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真千金上了变形记[古穿今]-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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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许柚的分量,就很值得考量了。
不管她是不是孟家的女儿,孟家的千金。
不管谢聚萍和孟同恕是什么态度。
不管孟家是否重视她。
单凭她是温簌的朋友,就值得大家热情相待。
这是孟熙宁无法相提并论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
看许柚的眼神,登时和善了许多。
温簌话音刚落,当即就有人笑道:“没想到江太太和许柚认识,你们是……”
大家都有些疑惑地看向温簌。
不理解她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毕竟她们的出身是真正的天壤之别,完全没有接触的可能性。
而《人生观察》这档节目,也没有请过温簌。
温簌也绝不是会主动跑到孟家交朋友的性格。
温簌撒谎不眨眼:“哦,我和江临舟以前去过她们那边,旅游碰见过她,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她神态自若,“不行吗?”
众人虽然觉得不靠谱,却也不敢质疑她,纷纷点头:“真是有缘分,好巧,今天又能碰见,是二位有缘。”
温簌顿时笑靥如花,按着许柚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含笑道,“以后许柚就是我的朋友,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大家帮我照顾着些,别让其他人欺负了我们柚柚。”
其他人连忙道:“江太太在在说什么呢?怎么会有人欺负她呢?大家都是和善的人,我们平常都这么和睦,来了新人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呢?”
温簌意味深长道:“那最好不过。”
许柚看了温簌一眼,微微一笑,道:“能和大家认识,我也很高兴。”
温簌带许柚认识的这个圈子,恰好是圈子里最有名的几家太太。
她们要么是家里有钱,要么是自己的事业比较出名,还有一部分是娘家比较有钱。
总之在整个圈子里,都属于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以前谢聚萍也属于这个圈子,但自从热搜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排挤她,将她挤出了这个圈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每次宴会,她们一群人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所有人都会关注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分析她们的喜好,试图去搭上她们的线。
甚至于希望,能够和她们家产生一些亲缘关系。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本就有人盯着她们,看到温簌带着许柚过去,更是满场瞩目。
直到听见温簌笑盈盈的说出“好朋友”这三个字。
一些人陷入了沉思。
在场刚才骂过许柚的人,都纷纷白了脸。
尤其是最开始声音最大那个女孩,脸色更是惨白。
她家不是首都的,是从外地过来的,不认识温簌,刚才还怼了她。
后来向人打听了之后,就已经是忐忑。
如今,更是惊恐不已。
生怕自己一时口舌之快,连累了爸妈和家人。
有人叹口气,有些忐忑:“温簌这个臭脾气,居然能主动称呼许柚为好朋友,可见她们关系亲密,那我们……”
她们刚才的话,是真的很难听。
已经狠狠得罪了许柚,不知道温簌宿会不会替她记仇,会不会替她报复。
大家恨不得现在就去讨好许柚,好打消她的仇怨,以免牵连家人。
谢聚萍挽着孟熙宁的手臂,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
其他人都自动离她们两个远了一些。
谢聚萍本是做好准备看许柚的笑话,才会将她抛弃在那里。
想看许柚在陌生场合里手足无措,被人嘲笑,被人讥讽。
为此她甚至不顾孟家的脸面,做好了和孟同恕吵架的准备。
却没想到温簌会横插一脚。
她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温簌叫板。
甚至于别说叫板,现在只期待着,温簌别是真的跟许柚关系好。
温簌别较真。
否则她真的生气起来,喊动了江氏为她出气。
那孟氏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到那个时候,她和孟同恕就不止是吵架的事情了。
恐怕多年的夫妻情分,都要毁于一旦。
宴会厅明亮的吊灯下,人影无处遁形。
温簌亲密地挽住许柚的手臂,眉眼含笑。
谢聚萍额头上,溢出点点汗液。
第83章
谢聚萍恐慌不已;时刻担心,会不会惹怒江家,连累孟氏。
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婚姻和地位。
她站在人群中;望着四周纸醉金迷的场景,全然不知该做什么。
无尽的后悔和恐慌,让她彻底失去了心神和智商。
而孟熙宁的情绪;就不只是如此了。
她不止恐慌害怕;还掺杂着一丝嫉妒和怨恨。
她害怕许柚抢走属于她的地位和家人,害怕许柚有一天在圈子里斩头露角,抢走属于“孟家千金”该拥有的一切。
然后就再也没有她的地位,让她变成人人厌恶、唾弃的、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害怕有一天要回到许家村那种贫穷落后的地方度过一生。
害怕会失去现在优渥的生活。
更害怕有朝一日;周明既也会受到大家的影响,从此不再喜欢她,让她多年的筹谋全部毁于一旦。
无尽的恐慌,几乎全部攫取了她的心神。
因为哪怕再不肯承认,她自始至终都很明白,许柚可以做到她想象中的事情。
真的有本领,让她失去一切……
但这恐慌之后,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怨恨和嫉妒。
她嫉妒许柚,明明是刚刚回到家里;以前只是生活在农村里的一个村姑,是她们看都懒得看的存在。
却能够轻而易举获得大家的喜欢;获得大家的同情;尤其是温簌的喜爱。
温簌这样的人,从来孤高傲慢;对谁之前也一直都是不假辞色的。
孟熙宁始终记得;去年有一天;同样是在一个宴会中。
她碰见温簌的时候,主动向对方打招呼。
但温簌只是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看了她一眼,便漫不经心的离开了,好像她是一个完全不值得在意的人。
明明当时她作为孟家千金,也是许多人巴结的对象。
但偏偏温簌这么对待她,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谁让对方是温簌呢。
可是今天温簌主动去找了许柚,还将她视为好朋友。
主动介绍她认识那些贵夫人,为她撑腰。
这样的对比,让孟熙宁格外焦虑。
她怎么能够不害怕许柚会抢走她的一切呢。
毕竟连那些她得不到的东西,许柚都能够轻而易举得到。何况是那些本就该属于许柚的……
是,本就该。
孟熙宁很清楚这一点。
却在心底,不停地欺骗自己。
孟熙宁咬紧牙关,静静望着许柚和温簌的方向。
不曾在意的时候,将自己掌心掐满了指甲印。
女客这边是风波不断,同样吸引着男客那边的注意力。
孟同恕脸色难看,瞪了眼谢聚萍。
转过头却一言不发,仍是谈笑风生的和别人说话,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好像他对谢聚萍那边的事情一无所知,全是谢聚萍一意孤行。
其他人看着他的态度,当然也不会没有眼色的提起此事。
仍是言笑晏晏,面色无常的和他寒暄。
但是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那就不一定了。
反正根据孟同恕的了解,他们的性格可没有表面上显得这么好相与。
一个一个的,全是狐狸中的狐狸,心口不一是基础操作。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恐怕心底都在嘲笑他是个傻子。
为了孟熙宁这个没有用处的假货,不要自己前途无量的亲生女儿。
现在许柚又攀上了江氏,他更是得不偿失。
白白错过一个和江氏产生联系的好机会。
孟同恕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许柚这么一个农村少女,居然和温簌有所关系。
没想到温簌会不嫌弃她的出身和经历,主动和她交友。
若是早知如此,他怎么也不会为了周氏所给的一点利益而留下孟熙宁。
毕竟周氏的地位,跟江氏相比,还是差远了。
能给孟氏的好处,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他早知道就好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就如同他最初不知道许柚和温簌的关系一样。
现在他也别想因为许柚的关系,从江氏得到任何好处。
孟同恕终究不是个傻逼。他脑筋很精明很聪明,也很清醒。
心知肚明,就凭他们家和许柚现在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
许柚不借助江氏的力本事来对付自己,就算是好的了。
再想其他的什么好处和利益,属于是做白日梦。
与其想那些没用的,不如考虑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闭了闭眼,脑子里很快就想明白,接下来该走的路。
分两种情况考虑,一种是江氏不替许柚出头。第二种是江氏为了许柚和孟氏过不去。
如果江氏不替许柚出头,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这一点还是很有可能的。毕竟虽然许柚是温簌的朋友,但又不是温簌的亲生父母,江临舟没有必要为了温簌的朋友,而跟他们家过不去。
从而影响商场上的决策。
毕竟江家和孟家也不是全然不相识,他们两家的交情还算是挺不错的。
尤其是孟同恕和江临舟的父亲曾经是同班同学,两家算是世交。
若叫孟同恕说,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互相撕破脸。
那样的话,他们只要不再去欺负许柚,以免惹恼了温簌,也就够了。
不会造成太大影响,自然也不必做什么。
但如果江临舟愿意为了妻子,给许柚出头。
那么为了保住孟氏的利益,他只能借机牺牲掉谢聚萍了。
谢聚萍是许柚的亲生母亲,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人给她洗白的。
而且她的名声已经很差了。
说出难听的,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不如逮着她一只羊薅,何必拖别人下水。
牺牲一个谢聚萍造成的损害,至少比牺牲整个孟家要小得多。
他想谢聚萍应该也是能够理解的,作为孟家的太太,这是她理所应当具备的一些为家族而奉献的精神。
毕竟,为了孟家的产业受些委屈,没有什么要紧的。
许柚总不可能杀死自己的亲生母亲。
如此一来,至多被外人辱骂几句,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孟同恕心底冷酷地想着,抬手喝掉酒杯中的香槟。
从路过的服务员托盘中,又拿了一盏。
他的目光落在宴会厅中央,那众人围观,万众瞩目的二人身上。
江氏年轻的当家人江临舟,正带着弟弟江临遇站在中央,手中举着香槟杯和旁边的人寒暄。
兄弟二人皆是款式相似的西装,极为相似,容貌出挑俊美,身高皆在一米八往上,身姿挺拔,是极为惹眼的一对兄弟。
江临遇转头对江临舟说了句什么。
得到江临舟的首肯后,捏着自己的可乐杯,举步走到不远处的蛋糕塔旁,挑拣着上面的小蛋糕。
孟同恕想了想,举杯走了过去,站在不远的地方,便含笑道:“江总,有一阵子没见了。”
江临舟微微回身,转头看向他,轻轻笑了一声,“孟叔叔,是好久没见了,您最近还好吗?身体还健康吗?”
孟同恕顿时苦恼的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直道:“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
江临舟含笑,不走心地敷衍:“孟叔叔哪里的话,我们都了解孟叔叔的为人,怎么会笑话?”
孟同恕道:“主要是事情难看。”
“孟叔叔千万别这么想。”
江临舟善解人意道:“要说起来,这件事孟叔叔也是受害者,亲生女儿被人换走这么久,受苦受难,可怜至极。”
“如果是我,恐怕都要心疼死了。我弟弟之前自己生病,我都如此担心,何况是孟叔叔的亲生女儿。”
他叹口气,敬佩道:“我原以为事情发生后,孟叔叔会难过不已,没想到孟叔叔还能够若无其事出现在这里参加宴会,可见心理素质极好,我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
“要说笑话,也该是孟叔叔笑话我软弱。”
这话一说,孟同恕的心骤然一沉,微微发凉。
大家都是商场里摸爬滚打混惯了的老油条,对彼此的性情多少有些了解。
但不管性格怎么样,有一条金科玉律是不能否认的。
那便是不管是谁的话,都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揣度他真的意思。
最忌讳的就是听不懂人话,人家内涵你,你还觉得人家在夸你。
譬如说,江临舟这一句就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什么叫做“我若是孟叔叔就心疼死了,而孟叔叔却若无其事。”
嘴里说着敬佩,实际上就差把孟同恕不近人情,没有人性四个字挂在脸上了。
说的好像他对许柚毫不关心,发生了这件事情毫不难过,反而当做什么的事情都没有一样,甚至还把孟熙宁留在了孟家。
他们名利场里的商人,从来确实都没有人性,一个比一个心黑手狠,心狠手辣。
这是默认的共识,却不是能够说出来的话。
因为真的很难听。
也真的会影响消费者的看法和抉择。
虽然这是事实。
但江临舟直接说出口,就是摆明了要和孟氏割席,彻底不顾世交的情分。
这话说的孟同恕一时无言以对,不知道如何辩解是好。
半晌过后,他抹了把眼泪,叹息道,“临舟这话,算是说进我心坎里了。”
“发生这种事情,我又何尝不是痛彻心扉。许柚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掌中珠心中宝,却遭此大难,我如何不心痛。”
“她回来,我一边是高兴,一边是心疼,只恨不得以身代替。”
“可是我是孟家的家长,我四十多的人了,不能再像年轻人一样意气用事,凡事还是要多考虑家庭和事业。”
“没想到,临舟你年纪轻轻,却能说出这种话,我真是……真是感动至极,碰见了知音。”
江临舟笑了笑,没有说话。
低头饮一口酒,弯了弯唇角。
孟同恕继续叹息:“不仅如此,我还有些苦恼,许柚过得苦,如今更是养成了和我们家断然不同的性格,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临舟,你若是有法子,就多教教我,叔叔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
江临舟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给他面子,诧异地看向他:“孟叔叔,这有什么难的?”
“许柚是您的亲生女儿,你当然还是要以她的需求为先,难道谁还会有意见吗?”
“她的性格如此,那叔叔就安排家里人多多担待忍让就是,很简单。”
“毕竟许柚受苦了,不像其他人一直锦衣玉食。如果他们不理解,才是不对。”
说着,他看了眼不远处仍旧在挑蛋糕的亲弟弟,轻笑道:“你看我们家,我弟弟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心疼他受罪,便打小就宠着他。”
“如今他身子骨好了,能跑能跳比我还健朗,但他年纪小,我还是让着他。”
“一家人,这都是应该的。”
他说到此处,反问道:“难道嘉悯不愿意吗?”
他不认同地皱了皱眉,“那就是嘉悯不够懂事,怎么能跟妹妹计较。”
孟同恕脸色一僵,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看了眼不远处,又摇了摇头。
叹息不语。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都看到在人群中紧紧挽着孟熙宁手臂的谢聚萍。
于是,其他人顿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感慨。
原来如此,谢聚萍和孟熙宁感情深厚,非要留下这个养女,所以孟同恕才不得不做出如此为难的决定。
这样说来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