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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还没摁住她-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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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星洲不疑有他,只当快结束了,河畔流水潺潺,拴着几条小船,那些漂亮的公主们还没回家,长发公主看见许星洲,笑着过来用英语祝她生日快乐。

    许星洲特别喜欢长发公主,在河边和她合了个照,又和长发公主聊了半天自己的勇者病,长发公主也被她逗得前仰后合。

    许星洲中二病远没好利索,一旦发作还是满脑子勇者斗恶龙救公主,结果她没比划两下,自己头上挂的头冠就bia几一声掉进了水里。

    许星洲:“……”

    许星洲想都没想就一撩裙摆打算下水,却突然被她旁边的公主拉住了。

    “no,”长发公主拉住许星洲,认真地说:“you shouldn't do this。”

    许星洲顿了顿:“but……”

    然后,那个穿着烟紫色长裙的漂亮姐姐穿着裙子蹚水下去,将许星洲掉进湖底的头冠捞了上来。

    漂亮姐姐将头冠在自己湿透的裙子上擦了擦,擦净了水,又端端正正放回了许星洲的头上。

    许星洲歉疚地刚要道歉,就被打断了。

    “——小公主,”那外国的公主温柔而生涩地用中文说:“夜晚还没有结束。”

    然后她伸手拨了拨许星洲的头发,将她碎碎的头发往后掖了掖…

    秦渡回来时,带着一根小小的黑色布带,扎住了许星洲的眼睛。

    许星洲使劲揉着布带,眼前一片漆黑,半点光都透不进来,她看不见东西,浑身上下便只剩了一张嘴,说:“秦渡你是不是要做坏事!是不是看我今晚被你喂饱了,你是准备把我丢进河里喂鲨鱼还是喂虎鲸——”

    她还没说完,就被秦渡一把推进了船里。

    许星洲:“呜哇——!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秦渡不爽地、居高临下地道:“许星洲你再bb,我就把你一脚踹河里头。”

    许星洲:“……”

    这水浅,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危险,顶多让人不太好过,因此许星洲丝毫不怀疑秦师兄一脚把自己踹进河里的可能性……

    接着,秦渡上了船,船在水里,他人又挺重,船体立刻就是一倾。

    许星洲在黑暗中闻到水汽,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秦渡凑过来吻了吻她,接着船桨一荡,船便滑了出去。

    许星洲不安地问:“秦、秦渡……为什么要把眼睛蒙住呀?”

    秦师兄的声音说:“你左看右看的,烦人。”“……我才没有!”许星洲委屈地道:“你就是想欺负我!你是不是准备找机会把我推进水里?”

    秦渡没辙,又凑过去和她接吻,让她快点儿闭嘴。

    船划过河面,暖风吹过女孩的头发梢儿。

    许星洲莫名地觉得,周围似乎亮起来了一些。

    是河岸的灯吗?许星洲迷茫地想。

    他是安排了这样划船的活动吗?还是别的什么?他总不能想在船上和我媾和——不行这个不可以!这个太过激了,许星洲满脑子浆糊,接着觉得船微微颤了颤。

    ……

    “许星洲,”秦渡突然朗声道:“——师兄做错了。”

    那一刹那,风吹过河畔…

    许星洲微微一呆。

    为什么突然在道歉?

    秦渡说话时极其认真,毫不避人,却犹如在念一段刻在心底的话。

    “——我实话说,我吃醋,尽管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立场。”

    “吃醋的原因。”秦师兄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从第一面见你就开始……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林邵凡在你身边晃悠。””——我丑陋到,连你的朋友都嫉妒。”

    晚风吹过河流。

    许星洲感觉布料中间透出难以置信的光亮,秦渡伸手在许星洲唇间按了按,认真地说:“和你看到的不同,师兄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师兄贪婪、暴虐,自卑而自负,厌恶一切,”秦渡沙哑地说:“自己的人生都一塌糊涂,每天都觉得明天就这么死去也无所谓,找不到任何意义和乐趣。”

    “……可是,从师兄第一次见你开始。”

    “从我在酒吧见你第一面开始。”

    秦渡说着,伸手去解许星洲脑后的绳结。

    “——我就觉得你真好啊,怎么能活得这么好看,怎么能这么澎湃又热烈?”

    秦渡将绳结解开,一层层地解下黑布,许星洲感受到温热的光。

    青年温暖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手指笨拙地插进她的发间。

    “我无时无刻不在看你。”黑暗中,秦渡缓慢地说:“你活得太漂亮了,又认真又潦草,童心未泯,永远年轻,像是个总会拥有星星的人。”

    许星洲眼眶都红了:“师兄……”

    许星洲模糊地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那是秦渡抢过她的手机后,删掉的短信。

    “——许星洲,”许星洲听见秦渡沙哑地背诵:“师兄看到你,就觉得有你的人生一定很好。”

    “我什么都不会,连爱你的表现都会让你生气,让你哭,可是……”

    秦渡说:“……可是,师兄真的特别、特别爱你。”

    秦渡停顿了一下,又道:“所以,你原谅我吧。”

    “小师妹,你真的是我人生最亮的颜色。”

    许星洲眼前只剩最后一层布,她意识到,世间似乎真的灯火通明。

    “——这是我第一次爱人。你如果觉得这场表白不舒服的话,我就当朋友陪在你的身边,一切我做不好的我都会学,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学得很快。”

    秦师兄扶着她的后脑勺,将最后一圈布条扯住,微微转了个圈。

    “师兄……”秦渡沙哑道:“……没有你,好像有点不知道怎么活的意思。”

    他将最后一圈布条拉了下来。

    ——世界灯火通明。

    许星洲被刺得几乎睁不开眼睛,而后在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了满世界腾空而起的,温柔而绚烂的孔明灯。

    “我啊……”秦渡在漂浮的天灯中,不好意思地道:“把你第一次弄哭的时候,是这么给你发短信的。”

    许星洲眼眶都红了,讷讷地说不出话,只想上去抱住秦师兄。

    秦渡哂道:“我那时候,真的这么想。”

    “现在呢……”

    秦渡笑了笑。

    “……现在,就不太一样了。”

    第85章

    “师兄……”秦渡在漂浮的天灯中; 不好意思地道:“把你第一次弄哭的时候; 是这么给你发短信的。”

    “现在呢……”

    秦渡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许星洲的头发。

    “……现在就不太一样了。”

    许星洲那瞬间生出一种这世间所有的孔明灯,应该就在此处了的感觉。

    孔明灯犹如千万月亮,秦师兄的脸逆着光,可是许星洲却能清晰地看见,他近乎深情的眼神。

    许星洲微微一愣:“师兄,现在……”

    秦渡想都不想地道:“现在师兄不可能让你做我朋友。”

    许星洲哈哈大笑起来,准备抱住秦渡; 可是她刚要去索要抱抱,就被秦渡一手推着额头,推了回去。

    “……”

    “还有; ”秦渡看着许星洲说:“师兄还没说完。”

    许星洲额头红红的,眨了眨眼睛。

    许星洲将几乎沉入水底的灯捞起; 那灯上写着字; 是她的同学给她的祝福。

    它将灯向上一抛。天灯飘向夜空; 全世界都被映得如同星空。

    ——如果乘坐飞船靠近宇宙之中千万恒星,大约也就是这种光景。

    许星洲朦胧地想。

    “——现在; 我没了你,”秦渡哑着嗓子:“真的活不下去。”

    许星洲那一瞬间,眼睛都睁大了。

    秦渡说:“程雁告诉我你是抑郁症可能在寻死的时候,我就在问我自己这个问题——我问我自己; 能不能承受一个没有许星洲的人生。”

    “可是,师兄还是找到你了。”秦渡红着眼眶道:“找到你之后我就质问我自己; 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呢,多没有意义啊,我他妈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的人生半步,就算退一万步说,师兄也不可能放任你去死对不对。”

    许星洲眼眶发红,嘴唇颤抖地看着秦渡。

    秦渡说:“后来……”

    “后来,”秦渡沙哑地说:“我抱着你冲下宿舍楼的时候,外头下大雨,急救车冒着雨冲过来,他们给你吸氧,护士和医生在我面前把你的生死当最普通的事……”

    “可是我那时候是这么想的,”秦渡眼眶通红:“——如果许星洲没了的话,我也差不多是死了。”

    许星洲眼神恸然,眼泪咕噜一声滚了下来。

    “你不知道师兄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表面光鲜,”秦渡痛苦地说:“可是内里全烂着,质问和怀疑,自我厌恶,不是任何人的问题,是我自己的巴别塔,可是无人能懂,我也不想给任何人看。”

    秦渡看着许星洲在一边抹泪一边大哭的模样。

    她哭得太难受了,鼻尖通红地堵着,秦渡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裂开了。

    ——而他就是要把这颗裂开的心脏,从头至尾、囫囵而又毫无保留地捧给他的星洲看。

    “——可是你来了。”

    那个青年说。

    那是世界的桥梁,她燃烧着却又伤痕累累地,从星河尽头跋涉而来。

    秦渡难受地道:“许星洲,师兄这辈子没对人动过情……只是唯独对你,唯独你。”

    许星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船上没有纸。

    “——你是柔情。”秦渡近乎剖开心脏地说:“是师兄这么多年的人生中,所能见到的最美好的存在。”

    许星洲拼命擦了擦眼睛。

    她看见秦渡靠了过来。

    灯火如昼,河流倒映着千万河灯,小舟漂向远方。

    “……你以前告诉师兄七色花,”秦渡按着桨。

    “红色花瓣被女孩拿去修补碎裂的花瓶,黄色是女孩买的甜甜圈,橙色是她想要的满街的玩具,蓝色花瓣被她拿去飞往北极……”

    “你的那小药盒里面什么颜色都有,可是唯独没有绿色。”

    许星洲脸红到了眼梢,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后来师兄才知道,”秦师兄粗糙的手指擦过她的眉眼:“绿色的花瓣代表家……而你没有。”

    许星洲那一瞬间,心脏都被攥住了。

    秦渡用他的手捏住了许星洲的一颗心,她甚至无可遁形,只能泪眼朦胧地望着她的师兄。

    “所以……”

    漫天的灯火之中,秦渡缓慢而深情地道:“……所以,师兄想送你一片绿花瓣。”

    ——我想给你一个家。

    许星洲捂着嘴落泪,眼泪落得犹如珠串。

    “不一定是现在……”秦渡红着眼眶说:“可是,师兄保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许星洲堪堪忍着泪水。

    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哭得太难看,并且满脑子都是秦师兄肯定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这样表白了,因此不能用太丑的、满脸鼻涕的模样给自己留下惨痛的回忆。

    许星洲哽咽着抬他的杠:“不,你才不想。”

    ——你明明还欺负我,许星洲一边擦眼泪一边别别扭扭地想。你还去勾搭临床小师妹,对我抠门得要命,三句话不离杠我,我现在就要杠回去。

    “你不想,”许星洲满脸通红地哭着说:“你如果今晚回去和我说你今天是骗我的,我就……”

    秦渡沙哑地道:

    “……许星洲……骗你做什么?师兄如果没了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啊……”

    秦渡眼眶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师兄真的……”

    “需要你啊。”

    许星洲那一瞬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是不是说了他需要许星洲——他是说了需要,是吗?

    他是说了没有我就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么?

    许星洲再也忍不住,丝毫不顾忌形象地,嚎啕大哭…

    这世上,谁不想被爱。

    又是谁不想被所爱的人需要。

    ——那些蜷缩在床上的夜晚。死活无法入睡,只能跑去空荡荡的奶奶的床上睡觉的深夜。那些落在向日葵上的金灿黎明,无数次走出校门口时望着别人父母来送饭时,旁边枯萎的藤蔓月季。

    还有许星洲空旷寂寥的一颗心。

    这世上哪会有人爱你,那颗心重复而苦痛地对她说,谁会需要你呢。

    ——不爱你的人世间遍地皆是;爱你的人人间无处可寻。

    许星洲一直晓得荒野里的风声,见惯一个人走回家的道路上流火夕阳,知道医院里孤身住院的孤寂,更明白什么是无人需要。

    她羡慕程雁在假期有家可回,羡慕李青青每个周都要和父母打电话,她羡慕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羡慕她的欢乐谷之行,羡慕她有人陪伴的生日。

    会有人爱我吗,会有人需要我么?

    十几岁的许星洲蜷缩在奶奶的床上想。她汲取着上面冰凉的温度,后来秦渡出现,在难以入眠的夜晚,将她牢牢抱在了怀里。

    犹如极夜中升起的阳光。

    ——他真的是个坏蛋,以逗弄许星洲为乐,又狗又抠,然而温暖得犹如极夜的阳光。许星洲依赖他,瘫软于他,爱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把自己的心脏交付到他的手中。

    他不会需要我的,许星洲想。

    秦渡那样的富有、锐利而喜新厌旧。他对一切都游刃有余。

    ——许星洲曾经怕他怕得连表白都不敢接受。

    可是,在她二十岁生日的夜晚。

    这天晚上风声温柔,河流两畔绘着柔和壁画,雕塑和莲花——漫天河灯腾飞入天穹,水面倒影万千,犹如一条温暖绚烂的星河。

    许星洲在星河之中,像个终于得到爱的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她看着秦渡就又开心又酸涩,船里也都是含着露珠的鲜花,许星洲哭得泪眼朦胧地踩了一支雏菊,雏菊花枝便顺水飘向大海。

    秦渡哭笑不得地道:“你怎么回事啊?”

    许星洲哽哽咽咽,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该怎么告诉他呢?

    ——你像我需要你一样,你也需要着我?

    如何告诉他这满腔的情意,如何告诉他我也像你爱我一样爱着你?

    许星洲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只能呜呜地嚎啕。

    ——那是个几乎断气的哭法,而且毫无形象可言,女孩哭得满脸泪水,不住抽鼻涕,又不能用手擦,简直马上就要百万雄师过大江了。

    她自知自己非常丢脸,过了一会儿,扯起了自己的裙子。

    秦渡:“……”…

    孔明灯飞入云海,花枝从船中满溢出来,阔叶百合垂入水中。

    他们的小船靠岸,芦苇荡中隐没着一轮明月。

    虫鸣月圆,夜色之中歌声悠扬,船停泊于码头时,是秦渡先下了船。

    秦师兄个子非常高,腿长就有一米二,上岸只需要一跨,他上了岸后将小船一拉,张开胳膊,要把许星洲抱过来。

    许星洲抽抽噎噎的,眼眶红肿,伸手要秦渡抱抱。

    秦渡扶正了许星洲头上的小头冠,然后将许星洲从船上以公主抱,抱了下来。

    “师兄……”许星洲抱在秦渡怀里,迷恋地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还要抱抱。”

    秦渡嘲笑她:“你是粘人精吗?师兄都抱了你一晚上了。”

    许星洲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等着秦渡戳她脑门——以往秦渡是肯定要‘叭’一声弹她一下的,可是这次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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