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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当白月光手握剧本-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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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仙盟组建了专门的队伍和人手,方案也讨论了出来。”
  “只要按部就班的把步骤完成,事情就都结束了。”
  再多的无奈和怨憎都会被时间所洗刷。
  数代人过去,魔族或许只会剩下一个传说。
  “但是,这次我们失败了。”魔主说,“我们失败了。”
  他的声音还是平静的,但无端的令人揪心。
  有那么一瞬间,鸾梧想:她不要再听下去了。
  如果是在满绯衣意识到这些人是魔族时,两人走向悲剧,她可以说始于误会和欺骗的爱情,并不牢固且可笑。
  如果是在满绯衣说服刀宗失败时,刀宗迫使满绯衣害了宓辰,她可以沉默一会儿说他们缘分尚浅。
  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但她还是没有动。
  她就那么站在那儿,仿若无情地听完了结尾。
  “只差一步啊。”魔主说。
  “是祭炼的那日。”
  “以人之力炼制那样的神器,本身便需要庞大的力量支撑,为此炼器师提出分别炼制各部,最后以阵法凝聚灵石与各强者之力。吾主便在其中。”
  “可是我们被骗了。这是个骗局。”
  魔主干脆拿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吾主被阵法抽干了力量,又遭人围攻,那时满姑娘已经怀了你,那群卑鄙的人族甚至以满姑娘为要挟,要求吾主自绝。”
  “……我等察觉不对赶过来时,已经太晚了。见我族来势汹汹,人族将阵法改为逆转法阵,把空间之门洞开。于是我族再次被封入深渊。”
  他短促一笑:“最后还是我和奎蒙这两个无用的属下活了下来。”
  然后就是鸾梧所熟悉的故事了。
  魔族失去了自己的王,又再次被封入地底。
  他们自然不能甘心,想尽办法联系自己尚存于地上的旧部,命令他们打入人族内部,伺机再次打开空间之门。
  加害的受害的早已区分不清,没有黑也没有白,只剩下狼藉一片的那场事件所留下的残品。
  鸾梧半晌不语。
  魔主温声道:“你和你母亲很像,当日初见你,我一眼便认了出来……我没想到,那日那样的状况,你还在,而且已经这么大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这些年人族一直视那日之事为洪水猛兽,我虽能和地上的旧部联系,要得知与那日有关的消息却是很难。”
  鸾梧抬眼:“我不能确定你说的是真是假。”
  质疑的语气却没有预料的那么坚定。
  魔主像是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抬起手,几只菱形的晶石悬浮在他掌心。
  “给。”
  鸾梧拧眉:“这是……”
  “影像石。”魔主顿了顿,“你或许不清楚,你母亲有随时记录的小习惯。那日我赶到祭坛时,她正在弥留之际,把这些影像石交给了我。”
  “里面有些日常的琐碎,还有一些值得记录的大事,因恰巧你母亲有这习惯,祭坛当日发生之事也录了进去。”
  “满姑娘一定是希望我把它交给你,在影像石的最后,有她对你说的话。”
  鸾梧闻言收紧了手,尖锐的小石头硌得掌心刺痛。
  …
  现实。
  祝枝寒听到这儿微怔:“师尊……”
  鸾梧道:“我看了。”
  她略微别过头,去看堂前红烛。
  摇曳的火光在她的瞳仁颤动。
  “正因为我看了,才发现我这些年被骗得多……可笑。”
  所有的一切串在了一起。
  为什么魔主初见她之时,虽对她动手又处处留情,有种别样的宽忍。为什么魔主会提出要她继任王之位。
  因为她的……父母,那两个人的关系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不是生死之仇,而是一对同死的爱侣。
  她看到镜花水月般的泡影被打碎,看到痛苦的面庞,飞溅的鲜血。
  她看到了那两个曾经多次出现在她梦中的面目模糊的身影,她终于知道了他们的面貌……原来她母亲死的时候还很年轻。
  她还看到了……
  那个女人倒在断壁残垣中,旁边是她爱人的尸首,她手虚虚拢在肚子上,竭力抓着影像石,声音几不可闻。
  “我未曾谋面的孩子,我将最后的生机锁入这躯壳中……你出生时我应已不在了,是妈妈没用,没法保护你……”
  “可能你会恨我,但我还是想把你带到这人间来看一看。”
  “……妈妈爱你。”
  “啪嗒。”
  烛泪自红烛上落下。
  鸾梧感觉自己脸颊触感温软,片刻后恍然发觉是祝枝寒的手。
  抬眸,撞入一双清透的眼。
  祝枝寒的眼型狭长清冷,和她的名字一样,是看上去就很冰寒的模样,但鸾梧清楚,她的小徒弟有多心软。
  祝枝寒捧着她的脸,眼里盛的满满都是她,认真道:“不可笑。”
  “是那个人的错,师尊很好。”
  那种空落落猜不到实处的感觉,忽然消失了。
  鸾梧心头有一线灵光划过,她想:是啊,和以前不同了,现在……她永远有一处可以停靠的地方。
  她的弱小,她的鄙薄,她一切一切束缚在被锻造得冷硬的壳子里、无法透光的东西,都有归处。
  现在想来,她的一生虽有波折,其实还算不错。
  有能接受她魔血的爱人,有虽然叽叽喳喳但努力包容她的师妹,现在她还有了一对……虽然没能见证她成长,但渴盼她出生的父母。
  祝枝寒凑上前,吻住她的额头。
  鸾梧闭上眼,眼睫颤了颤。
  心底里某块一直往外扎的、愤世嫉俗的尖刺,忽然不知不觉消解了。
  吻一触即分。
  鸾梧却没有让祝枝寒退开。
  她睁开眼,眼眸如血般鲜红,像揉碎了深沉的欲。
  抬起手,指尖抚上祝枝寒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却却。”鸾梧说,“魔主已经教了我控制魔血的方法……要试试吗?”


第69章 
  祝枝寒被压在榻上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始作俑者已经轻抚她的脸颊,吻了上来。
  灵力凝成的结界,阻挡了一切可能的窥视。
  祝枝寒微怔;手指搭在鸾梧的背上;生涩地回应。
  交叠的灼热气息,升温;微微汗湿的皮肤;一切都那么让人意乱情迷。
  “等……”
  在陷入进一步的迷乱之前,祝枝寒艰难回神;推了推鸾梧。趁着喘息的功夫,她道;“控制魔血是指……?”
  鸾梧垂着眼,有些粗糙的属于武人的指腹,触上祝枝寒的脸颊,拨开因汗湿而贴在上面的几缕雪发。
  这种动作由她做出来,有种别样的□□感。
  “一点小技巧;通俗的来讲,是设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锚……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用再……”
  不用再害怕因此伤到你了。
  鸾梧眸光微暗,吻住祝枝寒。
  这次的接吻要更具有兽性;她舔舐着恋人的唇瓣、内里;就像狩猎者捕捉猎物。
  垂落的红绸;燃着的红烛;就像人族的新婚之夜。
  大婚。
  鸾梧先前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能够拥有这个。现在她不仅拥有了;还拥有一个再美好不过的新娘。
  她的却却。
  滚烫的温度;带着无法适从的欢喜。
  就像踩在云里。
  她需要拿点什么,确认这一切的真实。
  鸾梧亲吻着,再松开时,她的小爱人已经眼睛迷蒙。
  她拿指腹摩挲爱人的耳垂,还要再吻。
  但是,她的唇被食指抵住了。
  祝枝寒抵住鸾梧的唇,哑声:“……还要再等一下。”
  鸾梧亲吻的动作没能实施,歪了歪头,像只大猫似的,赤红的、竖瞳的眸子里带着疑惑。
  祝枝寒垂着头,耳朵和脖颈都红了,微微撑起些身:“他们在床上放了花生,硌到我了。”
  鸾梧眸色更暗。
  “是么。”
  灵力自指尖流泻而下,坚果们噼噼啪啪落在地上。
  鸾梧轻吻祝枝寒的唇瓣,然后微微下移,湿漉漉地吻过下巴,脖颈,以及……
  她低声说:“却却,我们今晚再尝试点别的。”
  ……
  修真界某处。
  “做什么呢?一回来就喝得醉醺醺……”
  屠萌“啪”地一下,一巴掌呼在正靠着廊柱的某人后脑。
  谁料这人已经睡沉了,用的力气又有点大……这人整个往前倒下去。
  “砰!”
  “我的脸!”
  这人立即痛醒了,揉着鼻子坐起来,“……我怎么睡到地上去了?”
  可不就是那个被合欢宗绑去、又被鸾梧她们救出的倒霉蛋,刀宗弟子中排行第六的施元水么?
  屠萌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背到身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轻咳:“你此次去联络其它宗门,结果如何?”
  提起正事,施元水立即清醒了。
  他神色带着些夙夜烦忧的疲惫,脸颊微微瘦削下去,看上去不再是那个无忧无愁的幼稚少年。
  施元水张了张口,又闭上。
  屠萌看出来:“结果不太好?”
  施元水烦躁地一抓头:“……都是群懦夫。去了五家,最后答应与我们行动的只有一家。其它的要么无心在此,要么还在观望。”
  “比我预想的要好。”屠萌却这样说。
  施元水拿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自家代宗主:“这还叫好?”
  “嗯哼。”
  “好吧,我明日再去联络剩下的门派。”施元水又觉得愤懑,忍不住道,“您和宗主奔走了那么多年,寻找有冤屈之人,又是帮他们,又是拿钱喂着他们……可现在呢?”
  屠萌掏出杆烟斗,敲了敲:“你当他们是我们?有顾虑很正常。”
  “我们反抗,是因为我们别无他选,实际上,若非……我们本来计划还要等上数十年。”
  她靠在廊柱上,目光扫过远处的茫茫夜色,“是共同的仇恨促使我们与他们聚合,但不是所有人生活里一无所有、只剩仇恨。有很多人还有其它的牵绊,随着时间的流逝,恨的情绪不再鲜明,他们做出抉择时,就会考虑当前的平衡是否会被打破。”
  施元水怒气微滞,半晌颓然吐出一口气。
  这个道理,以前的他未必能接受,但现在他怎么会不懂呢?比起无私的英雄、大侠,世界上更多的是普通人,他和他们都是普通人。
  所以在失去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事后怀揣着那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散了的意气,四处奔走,以期能……
  他道:“理解是能理解……所以我们要带着那小猫两三只去反攻仙盟?”
  屠萌失笑,敲了一下施元水的头:“谁说要反攻仙盟了?”
  “……啊?”
  那他这些天在做什么?
  屠萌摇头:“再等等。”
  “等。等什么?”
  “一个时机。”屠萌语气平缓,“在安逸的水潭里呆久了,大多数人其实没法嗅到风暴来临前的讯息。他们以为还有退路,可实际上豺狼只会把他们吞得骨头都不剩……所以我们要等,等到他们知道退无可退。”
  她点燃烟斗吸了一口:“届时他们便会收下我们的橄榄枝了。”
  烟雾袅袅,消散在夜里。
  施元水看起来是信服了屠萌的话,神情中忧虑少了些许,但随之,另一些情绪涌了上来,并不是轻松。
  屠萌一眼看穿,缓声说:“别想太多。”
  施元水靠坐着,闭眼,任凭那些情绪把他淹没:“如果不是因为我,宗主和师妹根本不会去那个地方……他们也不会……!”
  那天师妹叫他立即离开,他犹豫片刻,心知那样的自己只能拖后腿,便和合欢宗内其它被困的修士一同撤离,并听从师妹的话,给宗门写了书信,叫大家一起撤到商会的据点。
  师妹料想的没错,在他离开后不久,合欢宗便闭了宗,并且在他们刀宗的附近,有一支来历不明的队伍徘徊。
  他以为近乎无所不能的宗主在,应当最后会有惊无险。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宗主和师妹再没有出来。
  杳无音讯。
  这段时日,屠萌师叔想办法去找了,但最终结果显示——她们不在合欢宗,甚至不在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
  “那也是合欢宗那些做恶事的人的错,和你有什么关系?”屠萌道,“难道你还不相信宗主他们吗?”
  施元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不语。
  屠萌心知这个坎只能靠施元水自己想通,摇摇头:“行了,别一天天学着三长老喝酒,要休息回屋去休息,她们会没事的。”
  把施元水轰回里屋,屠萌把地上散落的酒瓶挨个收拾了,心中想:也不知师姐和小枝寒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是她猜想的那个地方,里面怪物横行,怕是过得不易吧。
  ……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又迷乱的味道。
  晨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打进来,白的红的衣物散了一地,看着便让人脸红心跳。
  祝枝寒眼睫颤了颤,睁开疲惫的眼皮:“唔……”
  这是什么了?好累,好酸。
  动了动,撞上什么温热的东西。是熟悉的气息。
  她顿了顿,昨夜的记忆在眼前闪过,师尊从魔主那里回来,她安慰师尊,一来二去,师尊吻上了她,然后……
  她捂住脸,耳朵尖尖通红。
  天知道,在不久之前,她还在心里说,师尊哪里都好,就是缺了一点激情……这哪里是却少激情啊!分明是压抑的太多了,真正做的时候,才知道有多滚烫。
  中途她一度想要叫停,可师尊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把她拉回去,十指相扣,牢牢锁在怀里。
  但不得不说,虽然有些过,这样的行为其实给了她一定程度的安全感。有些疲累,更多的是安心。
  原来并不是她一个想……师尊对她也是有欲的。
  情与欲向来难分割,这也意味着,师尊不是因为怜她而同她在一起,而是因为爱,先前是她多想了。
  可能是被她的动作吵醒,身后有了动静,修长漂亮的胳膊横在她身前,因为倦意而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来:“醒了?”
  鸾梧平时的声音很冷,很沉,多了几分沙哑之后,便无端有了一种慵懒的性感。
  反正祝枝寒是红了耳朵,想起昨日这样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的情境,心思杂乱,随口嗯了一声。
  “想再睡会儿吗?”
  “不太困了。”
  对于修真者来说,睡眠本就不是必需品,越高阶的修真者越是如此。
  祝枝寒抓住鸾梧的手,有些新奇的贴上去。她的手比鸾梧略微小了一点,这只手曾经给她过无与伦比的安全感,现在她可以随意把它抓在手里了。
  多么神奇。
  不久前她们还在恪守师徒间的距离,再早之前,祝枝寒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再靠近什么人。
  但事实上,她们走在了一起。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比祝枝寒上辈子和任何一个人之间的都要近。
  祝枝寒虚虚往后靠过去,鸾梧很自然地略微调整了一下,让她靠的更加舒服。
  祝枝寒想:看,就是这样。这种感觉简直让人着迷。
  不需要考虑任何社交上的顾虑和距离,她们像理所当然的共生体,共享喜怒哀乐。漂泊的两个孤萍找到了命定的另一半,于是在世间便有了可以依靠的方寸土地。
  两人平时都不是怠懒的性子,但在这样清丽的早晨,谁都没有说起来,贴着在床榻上温存,闲叙。
  祝枝寒漫不经心地回忆昨日得知的那些信息,忽然想起些什么,转过身,看着鸾梧:“先前在雪山秘境的时候,师尊你曾说过,我们刀宗的敌人是仙盟。莫非渊源就是从那次开始?”
  留影石显示,那次的大阵不仅一举重创魔族,还帮助仙盟的一些人排除异己,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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