
  那次赏花宴散后,她偷摸打听过程延的家世。齐国公程拟之妻张氏早逝,程拟悲痛欲绝,自此不再续弦,守着一儿一女过日子。
  老子精通文武,培养出的豹儿虎女更是优秀。不过于仨人而言,张氏的早逝永远是一大痛处。想来这胡嬷嬷是被程延当成干娘对待,凝珑见她,倒觉像提前与婆婆会了面。
  黑魆魆的天空看不出半点明亮,程瑗估着时候,想着兄长快来了,就起身拜别。
  “国公府人来人往,行事不便,我便搬出府邸,跟着兄长住在幽静的宁园。日出读书,日落习武,倒也活得痛快。”程瑗说道,“不过这园子实在太大,从无歇院到我那别院,甚至还要绕过一座小山头。凝小娘子若要寻我,就跟车夫知会一声,他会带你来我这里。”
  听她说到此处,凝珑识趣地抬腰起身,送程瑗出院。
  胡嬷嬷窥了眼天色,清清嗓说:“小娘子随我去浴屋沐浴吧。我见小娘子身子乏紧,浇一浇热水,身子便能缓过来。”
  凝珑自然说是。
  挪步浴屋,四个婢子早已恭候在此。浴桶热气腾腾,玫瑰花瓣飘在水面,馥郁芳香不停袭来。
  薄纱浴衣挂在梨木架子上,轻薄的一层白纱,堪堪遮住重点。
  似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所以在梨木架下摆了一排瓶瓶罐罐,增香的,美白的,种类之多,凝珑认不全。
  待走近才发觉,浴水也不同寻常。清水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白。
  “水里混了木瓜膏与新鲜的牛奶,小娘子好好享受吧。”
  胡嬷嬷说道。
  凝珑被热气熏得脸红,任由婢子伺候褪去衣衫,轻轻泡入浴桶。水温有些热,她被烫得倒嘶一口冷气。搁在桶边的手臂想撑着起来,却被嬷嬷无情摁下。
  嬷嬷:“受着。”
  说罢,舀起一瓢水往凝珑脖颈上面倒,一瓢接一瓢。
  “嬷嬷,烫。”凝珑轻声开口。
  她从来不是好惹的茬,有气就得发。偏如今羊入虎穴,进了人家的老巢,要杀要剐,也只能默默承受。
  可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明知嬷嬷找茬,她便施着最勾人绵软的声线,试图叫嬷嬷怜惜怜惜她。
  嬷嬷还是那句,“受着。”
  凝珑眼睫泛湿,楚楚可怜,“可是我疼。”
  嬷嬷置若罔闻,继续浇水。
  直到把凝珑脖颈处的脂粉浇融,露出快褪去的青紫痕,嬷嬷才松开玉瓢。
  胡嬷嬷弯腰,挽起凝珑的发丝,盯了会儿这片痕群。
  “小娘子,倘若有歹人拿刀架在你脖儿梗上面,你也像方才那样,求人家下手轻些,因自己疼吗?”
  当然不会。
  凝珑心里回道,面上仍沉默不言。
  胡嬷嬷又道:“你明明想反抗,却不敢反抗。”
  听及此话,凝珑暗自咬紧了牙关。她要如何反抗?受制于人的猎物,难道能反压猎人吗?
  尽管心里生气,但她仍把嬷嬷这句记在了心里。在舅舅家待了二十年,她比下人还会察言观色,因此谨慎行事的作风简直是刻到了她骨子里。
  都说她端庄懂事,可她宁愿做个疯子,潇洒自由地过一过。她宁愿自己不懂事,就像凝玥那样,膳食不合口就闹,遇见委屈就哭,一辈子懵懂单纯。
  凝珑垂下眼,细长的眼睫很好地遮住了她眼里的不甘与怨怼。再抬起眼,她又是娇艳听话的美人。
  “嬷嬷教训得是。”
  胡嬷嬷却莫名叹口气,只觉教导之路漫长。凝珑有美貌有才华,更有姑娘家罕见的野心。她或是优秀的情。人,但却还不是位合格的世子妃,更不是合格的未来国夫人。
  楚楚可怜是好,但嬷嬷只想看她的真实模样。
  不过这到底是世子和她之间的私事,做嬷嬷的不便插手。
  交代过一些事宜,凝珑被抬进了紧邻浴屋的隔间。那隔间或是本就与浴屋相通,她被婢子拦腰抱起,没走几步就被放到了床上。
  想来这宁园的人事当真稀奇。从主家到下人,各个能文会武。看似弱不禁风的婢子,抱起她竟像呼吸一样简单。
  浴屋宽敞,各处都镶着圆润的羊脂玉。隔间家具齐全,装潢竟都贴合她的品味。她身上这件薄纱,看似暴露,实则薄而不透,该挡得都挡得严严实实。臀下的锦缎铺,丝滑凉爽。
  面上无动于衷,实则心里十分舒畅。凝珑向来觉得她的美与万般好物相配,美景好物就得绕着她展开铺陈。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想必下人都已知道她与程延的关系,男未婚女未嫁,偏偏做着夫妻之事。此刻凝珑竟觉得这般偷摸欢乐实在刺激,激得她脸颊升起一抹红意。
  “世子他……他还没回来吗?”凝珑问。
  心底隐隐升起一股念头。非要在那限定的五日才能欢乐么?她不想再等明日了,不如就在今夜吧!
  就在今夜,趁她心情好,还能把乖巧听话的模样贯彻到底。
  婢子握着玉锤,给她捶通脚底脉络,“平日世子虽忙,可也不会忙得大半日不见踪迹。今日不知遇见何种难事,去了许久,连口信都没叫小厮传。”
  凝珑抓住此番时机了解程延。
  “平日里,世子都会做什么?”
  “处理朝堂公事,约见友人,读书下棋。噢……不过最近几日,世子都在外出调查事。”婢子赧然一笑,“小娘子想必早已了解过朝堂的事。我家世子向来与宰相那派不对付,斗了数年,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赏花宴那事小娘子也清楚,世子胡诌个缘由,把宰相唬了住。自那后,就常外出。”
  “这些私事,你竟也坦诚告诉我。”
  “这算什么。小娘子是宁园的上上客,此次前来拜访,吃穿住行与世子同等。”
  婢女一面近距离地欣赏她的美态,一面解释道:“喝的溪春龙井,是世子特意选的。隔间与浴屋,也都是世子按照小娘子的喜好,吩咐下人去布置的。世子说您爱熏香,特意寻来几十种香供您选。不过胡嬷嬷怕耽误时间,就擅自选了木瓜膏、牛奶、玫瑰。”
  原来世子竟这般了解自己。凝珑心口有些暖,可再转念一想,她与世子不过萍水相逢,他怎的了解她的真实喜好?
  凝珑展示在外的,是内敛低调,除却贴身的几位,没人知道她到底喜欢何事何物。
  难道他收买了她院里的仆从?
  不会。
  仆从都是她亲自挑选培养,绝不会做通风报信之事。
  难道是……
  凝珑再开口问:“世子的好友都有哪几位?”
  婢子回:“最要好的是荣王殿下,俩人是过命的交情。旁的嘛,都是泛泛之交。”
  凝珑:“世子有没有交过一些低贱的好友?”
  此话脱口方觉不妥。她正是想问程延是否认得冠怀生,可话头指向冠怀生时,她竟一时口无遮拦。
  这个卑贱的哑巴像有股魔力,总能把她深藏的歪点坏心激发出来。
  婢子认真想了想,回恐怕没有。
  自此凝珑的眼神便黯淡下去。她渴望了解程延,最好能把他的老底摸透。可却不希望程延了解她,这世间,她只愿把阴暗面展现给那个沉默卑贱的哑巴。
  一时失了兴致,凝珑摆摆手,叫婢子退下。
  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床榻,闭上眼,竟不由自主地想起冠怀生。
  踢一脚狗,狗尚会无能狂吠。可她扇了他两巴掌,他连后退都没有,脊背依旧挺得那样直。
  宽阔厚实的脊背像堵厚墙,纵使她拿鞭摔,拿棍棒砸,也依旧屹立不倒。
  本钱沉而敦,像丛棉花,打也打不散。
  忽地有些渴,忽地想变成一株妖娆的紫藤树,肆意伸展。
  想着想着,只觉四周野火燎烧。凝珑下床倒了口凉茶,一饮而尽。可不待折回床榻,那股熟悉的火又烧了起来。
  再倒盏凉茶,一盏接一盏。
  火苗不熄反烧得更厉害,把湿漉的发丝都焙干。
  再抬手去倒,一壶凉茶已被她喝空。
  还是渴得要命。
  凝珑唤婢子来添茶,叫几声无人回应。半炷香后,屋门才被推开。
  凝珑背对屋门,因此婢子进屋时,并未看出她的异常。
  婢子大喜过望,扬声说道:“世子回来了!眼下正沐浴更衣呢,小娘子可要婢子传话给世子?”
  凝珑清嗓回:“不必,我亲自去给他说就好。”
  婢子说那好,指着床边那扇花鸟屏风,说道:“世子方才把婢子喊过去交代,今夜他歇在您隔壁,有事可找他去。屏风后有幅字画,字画后有一凹陷机关,摁下去便能直通世子所在的隔壁。”
  说完便颇有眼色地退了出去。世子归来,她照顾凝珑的任务便圆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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