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老攻最好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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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影走到湖边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的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一顿,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用力的握了起来。
其实除了失望之外,居影心中更多的是那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像江雎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但他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说:怎么不会,你不是已经让汤言告诉他了吗?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会偷偷来看你的。
尽管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但这少爷还是没走。他固执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江雎贺难道真的不在意自己来青楼,真的不关心自己与其他人过夜。难道他真的已经将自己从心中剔除了吗?
居影下意识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缓缓地回神,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后方有异动。
此时居影的心情并不是很美妙,他不耐烦地扭头看向出声处,然后一下子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你怎么来了?”
江雎贺也愣在了原地,没料到会碰到居影,他抬头看了一眼沈默,意思是说不是不会被发现吗?
沈默耸了耸肩,显然是没把江雎贺的话当回事,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把居影这个纨绔子弟放在心上。
居影看他俩人眉来眼去,只觉得一股火直冲脑门。
第四十八章 修罗场
可江雎贺却一点也没察觉到居影的异常,他甚至都没穿自己送给他的新衣服,还穿着那件破旧的烂披风。
这俩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对,尤其是他们眼神之间的交流,那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默契,才是居影真正生气和心慌的点。
怎么能有人一出现,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江雎贺的视线。
这少爷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现在就连江雎贺身上那件披风,他也觉得有些异常。他想,其实江雎贺根本看不上自己送给他的东西,这人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又怎么会把注意放在衣柜里呢?
或者再大胆一点,江雎贺身上那件衣服,可能就是沈默送的。
短短几秒,这少爷脑海里已经翻山倒海,不知略过了多少奇葩的想法。
他等了一会,却发现江雎贺还是没回应他。只觉得一桶凉水灌了下来,使得他骨头缝里都冒着凉气。
“我刚才在楼上看到你们了。”居影听到自己这么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只是执着于一个答案,一个江雎贺不喜欢不在意沈默的答案,一个让他心安的答案。
江雎贺眸子暗了暗,继而抬眼看向居影,说:“朋友有要事相告,邀我前来,我实在难以推脱,不想却被你撞见。”
居影冷笑一声,站在原地望着江雎贺,道:“是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大晚上在荒凉的湖边拉拉扯扯,不如说来我听听。”
一旁的沈默听不下去,他原本就看不上居影,若不是形势所迫,他绝不会让江雎贺进居府。
如今沈默听到居影这幅捉奸的语气,这少爷好似已经把江雎贺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他觉得十分可笑,所以上前挡住江雎贺,回答道:“自然是居少爷在玄月轩里寻花问柳的风流雅事。”
“江兄自幼与我相识,他堂堂男儿,委身居少爷身下,已属荒唐,要是再了瞎眼,错付了心思。我自然是看不过眼,总得警醒他俩句。”
居影眼皮一跳,十分不喜欢沈默的语气,更不喜欢一个外人掺和到他和江雎贺之间。可他抛下江雎贺来玄月轩的确是事实,找了姑娘弹琴也是事实。
这一点,居影无可辩解。
可居影并没有做其他的事,现在没有,从前也没有。他的第一次亲吻、牵手、拥抱,甚至第一次同床共枕,都是与江雎贺一起。
所以这时候居影不准备辩解,因为辩解了反倒像心虚,他做过的事情都会承认,可他没做过的事情,他一件也不会认。
反正江雎贺还要在居府里待两年,如今才过了几个月,他们还有很长时间,足够居影用行动解释这一切了。
想到这,居影突然一下子有了底气。纵使这玄月轩的老板再嚣张,他和江雎贺的关系再近,可江雎贺如今是他的人。
而反观江雎贺,他听完沈默的话之后,悄悄地看了一眼居影的反应,却发现居影并没有辩解,显然是已经承认了这些事。
江雎贺突然有些失落,但也不是特别难过,这种情绪像那种飘在水面上很浅很小的泡沫,虽然有点碍眼,可一戳就破。
总归不能影响他。
居影刚准备开口,就听沈默道:“居少爷何苦做出这幅生气的模样,您忘记大婚之日,是谁抛下江雎贺,又是谁,宁愿在玄月轩的包厢里坐一宿,也不愿意给江雎贺一个脸面,让他在婚后遭遇非议。”
“您既已经摆明了对江雎贺的态度,又何苦再做出一副被背叛心痛的模样?”
江雎贺见沈默越说越起劲,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憋了这么大火气。为了维持住场面,他就拽了拽沈默的衣袖,示意沈默收敛一点。
但沈默没回头,反而装糊涂一般提高音量,道:“你拽我袖子作甚,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
“你俩人都是男人,凭什么只准他出来风流潇洒,你出来见个朋友,就要被他这般盘问?”
居影就见不得这种小动作,仿佛自己被他俩人隔离在外。即使相距不过几米,却好像不在一个世界。
他用力皱紧了眉头,死死地盯着沈默,好似沈默抢了他最重要的宝贝一样,他缓缓地开口道:“江雎贺。”
江雎贺一愣,然后下意识应了一声。
“你过来,到我身边来。”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可实际上,居影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他的声线是在微微发颤。
这少爷在害怕。
说来荒唐,居影活了小二十年,从来没怕过什么东西,可每每遇到江雎贺,就觉得格外忐忑,那种既害怕又期望的感觉,恐怕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江雎贺没想太多,他不愿意情况再坏下去,这少爷眼看就要失控了,他也不准备与这少爷作对。
沈默说的这些话,一方面是替他解围,将居影的注意力从谈话的内容转移到他们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另一方面,沈默却是在警醒自己。沈默这人心思细腻,必然是刚才在路上察觉到了什么。要不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
江雎贺明白他的好意,主动与他错开,然后往居影的方向走去。只是在经过沈默身边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心中有数。”
沈默闻言一顿,没说话。
与此同时,居影看着江雎贺往自己的方向走,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几分,也抬腿往江雎贺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沈默却突然扣住江雎贺的肩膀,其力道之大,让江雎贺觉得这半边身子已经麻了。
江雎贺皱起眉头,刚想回头问沈默要做什么。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右手被拽起,他一愣,止住回头的想法,而是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
原来在这短短几秒,居影已经来到他的身前,就在沈默扣住他肩膀的同时,居影也拉起了他的手腕。
沈默没放手,反而是用力扣紧江雎贺,然后扣着他往自己方向带。居影当然不甘示弱,一把拽住江雎贺的右手,也把他往自己方向拉。
江雎贺被前后夹击,他被两人扯的有点疼。一时间没控制住,开口嘶了一声,然后眉头也皱了起来。
居影听到江雎贺的疼呼,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然后他又看到江雎贺脸上不适的神情,就彻底松开江雎贺的手。
于是沈默得偿所愿,由于居影的放手,他那一边的力道消失,江雎贺便一下子仰倒在沈默的怀里。
江雎贺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然后嘴唇动了动,说:“你发什么疯?”
其实沈默也不是非得让江雎贺过来,只是一时胜负心起来,他刚才望着江雎贺的背影,总觉得江雎贺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头看他。
可他和江雎贺认识的时间那么长,他也只有江雎贺这么一个朋友。而居影又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草包混蛋,凭什么江雎贺要走向他。
所以沈默笑了笑,然后吊儿郎当地说:“没事,只是有点不爽而已。”说完,他又顿了顿,盯着江雎贺的眼睛,低声道:“不要忘记咱们的任务。”
江雎贺皱了皱眉,一边起身一边嗯了一声,他刚准备抬腿,就又听到身后的沈默开口道:“他不值得。”
可这一次,江雎贺却没应声。
值不值得,他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不必摊出来告诉所有人。
居影听不清沈默的声音,当然他也不在意。因为自始至终,他关注的只有江雎贺一个人。
这少爷不喜欢江雎贺倒在沈默身上,但他更不喜欢江雎贺皱起眉头。所以他率先松开江雎贺的手,看着江雎贺被外人拽走。
可好在,江雎贺最终还是选择走向他。
居影站在江雎贺身边,然后抬眼看向沈默,其神色颇为得意,大概是因为计较刚才江雎贺倒在沈默怀里的事。
沈默见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摆了摆手,道:“玄月轩正忙,在下告辞。”说完,就转身离开。
湖边就剩下他们两人,酒楼的灯光漏了一点,落在地上,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居影自然看到两人的影子,由于两人靠的近,影子纠缠在一起,仿若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这少爷每次和江雎贺在一起,脑子便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是情就是爱,横竖找不出其他。
江雎贺却从来没想过这些,他年纪大一些,心里藏的事也多,这些类似于姑娘家的小心思,从不会占据他太多心神。
此刻他正在想沈默刚才告诉他的讯息,解追云毒的关键,就在居影身上。只要居影踏进红尘,与人交合,便可以解毒。
这个法子听起来实在荒唐,可沈默却不会骗他,而且居道中毒多年却从未毒发,这便是最有力的论据。
江雎贺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前几天与居道吃饭的场景,怪不得居道一定让他俩人住在一起,他原先还想不通这是为何。
原来是为了解毒。
只是这件事依旧是迷雾重重,为何非要等到现在才让居影与他人结合,之前就不可以吗?以及为什么是居影,这少爷生龙活虎,怎么也不会跟追云毒沾上半分钱的关系?
江雎贺正在想,脸上的表情也不多。一旁居影见状却以为他在生气,就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袖,道:“我不会再来这里。”
江雎贺闻言一怔,还没完全回神,不解地看向他,问:“什么?”
第四十九章 肺腑
居影咬了咬唇,面色涨的通红,十分扭捏地拽着江雎贺的袖子,说:“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其实,你不用同我说这些的。来与不来,都是你的选择和自由。”江雎贺百感交集,也不知道居影意欲何为,只好找了个最妥善的说辞。
由于江雎贺没什么表情,而他的气质又偏冷淡,在此刻看起来,好像丝毫不在意居影的想法。
居影看完江雎贺的反应,心里却突然有些委屈,他捏紧了江雎贺的衣角,说:“你不要做出这副表情,我很不喜欢。”
江雎贺闻言一愣,继而漠然地勾了勾嘴角,说:“非得我笑脸相迎吗?”
这少爷现在的委屈都要溢出胸膛,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慌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雎贺收回放在居影身上的视线,说。
“我不喜欢那些姑娘,找她们只是让她们在房间里弹琴,我们绝对没做越轨的事情。从前没做过,现在就更不会做。”居影盯着江雎贺冷淡的侧脸,语无伦次地说着。
江雎贺闻言一怔,那块压在他心头的巨石,忽的随着居影的这几句话碎成粉末。就像阴霾密布的天空突然放晴,让江雎贺心头一松,心情竟然抑制不住的好了起来。
但这少爷还没说完,他见江雎贺没有反应,就自顾自地往下说:“而且我也不像你,有那么多青梅竹马,还非得大晚上在湖边谈话。”
这人越说越气,说完竟然松开江雎贺的衣角,转过身背对着他。
居影比江雎贺足足高了半个头,肩宽腿长,站在一边颇有压迫感,可他的动作又跟小孩子一样,十足十的幼稚,但又惹得江雎贺发笑。
初秋的晚上风大,而居影又好美,嫌弃穿多衣服会显得臃肿,所以他穿的衣服不多。从江雎贺的角度去看,能看到这少爷颈子裸露出来的皮肤泛出许多粟粒。
于是江雎贺解开自己披风上的扣子,而后踮起脚披在居影的身上。
居影眼球微转,偷偷看向江雎贺。他察觉肩膀一重,随后芸香浅淡的香气将他整个人裹了起来。
然后居影就转过身看着江雎贺,这少爷拢紧了身上的披风,格外认真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玄月轩,那你以后也不要晚上和他出来了。”
居影专注地盯着江雎贺,说到这,他顿了顿,又开口:“好不好?”
其实居影这个人很好哄,他脾气虽然来得快,但去的也快。只要有人稍微耐心一点,递给他一块糖,又或者其他随便一个物件。
这少爷就可以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忘掉。
江雎贺没料到居影情绪转变的这么快,刚才还气冲冲,如今又扭头过来询问他的意见。
居影见江雎贺没反应,以为江雎贺不答应,眉头就又皱了起来,他想了想,妥协一般地退步道:“晚上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得和你一起。”
江雎贺一愣,没想到居影会改变决定,他看着这少爷眉头紧皱,可又不得不让步,心头微暖,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点了点头。
居影这才松了一口气,感受着江雎贺披风上的余温,心头有些发热,就连脸上的温度也高了几分。
这少爷想了想,觉得江雎贺此举虽然贴心,可他身子也经不住风吹,万一又染上风寒怎么办。
于是居影就毫无预兆展开披风,然后把江雎贺整个人裹在了怀里。这少爷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他已经够丢脸,他亲都亲了,现在做这些,就更不怕江雎贺多想。
反正江雎贺长得那么好看,自己大不了养他一辈子。
江雎贺全身都僵住,他属实没想到居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且他俩现在距离这么近,他甚至都能听到居影的心跳声。
居影似乎预料到江雎贺要挣扎,于是提前扣住他的腰,说:“不准乱动,我搂着你,这样你就不会生病了。”
江雎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腰,几乎一碰就麻,更别说有人使劲扣住,这下他可以说一点力气也没有,又痒又无力。
他用力忍了一会,却发现自己确实是忍不住,这感觉太难受了。于是就自己伸出手去掰居影的手臂,一边开口道:“我不动,你先放开我,其实不用那么用力的。”
居影从后面看,却发现江雎贺耳垂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就连右耳耳廓边上淡褐色的小痣也变得生动起来,不禁心中起了点坏心思。
这少爷一笑,继而仗着自己年轻力气大,搂着江雎贺的腰就把他抱了起来。江雎贺突然悬空,全身的着力点竟然在居影的手臂上,而且还是在腰上。
江雎贺眼睛都忍红了,他脖子微微后仰,生无可恋地呼出一口气。
可居影仍然不准备放过江雎贺,他就着这个姿势,让自己的脑袋贴近江雎贺,他刚准备开口。
后方却突然窜出一个人,看着居江两人的动作,不禁睁大了眼睛,然后猛地捂住眼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