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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切黑前夫后悔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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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兴许对孟大人是有作用的; 但这个作用并不能长久; 甚至只要,她不再对他的事情起作用; 这位孟大人,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抛诸脑后。
  她不能因为与孟大人亲近而得罪他的夫人。
  她的处境; 既尴尬又危险。
  察觉到孟循淡淡睇过来的那眼; 鸢娘心头一颤; 下意识攥紧了垂落在衣袖间的手,慌乱的连连点头。
  “鸢娘知道了……”
  她声音有气无力,半死不活,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已经站在桌前的祝苡苡。
  然而此刻,祝苡苡却并没有察觉到鸢娘的紧张害怕,她只是难过的看着孟循。
  他没什么反应,只专注着桌上的画,差最后一笔,那幅图便要完成。
  孟循利落的勾下那一笔。随后,他将画卷放在一边的梨木架上晾干。
  祝苡苡显然是有话要对他说。
  随即他侧目瞥向鸢娘,“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语气平静,称不上温柔,然而鸢娘却如蒙大赦。
  她心底悄悄松了口气,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忙不迭的朝面前两人一一行礼,而后离开了。
  鸢娘离开时特地将两页门扉合上,这么一来,里面动静如何外头就难以轻易听到。
  安静了片刻,祝苡苡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夫君要鸢娘同你一起出去,是有什么事么?”
  她指尖狠狠掐着手掌,才能勉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公务而已,无需多想。”
  简单的几个字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他并不愿在这事上赘述。
  在这时,祝苡苡才清醒地意识到,孟循确实是和曾经不同了。
  如果是以前她问这些事情,他不会是这样搪塞的态度,至少,他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不是用公务这两个字就敷衍过去。
  在来书房之前,她想好了应该对孟循说的话,有许多许多,可偏偏碰上了他,她却怔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祝苡苡将视线偏开,猝不及防看到了摆在花梨木架上的那幅画。
  是几日前孟循曾经开口跟他提过的那幅寒鸦图,不过这回,他将两幅画并做了一幅。
  祝苡苡以前就知道孟循极擅工笔,如今看到这幅画,依旧忍不住感慨,他仿制的这幅,和原样别无二致。
  可他仿这幅画做什么?
  只因为鸢娘喜欢吗?
  “夫君画这幅画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将那幅寒鸦图送给鸢娘了吗,怎么还需要重画一幅?”
  孟循心中浮上几分不耐。
  这幅画,是找到跟陈将军那桩案子幕后之人的引子,他需要用这幅画,去追查落款的“蓬蒿居士”,可若是用原画,便增加了一分风险。
  他不想,也不愿和她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一来,会影响他的计划,二来,祝苡苡不知情才最为安全。
  他眉心微蹙,随口道:“这幅画,是鸢娘已故母亲的东西,虽不知为何辗转到了你手里,但这幅画对于鸢娘来说有极重的意义。既然如此,便不能随意对待,原先的那副,她好好收着,现在这幅,我会赠予她挂在房中。”
  “对她重要,就值得你这样小心对待是吗?”祝苡苡看着孟循,心里又酸又胀,“这幅画若真是这么重要,你当初直接和我说便是,又何必绕那么多弯子。”
  或许,那几日前,温柔待她的孟循,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可笑,她还觉得,孟循会如那日一般长长久久下去。
  这才过了几日,她才开心了几天啊。
  孟循不想和祝苡苡在这上面牵扯太多,他冷了脸,沉声问道:“你半夜来书房找我,就只是为了这么一幅画?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先回去吧,早些歇息。”
  祝苡苡咬着唇轻轻舒出一口气,她收敛了面上的情绪,沉心静气。
  “我确实是有事来找你的,孟大人。”
  孟循面上露出几分怪异,似乎是不怎么习惯祝苡苡这样称呼他。
  “你说。”
  “我今日,去参加礼部尚书张大人的妻子张氏主持的赏花宴,我遇到了张大人的次女,也就是礼部侍郎薛京的夫人,薛夫人对我说了几句话。”
  她语气稍顿,暗暗观察着孟循的反应。
  孟循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薛夫人对我说,孟大人在苏州府救下鸢娘的事情,已经成了一桩风流韵事,为京中不少人知晓。”
  孟循没什么反应,他早料到了这些,他之所以不刻意隐藏行踪,就是为了引出背后关注陈将军这案子的人。
  尽管他因此受了伤,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事情确实按照他早先预料的那般发展。
  甚至仅此一遭,费升捉到了一条线索,追查到了不少与当年事件可能有所联系人。
  这于他而言,利大于弊。
  思及此,孟循唇边漫出几分笑,“那又如何,不必在意。”
  好一个那又如何,好一个不必在意。
  祝苡苡气急反笑,她红着眼嗤到,“那孟大人考虑过我吗?考虑过你做这些事情,我当如何,我的处境,又会如何,这些你想过吗?”
  她声音不算大,却含着浓厚的讥讽。
  祝苡苡眼睫漫出的泪,让孟循稍有愕然。他没有想过祝苡苡会这么在意这件事情,她眼底有浓浓的无奈和哀伤,这些尽数落入了他的眼中,让他心底泛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怅然。
  他不希望看见祝苡苡这样。
  见孟循看着自己哑然失声,祝苡苡的笑意更加放肆,“孟循孟大人,你是有妻子的,你做这些的时候考虑过你妻子的名声吗,想过你的妻子可能会沦为其他官员夫人的笑柄吗,你有想过吗?”
  孟循眉心拧起,他抬手想去牵她,却被她一把拂开。
  “孟循,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嫁给你已经有七年了,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累过。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说,我体谅你失忆,体谅你不记得我了,可是你一点都没有考虑过我,你让我怎么再继续做这个孟夫人。”
  孟循垂下手,片刻后恢复了冷静,“祝苡苡,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祝苡苡没有说话,只呆呆的看着他,好像除了刚才那一小会儿的茫然外,他给她的反应,就再没有其他的了,无论她怎么难过怎么伤心,她都是那个对所有事情都淡然处之的孟循。
  她看着他,仔细的看着他,想从他身上找出曾经孟循的影子,哪怕是一点点,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现在这个人和以前的孟循天差地别,毫无共通之处。
  除了这张脸,她再找不出一点孟循的痕迹。
  祝苡苡轻轻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好。”
  说完,她转身离去。
  她给他时间,他会给她时间。
  她那么喜欢他,她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弃他。
  祝苡苡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支起罗汉榻边上的窗牖,借着月光,看向院子里那两株盛开,正好的墨菊。
  她记得,这两株墨菊是他们还在徽州府的时候孟循送给她的,她不舍得将两束这样好的花就这么留在徽州,还特地移了一小株带来京城,这么多年过去,墨菊长势一直都很好。
  红中透着黑,黑中又掐着点红,这样珍贵的品种在哪里都是不多见的。
  萧索的秋季,万物凋零的秋天,墨菊却正是盛放的时候,等到秋季一过,墨菊就会渐渐枯萎凋零。
  美好的事物总是勾人回忆,想起曾经,祝苡苡忍不住唇边浮起一点笑。片刻后,她将窗牖合上,低声唤来外间的忍冬和银丹。
  脱簪拆发,换了寝衣,她没甚反应的躺回了那熟悉的四合纹架子床。
  她盯着丁香色的幔帐,随后缓缓合上了眼。
  以秋为期,墨菊谢了的话,她就不想再等孟循了。
  *
  这几日,孟循分外忙碌。
  甚至连前些时候嘱托南直隶刑部主事罗英去查的事情的回信,他也未来得及去看,只将那封信夹在书橱里一本不常翻的书内。
  替陈将军翻案的事情,已然有了眉目。
  那幅寒鸦图的落款,并未附记真名,只留下了“蓬蒿居士”的落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幅画作,论工笔而言确实算得上品,意境深远,细品起来,余韵绵长。
  可这几日,他与费升二人调用所有关系,暗暗查遍了京中大大小小数百家画坊,却并未再找到一幅落款为蓬蒿居士的画作。
  夜市也好,鬼市也罢。那些名罕的画作,别说是落款就连运笔画风,也没有一副与这寒鸦图相似的。
  这实在稀奇,这样属于上品的画,无疑是出自大家之手。可偏偏却仅有这一副大家之手。
  出现这种事便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有人将这蓬蒿居士的画作全部买了去,其二,是这位蓬蒿居士还有别的名字。
  无论如何,事情不能就这样罢休。
  孟循和费升都是极有耐心的人,他们不会轻易就断掉这一条可以往下查探的线索。
  半月之后,倒确实被他们查到了些东西。
  有人在各大画坊收画,他要的画,就是寒鸦栖枝。且此人出手阔绰,对于送上门的画,都十分大方,一一收下了。
  这事情实在蹊跷。
  孟循遂仿了一幅那寒鸦图,让鸢娘做了那个献画之人。
  但在此之前,他带着鸢娘,先见了督察院的左佥都御史周访。
  周御史是朝中有名的忠直之臣,曾多次在太和殿前死谏。数年纵横官场,向来都有清名,只因不懂迂回之道,官位总是升升降降起伏不定。
  为什么要找这位周御史,原因也很简单。费升从那埋伏孟循留下的活口中,套到了一条线索。那设伏的背后之人,出身督察院。
  不说旁人,至少督察院中的周御史,是值得信赖几分的。
  孟循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他不能错失良机,不能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同鸢娘一道去拜访了那位周御史,而鸢娘也不负所托,声泪欲泣地将全部的事情一一说于那位周御史听,周御史听了愤慨激昂,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会帮助她。
  孟循准备好的对策甚至派不上用场。
  尽管如此,他也并非全身心信任周御史,但至少,明面上周御史可以帮他在督察院做些事情,至于是否能够信赖,则看一步行一步。
  这日,他与鸢娘才从周御史处归来。
  夜色如墨,他让鸢娘回了西侧院,自己则继续在书房,翻着,从刑部衙署带来的卷宗案例。
  陈将军当年军功赫赫,又是朝中的肱骨之臣,与其有牵连的官员在朝中几乎达到了半数。
  这些人,要逐一排除,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差不多亥时四刻,孟循有些疲乏,他将桌案上的东西收整好,出了书房。
  竹青站在一边,低垂着头,见孟循过来,复又抬起头,眸光微动,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孟循眯着眼捏了捏眉心,只用余光便查出了竹青的忐忑。
  “竹青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竹青心头一震,面上有些慌乱,随后,他缓缓开口,“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银丹,两个时辰前来过。”
  孟循神色一凛,“为何不与我说?”
  竹青几乎要把头埋进肩膀里,他颤颤到,“大人进书房时,说过不许……不许旁人来打扰,我,我就没有通传。”
  “下次,夫人若是遣了身边的丫鬟过来,你便放她进来,不要再拦了。”
  竹青赶忙低头说是。
  竹青已经走到一边,孟循走出屋檐,暗暗朝侧边的竹屋看去,那边漆黑一片,似乎早早的便灭了灯。
  这时候,祝苡苡应该已经睡下了。
  孟循复将竹青叫了回来,“夫人喜欢的雪片糕,明日再去买一些来送去她院子里。”
  竹青又是连连点头。
  “这段时日,夫人可曾出去过?”
  竹青想了想,回答到,“没出去过,基本上都待在院子里。”
  “做什么?”
  “呃……应该是做女工或者是,侍弄院子里的花草。”
  说到后头,他不由得声音小了几分。
  孟循面色一松,“好,我知道了。”
  *
  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和孟循谈过之后,祝苡苡心中释然了许多。她不再将目光都放到孟循身上,孟循如何,她都不去在意。
  那些送上门来的请帖,她大多都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便是真的对孟循有什么影响,她也不想再去管了。
  但要说她这几日过得枯燥乏味,确实远远谈不上。
  她名下的酒楼铺子都需要人照看,也差不多到了对账的时候。她让忍冬去外头将账本拿来,自己一一查过之后,再叫人送还回去。
  闲暇之余,她也会做做女工。
  她已经许久没有穿过自己绣出来的衣裳了,从前是没有那个精力,时间现在有机会了,她也愿意试试。她的绣工,磨练了这样多年,已经不比外头那些绣娘差了。
  一来二去,时间便一点点过去。
  只是偶尔她会掀开窗牖,去看院子里的那株墨菊,墨菊开得很好,十分漂亮。
  连贴身伺候的忍冬银丹都觉得,祝苡苡是彻底放下了。
  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还抱着那么一丝幻想,甚至希望那幻念能成真。
  她还期待着曾经那个视她若珍宝的孟循能回来,他们之间,会和从前一样没有阻碍。
  她是人不是草木,又怎会无情。她在少女慕艾的时候就,喜欢孟循了,后来又嫁给他,和他朝夕相伴了将近七年。孟循是除了爹爹之外,于她而言最亲近的人。
  扪心自问,她从来是个干脆果断的人,可偏偏在对待孟循上,她放软了态度,愿意再给他一些时间。
  毕竟院子外的墨菊还开得正好呢,秋天还未曾过去,她还能等的。
  孟循要较前些日子更为忙碌了,很少回家,几乎日日都待在衙署,以前是回来休息的,但近些日子少了很多。
  祝苡苡不算迟钝,她知道孟循是在忙着公务。甚至,有些事情还特意瞒着自己,不愿让自己担心。
  于是,天色半昏,从门房那边得到孟循会回来的消息,祝苡苡让忍冬和银丹在小厨房准备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色。
  她遣了银丹去叫孟循。
  一刻钟后,银丹去而复返。
  她并没有领着孟循过来。
  银丹担心她不开心,于此,还十分自责。
  祝苡苡无奈,却也只得宽慰她,“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他来不来是他的事,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我让你去做的事情你做了便可。”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心里也忍不住失望。一夜过去,她觉得,那盛放的墨菊似乎添多了几分萎靡的痕迹。
  即便隔日中午,竹青从外头带来孟循吩咐他买的雪片糕,这样的失望也未曾减缓。
  雪片糕分明是甜的,可她吃进嘴里却觉得又苦又涩。
  再没有往日那样甜丝丝的,能让人唇角咧起的味道。
  身边忍冬看着祝苡苡闷闷不乐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疑惑。这糕点是夫人最爱吃的,还是大人特地嘱咐让带过来的,为什么夫人却一点都不开心呢?
  想到这里,忍冬轻声问道:“夫人,是不是这雪片糕今日做的不好吃?”
  银丹也觉得奇怪,这雪片糕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差别,甚至,要更整齐一些,一块渣都没有掉。可夫人却不如以往吃的开心了。
  祝苡苡迎着两人关切的目光,扯着唇角笑了笑,“许是早上吃多了,还撑着呢,所以才吃不下,我也没胃口了,不如剩下的这些忍冬和银丹分了吧。”
  “我去外头坐坐,你们两个别跟过来。”
  她说完便从罗汉榻上下来,趿着绣鞋去了院子里。
  忍冬和银丹对视一眼,随即透过支起的窗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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