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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切黑前夫后悔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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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循特意放轻了语气。
  她是他的妻子,既然两人已经有了七年,在这些小事上,他体谅她些,也无可厚非。
  祝苡苡看着孟循故作宽和的模样,心中甚觉无力。
  他难道真的认为,他们之间只是这封家书的事?
  “孟大人,不只是这两封家书,我们之间隔了太多……”说出这些话,祝苡苡反倒觉得心头舒服了许多,她松开了手,把家书递给身后的银丹。
  再次面对孟循,她的心绪也不似方才沉重。
  祝苡苡从来都知道,她要的不是高官厚禄,能给她一身荣耀的夫君,她要的是爱她,敬她,体谅她,疼惜她的夫君。
  以前的孟循可以做到这些,但现在的孟循,不能。
  他看向她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情爱,只有冷静,客套,甚至还有斟酌和衡量。
  祝苡苡明白,孟循不会轻易和她撕破脸,即便她说了要和离这样的话,他也只会想些,能够暂时稳定她心绪的法子。
  他把她放在了看似重要,实则又不那么重要的位置。
  现在的孟循需要的不是祝苡苡,不过是一个安分守己,听话懂事的妻子。这样的妻子,谁都可以去做,并不是非得要她祝苡苡。
  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那套,她十几岁的时候就不爱在话本上看,那样的东西,不是她想要。
  孟循仍旧很有耐心,“你是说鸢娘?”
  祝苡苡没有说话,只定定着看着他,她想听听,孟循还能说出什么话。她想看看,他侍读学士的气度,究竟能到那般地步。
  见祝苡苡并不回答,他只得继续解释,“这几日,我会安排好鸢娘的后路,只要你愿意,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为什么?”
  明明几个月之前,他待鸢娘的态度不是这样冷漠无情。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可笑的是,她居然还因为鸢娘生出了些自己最不耻的嫉妒心。
  孟循怎么能如此冷静的对待前些时候还和他亲密无间的鸢娘?
  祝苡苡觉得,眼前的孟循,非常陌生,像是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为什么?”孟循眉心微拧,“你觉得不够快,你一刻也不想再见到她?”
  “祝苡苡,你得讲些道理,鸢娘毕竟帮过我,替她安排好后路,也是我该做的,你身为我的妻子,不该如此计较,再者,之前你不是也答应过我,会给我些时间么。”
  “和鸢娘没有关系,”祝苡苡面色平静,她看向孟循,稍稍抬头,“孟大人,我只想向你讨一份放妻书,今后,我们两不相干,你想什么,做什么,即便纳上几房美妾,另娶他人,也与我毫无关系。”
  孟循的耐心与温和,随着她的话一点点消退。他的脸色顷刻便沉了下来,到时和前几日是没什么差别。
  “祝苡苡,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孟大人,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祝苡苡的平和与冷静,让孟循感到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慌乱。
  他分明是不相信她的笃定,可看着那双眼,想来极善洞悉人心的他也无法自欺欺人。
  至少在此刻,祝苡苡是认真的。
  孟循心绪纷杂,面上却不显分毫。
  “你回去,今日你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我不会与你计较。”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身后的墨石冷着一张脸,站在祝苡苡面前,他朝院门外,轻瞥一眼,意思不言而喻,要请她回去了。
  祝苡苡虽是冲动之下向孟循提了和离,但也只是时机上有所冲动,她的态度,和她说出来的话始终是一样的。
  她也并不觉得,她只是这样说了一句,孟循便会答应与她和离。
  毕竟孟循出身翰林,翰林官,又是极重清名的官系,即便兼领刑部事务,让他多了几分酷吏的名声,但大体对他也无甚损害。
  况且前些时候,因为鸢娘的事情,已经对他的官声有所影响,他自然不会在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候,在背上休弃糟糠之妻这样极坏的名头。
  即便她是出生低微的商户女,却也担着他糟糠之妻的名分。
  想到这里,祝苡苡心中忍不住嗤笑。
  这就是所谓的士大夫的气节。还不是和她这样出身商户的女子一般,甚至要比她更会计较得失。
  现在他们还有着夫妻的名分,可一旦没有了,说不定孟循连现在的客套都维持不下去。
  “夫人……我们这是要回去吗?”看着祝苡苡一直发着呆,银丹忍不住小声提醒。
  忍冬还在院子里等着呢,她也有不少的话想和忍冬姐姐说。
  祝苡苡侧目看向银丹,笑着点头,“回去吧,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既然要和离,他在京城中的那些产业,自然得要转手变卖。这些时候,她得开始理清那些账务,不然到时候要离开的话,必然手忙脚乱。
  回了自己住的屋子,祝苡苡从妆奁中取出钥匙,打开自己的花梨木雕花小匣子。
  这里面装着的,这几年来,她所誊录的账目,除此之外,还有她存下的房契地契。她的东西和孟循的东西从来都可以分得很清楚,只要她愿意。
  但在这之前,她先把那两封家书打开,仔细看了看。
  还好,并没有什么事情。信上说,爹爹每日清醒的时间又稍稍多了些,吴叔叔还问她何时再回徽州府一趟,末了,还不忘提醒她,若是要回徽州府,要提前寄信过去,吴叔叔会派得力的人接她了。
  祝苡苡看到这里,唇角忍不住浮上些笑意。
  她很快就能回徽州府了,不过,就不用派人来接了,她能自己回去。
  祝苡苡在房中整理着账目,外头,忍冬和银丹两人面面相觑。
  忍冬脸上满是惊愕,似乎是不敢相信银丹刚才和她说的话。
  “你说夫人和大人提了和离?银丹,你可听清楚了,莫不是听差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要是其他的事情,忍冬这么不相信自己,银丹肯定会生气,但是这事,多几分顾虑她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她那会儿听到的时候,也是觉得自己听岔了。
  夫人喜欢了大人那么多年,两人成婚后也是美满的,怎么着,也不能因为最近这些事情就轻易说和离啊。
  但回想起夫人那会的神情,银丹又气又委屈。
  她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夫人受这样多的搓磨和委屈,也就是这几个月经历的事,却好像比几年都要多。
  银丹抿着唇,十分确信的点了点头,“姐姐,我没有听差,也没有乱说话。”
  两人又是四目相对。
  多年的默契,此刻彼此心里想的什么,她们也大致能相互猜到。
  银丹问:“忍冬姐姐你怎么想的?”
  “夫人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她能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想这么做的,我自小陪着夫人一起长大,心当然是向着她的,就算,就算……被下堂的女子会过得分外艰辛,我也不会离开夫人,大不了,大不了我这辈子也不嫁人了。”
  忍冬从来都是两人中更冷静沉稳的那个,这会说着这些话,眼上也忍不住垂了泪。
  银丹悄悄的抓紧她的手,“我也和姐姐一样,别说我,应该是我们,我们自小陪着夫人一起长大,心里都是向着她的,就算就算夫人真的要和大人和离……”
  银丹这会儿也忍不住红了眼,低声啜泣着,忍冬抬手便捂住了她的嘴,银丹不由得有些疑惑。
  忍冬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而后,她随手擦了擦眼泪,悄悄的指向院子外头。
  “外头的小秋和小春,都是大人的人,我们说话,小心些……”
  看见银丹点了头,忍冬这才收了手。两人取了些水,收拾片刻后,又回了房中伺候。
  祝苡苡名下的产业算不得少,又是酒楼茶馆,又是绣铺成衣铺子,甚至还有两年前置办的糕点铺子。
  大大小小的账目,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整理完。
  她才把手中这本账簿整理好,又吩咐忍冬去寻那几位掌柜,将近几月的账目全部带过来。
  她不希望自己做这些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于是,安排忍冬出去的时候,总是会教她做些别的事情,用以掩人耳目。
  或是买些首饰,或是买些吃食。
  忍冬在祝苡苡手下待了多年,机警聪敏,做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不算得什么难事。
  三四天的功夫,祝苡苡已经把账目清点的差不多。
  其他的铺子,祝苡苡都已经叫了掌柜尽快转手出去,唯独自己费了不少心血的聚丰居,祝苡苡不想就这么轻易转手给不知根知底的人,但在她心中,早已经有了适合的人选。
  这日,她起的很早,梳妆打扮后,准备往聚丰居而去,只是在出门前,不凑巧的遇上了孟循。
  他近日似乎不怎么忙碌,比起从去上衙的时候,实在算不得早。
  祝苡苡弄不清他究竟是闲还是如何,反正这几日她遣忍冬出去的时候,忍冬总会与她回秉,说遇上孟循。
  以前倒是觉得,孟循忙得脚不沾地,披星挂月,可这时候总能碰上孟循,却让祝苡苡觉得他实在碍眼。
  他分明还是和以前一样,样貌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身姿依旧挺拔,犹如青竹一般秀丽,仪表修然,清俊出挑。
  可落在祝苡苡眼中,却又不胜从前了。
  以至于骤然碰面时,祝苡苡眼中的嫌厌堪堪掩盖不住。
  孟循早早便察觉祝苡苡要往这边走来,她已经几日没有见他,对于他送去他院中的东西,也置之不理,似乎不想与他说一句话。
  他心中惶然,甚至生出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觉得可笑。
  他尚可称道的自制力,竟在面对祝苡苡时,变得不值一提。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但他又无法自抑的变成这样。
  孟循愈发清楚,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冷静自持,他习惯她的陪伴,习惯她的温情,习惯她的笑颜。她对他冷淡,他无法忍受。
  他不明白,他分明已经对她足够包容,为什么祝苡苡还是不能和从前一样待他。
  孟循看出了她面上的嫌厌,心中闷闷。
  祝苡苡本不欲理他,但孟循却抬手拦住了她,祝苡苡不由得侧抬眸看向孟循。
  她再没有克制面上的厌烦,乜了眼孟循拦着她的那只手,嗤到,“孟大人这又是如何,大清早不去上值处理公务,反倒在这里拦我?”
  他垂在宽袖中的手轻轻发颤,“你要去哪?”
  “怎么,孟大人真的有这样多闲暇来管我的行踪?”
  孟循没有说话,只垂眸看着祝苡苡。
  她这几日的行踪,他了如指掌。
  这几日她未曾外出,始终待在自己院中,只是时不时的吩咐忍冬去外头买些东西回来。
  他以为,她应该会变得心平气和。
  可她满不在乎的态度,以及隐隐透着对他的不耐,无一不在昭示,她还是想与他和离。
  见孟循沉默无声,祝苡苡遂从袖中掏出一封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放妻书,展开放在他面前。
  她唇边含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又无比冰冷,“既然孟大人,如此得闲,想来也不吝啬抽出那么一小会儿功夫,在这封放妻书上,写下您的尊姓大名吧。”
  孟循睨了一眼那放妻书,而后不由得停驻目光。
  祝苡苡看出了孟循眼底那些许不易察觉的惊愕。
  她温声到,“孟大人肯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写的小楷字迹与您的如此相似,体谅您失忆,我便解释一句,那是因为当初我字写的不好看,您曾经手把手教过我,还送了不少您的字帖给我,我长年累月的练习,自然,也就写的和您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当初教我练字的是另一个男子,那我的字自然也会像他,您说是不是?”
  孟循顷刻变了脸色,他夺过祝苡苡手中的放妻书,团成一团,拢在手中。
  见孟循收了手,祝苡苡也不打算纠缠,说了句告辞,便领着忍冬银丹离开了。
  凝望着祝苡苡离开的背影,孟循面色渐冷。他叫来墨石,让墨石跟着祝苡苡。
  见墨石眼中透着几分犹疑。
  孟循开口,“我只是去刑部上衙,又不是去赴汤蹈火,不需要你跟着。”
  墨石再没犹豫,拔步跟上了祝苡苡。
  另一边,祝苡苡目的明确,径直朝聚丰居而去。这会儿时候还算早,还没什么客人,酒楼里的伙计,也应该只是在后厨忙碌做着准备。
  这时候去,是再适合不过的。
  祝苡苡到的时候,许秋月正在内堂,手上拿着毛笔,毛笔支着颐,俏皮的柳叶眉交织皱着,似乎在想什么极为苦恼的事。
  待到祝苡苡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任何察觉。
  祝苡苡有些无奈,只得伸手轻轻拍了她肩头,却不想这细微的动作,还叫许秋月吓了一跳,她手中的毛笔跌到了地上,滚落到了祝苡苡身后的银丹脚边。
  银丹忍不住笑,弯腰来替她捡起毛笔。
  “许姑娘拿好。”
  许秋月接过,面上神情转而为笑。
  她侧抬头看向祝苡苡,“对不住啊夫人,我方才在想事情,没注意到您。”
  祝苡苡从善如流的坐上忍冬搬来的圆凳,笑着摇了摇头。
  “不打紧,是在研制新菜单吧,倒是我打扰了你。”
  许秋月呵呵的笑着,“这是哪里的话,您可是这聚丰居的大老板,掌柜的主顾,您过来这,怎么算得上是打扰呢!”
  “但很快就不是了。”她面上依旧端着笑,可这说出来的话,却结结实实把许秋月吓了一跳,比刚才那下更甚。
  许秋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一双眼,“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祝苡苡也不打算隐瞒,直截了当的开口:“我要把这聚丰居转手给你,你觉得如何?”
  “您认真的?”
  祝苡苡迎着她水灵灵的杏仁眼,笑着点头,“认真的,再过些时候,我就要离开京城了,酒楼远隔千里之外,我也照顾不到,倒不如把它转手给你,反正你与这聚丰居也有缘,总比随意转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要好吧。”
  见祝苡苡这般言辞恳切,许秋月也来了兴致,这么多年她手中也确实攒下了不少钱。再说,她在聚丰居投入的心血可不比祝苡苡少,对这里,她有些感情,如果真能买下,她大可以以后自己经营,那对她来说,自然是好事一件。
  “夫人若是认真的话,我立刻便草拟契书,我也不占夫人的便宜,这酒楼行情价如何,我就出多少钱。”
  “自然可以。”
  又聊了一会儿,时候渐渐晚了,差不多到了午时,酒楼也开始忙碌起来,许秋月少不得又要打下手。好在契书已经拟好,两人也商议的妥当,只等许秋月改日取了银票来便可以成事。
  祝苡苡手中大大小小的铺子已经转手的七七八八,所得的银钱,也被祝苡苡一一吩咐手下的掌柜,换成大通钱庄的银票。
  如此一来,方便携带,她也能轻装简行的回去徽州府。
  手下的这帮掌柜跟了她许多年,这次回去,少不得也需要他们帮忙。
  祝苡苡兀自想着事情,并未察觉到街上突然纷乱的人群。
  跟在身侧的忍冬和银丹倒是先注意到了,可也为时晚矣。
  迅疾又杂乱的马蹄渐渐逼近,街道两边的人躲闪不及,撞翻了不少货摊,好在没人受伤。
  祝苡苡一行皆是女子,反应要弱了不少,待到那高大马蹄逼近的时候,祝苡苡心神一震,身边的忍冬银丹也皆是瞪大了眼。
  那一队锦衣华服高头骏马的队伍迅疾踏来,似乎要将面前的一切碾为尘埃。
  祝苡苡从未预料过这种情况,电光火石之间她根本躲避不及。
  她下意识闭紧了眼,下一刻,身体一轻。
  再次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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