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老攻最好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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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以从江雎贺手中逃脱。
但他没有。
居影将这些归结于江雎贺正在病中,而江雎贺这副模样正是他造成的,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他才没有推开江雎贺的手。
找好理由之后,这少爷便心安理得地坐了回去,他换了个姿势,这样就可以将江雎贺的手完全的握在自己掌心。
江雎贺的手和居影的相比,要小一些,但胜在修长白皙,指节也生得恰到好处,指甲修的很整齐。
居影看着自己将江雎贺的手完全覆盖住,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满足感。居影其实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但他并不想承认。
奇怪的是,当居影握住江雎贺的手时,江雎贺也随之平静下来,就连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痛苦。
居影见状松了一口气,如果江雎贺再出现异常,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可还没等他将悬着的心完全放下来,他就看到江雎贺的嘴唇动了动。
他以为江雎贺是口渴想喝水,便理所当然地要起身去拿杯子,但他一动,江雎贺就紧紧拽着他的手指,根本不让他动半分。
居影有点无奈,但江雎贺还在病中,所以他并不准备同江雎贺计较,于是转过身弯下腰,停在一个距离江雎贺很近的位置。
他这才说道:“好了,不要再任性,我要去给你倒水,听话。”
江雎贺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他胡乱地晃了晃脑袋,手指也攥地更加用力。居影被这个样子的江雎贺搞地说不出话,只好耐着性子准备继续哄。
可下一秒,居影却再也说不出话,因为他看到江雎贺眼角突然滑了泪,嘴里也在含糊的呜咽。他凝神去听,却只能听到几个模糊的音节。
他们距离很近,但居影却觉得这样的江雎贺很陌生,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模样。即使自己和他的距离不过分毫,却好似根本碰不到江雎贺。
他什么也做不了。
居影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挫败,他有些丧气地盯着江雎贺的眼睛。江雎贺似乎察觉到居影的挫败,更加有力地抓着居影的手。
江雎贺又开了口,但他这一次说的清楚,居影听的也清楚。他说的是,让居影不要抛弃他,因为他只有自己了。
这少爷一愣,其实他知道,江雎贺说的可能不是自己。但仔细去想,他又觉得绝大概率就是自己,毕竟两年之期过后,自己就会抛弃他,他又成了孤家寡人。
这一切都很符合。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居影喉结动了动,趁着夜深人静,屋子里又只有他和江雎贺两个人,所以他可以说一些话。
他盯着江雎贺苍白的脸颊,迟疑地说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你可以一直留在居府。”说到这,居影顿了顿,脸上浮起淡淡的红,又说道:“我也不会走,更不会抛下你。”
“但你如果没听到,我说的就都不算数。”
江雎贺大概是累了,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会,然后就慢慢地松开居影的手。居影见状皱了皱眉,竟然主动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这少爷就这么坐在床边看了江雎贺一晚上,等到天亮的时候,才将手从江雎贺的手中抽出,他看了江雎贺一眼,神情有些挣扎,但还是扭头走了出去。
即使江雎贺没听到那些话,但他也不会将之忘记。倘若两年之后,江雎贺真的无处可去,自己养着他也并无不可。
江雎贺前半夜睡的浅,但是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着一个,他隐约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可等到他睁开眼时,却床前却空无一人。
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失落。
第三十三章 兄妹
当归领着江流兮进来时,两人见到得便是这幅画面。
江雎贺脸上虽然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但一直待在他身边的人都能够察觉出来江雎贺的异常,因此两人都有些惊讶。
尤其是江流兮,她和江雎贺待的时间最长,除却那年的事,江雎贺在她面前还从未露出其他的情绪。
所以当她看到江雎贺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这让江流兮惊叹不已,甚至有一瞬间,她都要去怀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哥哥吗?
江雎贺很快察觉到不对,于是抬头去看,发现当归领着江流兮正站在门口。他突然想起昨日他问居影,当归去了哪里,居影却避而不答。
原来是让当归替他回江府,将他的妹妹带了回来。
“是居影吩咐你回去的吗?这都是他的主意?”江雎贺理了理领口,然后低下头看着左手,却突然发现手腕上有压痕。
他皱了皱眉,以为是昨晚做噩梦导致身体乱动,也就没放在心上。
当归回道:“是的。公子这步棋走的极妙,不仅拿到了舍利子,更是赢得了居影的信任,也方便咱们以后行事。”
这些明明都是事实,但江雎贺听了却没有觉得多舒服。前途一片大好,可他的心里却郁郁,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反而是一股令他喘不过气来的沉重。
大概是出于逃避,所以江雎贺挥了挥手,示意当归退下去,但当归在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话,令他眉头一皱,当归说:“我出门时,碰到了居道。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并没有阻挠我,只是问了我几句。或许是我多想了,但以后我们行事应更加谨慎。”
江雎贺心一沉,觉得居道可能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可他为什么没有阻挠当归,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站在一旁的江流兮看着他俩打哑谜,也不说话。这姑娘个儿高,长相和江雎贺是一挂的,兄妹俩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当归走后,房间里便只剩下兄妹两人。
江雎贺看向江流兮,率先开口道:“身体没出现什么异常吧?早上来的时候吃饭了没有,我记得你肠胃不好,怎么又瘦了这么多,自己一个人在江府里有没有受委屈?”
这人平时像座冰雕,不声不响的就跟根木头一样,谁知道到了妹妹面前就变得这样话多。
江流兮原本没什么感觉,只是当兄长像往常问她有没有吃饭的时候,她那些情绪才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但她平时独惯了,即使很难受,但依旧只是僵着脸摇了摇头。
江雎贺了然地点了点头,心还没放下一半,突然想起之前当归对自己说的话,眉头随之皱了起来,气势也凌厉下来,说:“你在说谎!”
江流兮却倔强地扭过头,知道根本瞒不过江雎贺,她声音闷闷的,说:“我只是不想让兄长担心。”
“如果不想让我担心,就先把事情全部告诉我。”江雎贺叹了一口气,声音也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
江流兮见江雎贺是真的生气,心里有点害怕,也不敢再隐瞒,遂将江雎贺离府之后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雎贺。
若说,江雎贺平时只是看起来有点冷淡,那他现在的模样就十分恐怖,周边散发着低气压,江流兮都怕他下一秒要失控。
江雎贺用力闭了闭眼,想压下自己翻涌的怒气,但尝试了一会,发现效果并不明显。于是他静了一会,才开口道:“若不是你从小学武,你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就要被他们毁了,是吗?”
“哥,但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江流兮攥紧了自己灰色长裙,面上却很平静。
江雎贺没说话,过了一会,声音才恢复正常,说:“居影让你在这住着,你也不必推脱,住着便是,其他的交给我。”
“行了,你先出门等着我,我带你去见见居影。”江雎贺说完就抬抬下巴,示意江流兮先去门外等着。
江雎贺看着江流兮离开的身影,心里却在盘算,他想扳倒江府的计划已经刻不容缓,倘若再放纵江府那群酒囊饭袋嚣张下去,他和江流兮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闪出居影的面孔,他穿衣服的手一颤,心里愈加烦躁,竟然因此生出许多犹豫出来。
江雎贺又想起那少爷故作冷淡,刻意隐瞒自己当归已经回到江府的事情。居影这人别扭的很,似乎很不愿意承认对别人的好。
但这少爷真的一直记挂着自己说的话,他之前和居影说家里出事,这少爷知道别人信不过,便吩咐当归去。
“哥,要不要让当归帮你。”
江流兮的话打断了江雎贺的思考,他猛地清醒过来,狠狠心将心中所有的迟疑舍弃。然后他开口回应江流兮,告诉她不用人来。
他自己静静地站了一会,继而缓缓地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可即使再不忍,江雎贺也必须去做。
因为他心里还有许多不能放下的东西。
江雎贺病还没好,只是草草地睡了一觉,身体根本没得到充足的休息,所以脚步十分虚浮。他只觉得一脚深一脚浅,像是踩在云端。
他走到门口,顿了一会,像是在平复情绪,之后才猛地推开门,屋子外的阳光一下子散在他身上,烈日刺的他睁不开眼睛,于是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可江流兮又叫了一声哥,她的担心从声音就可以听出来。江雎贺克制住了自己想往后退的欲望,然后安抚性地朝江流兮弯了弯嘴角,示意自己没事。
但江流兮并不是很放心,她小跑着到江雎贺身边,江雎贺看她伸出手臂,意思是要扶着自己。
江雎贺并不抗拒她的好意,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小妹已经长大,但男女之防不可。,若给旁人看到,便会引出许多非议,于你的名声不好。”
但江雎贺见江流兮一脸愤愤,便知道他这个妹妹又要说什么,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但哥哥想让你好,我不想让我的妹妹遭受他人的非议。”
江流兮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兄妹俩和以前一样,江雎贺走在前面,替江流兮挡去许多麻烦和祸患。江流兮眼睛酸涩,但她强行遏制住,并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江雎贺这次没带着当归,他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因此多绕了些路。就当江雎贺以为再绕过这条小路就可以到达居影院子的时候,他却突然在这里停住。
江流兮感受到江雎贺的呼吸错了一拍,她觉得奇怪,也随着江雎贺的目光去看,可下一秒,她的神情也愣住了。
第三十四章 雎贺
居延率先反应过来,手中拿着的石子也因为主人情绪太过激动而掉落在地。他猛地起身,神情颇为激动,但就只是那么站着,并没有说些什么。
居影自然也察觉到居延的异常,于是稍稍侧目,发现江雎贺竟然就站在自己身后,还带着一位长相出众的姑娘。
他原本流畅的动作忽的一顿,但还没等居影继续往下想。
这少爷便听到一道清澈的女声,可他并没有带侍女,所以那女声只能是江雎贺身旁的那位女子。
他没仔细听,可还是隐约地听到几个模糊的节音。这女的大概再问江雎贺自己是谁,但真正让居影神情一震的是,这女孩竟然开口叫江雎贺哥哥。
即使女孩声音偏冷淡,但哥哥这几个字,总是能显现出许多缱绻的意味,还带着满满的依赖和信任。
居影这才知道,原来是江雎贺的妹妹到了。
果不其然,身后的江雎贺便开口回答女孩的问题,这人平时格外惜字如金,到了妹妹面前倒是和以往不同,显得话多了起来。
居影有些不舒服,他待在江雎贺身边一整夜,甚至当江雎贺拉他手的时候,他都没推开,并且还主动安抚江雎贺。
可这些郁闷,居影并没有人可以倾诉,江雎贺也不知道。他长呼一口气,企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他握着剑柄的手因此更加用力,翻身随意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众人的注意力随之又回到了他身上,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的目光也到了自己身上。
居影有些得意地动了动嘴角,但并没有等他得意太久,就听到一旁的居延大喊,他脚步因此错了一拍,为了防止出错,他就停了下来。
于是居影冷着脸扭头看向居延,神情十分恼火,却看到居延神情激动,他这不争气的弟弟手指还在微微哆嗦。
居影就顺着居延的方向去看。
然后江雎贺就站在那个方向。
这个人站在烈日底下,可就算是这么高的温度,似乎也捂不热他,这个人还是一副冷淡异常的模样。
他今天穿着淡蓝色长纹外衫,因为还在病中,所以头发并未完全束起,还留着一半散在身后,其余则用蓝色的发带简单绑住。
江雎贺容貌气度皆属上乘,可平时气势太冷,显得不好接近。现在这副装扮倒是显出许多烟火气,没有了以往那种清理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居影看的心烦意乱,于是烦躁地皱了皱眉,神情很是不耐,然后将剑收于身后,这才开口问向江雎贺,道:“来这有什么事?”
江雎贺与他的距离大概是两米多一些,而他又站在树底下,树叶的阴影细细碎碎地遮住了他的表情,令江雎贺看不真切。
他只能从居影的语气中模糊地猜测居影的神情,也不知为什么,江雎贺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居影剑眉微蹙、神情冷淡的模样。
江雎贺没敢让自己继续往下想,就在他准备开口回答居影的问题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拽了拽,于是他侧目去看。
原来是江流兮,他这妹妹只比他低半个脑袋,所以拽他衣袖的时候并不费劲,但看起来像是在牵手。
“哥,我认识居少爷身后的那个人。”她说。
江雎贺不解,因为江流兮自打中毒之后就一直在江府里待着,怎么可能认识居家的人呢?可还没等他问清楚,就感到身前洒下一片阴影。
他扭头一看,却发现刚才还与他隔着两米多的居影,眼下已经到他跟前了。
江雎贺果然没猜错这少爷的神情,居影果然是一脸不耐烦,眉目之间也带着邪气。他不禁惊讶于自己竟然这么了解居影,竟然只是听到他说话,便可以在脑海中描绘出他的轮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居影虽然是在问话,但眼神却十分强势地看向江雎贺的衣袖。
江雎贺自然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他一愣,顺着居影的视线往下看,却发现江流兮还没松开的他的衣袖下摆。然后他看向江流兮,示意她松开自己的衣服。
江流兮自然知道江雎贺的意思是什么,也顺从地放开了江雎贺的衣服下摆。
就在江流兮松开他衣袖的那一瞬间,居影的那股压迫的视线随之消失,江雎贺不太理解居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只以为这少爷过于注重男女大防。
江雎贺抬眼看向他,说:“我思来想去,还是想来亲口对你说声谢谢。”
这少爷闻言脸却突然可疑地红了起来,他先是瞪了江雎贺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然后扭头对居延说道:“你先领着江家小姐到处转转,我与,与,雎贺有些话要说。”
雎贺两个字在居影唇间反复挣扎,迟疑着不敢轻易出口,对于他们两人而言,这个名称总感觉太过暧昧,又或者太过放肆。
居影之前觉得不合适,可自从昨晚那番话之后,他就又觉得这个名称对于他俩之间,也并无不可。
虽然表面上居影只是迟疑了一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雎贺这俩个字的时候,他心里真正的感受。
但居影并不准备将这些迟疑的靠近和接纳展现给江雎贺看,或许是这少爷从小到大的真心从没被重视过,所以当他每次捧着自己真心的时候,总是会显得小心翼翼。
他害怕被辜负,所以总是在犹豫。
江雎贺并不知道居影这些挣扎和试探,但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他,所以当他听到居影这么叫他的时候,不禁有些怔愣。
他的心里被居影这一声叫的酥酥麻麻,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