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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当白月光手握剧本-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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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影石显示,那次的大阵不仅一举重创魔族,还帮助仙盟的一些人排除异己,原本刀宗是修真界第一大宗,在那之后精锐损失惨重,再难维持霸主地位。
  鸾梧说:“算是,但不止是。”
  “柏尘只灌输给我们仇恨,叫我们仇恨魔族、仇恨仙盟,却从没有细说过那仇恨来源于何处。若只有那些语焉不详的话,我们不会恪守至如今。”
  那次心魔幻境,只展示了一小部分,是鸾梧十岁左右时发生的事。在那之后,鸾梧没有同祝枝寒说过。
  鸾梧刚被柏尘带到刀宗时,其实是修真界局势动荡最为剧烈的几年。
  深处在漩涡中心,很难看清风暴的全貌,事实上,那段时日刀宗一直在走下坡路,被其它势力蚕食,只是因为有一些人还在苦苦支撑,所以那样的改变还没有走到明面上。
  直至她成年。
  那年发生了很多事。
  刀宗尚在坚守的那些核心力量,被仙盟策反,出走了一批,只剩下很少的几个与宗门感情深厚、共进退的,新一辈的弟子也被带走了许多。没过多久,刀宗只剩一个空壳。
  有人打着夺宝的主意,打上刀宗,柏尘和诸位长老与那些恶徒一战,虽战胜,付出的代价亦是惨烈,长老死了许多个,柏尘早年时留下的暗伤被激发,头发一夜枯白,近乎灯枯油尽,整日缠绵于病榻。
  宗中能扛事的就只剩下她和屠萌。
  可说是能扛事,那时的她们也不过十几岁而已,在修真界中,还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辈。
  柏尘趁着还清醒着,把宗主之位给了她,又给了屠萌宗门的镇牌之宝,说是让她们两人把门派保存下去,可她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时的鸾梧,还没做好柏尘会离开的准备。
  在她的眼里,柏尘是一个很可恶可恨的长辈,可再可恨的长辈也是长辈,柏尘走了,就再也没有可以为她们遮风挡雨的人了。
  鸾梧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但事情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柏尘的身体还是一日日破败下去。
  直至那一晚。
  柏尘难得有了些精神,召屠萌进去说了会儿话。鸾梧在外面等着,没过多久,屠萌眼睛含泪走出来了,对她说:“师尊叫你进去。”
  鸾梧隐约察觉到那是最后一面了,当前心里一片平静,像无波的湖面。
  可能是觉得太无稽了,也可能是潜意识的不想相信,总之悲伤的情绪不太浓,像是整个人抽离了出来——毕竟那可是柏尘啊。
  在她眼中如山岳般强大,不可违逆。哪怕那时的她一直挺叛逆,柏尘说她是个小怪物,她就在心里暗想那个说法简直是狗屁,这么时时反抗着,柏尘的意志仍牢牢束缚着她,像挥之不去的幽灵。
  而且柏尘永远那么游刃有余,在柏尘不发疯的时候,还常带她和屠萌游历秘境,因为一些运势原因她们收获惨淡,但柏尘凭借丰富的经验灵活应变,教她们黑吃黑,变亏为盈……
  这样的柏尘……怎么会忽然要走了呢?
  她迈着空荡荡的步子,走进屋里。
  刚落脚,背后便支起一层结界。
  女人斜靠在榻上,斜斜睨着她。
  鸾梧便知,是疯的那一个。
  她垂下眼,等待女人先发难,心想:若是最后一面了么,她要什么,便给她罢。
  却听女人道:“我这些年待你不好罢。”
  鸾梧猛地抬眼。
  女人平静地注视着她,依旧是那副高傲而冷淡的样子。
  “你很像她。”女人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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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鸾梧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因为从未见过,对于生身母亲,她的情感不是很浓烈;若在那些情感中挑挑拣拣;最多的还是些怨和恨。所以她表现得有些无动于衷。
  女人却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大概人死前都会有这么一遭吧;忽然陷入感性;再冷硬的人也会显露些吝啬的柔软。
  “我和她曾经不算要好,我其实一直不太看得上她。”
  柏尘是个正宗的修仙世家子弟;父母都是修真者,为了修行而结合;为了传承而诞下子嗣。
  从出生那日起,她就懂得要做什么,她行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确计算好的,学心法,学刀;拜入刀宗,成为众人敬仰的大师姐,万中无一的天才……
  她的人生用‘正确’二字概括足矣。
  因此当满绯衣拜入师尊门下;成为她的同门的时候,她是有些不满的——在战乱中流离的乞儿;为了吃上一口饱饭而修仙;拜入宗门;那算什么?
  太可笑了。
  她是准备冷漠以对;让这个小师妹离她远点的;最好不要打扰她修行。
  可这个小师妹天生一副笑脸;在人间那几年又摸爬滚打、锻炼得好一副油嘴滑舌;总之……她就没怎么拒绝成功过,两人的关系反倒一天天好起来。
  最初她还有想过,这个小师妹挺聪明,知道巴结谁有资源……可后来她发现,满绯衣和谁都很要好,与同宗的所有人都能谈得来……!
  当真可恶。
  总之,只是单纯的性格好而已。
  最让柏尘看不顺眼的,是满绯衣的心思从来不在修行上,明明资质尚可,却偏偏爱摆弄些‘旁门左道’,对蚂蚁和小狗的兴趣胜过练刀。
  她曾责问满绯衣为何不修炼,满绯衣却反问她:“为何一定要修炼?”
  她不假思索回答:“自然是问鼎大道。”顺便教训一句,“你欲望如此庞杂,如何成行?”
  满绯衣却笑嘻嘻的:“清净无欲是道,我这个便不是道?总之大师姐不要为我烦心啦。”
  劝得多了,满绯衣依然是那个德行,柏尘索性不管了,自己跑到冷泉闭关,眼不见心不烦。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想明白,那并不是烦,只是她动摇了,又本能的恐惧这种动摇,于是下意识的远离。
  可她明白得太晚了。
  一次闭关出来,那个总在她眼前晃的小师妹不在。等了两日,还不在,她心中奇怪,去问了同门,才知道,满绯衣被仙盟选中了。
  至上的殊荣,挽救整个大陆的大功德之人。
  她与满绯衣的师尊这样说。
  她问师尊,‘神女’要做什么,师尊说:“以身饲魔。”
  柏尘当时心里古怪极了。
  就如师尊所说,这是个具有‘无上殊荣’的任务,可她觉得这个任务和满绯衣不搭。
  她的小师妹是天上的云,飘渺的雾,本该自由自在,不被任何‘理应’‘荣耀’所束缚。
  她觉得矛盾极了,下意识的问:“她在哪?”
  “任务是绝密的,就算是为师也不清楚。”
  “如果失败了呢?”
  “那也是她的命运。”
  柏尘想说这不对,可她又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飞升是大道,为万民而死也是大道,死在追寻大道的道上,不是修真者应该追寻的吗?
  她终究没有迈出离开山门的那一步。
  生来所接受的教育,以及某种惯性阻止了她。
  她又回去闭关,可这次无论如何都无法入定。
  日复一日,日复一日重复她那几十年来的日常,直至那天师妹回到了刀宗。
  师妹说她是罪人,师妹说,她找到了让两族再无纷争的办法。
  一语震慑刀宗,很多人觉得她疯了。
  师尊把师妹关了起来,柏尘偷偷去见了师妹一面,她已经记不太清那一面两人都说了什么,总之是不太愉快。
  她质问,师妹平静回答,她讥讽,师妹说,师姐你骂我罢,我与他结为爱侣,是我甘愿的,我情愿那么做。
  轻飘飘的话语,却如洪钟当头,柏尘脸色铁青,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的柏尘不清楚,那是她们的最后一面。
  满绯衣到底还是说服了刀宗。
  后来人族与魔族有了短暂的联合,再然后,火燃红了半边天。
  得知噩耗时,柏尘还在修她那再难入定的法诀,她脑子如针扎,一瞬间什么都没想,驾云往那处地方飞去。
  可怎么来得及呢?消息传递到她那里的时候,一切早就结束了。
  遍地的焦土和尸体,简直分不出来谁是谁。
  柏尘说到这,顿了顿,冷声道:“所以你看,魔族是多么的肮脏,你母亲为了大义与他结合,他竟背叛了……恶因种的恶果!”
  鸾梧那时听着,却想:那些焦尸分不出来谁是谁,柏尘是怎么找到她的呢?是不是从一具具尸体里,把她挖出来的?
  她察觉到柏尘不想说,便也没问,只道:“所以在那之后你就疯了,你变成了两个。”
  柏尘笑了笑:“我疯了吗?我清醒的不得了。”
  说到这,她像是失去了谈心的兴致,转过头看向鸾梧,像招呼小狗似的:“过来。”
  鸾梧心说她不和快死的人计较,面无表情走了过去。
  “太远了,再近些。”
  鸾梧眉头蹙了蹙,还是依言靠近。
  这是打算搞什么临走前的温馨剧目?老实说,这不是很适合她和柏尘……
  手中被塞了一个什么东西。
  “什么……”鸾梧低头看去。
  却是在刹那间,闪过一道白光,刀刃入肉的声音响起。
  原来她给她是刀。那一瞬间,鸾梧脑海里只余这个念头。
  刀插在了赠予者的胸口。
  血从柏尘的伤口处往外喷涌。
  鸾梧想把刀□□。但她的身体变得不可控,她随即意识到,是柏尘操纵了她,在她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柏尘便暗中布下法诀,又趁着讲故事的空当,把法诀种的越来越深……
  然后在她最松懈的那一刻,操纵她刺出刀。
  她觉得自己是颤抖着的,但是实际上,她的手握的很稳,和以前杀妖兽时一样稳。简直让她怀疑,是那个法诀让她这样的,还是她天生就冷心冷情?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鸾梧眼尾飞上一抹红,冷声质问。
  柏尘笑着,血从她的口中涌出来。
  她要死了。
  她说:“我要你记着。”
  “我要你记着,你生来就是个怪物,你所在之处都将带来灾祸,你残忍嗜杀,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师尊……!”
  “哼,哈哈哈!”
  鸾梧静静地注视着她。
  在她还没有学会尝到不舍的滋味的时候,这个残忍的长辈便把虚伪的温情给打破了。
  柏尘笑着,气息越来越微弱。
  她本是个极其厉害的修真者,寻常的兵器杀不死她,但她现在太虚弱了。
  在某一刻,束缚着鸾梧的法诀失效。
  鸾梧能动了,但她却没有把插在柏尘胸口的刀拔出——柏尘已经虚弱到无法维持法诀,那么,拔刀无异于催命符。
  她就那么看着柏尘,眼中眸色在淡漠与恨之间。
  直到——
  柏尘虚弱地闭上眼,后脑磕在床柱上。又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颤了颤,睁开。
  那里面再无怨馁与冷漠,清澈纯粹得像个小姑娘。
  她茫然地看向鸾梧:“阿……梧?好痛啊,为什么会这么痛……”
  她垂下眼,看向自己的胸口,又抬眸看向鸾梧。
  鸾梧眸光颤了颤:“我,不是……”
  她忽的停了,未再解释,有些倔强地别过头
  女人却说:“是……我吗?”
  鸾梧顿住。
  柏尘有两面,但脾气好的这面,却意识不到另一面的存在。不论是把鸾梧叫到小檀室、说那些怨毒的话,还是把鸾梧打得遍体鳞伤之后,总之,脾气好的柏尘会自动把事情合理化,意识不到是‘自己’做的。
  现在她却说,‘是我吗’。
  鸾梧沉默片刻,看着眼前虚弱的女人,忽然单膝跪下去,握住女人的一只手,轻声说:“与你无关……你恨我吗?”
  女人笑了笑,挣开鸾梧握着她的那只手。
  鸾梧抿紧唇,眸色微黯。
  却见女人两只手握住刀身,快而狠地把长刀拔了出去。
  鸾梧:“你……!”
  女人依旧温婉地笑着:“礼物要亲手送出去,才有意义,不是么?”
  她的声音微弱下去:“这本来是……为你锻的刀,可惜染了血啦……”
  “原本的那柄刀,不能承受你的灵力流了……现在的这柄,你想用就用,不想就打把更好的罢……”
  再无生息。
  分量不轻的长刀砸落,鸾梧险之又险的接住。
  但她的动作也只是出于本能,她的思绪依旧沉浸在这些超乎她认知的事情上,挣不出来。
  柏尘走了,走得很仓促。
  她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她恨不恨她,这个拥有异族血脉的故人之女。她送给了她一个诅咒,和一柄刀。
  鸾梧最终还是把她少年时的佩刀卸下,用了柏尘赠的这柄刀。
  她们两个之间,总共只相处过几十年,总的来说,有过一点点温情,更多的是狼藉。
  在那之后,鸾梧常常忘不了那个夜晚。那个诅咒还是生效了,它渗透入她的思维和骨骼,她常常怀疑,她真的能控制好自己吗?
  直到百年后的近日,她终于确认。
  她可以。
  她不是什么怪物,她只是她自己。她的存在不会带来灾厄,她还会有爱她的人。
  鸾梧看着眼前的小徒儿,眸光变得柔软,忽的俯下身,在祝枝寒眉心印下一吻。
  祝枝寒有些茫然,很快回神,勾过鸾梧的脖颈,两人接起吻来。
  吻着吻着,又开始忘情。
  还是祝枝寒艰难寻回神智,想起之前的问题:“师尊你才说到一半,不仅仅是那些语焉不详的话,所以后来是发生了什么……?”
  鸾梧有些不满足地撑起身,轻描淡写地说:“柏尘死后,我彻底接过宗主之位,但那时我修为虽远超过同辈,却远不如那些活的久的老怪。”
  “仙盟的一些人过来趁火打劫,我与屠萌应付得很艰难。最后不得不陆陆续续变卖刀宗的许多宝物和土地,直至我修炼出成效,其他人不敢再欺侮我们,才使宗门艰难存续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祝枝寒见到的刀宗那么穷。
  第一次劫难使得刀宗失去了庇护它的大能,第二次劫难,使得它多年传承毁于一旦。
  但好在还是撑了过来。
  祝枝寒明白这些轻描淡写下面,藏着多少艰辛。她有些心疼地凑过去,细细啄吻。
  鸾梧唇角弯了弯。
  “我与屠萌其实一直都有与其它同样是仙盟的受害者联系,以期有一日还击回去。总的来说筹备得还算不错,只是让我们迟迟未能动手的,有一个原因。”
  “什么?”
  “你发现没有,这一切的一切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我们找不出那个幕后黑手是谁。”
  “如今我们在暗处,而一旦对仙盟动手,我们就相当于跳到了明处,而幕后黑手藏匿于暗中,届时对我们将十分不利。所以我们在等,等待那个幕后黑手行动,它行动的越多,破绽就越大。”
  祝枝寒恍然,她思索片刻:“那个幕后黑手,定然是那个篡改大阵之人,或许是其中的受益者,也或许藏得更深。”
  直觉告诉她,苏思月的背后之人,或许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但这件事很难拿到明面上来谈,首先天道就不允许。
  “把最近发生的大事件拎出来看,雪山秘境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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