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濒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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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倒在地上还流血的人,冼蔚身上沾了很多血的站着,那顾羲一竟然还嫌弃的盯着自己。
林曼曼和张开文进来时,林曼曼吓了一跳的冲到冼蔚面前:“冼队你没事吧!”
张开文眼睛也一直在冼蔚身上,抬手将乐理的枪按下去:“别耍帅了。”
顾羲一看着林曼曼在那关心切切的,便说了一句:“受伤的人在这里,林警官你眼睛看不见吗?”
林曼曼转头,这才看到欧阳芊慧的时候带着错愕:“这不是骆夫人的女儿吗?”
张开文看到冼蔚没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姚平身边:“这人怎么回事!”
冼蔚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乐理:“这东西找禁毒大队核对来源,把受伤的先送到医院。”
门口的警员一个个进来,楼上几个吓懵的孩子听到警车声音才敢开门,一个个畏首畏尾的走下来,看到欧阳芊慧被抬着走的时候,又哭闹着跟着去了。
乐理唇角一抽:“哪里来的这么多孩子?”
再当骆夫人的尸体被抬出来时,他又惊呆了:“殡仪馆的尸体怎么跑这儿来了!”
乐理这关注点奇怪的顾羲一无语,这个时候不是该主要审问姚平吗?
顾羲一看着满手的血,赶紧去卫生间洗了,还给冼蔚也拿了个帕子出来要给他擦手。
冼蔚不让他擦,一个在缩手一个硬是要动手,一来二去,被林曼曼看到了。
林曼曼盯着顾羲一,又看着他们队长无奈的由着他去的模样,随即扶额。
然后十分苦恼的想:他们冼队对一个混混都比对她温柔。
姚平还躺在地上,老黄狗尽忠职守的始终卧在他面前,让警员几个有些不确定的问:“冼队,这狗,咬人吗?”
顾羲一这才想起自己忘记管秀秀了,他赶紧将帕子塞到冼蔚手上,跑过去说:“不咬人不咬人。”
秀秀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标准的卧姿,他走到它身边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左肩骨:“godgiry,秀秀,咱们走。”
张开文看着他刚才拍狗的姿势,然后目光一直盯着这一只老黄狗。
冼蔚将秀秀牵走,乐理看着这狗觉得有意思,正要过去摸一下时,老黄狗在他一接近就立马“汪”了一声,随即又卧下。
顾羲一:“……”我去,秀秀你这是干啥呢!
他赶紧过去,按着同样的姿势拍了拍狗,用力的把它给拉开冲乐理吼:“要走就走,我这狗不给摸。”
可是此刻的乐理,包括在场所有搞刑侦有过经验的人都直直的看着他。
冼蔚也盯着顾羲一,这狗他之前见过,当时注意力没在它身上,所以根本没有关注这狗。
此刻仔细看来,这条无论从颜色还是体型,那都是纯种的马里努阿犬,看着狗的牙齿,应该是差不多十年的老狗。
他试着唤了一声:“秀秀,过来。”
这狗本来就喜欢冼蔚,着被他一喊立马就挣脱了顾羲一跑过去了。
顾羲一:“……”
冼蔚蹲下,本来不喜欢狗的他,伸手摸了摸这狗的头,随即又摸了摸它的脖子和背部。
它背部有伤口,且已经有很多年,那位置在狗肋骨处,冼蔚光从触觉上就知道,那是一个陈旧的伤,还是枪伤。
“乐理,把东西给我,”冼蔚摊开手,乐理知道他指的什么,便把手里的东西又给他扔了回去。
冼蔚接到后,只是在秀秀鼻子上晃了一下,秀秀立马以最标准的卧姿示人,竖起的耳朵和摇晃的尾巴,都在表明他此刻很兴奋。
冼蔚印证了后,直接把东西给乐理扔了回去,然后他看向姚平:“我知道你为什么杀自己妻子了,因为她发现了你吸食这种东西,并且肯定说过要报警之类的话,你们吵了起来,她便将这包东西当做证据藏了起来,你很害怕,所以,便想要诬陷你的继女,然后鼓动骆夫人的父母,将这罪名推到一个孩子身上。”
“你凭什么……”
“就凭你近期吸过!”冼蔚十分肯定的看向乐理:“让禁毒拿个检测板,等检查结果出来,看他还怎么否认!”
林曼曼先送那群孩子去医院了,被找来南山的医生简单的替姚平取了子弹包扎。
在这过程中,冼蔚看着一人一狗站在门口的人,他走过去,将顾羲一的外套递给他:“这次是真的结束了,所以,赶紧回去换衣服吧!”
关于秀秀的问题,冼蔚在这之后一句话都没问过顾羲一。
顾羲一牵着狗,看着冼蔚极度困乏的神色:“你还撑得住吗?”
冼蔚点头:“赶紧去吧!”
顾羲一没跟他犟:“那我先把秀秀留在这里。”
他撑伞走进了雨里,冼蔚看着他,然后低头看狗。
秀秀不仅是喜欢冼蔚,只要这里穿警服的人,它看到都会摆尾巴。
在屋子里提取姚平血液的乐理问:“你说这狗什么来历!”
张开文:“当了这么久的刑警,连工作犬示警都看不出来吗?”
乐理皱了皱眉:“工作犬那都是有编制的,怎么可能在顾羲一手上。”
张开文摊手拍了两下:“他刚才这是什么意思,警犬大队之前跟着我们查案的时候不是演示过吗?警犬示警后,拍它的肩顾骨头,这是解除报警的意思。”
乐理:“所以说,这小子,有问题?”
张开文:“我看那犬年级也大了,身上又有枪伤,可能就是一只功勋犬,功勋犬如果在主人退休后还活着,而且它也年迈时,是可以跟着主人一起退休的,这条狗很可能不是顾羲一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他是从谁手上接管的。”
第六十八章 :昏迷
乐理:“冼蔚也不问,万一是偷得呢!”
张开文:“你当工作犬智商是二哈啊!跟着偷它的人还这么顺从。”
这两人说的话越来越大声,大声的全部传进了冼蔚耳朵里。
他抱臂靠在门边,头脑越来越不清晰的闭了闭眼。
其实他已经是快撑不住了,随时都想靠在一个地方好好休息的状态,告诉他这身体已经负荷。
可是一想到顾羲一,他就半点不想躺下去。
这次的偶遇是巧合,那下一次呢?如果没有这种巧合了,再见的时候或许就是猴年马月了吧!
“你们过来一下!”
外面穿着雨衣的民警突然被喊了过去,冼蔚睁开眼,听着动静像是那边草丛里的。
他打着伞走过去,远远就看见了顾羲一。
他不仅没回去换衣服,还站在雨里指挥着民警在地上挖什么。
冼蔚快步的走过去,伞下也有雨水落在他发烫的脸上,似乎让冷雨冰一下还让他舒服一些。
还没走过去,顾羲一就过来将他拉着:“你就别过去了。”
冼蔚看着自己的警员已经把那片玫瑰花地给挖了:“你让他们挖什么?”
顾羲一头发贴在脸上的流水,他笑了一下:“或许是,尸体。”
冼蔚:“……”
果然,那玫瑰地挖了不过三十厘米,一件变色的绯红色衣服便露了出来。
张开文和乐理一起过来时,就已经能看到那具尸体的大概面目。
雨水冲刮着尸体上的泥土,而尸体,早已经白骨化。
冼蔚看着那边玫瑰地的残肢,耳边的听觉一件有些模糊了,可他还是坚持说完了话:“把周晓光叫来,让他做鉴定。”
顾羲一把人给接住时,冼蔚彻底的昏了过去,他无语的把人一下给抱起来往车上送:“我就知道,明明撑不住了还死撑,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
“冼队!”办案队的一个警员看着冼蔚突然就昏了,吓一跳的赶紧跟着顾羲一,随即打开车门让两人进去。
乐理丢开了伞的戴上雨衣帽子:“拼命三郎也不过如此……文叔,你想跟着去啊!”
张开文已经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发烧而已,跟着去也没意义,查案。”
冼蔚这一昏迷,是整整昏了两天。
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狗脸。
没错,就是秀秀的那张脸。
随即看到的就是顾羲一,他凑到床边来,看着冼蔚睁开的眼睛:“终于醒了。”
冼蔚从睁开眼开始,就没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反而像是睡了一个很久的觉,把精神都养足了。
在看着此刻他躺着的地方,熟悉到他闭了闭眼:居然是顾羲一家,还是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卧室。
冼蔚从床上撑着坐起来,捂着额头:“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羲一打开了一旁一直温着的粥:“你们办案队每天那么忙,把你留在那里他们还要分心照顾你,你自己住的地方又没谁知道,那我可不得把你接回来了吗?”
冼蔚突然想到自己是在办案的时候昏迷的:“我睡了多久?”
顾羲一:“两天。”
冼蔚一下惊了:“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顾羲一拿着碗,冲他一笑:“因为我让医生给你下了点安定啊!”
冼蔚不理解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发生命案我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吗?”
顾羲一:“在我这里,你身体最重要,办案队那一帮人又不是废物,没有你这个队长,他们一样能办案。”
冼蔚并不是喜欢当这个队长,而是他喜欢查案,一件案子到手里,不查的明明白白他就像觉得缺了什么一样。
顾羲一将勺子递到他嘴边:“来,刚醒喝点东西。”
冼蔚皱眉的撇开头:“你都没经过我允许,你就给我下安定!”
顾羲一收回勺子,盯着他:“本来我看你这刚醒过来,不想问这个问题,但是你这每一句话都在指责我,我就不得不说了。”
冼蔚刚想说我没指责你的。
顾羲一就直接问:“严重超负荷的工作,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你知道自己的情况吗?”
冼蔚:“……”
“自己的身体的自己能感觉到的吧!一开始我还奇怪,为什么吃了几次退烧药都退不下去。”顾羲一附在床边凑近他:“这一个多月,你到底干了什么把自己身体累垮成这样!”
冼蔚被他这一问,脸色不正常的偏开了头:“我没什么感觉。”
“你铁打的啊没感觉。”顾羲一在他手腕上一拉:“上次流那么多血,伤口刚好,你把自己给累垮,警察平均寿命低是不是都是你们这帮子不爱惜自己的人拉低的!”
冼蔚被他扯着手腕,想辩解,却无处辩解,只得换一个话题:“那挖出来的尸骨,是谁的。”
顾羲一彻底折服了:“哥哥,你满身热血一心都扑在工作上,我这关心你你总得领情吧!先把粥喝了我才告诉你。”
冼蔚却反问:“你关心我干什么!”
顾羲一将碗递给他:“警为民,民爱警,这个理由够吗?”
冼蔚嫌弃的看向他,又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碗,唇角一撇的说:“你刚不是要喂我吗?”
顾羲一双眸放大,觉得奇迹的笑了,然后赶紧拿勺子:“行行行,我喂。”
冼蔚把粥喝进嘴里,才尝出味道:“红豆粥。”
顾羲一咧唇一笑:“好吃吗?”
冼蔚没回答他,因为此刻床沿上爬上了一个东西。
秀秀是见不得别人吃东西自己闻着的,嗅着味道就往上凑。
冼蔚用被子隔着推它:“你让它下去。”
“秀秀,不许惹他生气。”顾羲一说完,使了个眼神,秀秀就搭拢着脑袋回到了床下趴着。
一碗粥喝完,冼蔚耳根子都红了,却还镇定自若的说:“下次少放点糖。”
“甜了吗?”顾羲一没半点嫌他麻烦的端着碗要走:“我第一次熬,也没什么经验,下次我给你少放糖。”
冼蔚:“……”
第六十九章 :对接
将碗放在外面的顾羲一重新进屋,然后将一个密封的档案袋递给了他:“你们那个女队员送过来的,封了七八道火漆,生怕我看一眼。”
冼蔚接过直接就撕开了:“你为什么和她互不待见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气场不对吧!”顾羲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那尸体鉴定了,是姚平的前妻,已经失踪了三年多,被绑住了手脚,活埋的。”
冼蔚手指一僵,他已经看到了材料,却眼底发寒的冷声道:“姚平干的?”
顾羲一:“一开始什么都不承认,你们那傲娇鬼……就是乐理,也挺能熬,据说足足审了姚平28个小时,人终于招了。”
冼蔚看着材料上只有简单的呈请破案报告:“杀人的理由呢?”
“公司运转不过来,急需靠山,有一个老婆,又怎么能接近的了骆夫人呢?”顾羲一抱臂的叹息:“从骆夫人那里下手,表现的比亲儿子还亲,下了好大一盘棋呢!”
冼蔚:“所以,姚平是在和骆夫人如胶似漆时,将自己前妻埋在他们住的房子外,心安理得的过日子的!!!”
顾羲一:“这世上,人心本就难测,比魔鬼更可怕的人比比皆是。”
冼蔚抬头看他:“这样的人,你说的像是见过很多似得。”
顾羲一唇角一挑:“身体好了,就开始打趣我了?”
冼蔚:“没有。”
“行了,你再休息一下,晚上我给你弄点好吃的。”顾羲一说完,正便准备要走了。
冼蔚:“你去哪里?”
“当然是去店里,这两天在家里守着你,一步都没去过。”顾羲一走到门口,止步的停下:“哥哥,你还是到我这里来住吧!”
冼蔚:“……”
“你一个人我看也照顾不好自己,两个人还有点照应。”顾羲一伸手门框上扶着:“再说,你上次给的钱,租房子都够住好几个月的了,多住住不亏。”
冼蔚唇角动了一下:“你确定让我继续住下去?”
“乐意之至啊!”顾羲一:“注意休息啊,我走了。”
冼蔚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句:“狗带走!”
屋子里很静,冼蔚坐在床上,伸手摸到了已经关机的手机。
顾羲一这两天怕人打电话影响他睡觉,所以故意关机的,所以这一打开,无数个电话和信息就跳了进来。
发的最多的是林曼曼,问的最多的就是他身体怎么样了。
他便把电话给林曼曼打了过去,林曼曼正在核对办案材料,和案审组的一起突然就笑了。
张开文捂着胸口:“叔有高血压,你别一惊一乍的。”
“冼队给我打电话了。”林曼曼笑颜如花的接起来:“喂,冼队你……”
冼蔚开口第一句就是:“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林曼曼正欢呼雀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就不能有点超越同事之间的互动吗?
她焉气的说:“刑拘,等所有线索都审结了,再移送到检院。”
冼蔚:“他是什么时候动了杀害骆夫人的念头的。”
林曼曼:“骆夫人发现他吸食那东西,要送他去戒毒所,一开始姚平还保证决不再犯,直到那天骆夫人翻出了他那一大包,藏起来后直接说要报警,姚平求她说自己第二天自己自首,没想到当晚就把骆夫人杀了。”
“欧阳芊慧和姚平的孩子呢?”
林曼曼:“欧阳芊慧被他舅舅接走了,姚星宇暂时在救助站,这孩子有点轻微的智力障碍,我们正准备联系一下,看怎么办。”
冼蔚听着,似乎这案子确实不需要他参与了,该审问的该走的流程,都已经走的差不多:“看来确实不太需要我。”
冼蔚准备挂了电话好好休息的,林曼曼立马说:“冼队,有件事情需要你。”
冼蔚立马又打起了精神:“什么事?”
林曼曼:“姚平的那支枪,我们查到来源了,就是之前公安部办的那起案子里,还没有被收缴回去的最后一支。”
居然是和江离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