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月光手握剧本-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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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清楚他为什么选择别人。”
“那……”
“因为上一个气运之子……或者说气运之女,另有其人。”
禅寂大师‘看着’鸾梧,语气中似乎有着点别的什么,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鸾梧心中生出些预感。
“你如今应该已经得知,当年的一些真相。不错,当初为众人所称道的‘神女舍身灭天魔济苍生’,不就是个荒诞的木偶戏?”
他揭开了神秘一角。
“你的母亲满绯衣是汇聚天下气运、背负着沉重责任的气运之女。”
“你的父亲是为祸苍生的天魔大灾。”
“最后正压住邪,故事得以落幕。”
但生活不是故事,饰演剧目的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在有人听到故事称快,有人为此得利的同时,曾经有人真正的为此而痛苦过,甚至这样的苦痛延续到了他们的下一代。
鸾梧沉默。
她想起了留影石中的那个女人,如果没有幕后之人,那个女人是不是就不用经历那些?是不是就……不会死?
禅寂大师话音一转:“并非没有转机。贫僧查阅典籍,大略推测这样‘造神’的行踪,每千年进行一次。但,,这才过数百年,新的一轮便开始了。”
禅寂大师‘看’向祝枝寒:“这位年轻的女施主应该清楚。”
祝枝寒心中微突。
她知道,自己被这个神秘莫测的高僧看穿了。
这是她从未同任何人透露,哪怕是鸾梧都未告知过的秘密。
她看向鸾梧。
鸾梧并未看她。
现在显然不是谈私事的时候。
祝枝寒努力地让自己的思维转回正事上来,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您是说,一些原因令那人提前了?”
“满绯衣和天魔曾发现了一些东西,虽然没能改变他们的结局,但在最终时刻,应当是阻挠了那人的计划,让那人未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是魔主说过的。
祝枝寒很快意识到。
那时满绯衣在得知魔主的真实身份后,心情很乱,曾经外出远游过一段时间,并在那段时间内发现了什么。
现在看来,满绯衣得知的,应该就是那个人的讯息,以及背后所潜藏的阴谋。这才致使她的态度改变,进行了后面的一系列行为
大师道:“并且,满绯衣应当是‘拿’走了一些东西,使得那人的‘造神’计划,进行得没有那么轻易。”
他仍旧‘看’着祝枝寒。
祝枝寒胸中涌出些不可思议的猜测:“您是说,那件东西在我身上?”
大师点头:“满绯衣‘拿’走的那部分,伴随她的消亡流入轮回,一切都是因缘际会。”
系统在她耳边道:【那是成为‘主角’的关键载体,所以苏思月一定要从你那里拿到根骨不可。】
祝枝寒胸中涌起些浩大的、难以言喻的感受。
她一直以为她拥有的体质只是因为倒霉,当然也确实是倒霉,但她现在知道了,这里面藏着这么多的缘由。
竟是这样,竟是……这样!
她感受到了一种命运,自己的悲剧是因那幕后人而起,鸾梧上一辈的恩怨亦然。
若非有那个人,鸾梧本可以有平静幸福的幼年,有很多时间让她在长辈的庇护下长大。而自己可能也不会荒谬的送了命,以致……
哈,如果那样的鼠辈操控了‘主角’、成为了气运所向,那她这样的‘炮灰’,鸾梧这样的‘反派’又算什么?
好一个善恶颠倒,当真是满眼荒唐。
“我们该如何做?如何才能找出那个人?”祝枝寒眸色沉了沉。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把幕后之人挖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年她们所受的,都该一样一样还回去,不是吗?
禅寂大师抬起手,指尖凝了一点金色的光芒。
那光芒如星星划过,落入祝枝寒腕上戴着的佛珠。
“若摆弄因果之人出现,佛珠会发烫。至于如何引出那人,就要靠你们了。”
祝枝寒行了一个佛门常用的礼节:“多谢大师解答。”
她略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物件,至少不至于一头雾水。
却听鸾梧道:“说得真不错,和没说差不多。”
祝枝寒:!
这,这……
有的时候她真的不明白,自家师尊为什么这么富有挑衅精神。
这是在人家老家耶。
要是让那些小沙弥听见了这么诋毁自家高僧,这不得好好辩一辩经?佛宗的可都是武僧!
禅寂大师只是含笑,抬起右手,拂过半空。
祝枝寒只觉得禅寂大师距离她们不断变远……不,是她们在后退。
她们一直‘后退’到了门外。
烛火照亮了周围。
面前是窄门里的、深邃如星空般的空间,禅寂大师的人影显得很遥远,孤独又亘古地坐在那里。
大门缓缓阖上。
在彻底阖上之前,门内似乎传来一道悠长的叹息。
又似乎只是她们的错觉。
……
那方空间的时间流动似乎有些奇怪。
她们进佛塔的时候是白日,在里面待了没多久,再出来时,夜幕已经低垂。
先前引路的那个小沙弥还在外面,提灯站着。
见她们出来了便走上前。
祝枝寒挺喜欢孩子的,和他搭话:“你叫什么呀?”
小沙弥拿脆生生的、介于小童和少年间的声音,一板一眼道:“我叫弥心,是弥字辈的弟子。”
“是禅寂大师叫你等在这儿的吗?”
“是。”弥心一点头,“两位施主奔波许久应当已经累了,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卧房。”
说罢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祝枝寒两人跟在后面。
大漠的夜晚很凉,冷风吹得树叶子沙沙响,这种很平常的声音,放在大漠中也显得如此美妙。
祝枝寒与鸾梧比肩走着。
想起先前禅寂大师点破的部分,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师尊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有所隐瞒的?现在都还没有同她搭话,是不是生气了?
其实她也觉得师尊不是那样会想多的人,但这大概就是恋爱后的烦恼,总是忍不住患得患失。
也可能是她还没想好怎么把那段经历告诉别人。
面对面揭自己伤疤还蛮难的,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比惨大会。
她自己其实不是通过倾诉便能疗愈自我的类型,更喜欢自己慢慢消化。但如果是作为伴侣的话,大概还是不要隐瞒比较好……?
有冷风灌进领子里,祝枝寒扯紧了些。
如今因为同心契约的缘故,她不再畏寒,但对寒冷的抗拒,依旧刻在骨子里。
肩头一重。
祝枝寒下意识摸去。
是鸾梧把她的外袍解下来,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外袍尚有原主人的体温,暖烘烘的。
她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那些不甚光鲜的过去……或许也是时候见天日了吧。
弥心把她们带到用来安置客人的客房,备置了两间。
在送走弥心后,祝枝寒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
她被鸾梧有些急地带到其中一个房间。
“砰!”
门板被勾带上。
她被鸾梧抵在门上亲吻。
鸾梧紧紧箍着她的腰肢,细细密密地啃咬着她的下唇。祝枝寒觉得唇瓣又麻又痒,整个人都被鸾梧的气息罩住了。
因为先前在队伍里隐藏的缘故,两个人已经有好多天没有亲热了。祝枝寒觉得这一次的亲吻比以前哪一次都刺激。
原来接吻是这样爽的吗?
等她被放开,她拿下巴搭在鸾梧的肩膀上,唇瓣残留些水渍,还有些缓不过神。
鸾梧拍了拍她的背脊。
她过了会儿,才从剧烈的刺激中回神。鸾梧捏着她的下巴还要再吻,她抬手抵住鸾梧倾覆下来的身子:“等,等等,师尊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鸾梧抓住那只手的手腕,有些坏心地禁锢住,另一只手腕也依法炮制,禁锢在后腰处。
指腹在皮肤上蹭过,带来细细麻麻的痒。
“师尊!”祝枝寒有些无奈,她这时怎么会看不出来,鸾梧当真对这些事没有半分在意。
鸾梧俯身,吻在她的唇角。
有些湿润沙哑的嗓音,在唇齿相贴间交换着:“等你想说的时候。”
祝枝寒往后靠了靠,但后脑靠到门板上退无可退。
鸾梧又贴近些许,一只腿往前顶了顶,挤进祝枝寒的□□。
“却却不妨再信任师尊一些。”
鸾梧低声喃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关佛宗的部分都是胡诌的!老实说我在浅浅查了点资料的时候超惊讶,好多东西好像都是民间传说杜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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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鸾梧的攻势激烈;简直让人脚底发软。
祝枝寒理智摇摇欲坠。
她艰难道:“师尊,这可是佛门净地。”
片刻后,祝枝寒听见鸾梧低低地、恶狠狠地说了句什么;有点像是脏话。
“不做到最后。”
鸾梧最后妥协了;弹出一道指风。
灯烛熄灭,满室陷入黑暗中。
她们接吻。
鸾梧湿漉漉的吻;划过优美的下巴、脖颈;停留在锁骨处。
“嘶。”祝枝寒感觉到了一点刺痛。
这下肯定留下牙印了。
些许的疼痛是最好的助兴剂,她们从雕花木门吻到床榻上。
微微的汗湿濡湿了锦被。
……
一只胳膊探出锦被;祝枝寒被鸾梧揽在怀里。
满足后的愉悦充斥了身体,她不太想动;就着这个姿势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
祝枝寒道:“师尊,我们玩个游戏。”
吃饱了的鸾梧就像只慵懒的猫,闻言抬起眼皮,低低的问:“什么游戏?”
“你问我答。”
“嗯?”
“师尊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会做出回答。同样的,师尊也要拿三个小秘密作为交换。”
“有拒绝回答的机会,但相应的;对方也可以少回答一个。”
鸾梧提起了一点兴趣:“这样我有点亏耶。”
祝枝寒佯装板起脸:“游戏仅限今晚,过期不候。”
“谁先问?”鸾梧立即道。
祝枝寒思索片刻:“师尊你曾经说;你是第三次来到这儿;前两次是因为什么?而且;你和大师的关系;看上去挺差的。”
“这是两个问题。”
鸾梧倒没有什么避讳的;“第一次来;是柏尘带我一起的;那时候我多大?可能四岁,也可能五岁。”
“小的时候,我的魔族血脉不显,除了天生的修为之外,就像平常凡人家的婴孩一样,到后来便不行了。佛宗的功法与魔族相克,柏尘于是去找禅寂想办法。后来的你知道了,就是那枚佛珠。”
“第二次是柏尘死后、我执掌刀宗的时候,去找他帮忙。”
“下一个问题。我和他关系差,很明显吗?”鸾梧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难道她表现出的很差?
祝枝寒充满肯定的点头。
“好吧,确实很差。”鸾梧轻描淡写地说,“柏尘曾经说,禅寂是我母亲的朋友,受过我母亲的恩惠,我猜他能帮我和屠萌的忙,于是去找他。我在佛宗外等了三天。”
她顿了顿,“三天后他见了我一面,说他要顾念着佛宗,帮不上我,我就走了。”
祝枝寒抿了抿唇:“我开始有点讨厌他了。”
鸾梧:“好,我们一起讨厌他,现在世界上就有两个讨厌他的人了。”
轮到鸾梧开始问。
祝枝寒升起几分紧张。
鸾梧凑过去,在祝枝寒耳边耳语几句。
祝枝寒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抬起手锤了鸾梧一下。
鸾梧刚刚问的是——
‘先前在魔宫的时候,你喜欢哪个姿势?’
祝枝寒抿紧唇,鸾梧不依不饶:“却却怎么不说话了?”
“却却不说,师尊不清楚啊。”
“却却?”
祝枝寒和鸾梧在床上是两种类型。
鸾梧平日里的风格,属于对祝枝寒以外的人,从不袒露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备,但在这档子事上,坦率得要命。
祝枝寒行事大胆,却每每在这个时候被逗得面红耳赤,吃得死死的。
“……我选择放弃回答这个问题。”
“啊。”鸾梧有些遗憾的点点头,目光扫过祝枝寒通红的耳垂。
祝枝寒感觉自己更热了。
祝枝寒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这个问答变得庄严:“下个问题呢?”
不管怎么说,她的紧张是消散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想再锤鸾梧一拳。
……如果师尊再不正经,就锤一拳好了。
“你以前半夜常常不睡觉,和禅寂所说的那个什么……虚假的气运汇集之人,有关吗?”鸾梧没有思考很久,便道。
祝枝寒惊叹于鸾梧的敏锐:“是。”
“好。第三个问题,”鸾梧看着祝枝寒的眼,神情分外认真,“却却想把那个人找出来,揍一顿吗?”
祝枝寒努力把唇瓣往下抿,让自己显得严肃一些,但失败了,还是没忍住唇角上翘。
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揍一顿可不够。”
“那就随却却怎么做,直到出气为止。”
鸾梧凑过去,她们鼻尖碰着鼻尖,祝枝寒觉得有些痒,于是笑了。
“师尊,你都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支持我,这个趋势很危险啊。”
祝枝寒以为鸾梧会说她相信她,却听鸾梧道:“没关系,你师尊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人。”
翌日,两人不愿再耽搁,便向佛宗提出辞行。
狄溶倒是很惊讶:“你们这便走了吗?”
祝枝寒问他作何打算,他眸光黯了黯,苦笑:“大概还是再深入沙漠里吧,毕竟东西没有找到,我……”
他的话停住了。
因为祝枝寒抛了个东西给他。
他下意识接住了,低头一看,是个储物袋,神识探进储物袋里,他看到了……
他磕巴了:“这这,这是……”
“先前在躲避沙暴时看到的。”祝枝寒浅浅笑了笑,“就当做先前你为我们解答的报酬罢。”
如今她们门派已经暗中发展起来了,这株血云佛蕊虽然稀少,可以卖出对散修来说相对昂贵的价格,但她们商会每日的净收益,都比这单株的血云佛蕊好太多。
虽然不知道狄溶有怎样的故事,但就如狄溶所说,来到这儿的人哪个不是生计所迫,进入九死一生的险地卖命,不如顺手做个人情。
“无功不受禄,你们本就救了我一次,这……”
狄溶极力推辞,但祝枝寒和鸾梧已经转头离去。
狄溶攥着储物袋的手紧了紧,想要追出去,但想起自家病榻上的女儿,迈出去的步子到底还是顿住了。
他虎目含泪,对着两人的背影,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囡囡,你有救了……”
……
有了佛宗这个明确的方位,想要离开鬼漠便容易了。
也不需要其他人引路,鸾梧依旧以灵力唤云,载着她们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们乔装打扮,来到大陆东部某个靠近药宗的、修真者聚集的城镇,进入其中开设的某个茶馆中。
歌女咿咿呀呀地唱着小调,祝枝寒走到柜台前,低声问掌柜的:
“你们这儿上好的茶叶是什么?”
说着,一枚玉质的腰牌落在掌心。
掌柜的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