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老攻最好命-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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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雎贺一怔,问:“居影失忆的事情,可以恢复?”
绿娆笑了笑,点头称是。
江雎贺似乎很是犹豫,过了好一会,开口道:“那你先把我妹妹带走,不然我不敢信你。”
绿娆摇了摇头,伸手点了点江雎贺的额头,说:“江公子可不要太得寸进尺。”
与此同时,官府的人已经抵达居府。
居影此刻变了一副模样,他站在居道身后,表情晦暗莫名,阴恻恻的盯着官府的人。
“来人,封府!”
话音一落,官兵便把居家围了起来,一向冷静的居道此刻也失去分寸,他走上前,毕恭毕敬的对着领头人道:“官爷,咱这是犯了什么事?”
领头人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回道:“勾结官员,贩卖私盐,其罪当诛。”
居道身影晃了晃,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说:“官爷,这这这这,鄙人从未做过这些胆大妄为的事。”
可领头人却不管这些,按照指令将居府包围起来。
居影趁着慌乱之中领着当归汤言两人绕到后院,分别嘱咐道:“先去绿娆的院子,把江雎贺带走,官府的事,跟绿娆此人脱不了干系。”
还没等他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是沈默。
居影缓缓的转身,两人对视,似有刀光剑影。
“其实居公子,早就恢复记忆了,不是吗?江雎贺总觉得对你有愧疚,但其实,你就是利用他的心理,你真的,是喜欢江雎贺吗?”
“还是想借江雎贺的手,来为自己报仇?”
居影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这位娇气恋爱脑一样的小少爷,远不如他表面上所展露的那么简单。这些天来的失忆,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想利用江雎贺,做些什么呢?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他的血是解药。
他的父亲不是他的父亲。
他的爱人不爱他。
居影是个要糖吃的小孩子,只是一直要不到,他就不再稀罕了。既然江雎贺对他是利用,那居影只是稍微欺骗一下他,便可以引出幕后的敌人。
你看,居府不就马上就落败了。
居影应该很高兴才对,只是为什么心头那么慌,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可那个木头此刻却不见身影。
沈默沉默的注视着他,好久,才开口道:“江雎贺,对你并非只是利用,他也是迫不得已。”
居影讥讽的抬起眼。
“你若是不信,江雎贺在获得解药之后,大可远走高飞,可他却为了你留在居府,你觉得,像他那样敏感的人,会察觉不到,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居影一怔。
沈默继续往下说:“可他并不在意,就像你当初明明知道他在利用你,你也不在意一样。”
“绿娆原是我安排进去的人,后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便与我们决裂,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混进居府,但我知道,她恨极了江府,更恨极了居道。有她在,居道绝不会好过,你尽管放心。”
沈默说到这,叹了一口气,说:“江雎贺,他知道自己此去凶多吉少,只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钱财存在吉祥财庄,你后半生无需担心。”
“至于居府的事情,他告诉我,这次官府过来,全部的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当归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人心难猜,他原以为,居影是真的对公子好。
公子这些年,从来没为自己活过。
沈默说完,将信物扔到居影身旁,然后开口道:“当归,咱们该去官府,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个了解。”
居影猛地收紧信物。
“江雎贺在哪,我要去见他。”
沈默的背影一顿,似乎很惋惜,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江姑娘的毒已解,江居两府的苟且肮脏之事也会在今日暴露于烈日之下。”
“江雎贺是那把刀,他会劈开那块遮羞布,他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了。”
居影眼前一黑,跌跌撞撞的起身,他知道江雎贺在哪里了。
江雎贺坐在大牢里,头上的冠已经散了,衣服也换成囚服,脸上灰扑扑的,看起来狼狈的紧。
绿娆坐在角落里,她看起来要比江雎贺干净的多。
这时候,两人倒是出奇的和谐,两人也不在伪装,绿娆靠着墙,手指无聊的敲着膝盖,开口问道:“江雎贺,你怕死吗?”
江雎贺梳了梳自己的长发,闻言一顿,开口道:“早死早解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绿娆直起身子,好奇的看着他,说:“居家小少爷你不管了?”
江雎贺稍稍弯起眼睛,眉目看起来十分温柔,纵使灰尘沾面,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那份从容。他静静的望着绿娆,说:“他已经长大,你也察觉出来了,不是吗?”
绿娆耸了耸肩。
紧接着,有官兵打开了牢门。
两人对视一眼,江雎贺抖了抖自己袖子上的尘土,起身道:“该我们出场,你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吧。”
绿娆没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官兵前面,路过前面逼供台,鲜血已经把地面浸透,发出一股难以抹除的腥臭味。
可两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坦然的走向他们的战场。
江雎贺与绿娆两人被人强迫的跪压在地上,膝盖发出沉闷的响声,而江居两家的主门人站在一旁,脸色均是青紫。
与此同时,沈默带着一队人也站到了公堂外面,等待判官决断。
“江雎贺,私盐贩卖,拐卖人口,奸杀百姓之罪,你可愿一一招来。”
江雎贺直起身子,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上顿时流出鲜血,说:“贱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九十七章 结局
“江雎贺,你可要慎重。可不能连累家人,不是吗?”居道此刻彻底慌了神,说话也有些不知分寸。
可江雎贺不为所动,居道心中暗道不好。
江雎贺扫一眼居道,然后望向台上的人,开口道:“我有居道勾结江家的证据,绿娆亦可佐证。”
“几年前的松民镇大火,便是居道为了毁灭证据,如今,他的手臂仍然有伤痕,沈默,便是当年的幸存者。”
“绿娆是街头刘氏的女儿,街头刘氏被江家大儿子江川奸杀,后被分尸,尸骨沉入护城河,刘氏一家惨遭灭门。”
可这只是冰山一角,居道身中追云毒,为了解毒,做过的肮脏事数不胜数。
等着江雎贺一件一件的说来,大家的脸色也纷纷变了,看向居道的眼神也是十分复杂,而一旁的江家家主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自己做的事,却要推到江家身上,我果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肃静!”
公堂顿时安静下来,
江雎贺笑了笑,缓缓的弯下腰,开口道:“贱民说完,要惩要罚,全凭大人处置,只求还这些可怜人一个清白。”
很快,沈默等人也出堂作证。
物证、人证,血淋淋的真相摆在众人面前,由不得大家不信,场外的人喧哗起来,喊着让大人主持公道。
剩下的事,江雎贺便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价值,被官兵推搡着走回了大牢。
反正其余的事情,他都已经安排好了,江流兮此刻应该也在路上了吧,唯一有些不大放心的是居影,那小少爷嘴硬心软,真的会忍心丢下居家一大家子吗?
江雎贺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大牢外面,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
他作为江家的儿子,活着的时候被人欺负,好歹看着江家坏事做尽遭报应,却又因为这可笑的血脉,遭受牵连。
他果真是命不好。
如果可以,江雎贺想在下一辈子当一只鸟,被富贵人家关在笼子里,不愁吃不愁喝,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这案子整整判了四天。
最后的结果便是,居家老爷居道午时抄斩,居府全部财产收归官府,而江家抄家并撤掉全部官职,三代不可进仕,参与其中的奴仆全部流放,受害者则是予以金钱安慰。
这个结果差强人意,但也足够平息怒火了。
江雎贺不知道外界的腥风血雨,但听看守的官兵闲聊,便也将结果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中大石也就放下来了。
身上的弦一松下来,这些年积压在身上的病痛也渐渐浮现出来。
江雎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又要发烧了,但他扫了一眼简陋到极致的房间,茅草还带着一股汗臭味,根本无处可做,江雎贺便无奈的呼了一口气。
这天下午,看守的小兵突然打开江雎贺的牢门,然后给江雎贺带上手铐脚链。
江雎贺一怔,问道:“大人是要将贱民流放吗?”
官兵没说话,只是机械推着江雎贺往前走,路过旁边的牢房的时候,江雎贺发现里面的绿娆竟然已经不见身影。
江雎贺脚步略有停顿,后面的小兵猛地推了他一把,说:“瞎看什么,还不快走。”
江雎贺被他推的一踉跄,险些倒在地上,他用力闭了闭眼,可还是觉得额头发烫,强抑制住自己的不适。
外面烈日正盛,江雎贺穿着一身囚服,与一群流放犯人走在大街上。
街上有不少百姓来看热闹,见其中有江家人,便纷纷拿出烂菜叶臭鸡蛋砸在江雎贺的身上,不一会,江雎贺身上满是恶臭。
江雎贺赤着脚踩在石板地上,太阳将地面烤的极热,江雎贺每走一步,就感觉像是踩在火炉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江雎贺眼前发黑,再也支撑不住,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旁边看守的官员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江雎贺的领子,发现是江家人,便表情嫌恶的啐了一口,指着旁边的小兵,说:“找个地方埋了,不用管他死活。”
看守的小兵人高马大,低着头称是,便将双手穿过江雎贺的咯吱窝,托着江雎贺往郊外走。
官员望着小兵的背影,皱了皱眉,觉得有些陌生,但因为时间紧迫,也没管这些小事,扭头让退伍继续前行。
江雎贺的脸色惨白,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开裂,头发也一绺一绺的打成结,看起来又脏又狼狈。
除此之外,江雎贺的身体烫的厉害,显然是在高烧。
小兵走了一段路,确保远离退伍之后,便连忙摘下帽子,露出那张英俊的脸,他一言不发的拦腰抱起江雎贺,也不管江雎贺身上的恶臭。
江雎贺将脑袋搭在他的肩窝,轻声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居影闻声俯下身,想听一听,江雎贺再说什么。
“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待在你身边的,我是你的妻子,不会轻易离开你的。”
居影的手指一紧,随之加快了步伐,抱着江雎贺走了不到一刻钟,便看到沈默驾着马车蹲在不远处的路上。
江雎贺在马车上也睡的不安稳,眉头皱的紧紧的,他的身体这些年消耗的太多,能熬到现在实属不易,更何况他这几天接连高烧,如今的情况,就是强弩之末。
沈默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居影嘴唇抖着,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他将额头轻轻地抵在江雎贺的鼻梁上,小声的乞求道:“好哥哥,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江雎贺眼皮动了动。
沈默无奈的开口道:“这是舍利子,你带着它去找玄冥大师,或许他还有办法,但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活着,这是雎贺嘱咐我最后要完成的事了。”
“其实他离开也好,他这一辈子过的太苦,太累了。”
说完,沈默便走出了马车,给了两人足够的空间。
居影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过江雎贺了。他发现江雎贺瘦了很多,身上也脏兮兮的,和江雎贺平常体面整洁的样子完全不同。
眼泪突兀的砸在江雎贺的脸颊上。
这已经不是居影第一次在江雎贺面前落泪,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你要是醒不过来,,我一辈子不原谅你,你不是让我好好活着吗,我偏不,我也得跟着你到下面。”
“让你死也死不安生。”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江雎贺淡淡的啧了一声。
居影如遭雷劈,不敢置信的低下头,发现江雎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江雎贺开口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的身体什么样我自己清楚,暂时还死不了,没必要大惊小怪。”
他的嗓音还很沙哑。
居影猛地把他扣紧怀里,像是扣住失而复得的宝贝。
江雎贺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揽住居影的后背,轻轻的安抚道:“是我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
那些误会、嫌隙、猜忌,似乎都被这几天的思念冲散,那些横跨在两人之间的纠缠爱恨,也随着真相的浮现,化作另一种方式重新爬入两人的心头。
江雎贺是块木头,而居影是个娇气包。
两人天造地设,本就应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即使中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但你看,到最后,他们还是相拥在一起。
“我把我的命就交给你了,居影。”江雎贺突然开口。
居影还是抱着他,闻言重重的嗯了一声,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江雎贺笑了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会努力活的长一些,毕竟咱们还没去过其他地方,我想出去看看。”
居影鼻头发酸,不争气的嗯了一声。
没关系的,反正以后的时间那么长,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很长很长的时间。
久到两人黑发变成白发,老眼昏花再也看不清前路的时候,再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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