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老攻最好命-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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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一听,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居影没有防备被她一推,自然是顺着惯性往后一仰,退了一步才堪堪站稳,他眉头死死皱起,不知刘氏今天发什么疯。
刘氏自知失态,但她没再继续说话,而是略带惊恐地看了居影一眼,然后立刻垂下眸子急匆匆地离开。
汤言看着刘氏的背影,颇为不屑地翻了白眼,说:“少爷不必将她放在心上,咱们还是先去看一看老爷。”
这少爷若有所思地盯着刘氏匆匆远去的背影,手指捏了捏袖口,听到汤言的话,这才转过身。
居影人高腿长,很快就走到居道的屋子前,他没着急进去,反而扭头看着汤言,说:“你说哥哥现在起了吗?”
汤言一愣,继而马上回答道:“应该是起的,不过您不在江主身边,江主可能还不太习惯。”
居影满意地点了点头,但随后不知想起些什么,又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哥哥才不会不习惯。”
这少爷微微一停顿,新生的额发落在他的眉骨上,打下一片阴影,倒是显出一股忧郁的气质。
“可昨天,是哥哥主动让我走,他神情又那么冷淡。”
汤言立刻回道:“少爷,咱们得慢慢来,您与江主之前发生过那么多事,有一些事情还没说开,江主还没彻底向您敞开心扉。”
居影呼出一口气,他没应和汤言的话,因为他知道这是安慰。
他掀开了居道的屋前的帘子,抬腿迈了进去。
刚一进去,浓重的草药味就窜进了居影的鼻腔,他轻轻地咳嗽几声,再次抬眼的时候,就发现父亲已经倚在床边。
其实按照相貌说来,居影简直完美的复制了居道。
绝大多数人甚至可以从居影的身上窥见居道年轻时的影子。又或者,从居道身上看到居影年老时候的样子。
这一次昏迷之后,居道好似老了许多岁,发间也多了许多白发。
也不知道是不是居影的错觉,他觉得居道的目光与以往有些不一样,大抵是生病的缘故,总觉得多了些慈爱。
居影有些受不住这种目光,于是垂下脑袋,恭恭敬敬地开口道:“父亲。”
他的语气有些疏远,听起来不像儿子对父亲的关心,反而像是下属对上司的生硬问候。
居道淡淡地嗯了一声,他瞥了一眼居影,只觉得这孩子与那个人越长越像,就连性格也是如出一辙的心软。
“你这几天同江雎贺在一起?”
居影仍然垂着头,但嘴角却微微勾起,露出点点笑意,说:“是的。”
这小少爷自小长在居道膝下,一有什么变化,居道自然一清二楚。那他如今语气中的欣喜和得意,当然也逃不过居道的眼睛。
居道不太能理解,仅仅是一句话,就能让这小子高兴成这样,他真的这么喜欢江雎贺吗?
一个怀揣着其他目的的外来人,也值得这小子付出这么多感情。
还没等居道开口,便看到这少爷抬起脑袋,目光直直地望向居道,说:“父亲身体也算好些,孩儿有事相求。”
“孩儿想撕毁那张契约。”
居道目光一凌,以为居影又要任性,冷笑一声回道:“为何又要撕毁契约,联姻又不是儿戏。”
“孩儿意思并非如此,而是,孩儿想要和江公子结成一辈子的夫妻。”
居道微微一怔,没料到居影会主动让步,原本还在动摇的心眼下愈发坚定,这小子的确是对江雎贺产生许多不该有的心思。
其实对于居道来说,这本该是件好事。
但他又知道,江雎贺此人绝非善类,若是让居影与他对上,居影最后肯定被骗的连渣都不剩。
“你为何突然转变了心意,是因为这几日都与他待在一起吗?”
居影闻言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见他开口回答道:“孩儿与江公子已经成了彻底的夫妻,孩儿自然要对江公子负责。”
他话音刚落,就见居道猛地坐起,而后目光如炬,万分不可置信地看向居影,说:“你与他。。。”
“你可知你枕边人的想法,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情欲,就轻易地许下承诺。”
居影这下一顿,似乎是被居道的话戳到了痛处,过了好久,他才再次开口道:“父亲,我不知道哥哥的想法,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想法。”
“你什么都不知道!”居道冷喝一声,道。
“我知道。”这少爷很少和他的父亲争论,眼下却为了江雎贺,梗着脑袋与父亲吵得脸红脖子粗。
居道似乎是气极,所以微微合眼,半响才开口,说:“这件事就此打住,今日你已经见过我,想必心中还惦记着江雎贺,就不要再在我眼前招人烦了。”
“你先退下吧。”
居道说完就摆了摆手,根本不愿意听居影再说一句话。
居影见状也不愿意与他继续僵持,只好听从居道的意见,只是还没等他踏出房间,就听到身后的居道开口。
“你不妨问问江雎贺为何来到咱们家,他对你百般维护,这其中有几分利益,又有几分真心?”后面的几句话,居道也带了点恨其不争的意味。
居影脚步稍一停顿,听完居道的话之后,心中微微一沉,但他没回答居道的话,反而是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房间。
屋子外面很安静,汤言正在门口候着。
汤言见居影面色不佳,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多言,只好垂着头跟了上去。只不过两人还未走出院子,就看到管家匆匆忙忙地往屋子里走去。
汤言余光瞥了一眼管家,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可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汤言只好继续跟在居影身后,并没有上去追问。
居影当然也察觉到了问题,只不过他现在十分想见到江雎贺,特别迫切地想从江雎贺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即使没法给父亲看,那这少爷也可以证明,江雎贺也并非毫不在意自己,纵使他一开始怀有目的,可是那又怎样。
居影他只要最后的结果。
这少爷越走越快,他步伐如风,很快就把汤言抛到身后。等走到江雎贺的院子前,这少爷却又突兀地停了下来。
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以手指为梳,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整理了一遍。直到确保自己的形象整洁稳重,这才抬起脚,往江雎贺的院子走去。
他刚踏进院子,就看到江雎贺披着自己的外套站在桂花树前,大概是自己的目光太过有存在感,所以江雎贺顿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看向了自己。
居影的心跳好似在这一刻停止。
他愣在原地不敢动,只能木木地看着江雎贺,心中的怀疑、纠结、失落,却都无法与他言说。
江雎贺活似一根木头,一点也没察觉出居影的异常。
他对居影来了,但又站在原地不动这件事十分疑惑,于是朝居影扬了扬下巴,开口道:“怎么不过来?”
居影用力闭了闭眼睛,心中的委屈再也按捺不住,汩汩地往外流出。这少爷哪有那么坚强,他一点也不喜欢,江雎贺对他忽冷忽热。
他明明难受死了。
可他怎么敢说,他得时时刻刻守着分寸,生怕一越界,江雎贺就会对自己心生厌恶。
他又做不到像江雎贺那样收放自如。他自己那么笨,脾气又差,哪哪都不如江雎贺。
这少爷地鼻头有点酸,但他又不能让江雎贺看出来,于是他强忍住委屈,勉强地勾起嘴角,朝着江雎贺点了点头,然后高声应道。
“就来!”
他总舍不得让江雎贺失望。
第七十一章 承诺
居影走得有点急,再加上今日的风有些大,便将他刚才精心梳理的发型吹乱了。
他急匆匆地往江雎贺的那边跑,然后猛地顿在江雎贺的身前,然后弯起眼睛,笑着说道:“我来了,哥哥!”
只不过这小少爷一点也不会伪装,明明都委屈成这副模样,却又强颜欢笑,以为谁都看不出来。
江雎贺与居影相处了些时日,多少知道一些居影的性子。
这少爷并不像外界传闻那般嚣张,更没有那么不堪。只是略微有些娇气,脾气有点大,又爱多想,芝麻点大小的事,就让他难受的要命。
江雎贺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好顺着这少爷的模样往下演。
如今的江雎贺已经适应哥哥这个肉麻的称呼,只见他点了点头,算是对居影的话表示回应。
居影依旧笑着起身,他虚虚地环着江雎贺,但又不敢过分靠近,因为他发现江雎贺并不喜欢与人失去边界感。
尽管这样,居影也感到十分满足。
可父亲刚才的话一直在居影的脑海中盘桓,让这少爷有些难受。
于是他稍稍侧目看向江雎贺,发现江雎贺的侧脸白皙,再往下,耳垂与下颚的交界处,还带着淡淡的红痕。
明明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居影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不想问了。
管江雎贺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反正自己又不会让他离开,只要江雎贺还呆在他身边,就算是全是阴谋算计,居影也不愿意放他走。
这少爷盯着江雎贺的脸侧,那上面残留的痕迹宛若红宝石,点缀在江雎贺瓷玉一般的肌肤上。
居影从未有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他想把江雎贺锁起来,最好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周围全是树林和鸟雀,漫山遍野的都是荒地。
这样的话,江雎贺便哪里都去不了。
然后他只能坐在自己建造的房子里,翘首以盼地等着自己回来。而自己肯定不会出去太长时间,所以他也不会等太长时间。
自己会很快回到他的身边,俯下身,吻一吻他眉尖上的小痣,伏在他耳边偷偷地告诉他,自己今天也很爱他。
可这些话有点肉麻,江雎贺肯定受不了,但没关系,只要居影持之以恒,江雎贺很快就会习惯的。
大概是居影愣神的时间太长,让身旁江雎贺有点不适应,毕竟这少爷以往一出现自己面前,就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今日也太奇怪了。
江雎贺扭过头看向这少爷,却发现这少爷眼神迷蒙,显然是在神游天外,可表情看起来又是心事重重。
江雎贺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颇为生硬地开口道:“今日当归去玄月轩买了些糕点,兴许你爱吃。”
这少爷这才一顿,继而回过神来,但他反应还是有点慢,呆呆地低头看着江雎贺,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江雎贺刚才说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雎贺的错觉,他总觉得此刻居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后背也隐隐有些发寒。
江雎贺颇为警觉地蹙起眉头,看着居影开口道:“你今日怎么了?不舒服?”
居影连忙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他,环在江雎贺肩膀上的手臂也随之滑落下来,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神情看起来有点可怜。
江雎贺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不舒服,怪不得样子看起来那么奇怪。
可江雎贺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抚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时候哄妹妹的法子,他决定死马当做活马医。
江雎贺轻轻地捏起居影的小指,明显感到居影身体一僵,还没等这少爷作出反应,江雎贺便立刻将自己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压在了居影的手背上。
这少爷这才缓缓地抬起脑袋,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惊讶。
江雎贺却敛下眉,乌黑浓密的睫羽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浅色的唇稍稍一勾,好似古画里走出的浊世贵公子。
可这位浊世贵公子紧接着开口,但他说出的话让人惊掉了下巴,他说:“居影居影不要怕,苦难总会飞走的。”
这些话太幼稚了,一点也不像江雎贺这种人会说的话,倒像是幼时哄小孩入睡的调子。
可居影听完之后,却心头发软,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俯下身环住江雎贺的肩膀,将下巴抵在江雎贺的肩窝。
江雎贺再不通人情,这会也能感觉到居影的难受,但他又不知道居影为什么难受,这小少爷不告诉他,他就不会去追问。
毕竟人与人之间,总要留一点空间。这少爷不主动告诉他,便意味着,这些委屈与难过,他要自己承担,又或者,江雎贺还没有资格去了解。
过了好一会,江雎贺觉得自己的肩膀都有些麻,才听到居影再次开口,江雎贺一愣,没料到居影会说出这些话。
因为居影问的是:“两年之后,哥哥会离开吗?”
江雎贺当然会离开,居府绝不是他的容身之所,但从他现在所得之的讯息,就可以知道,居道绝非善类。
这人以商人的身份与江府勾连,并借势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且身中剧毒,却依旧活到现在,心计之深,难以让人揣测。除此之外,他对于居影绝对不是真心。
这次祭祀便可窥见一二,居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延续性命的工具。
江雎贺很难想象,倘若居影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居道会如何对待他,刘氏又会如何落井下石。
所以,江雎贺绝对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想到这,江雎贺坚定了自己的眼神,回答道:“会。”
到时候,他会带着居影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最好让这个小少爷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话,居影就还会有一个完美的父亲以及很多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
居影环着江雎贺的手臂更加用力,也顾不上江雎贺介意别人与他距离过近。他看不到江雎贺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江雎贺心中所想。
这少爷垂下眼睛,心中倒是没太大惊讶,只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用脸颊用力蹭了蹭江雎贺的脖颈,没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江雎贺被他蹭的有点痒,没忍住笑了出来,有点嗔骂的意味的开口,说:“你干什么,快起来。”
少爷没笑,他转而用嘴唇胡乱磨蹭着江雎贺的脸侧,黏黏糊糊地朝着江雎贺撒娇,他很小声地在江雎贺的耳畔问了一句。
“那哥哥,是不是就打算,不要我了?”
江雎贺一愣,不知道这少爷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十分不解地回答道:“不会不要你,怎么会这么想。”
居影闻言却没说话,只是用力地贴近了江雎贺,他这架势,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黏在了江雎贺身上。
仿佛这样,他们俩人就可以永远不会分开。
江雎贺见他没回答,而且还更加用力地搂紧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更甚,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
居影敷衍地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和江雎贺争论这个问题,可他心里却在小声的反驳。
骗人。
刚才还说两年之后,就不会待在这里,这会又说不会抛弃自己。
“好了,你太用力,我有点不舒服,你快起来。”江雎贺被他这副模样搞得有点不耐烦,语气自然也冷淡下来。
这少爷明明在难受,他又不告诉自己怎么回事,只是一味的悲秋伤春。
这少爷闻言缓缓地放松力道,就在江雎贺即将挣脱的那一刻,他又突然反悔,再次将江雎贺搂回怀里。
江雎贺说让他放开,可是自己只是想,再抱一会,他又没强迫江雎贺一定要留在居府,也没质问江雎贺来到居府的目的。他就又变成这副样子,自己在他心里,真的就是这么的无关紧要吗?
可居影没将这些话说出来,反而是挑起了另一个话头,说:“哥哥,能不能再唱一唱刚才的小调,我有点想听。”
江雎贺很不喜欢这种云里雾里,猜来猜去的情节,于是他很直白地拒绝,并且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让居影放开自己。
可这少爷活像失聪了一般,自然而然地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