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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当白月光手握剧本-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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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萌于是也沉默下去。
  也是她刚刚被冲昏了头脑,是啊,鸾梧对祝枝寒的疼爱又怎么会比自己少?会这么选,无非是在天平上做出了衡量。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决定了,便好好在一起,别让我看到枝寒以后因为你而哭。”
  气氛因为屠萌的让步而稍缓。
  鸾梧点头,屠萌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出她的预料。
  她转过身要走,带着几分揶揄:“师妹,还有什么要嘱托吗?”
  “你想的想必比我还全面,用得着我再嘱托什么?”屠萌没好气道。顿了顿,屠萌又开口,“倒是确实还有一件事。”
  “嗯?”
  鸾梧听到身后的人轻声说:“师姐,要幸福啊。”
  ……
  星隐宗的驻地名为旻天谷,是个终年蒙在迷雾里的山谷。
  当然,星隐宗称那些白雾为仙雾。
  此时这些白雾被翻搅开,各色法宝的光芒在里面进出。
  原本刀宗计划的是不为人知地潜入,甚至为此把行动的时间挪到的晚上——羊皮卷上记录着星隐宗阵法的具体情况,鸾梧去找了七个协助破除大阵的人物,其中有人并不擅长战斗。
  但显然星隐宗亦有对策,仙盟的一部分势力在外面驻扎已久,想要进入谷中,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冲突。
  鸾梧是想尽快结束战斗的,但这仙盟的人虽然强者不多,但数量颇多,实在是难缠。
  “道尊,不行啊!这样拖下去,谷中的星隐宗匪徒定然做好了准备,届时再进入便寸步难行啊!”
  “道尊!那仙盟贼人竟然训练了一批死士,拿自己当炸弹,不要命地冲进来,恩荷长老他们受伤了!”
  鸾梧拧起眉:“伤了几人?伤得严重吗?”
  那人眼圈一红:“弟子们伤了十数个,还有便是恩荷长老、智源长老还有邱道子。性命无碍,但也只是性命无碍了,怕是……”
  恩荷长老和智源长老是鸾梧请来的阵法大师,如今缺了三个,破解七星阵的人手便不够了。
  祝枝寒执着长刀,斩开拦路的仙盟弟子,把这番话收入耳中,心不断的下沉。
  鸾梧果断道:“已经走到这步,断无再退缩的道理,总要试试才行……我来开路!”
  说着闭眼,指尖抹过长刀,眉心的魔纹更加妖冶。
  “师尊!”祝枝寒欲言又止,“你此时动用了力量,待到了紫薇殿,又该……”
  她难掩忧虑。
  击毁星隐宗的阴谋当然是她所愿意的,但她更担心鸾梧的安危。
  鸾梧摇摇头:“不能再等了。”
  就在祝枝寒万分心焦的时候,自远处响起一声声佛号。
  抬目望去,只见丛林之中,走出来一个个僧人。为首的那个僧人祝枝寒认得——
  “禅寂大师!”
  白袍白须的高僧闭着眼,朝她‘看’来,低呼一声佛号,略微颔首:“贫僧来助你们。”
  仙盟的小头目面色十分难看:“你们这群和尚不是在隐世么!?既然隐世,为何还来插手凡俗事务?”
  禅寂摇摇头,目露悲悯:“曾经因为贫僧的怯懦,对仙盟数百年来的荒诞行径视若无睹,致使悲剧愈演愈烈……如今佛宗也是时候出山了。”
  鸾梧朝禅寂的方向看了一眼,将未出的招式收回,面色微松,对祝枝寒低语:“这老头精得很,定是算到了什么,才来相助。”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而来帮忙,这都是一笔极大的助力。
  除此之外,还有自远处射来的箭矢。
  在僧人之后,施元水领着诸多小门派的弟子和散修过来,在他们的旁边,是鹿云族族人。
  施元水道:“宗主!师妹!你们便放心地去山谷里罢,我们虽修为不够高深,阻住他们一段时间已是绰绰有余!”
  小门派的弟子中,萧楚灵和杜培然朝祝枝寒兴奋地挥了挥手,散修中亦有那个被她们赠予血云佛蕊的狄溶。
  仙盟小头目面色更为难看。
  禅寂朝中心的方向走来,一步一个莲花,旁的仙盟众想要阻拦,掷去的法术流光统统偏移了开来。
  鹿云族族长苏茶亚横笛在唇边,便有一头泛着流光的大白鹿出现在她身前,她骑着白鹿亦靠近。
  走至她们附近,苏茶亚朝祝枝寒行了鹿云族的族礼,温雅一笑:“鹿云族亦前来相助。”
  祝枝寒回了一礼:“想不到你们会来,太好了。”
  鸾梧言简意赅:“要破大阵,我们如今还缺三人。”
  禅寂道:“贫僧便是为此而来。”
  苏茶亚:“在下亦然。”
  鸾梧也不拖拉,干脆点头:“那便还差一个。”
  屠萌和三长老道:“便让我们来吧。”
  鸾梧犹豫片刻:“好。”
  做出决定的下一刻,苏茶亚跳下白鹿,那白鹿化作一道流光,冲散前路的敌人。
  禅寂念诵着佛经,击出一掌,那掌带着,将迷雾短暂地击碎。
  “走!”
  一行人就这么步入谷中。
  谷中构造果然和羊皮卷上记录的一模一样。
  不必言说,众人往各个宫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薄明薇去了贪狼殿,丹绮去了巨门殿,禅寂大师去了禄存殿,屠萌和三长老去了文曲殿,花雾影去了廉贞殿,苏茶亚去了武曲殿,器宗宗主去了破军殿。
  祝枝寒瞥了一眼众人离去的背影,恍然发觉,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和自己相熟,或者曾经相熟。
  她回过头,甩去多余的杂念,和鸾梧并肩走进最中央的大殿——紫薇殿。
  按照羊皮卷所说,这紫薇殿便是盛放着‘不具名’真身的地方,也是她们最终要毁坏的目标。
  她们这计划说简单其实也算简单,核心便是牵制。
  七位强者潜入七座大殿,牵制着这几个大殿,不能再往紫薇殿输送力量。祝枝寒和鸾梧则进入紫薇大殿,牵制着‘不具名’,不让他驰援分殿。
  直至其他人将分殿和主殿的联系全部切断,祝枝寒和鸾梧就能着手毁灭不具名,而不具名一旦死去,星隐宗则彻底土崩瓦解,再无隐忧。
  刚踏入紫薇殿,祝枝寒便感觉眼前一黑。
  再睁眼,四周已变换了模样。
  暗,很暗。
  也很冷。
  祝枝寒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了一块冰上面,动了动,四肢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了,能听见铁链的哗啦声响。
  有那么一丝熟悉。
  有人站在了她的身边。
  两个模样几乎生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少女,俯视着她。
  少年道:“若早知道你会跑……”
  “落星,横云?”祝枝寒开口说话。
  她发觉了自己嗓音的虚弱和沙哑。
  鸾梧不知去了何处。
  落星和横云就那么立着,四周那么暗,像两道瘦长的鬼影。
  “别再挣扎了,你已经被放弃了。”两道几乎重合的声音,响在耳畔。
  “师尊不要你,你的朋友也不要你。”
  “嘻嘻,嘻嘻……”
  祝枝寒阖上眼,那雪色的眼睫不停地轻颤着,有种脆弱和破碎感。
  ‘落星横云’于是更开心了,凑得更加近,几乎像是耳语。
  “刚刚大师姐像是做了一场梦呢。”
  “梦见什么好事情了吗,大师姐好像笑了好几次。”
  “不过梦也只是梦啦,总是会醒的。”
  “可怜的大师姐,不过只要再熬半天就可以啦,再过半天,你所有的根骨……”
  ‘落星横云’看到祝枝寒轻微地颤抖着,他们嘴角的弧度勾得更大,然而那弧度很快凝滞了。
  因为他们发现那不是颤抖,而是在笑。
  “有趣,太有趣了。”祝枝寒低低的笑着,“原来星隐宗宗主的手段,也只是用些幻境啊。”
  她眼睫覆了层冰霜。
  蓦地睁眼,眼前一切犹如碎裂的琉璃,一片片崩裂:“你们难道不清楚,一件事用了太多遍,只会让人觉得腻吗!?”
  在魔域,她可是经受过有关幻境的特训的。
  这些陈年旧事,已经重复得让她觉得想吐了,一点害怕的感觉都生不出。
  眼前虚幻的场景彻底崩毁,祝枝寒看清了自己真正所处的模样。
  她正立在一处水晶砌做的宫殿里,眼前立着的不是落星横云,而是一个模样万分熟悉的黑袍人。
  白色丝线自那黑袍人的袍底钻出,缠绕在她的胳膊处——应当就是幻境中阻挠她行动的锁链。
  再多耽搁一会儿,这些白丝就将把她彻底固定住,届时再想挣脱就麻烦了。
  祝枝寒心念微动,唤来长刀,锋利的刀刃将那些粘连的丝线尽数斩断。
  长刀架在黑袍人脖颈:“我师尊呢?”
  黑袍人不说话,偏了偏头。
  “——!!”
  祝枝寒看到黑衣人撞向刀刃。
  来不及撤回,锋利的刀刃直接把黑袍人脖子斩开半截!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鲜血溅出来,抽回刀,只见半个血红的横切面。
  很快,黑袍人整个都化成血泥,啪嗒掉落在了地板上,再无踪影了。
  祝枝寒感觉一阵恶寒。
  “他是真的吗?”
  又或者说,这个地方是真的吗?
  有视觉,有听觉,有触觉,若这一切都那么清晰,到底什么是假,什么是真?
  是否她又陷入了一重幻境中?
  祝枝寒决定探查一番四周。
  她和鸾梧的任务是找到阵法的‘枢纽’,枢纽毁掉则不具名死。
  周围确实是座大殿的模样,大门紧闭着,不能再打开,大殿的中央悬着一口棺。
  往棺中看去,众多黑水包围着中央的畸形人体。人体用裹尸布裹着,还往外渗黑水。
  这一幕十分有冲击力,祝枝寒感到片刻悚然——这还算是人吗?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是羊皮卷中记载着的‘不具名’的真身吗?
  再看这口悬棺外面,七条粗壮的血色锁链在上面盘亘着,一直往外延伸,延伸直大殿的边角,直直没入地里。
  不难推测出,这些锁链一直连到什么地方。
  祝枝寒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比喻。
  这些血色的锁链就像是血管,悬棺里的存在则是心脏,血管源源不断地把七座宫殿的‘养分’输送过来,再把废料排泄出去。
  它们与羊皮卷中写就的阵法完全契合。
  这时,系统小姐忽然出声:【宿主小心,这里的空间是重叠的。】
  祝枝寒蹙眉:“什么意思?”
  系统小姐正要解释,便在这个时候——
  水晶般剔透的地砖缝隙里,许多暗红色的泥一般的污垢浮现出来。
  那些污垢越积越多,极快地在地面形成一个个瘤子。
  那瘤子越来越大,祝枝寒眼看它们扭曲蠕动着,最终构成人型。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许许多多个黑袍人站在宫殿各处,齐齐看着她。
  他们模样相同,动作相同,如同一个模子熔铸出来的人偶像。
  会是一场硬仗。
  祝枝寒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她的神情未有半分动摇,反而愈发坚定。
  ……
  不知过了多久。
  时间仿佛失去意义。
  砍去一个,又有一个再生。
  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如燃起一簇火,驱使着她无数次挥刀。
  挥刀,挥刀,直至麻木。
  中间祝枝寒甚至试图佯攻,去击毁中央的悬棺。
  但奇怪的是,她击中了,也击毁了,那悬棺很快又在中央再生,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黑袍人们进攻的动作也没有因此有半分迟滞。
  是她判断出错了吗?悬棺并不是阵眼?
  “砰!”
  祝枝寒撞在水晶雕琢的柱子上,紧接着,数条白丝闪着钢针般的寒芒朝她袭来。
  她呕出一口血,身形微转,那几条白丝将将擦着她的胳膊,没入水晶柱之中。
  “真是……没完没了。”
  头发散了,衣服也破了好几道口子。
  祝枝寒用手背抹去唇角溢出的血,眸子却有如刀尖的那一泓白光,又锋利又亮。
  战斗了那么久,身体里涌动的那簇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愈烧愈烈。
  “来啊,再来啊!”
  下一轮攻击却迟迟未至。
  祝枝寒抬眸扫过整个大殿,升起些:原来大殿中的人,是不是比现在多些?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去试验了。
  站起身冲入人堆之中,长刀如虹,拦腰斩去数个黑袍。
  那几个黑袍人便化作血泥,啪嗒落下,并且再无新的黑袍人再生。
  同时,束缚着悬棺的血色锁链断裂了几个。
  祝枝寒想起一个可能:莫非是去七星殿的同伴们,已经成功了?
  这真是个绝好的消息。
  她又尝试了一次攻击悬棺,这次的攻击还和上次一样。悬棺毁,又很快再生。
  祝枝寒蹙眉,莫非‘阵枢’真的不在悬棺?
  那便先把这些黑袍人处理掉,再去慢慢寻吧。
  她再度提刀。
  黑袍人们却动了,有了从前没有过的新的动作。
  他们齐齐开口,无数张嘴说出相同的话语。
  “你们知道我比我想象中还要多,看来你们早就获知七星殿的运转方法了。”
  “但,我曾数度愚弄命运,你以为我会被你们这么打败,没有其他后招吗?”
  “规则的力量,你们永远也无法想象!”
  祝枝寒冷眼看着她,从表情上来看,是不为所动的。
  黑袍人笑起来,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适:“玄灵体,你不若来看看你的同伴们的状况吧,看过再做决定。”
  “若你看完之后,想要配合我完成重塑气运之女的计划,我也不是不能允你。”
  抬手掐诀。
  无数个水镜浮现在祝枝寒眼前。
  禅寂大师盘膝坐于地上,白色的僧袍染血,心口处有一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
  阵眼已毁,他盘膝坐于地上,已经没有了声息。竟是坐化了。
  花雾影倒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眼睫上已经结了层寒霜,她双眼紧闭着,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不知是死还是活。
  薄明薇被群狼包围着,本该握剑的右臂整个被撕裂了,能看到白生生的骨头茬。此时正左手握剑,警惕地环视周围。
  丹绮坐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四周都是断裂的法宝。
  她呆呆坐着,不时闪烁的眸光里,居然有种怪异的孩童般的天真。
  屠萌和左长老献祭了修为,终于把阵眼毁去,如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面色如死人般苍白,口中不停地往外吐着鲜血。
  若再拖上一时半刻,怕是性命有碍。
  还有器宗的帮手……
  这里面有祝枝寒爱的人,不再爱的人,尊敬的人,情感复杂的人。
  禅寂大师死了,其他人要么不知生死,要么半死不活。
  这一刻,这个‘攻城游戏’终于展现出其残酷一面。
  祝枝寒看着那一幕幕,甚至来不及生出什么情绪,太荒诞了,这一切就像是无比荒谬的戏曲,隔着一场戏台,怎么也入不了戏。
  黑袍人嘴角裂开得更大:“看看吧,不管你对他们的感情如何,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来的对不对?现在他们要死了。”
  “你应该清楚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吧?”
  “都是因为你!”
  他话音一转:“但,也不是没有转机。”
  “如我先前说的,只要你弃暗投明,做出正确的选择,我是可以谅解你的。神会谅解所有迷途知返之人。”
  祝枝寒攥着刀柄的手很用力,用力到刀尖在细细地颤抖着。
  “这是幻觉,你造出来骗我的。”
  黑袍人轻笑:“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也无妨。我们赌一次怎么样?”
  “你赌这里面的是假的,我赌这里面的是真的。要不要来赌赌看?”
  祝枝寒:“……”
  黑袍人指尖顶着一道水幕,晃来晃去,热心提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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