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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白切黑前夫后悔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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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他觉得; 他不该是这样。
  他不该被一个女子这般牵动,即便她是他的妻。
  但他于他而言是一种折磨; 反反复复; 克制压抑; 比他做任何事情,都要更难上一筹。
  既然这般困难; 他便不做了。
  他应是对她存着几分喜欢的。
  在他眼里,她和旁的女子; 总归是不同的。
  他可以不去计较祝佑当初的手段; 做她的支撑; 护着她祝家,一路安宁。
  可在看到她眼底的漠然那刻,孟循原本的笃定,原本的猜想,全部被打乱。
  尤其是在听到她的那句话。
  她说什么?
  无关紧要,不必在意。
  他是她的夫君,他们相伴相知的七年,尽管曾经的那些他都不再记得。但记不记得,那又何妨,那也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事情,他不记得,她总会记得的。
  她分明记得他们的过往。
  可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孟循心底莫名郁猝,失察之际,那三个字已经脱口而出。
  “祝苡苡。”
  祝苡苡脚步微顿。
  她以为在这儿见着孟循,应该是偶然遇见。毕竟依照孟循那样自傲的性子,她几次三番不顾他颜面,将放妻书递到他面前,他必然是厌极了她,哪里还会,特意跑来她面前。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的孟循,骨子里都有着文人士大夫的那股骄矜。
  祝苡苡又怎么会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明白,他叫住她做什么?
  难不成,还真是有什么事吗?
  思虑片刻,祝苡苡松开了拉着穆延的手,扭头看向孟循。
  祝苡苡看着面前沉着一张脸的孟循,心中起了几分计较。
  尽管现在她不清楚这位孟大人,为什么要刻意喊住她,但至少,人家叫了他,她总不能失了礼数。
  她还只是和陈知曲见过几面,还并没有寻到适合祝家的靠山,不能轻易得罪面前这个五品官员。
  想到这里,祝苡苡笑了笑,“孟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祝苡苡自诩她这样应对的态度,应是温和有礼,断然不会惹得孟循不快,可她却不知,她平静和顺的态度,生生刺痛了孟循的眼。
  他没有从她的面上看出分毫的强撑。
  也就意味着,在离开他的这段时日,她过得很开心。
  孟循想起那日,离开时,她那明媚宛如杜鹃般的笑。不由得心底气血翻涌。
  缓了片刻,孟循面上恢复清明,他掐着手,朝她回以一笑,“两个月而已,谈不上许久,你来江宁府做什么,有事么?”
  祝苡苡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孟循,看他那和煦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之情。
  她都还记得,她那几次向他甩出放妻书的时候,他脸上的气恼不悦。
  没想到再次见面,他居然能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的和她攀谈着,好像两人只不过是两个月没见的好友一般。
  好像他们中间,没有隔着那些纠葛纷扰。
  这就是宦海浮沉的人的肚量么?
  祝苡苡想起自己的过往,突然觉得自己待孟循有些斤斤计较了。
  既然他都不在意,那她也没必要顾虑那么多了,反正两人都已经和离。瞅着他这模样,也不见得是要来兴师问罪,又或者是寻衅滋事。
  也是了,孟循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确实是有事,孟大人您知道的,我出生徽州府,爹爹是有名的徽商,生意广及江南,我这趟来江宁,也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孟循淡淡恩了声。
  在他还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察觉到了站在她身侧的人的目光。
  警惕、提防,似乎担心,他会对祝苡苡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一般。
  孟循轻嗤一声,只觉得可笑。
  一个黄口孺子罢了,至多不过二十。孟循自觉还不至于要将他放在眼里。
  见孟循没什么反应,祝苡苡也不打算接着陪聊。
  “孟大人可还有什么事情,若是无事的话,我便先走了?”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她也该回客栈歇着了,毕竟明日就要见那江宁的绸缎商人了,少不得又得耗费不少精力,今日当然得早些休息,养精蓄锐才是。
  她面上克制着的不耐尽数落入孟循眼中。
  什么时候,她连应付他的功夫都不稀得做了。
  孟循心口微窒,下意识拧紧眉心。
  近日来他总会有这样的时候,方才在席间也是这样,这会儿又是这样。
  在出发前来江宁府的时候,太医院的院使就交代过他,让他不要过多操劳,以免心绪纷杂,气血不定,旧疾复发。
  孟循从来不在意这些,但偏偏在这会儿,他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些许无力。
  身子愈发沉重,眼前的祝苡苡也变得渐渐模糊。
  孟循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面上仍是坦然自若。
  他挤出些笑,“我确实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这便不多叙话了。”
  孟循都这么说了,祝苡苡自然是乐得自在。
  “孟大人告辞。”
  说完,她便拉着身边的穆延转身离去。
  她面上发自心底的笑,和刚才应付他的笑,全然不同。
  孟循恼恨自己为何将这些都看得这样清楚,若是这会儿他盲了心眼,看不清这些,是不是就要好过些了?
  看着祝苡苡和他身侧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孟循目光中的深意愈发明显。
  他明明就不在意那个黄口孺子。
  可他又难以自欺。
  祝苡苡挽着那人手时的亲切,与那人并肩而行的自然,都让他控制不住的嫉妒。
  他恨不得取而代之。
  可片刻后,他又觉得自己分外可笑。
  他究竟是在想什么?只不过碰见一个祝苡苡,便彻底乱了分寸阵脚么?当初,签下那封放妻书的不是他吗?
  是,他才是主动的那个,他才是予取予求的那个。
  既然觉得碍眼,那便不让它发生就好。
  孟循转身离去,却在走下长桥时,喉间溢出一抹腥甜。
  他脚步微晃,抬手撑着一边的栏杆才堪堪站稳。
  孟循身形高大挺直,气度清雅不凡,即便扎在人堆里,也能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他这般举止异常,脸色苍白的模样,更是分外引人注目。
  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摁在嘴角,用力别去唇边溢出的痕迹。
  墨石从驿站回来,便看见孟循这副模样。
  他陪着孟循已有五年,孟循脸色苍白至此,不免得让他有些担心。
  墨石走到孟循身边,“大人可要回去?”
  孟循拧着眉,心头闪过几分思量,“回去,回驿站。”
  到了驿站,他又吩咐墨石去江宁府城中的医馆,请一位大夫过来。
  墨石并未多问,只是照做。
  孟循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清楚的,那位太医院的院使早就和他说过他不宜太过操劳。顾及到他确实担着不少事务,那位御医给他开了方子,做了几副随身携带的药丸,若是碰上这样气血翻涌的时候,便吃下一颗即可回转。
  歇了一会儿,他已经好上不少。
  大夫匆匆赶来的时候,他已经面色如常。
  诊过脉之后,大夫又给他开了一副方子。
  “大人这样,不宜过度操劳,还是得注意一些身体,少喝酒水,饮食也需得清淡些。”
  孟循只淡淡应了声,并未多话。
  他安静的坐在驿站的客房,单手撑着衣,迎着摇曳的烛光,微微阖着眸子。
  直到那大夫离开过了两个时辰,派去跟着他的墨石去而复返。
  察觉到墨石的脚步声,孟循睁开双目,“是谁拦住了他?”
  “江宁府知府,一刻钟后,那大夫回了医馆,半个时辰后,又被那位提督织造请去了府上。”
  事情和他猜的差不离,这位江宁知府和提督制造太监,果然不如表面上那般和睦。
  既然是这样,那便好办多了。
  孙海行事倨傲,仗着自己的舅舅,司礼监掌印太监,就更加肆无忌惮。想来,江宁知府在任的这三年来,没少受他的欺压,只不过碍着孙海背后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心有怒意,却又不敢轻言。
  孟循原本不想做的那样不留情面。但既然江宁府官场已经乱成了这样,那就没有在勉力维持的道理。
  他心中的计划越发明晰,只待按部就班,一点点实施下去。
  墨石还在一边站着。
  烛芯啪的一声炸响,在这一室的静谧下,尤为突出。
  孟循抬手揉了揉眉心,“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虽然这两个月,孟循没有刻意探听祝苡苡身边发生的事情,但他早便让人盯着徽州府祝家的一举一动。以至于那边有何风吹草动,都会如数的传到他身边。
  他虽然没有去问,但他身边的墨石,是尽数皆知的。
  闻言,墨石回答:“那人名为穆延,年十八,自边境来徽州府投奔亲戚,应征了夫人的护院,因身手不凡,破格做了夫人的护卫。”
  孟循垂眸思量片刻,“从边境孤身投奔亲戚,他的身份,没有问题么?”
  “穆延是驻边大将穆曜收养的孤儿,穆将军一直追索穆延的身世。”
  墨石向来只说他探知道的,若是不知道的,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那就去查,从路引入手。”
  他和南直隶的户部郎中有些交情,查一份简单的路引,不是什么难事。


第38章 
  随着烟火散去; 夜市上的热闹也渐渐歇了下来。原本火树银花的一片,这会儿也只余下明明灭灭的灯笼。
  四周街上还弥漫着一股股的硝烟味儿,有点儿刺鼻,有点儿熏人; 但也不算太难闻。
  祝苡苡反倒挺喜欢这样的味道; 从前在徽州府的时候; 也就只有年节那会儿才能这么热闹。
  徽州府也没有这样漂亮的烟火,之前看到; 还是在京城那会儿。
  细风卷过,前头一阵轻薄的白烟扑面而来。祝苡苡察觉到; 下意识要侧身去躲。
  穆延向来敏锐,他虽静默的跟着她一道走着,但周围的风吹草动,他皆有感触。
  祝苡苡歪过身子来的那一下,穆延眉头一抬; 扬手将她扶住。
  许是他手上使了点力道; 握的有些紧; 祝苡苡那身料子平滑的衣衫袖口处,悄悄地皱起了几寸; 分明是极不起眼的一块; 可看的久了; 祝苡苡却有点恍惚。
  待她站稳,他松了手。
  但方才被穆延握过的手肘; 却莫名升起了些热意,细细密密的有些痒。
  祝苡苡抚了抚衣袖; 好半晌过去才平整了些。
  她眉心稍凝; 侧过头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她方才并不是没有站稳; 只不过是侧了身子要躲那扑面而来的烟尘罢了,她觉得以穆延的眼力,应当是看得出来的。
  还是说,是她想多了。穆延只是关心她,关心则乱,毕竟今天她就有摔过一回了。
  按下心中那些许微不可察的念想,她抬唇笑了笑,“这夜市逛了一晚上,什么东西都没买,手上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看了个什么……”
  祝苡苡又觉得这想法实在可笑,赏了一场烟火,一身的尘味,就算什么都没买倒,也不至于是空落落的。
  在她未察觉的时候,穆延耳畔悄悄的红了,又不由得紧了紧手下藏着的东西。
  只不过他的反应隐匿在夜色里,祝苡苡没有仔细看,并没有察觉半分不对。
  快到客栈了,在拐角前的那条街,祝苡苡停下脚步。
  银丹还在病着,就嚷着让她要买一些好玩有趣的东西送给她。江宁这边的手工向来不错,绣品他们那边有,但像这摊上捏的这样生动的彩偶,倒确实不多见。
  梳着双丫髻的稚童,手上拿着糖葫芦蹲在一边。
  祝苡苡抬手拿起一个仔细的看了看,精致又可爱,小女童披红挂绿的,裙子上的花纹都画得栩栩如生。
  银丹向来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买几个这样的人偶给她,她肯定开心。
  祝苡苡捏着手上的人偶摸了摸,“我要这几个小女童,这个蓝色裙子的,粉色裙子的,还有桃红色裙子的,我全部都要。”
  商贩原以为祝苡苡要同他讲价,没想到一张口就要这么多。这会儿几乎笑得合不拢嘴,他赶紧拿出一个小木匣子,一个个,动作小心的装进小匣子里。
  她随着商贩的动作一个个看过去,见他装好,便从钱袋里取了钱。
  给钱那下,她晃的一眼瞅到摊子上的一个小人。
  是个小男童,脸白白圆圆的,分明还梳着总角,手上却拿着一杆长/枪,一脸英气,却又看着叫人发笑。
  祝苡苡脸上的笑几乎都快止不住,她拿起那个人偶瞧了瞧,又上下打量着穆延。
  两相比较之下,她越看越觉得像。
  穆延长得精致,如一块精细雕琢的美玉一般,又肤白唇红,仔细看还有几分女相,倒确实和这才总角的小男童有些相像之处。
  迎着穆延错愕的目光,祝苡苡巧笑着瞥了眼商贩,“这个我也要了,一起算吧。”
  给了钱,装好了东西。那一盒装满瓷偶的小木匣就落到了穆延手里。
  其实也不怎么重,祝苡苡本想自己拿着。但看穆延从善如流的从商贩手中接过,她也只笑了笑,没打算与他计较。
  只是在进了客栈,送到他房中之后,祝苡苡将木匣子从他手中夺过,随手放在了客房正中的雕花木桌上。
  “好了,辛苦你陪我一晚上了,回房早些休息。”
  迎着祝苡苡俏丽的眉目,穆延也不自觉弯了唇角。
  他很喜欢看着她笑,不只是好看,看着她笑,他心里也会很开心。
  想到自己方才偷偷买的东西,穆延这会儿正想拿出来。却不想,祝苡苡的动作快了他一步。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穿着靛蓝衣裳的小人偶人,她用掌心托着人偶,让人偶面朝着他。
  见穆延呆呆的模样,祝苡苡哧的一下笑了出来。
  “刚才在那摊子上,我不是挑了这个人偶过来吗?怎么,穆延你没瞧见?”
  他是看见了的。
  她拿着一个然后冲着他上下比划,不过她没说什么,他便以为,该是没有什么。
  “看见了,这个人偶很好看……有趣又可爱。”
  穆延眉心微蹙,搜肠刮肚了半晌,也就夸出了这单薄,又不怎么站得住脚的话。
  祝苡苡很喜欢看他这模样。
  分明想要把话好好说,却又不晓得该怎么说好话,为难又无措,些许的慌乱中还带着那么点可怜。
  和以往那镇定自若,一副能护她周全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点难言的促狭,让祝苡苡分外开心。
  将那人偶强塞到他手中,祝苡苡翘着唇问他,“姐姐送你这么好看的人偶,你才夸这两句,是不是有点敷衍应付了?”
  穆延眨了眨眼,眸间露出几许赞同。
  但下一刻,他的动作,让祝苡苡完完全全的出乎意料。
  祝苡苡以为,他该和以往一样,向她请教,问她,他该怎么做才能不那样敷衍应付。
  但他没有,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朱漆雕花的小盒子,修长的手指搭在那盒子的锁扣上,将盒子打开,下头,那精巧的琉璃手串,便展现在祝苡苡面前。
  在这昏暗摇曳的烛光映衬下,那琉璃串子尤其好看。亮晶晶的,里面像是有水光流动,细腻又温润。
  手串每个珠子都被打磨的十分光滑,中间那只,雕着一朵十分漂亮的茶花,便是因为这朵茶花,祝苡苡才问了价。
  祝苡苡吸了口气,却又不自觉的翘起了那么点唇。她挑着眉,抬起手指,指着那琉璃串,“一两银子呢,可不便宜呀,怎么,说买就买?”
  穆延仔细的看着她的反应,见她面上没有流露出些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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