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打排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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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打排球'竞技'》作者:旺旺烤饼
文案:
前世,许鹤因为一个电话家破人亡,背负债务,只能放弃排球去玩更能赚钱的街头跑酷,本来只靠参加赛事获得的奖金低调度日,却因跑出数个世界冠军火遍全球。
华国球迷看着许鹤的运动履历发愣:这身高臂展,这球商和弹跳力,还有12岁就被省青年队教练看中的潜力。如果他不放弃排球,我们何至于因为没有好二传而连输2个奥运周期!
谁!他到底是谁让他放弃了排球!
国家队现役接应·王牌·情商海沟·以为是自己的错·傅应飞:……
许鹤:或许是时候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了。
正当他准备好重回排球赛场时,一场车祸让他重生到家庭圆满的12岁。
家里全是活人,没有债务,更重要的是他不用为还债而放弃排球了!
重生第一天,许鹤带着优秀的跳跃技巧震惊教练,使本来想在乡下养老的教练连夜同意省队调任。
一月后,他带领校队打入全国中学生排球联赛决赛。
校长感动到握着许鹤的手央求他初高中连读,要知道他们学校已经五年没进过八强了!
四年后他第一次站上奥运领奖台。
五年后,他被国青队选中征战亚洲青年锦标赛和世界青年竞标赛。
八年后,许鹤在20岁生日当天拿到了奥运金牌,披着国旗捧着蛋糕过完了独一无二的生日,成为最年轻的奇迹。
正当大家以为他拿下奥运冠军准备好好休息时,外网又传出许鹤在全球跑酷大赛中拿了个冠军的消息。
网友: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许鹤反手放弃北体大的保送,报考了北大运动医学专业,并以总分第一名录取。
粉丝:……
问: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吗?
网友a:甩出许啾啾的照片。
人帅腿长能跑能跳!脾气好成绩好,有钱有颜,家中企业按时缴税,时不时还会做点慈善,时间管理大师,除了一直不谈恋爱没有糖磕以外无可指摘!
网友b:可是傅应飞脖子上带的戒指好像和许鹤手上的是一对诶。
非常能跳的小狐狸直球皮皮受x锯嘴葫芦不会表达但行动力很强实际上有点逗的攻。
【阅读指南】
·攻受所在世界是架空的世界,运动的环境会比三次元世界好一些,运动员之类的比现在赚的稍微多一些,默认同性可婚。
·请大家在阅读的时候不要代入三次元运动员谢谢。
·赛事选拔和人才选拔系统私设如山,谢绝考据。
·感情线不多,前期不谈恋爱,小朋友以升学和比赛为主。
·比赛规则按照国际排联2016年第35界代表大会通过的版本,各种联赛世锦赛全靠瞎编,项目顺序和现实有出入。
·本书人物没有原型,谢绝在别人的文下题我的文,也请不要再我的文下提其他作品或者其他作品中的角色。
·谢谢大家的喜爱
第1章 重生
许鹤头疼欲裂地睁眼,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暇顾及身边的情况,只能趴着尽力平复呼吸。
咳嗽变异性哮喘发作了。
可他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发病。
一分钟前,一辆泥罐车呼啸着从他身上碾了过去。
他应该已经死了,死人不会发病。
那现在是什么回事?
难道是弥留之际产生的走马灯?
许鹤一边急速咳喘一边分神想:如果真要放走马灯,为什么不放他在Art of motion全球跑酷大赛夺冠后对手不甘的脸?
英国人扭曲不甘的表情可好看了!
临终前回顾什么不好?偏偏要让他再体验一次发病。
许鹤咳得头晕目眩。
意识昏沉之际,他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怎么咳成这样?傅应飞,你带许鹤去医务室看一看。”
许鹤循声抬头,透过被生理泪水糊住的视线看见一个秃成地中海的锃亮脑壳。
是他初中时的数学老师。
一个喜欢用吃完的老干妈辣酱瓶当水杯泡枸杞菊花茶喝的小老头。
明明已经过去快十年,初二的事却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许鹤轻嗤一声,艰难闭上眼,努力将咳嗽压在喉咙里,但细小的咳喘声仍不受控制的从鼻腔和嘴唇里窜出来。
他几乎喘不上气,觉得脸到脖子都热的不行,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皮肤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
“站得起来吗?”有个少年压低声音问。
许鹤转头看向对方,少年留着清爽的短发,几乎没有刘海,皮肤是被太阳晒出的健康蜜色,一双丹凤眼毫无表情地盯着他。
这张看似漠然实际上透出一点关心的臭脸令许鹤的意识前所未有得清晰起来。
这是他与傅应飞决裂的那天。
许鹤不太确定地出声,“傅应飞?”
“嗯。”少年抿唇,伸手强行架起许鹤的胳膊。
许鹤被用力一提,借着力走出了教室。
他脑子混沌极了,靠着傅应飞边走边咳,忙里偷闲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一中校服。
他皱了下眉,侧头看向走廊边被夕阳映红的窗框,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下。
凉的。
走马灯会这么真实?
荒谬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抛在脑后。
教学区在靠近校门的东边,医务室在西边角落,穿过操场才能到。
许鹤实在走不动,应激性的咳嗽一时半会儿又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有人扶着,这会儿他就得趴到地上去。
反正是走马灯,死都要死了,谁还顾得上面子,得试试让这个臭屁精背他一下。他天马行空想完,理直气壮地拽住傅应飞的袖子,“我走不动,背我。”
傅应飞脚步一顿,停了几秒,正当许鹤以为他要拒绝时,少年板着脸,一声不吭地快速蹲下。
许鹤美滋滋往上一趴,埋头想:一会儿等黑白无常来的时候,指定得给那二位地府公务员一个五星好评。
傅应飞走得又快又稳,许鹤回神时已经躺到医务室的就诊床上了,吸入式药剂微凉的吸口被抵到唇边。
“含住,吸气!深呼吸!”校医厉声喝道。
许鹤条件反射地照做,吸入式药剂钻进气道。很快,令人窒息的咳喘消失了。视线重新聚焦,越过校医的白大褂,顺势落在就诊桌上的电子日历上。
2012年6月4日,17:09。
鲜红的分号每秒闪烁一下,许鹤盯着看了一会儿,缓缓闭上眼。
他记得这天发生的每一件小事。
16:35分,倒数第二节 课下课。
课间,他和傅应飞大吵一架,两人为了谁去做校排球队主攻手争执不下,险些大打出手。
他们互不相让,直到他在数学课上哮喘发作。
这时应该是17:00左右。
接着,数学老师让傅应飞带他到校医务室,校医做完应急处理后劝他先行离开学校去医院就医。
以前他从不早退,因为放学之后有校排球队训练。
可那天他正和傅应飞堵气,根本不想和傅应飞一起参加训练,于是便顺水推舟给母亲打了电话。
而他的母亲在赶来的途中遭遇车祸,当场死亡。
新闻报道了车祸发生的时间。
17:36。
父亲得知母亲的死讯后一蹶不振,酗酒抽烟,一年后死于肺癌。年仅20岁的兄长患上抑郁症,于父亲死亡一年半后自杀身亡。
随后,亲戚们以他还未成年为由,将许氏公司的资产牢牢攥在手里,败光后又将因经营不善产生的所有债务扔到他头上,自己却消失不见。
他那时恨6月4日这天所发生的一切。
恨让他和傅应飞吵架的排球,恨和他吵架的傅应飞,恨因为放不下面子想提前回家的自己。
如果重来一次……
如果能再来一次,他绝不会让母亲来接他回家。
许鹤陡然想到碰到走廊窗户后指尖传来的凉意。
消散的荒谬感重新爬上脊背。
正常走马灯能让人决定内容吗?
该不会……这根本不是走马灯吧?
许鹤视线虚焦,盯着电子日历上不断跳动的红色分号出神。
“好点了吗?”校医用圆珠笔的笔尾敲了敲桌面,响声唤回许鹤的思绪。
“哮喘也不知道带着点药,你家长怎么搞的!”
“我没有哮喘。”许鹤下意识轻声反驳,他扫向校医就诊桌上的时间——
2012年6月4日,17:12。
距离母亲出车祸还有24分钟,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校医打电话。
医生不信,“那你是第一次咳成这样?”
许鹤垂下眼,“可能是因为感冒没好。”
医生只当他年纪小不懂,“你这种症状和普通哮喘不太一样,应该是咳嗽变异性哮喘,这个病发作时的主要症状就是咳嗽,应激性咳嗽过去就好了,平常注意一点的话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最好还是去医院测个过敏原和一氧化碳。”
他说完顿了顿,拿起桌上的座机听筒,“我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让他叫你爸妈早点来接你去看病,边上就有个私立医院,测过敏源很方便。”
许鹤浑身一激灵,从就诊床上跳下去,劈手夺过校医手中的听筒,“啪”地往座机上一挂。
“别!”
他说完,觉得态度不合适,忙将按在座机听筒上的手收回,“不麻烦您了,应该没什么大事,我自己打电话跟我妈说就行。”
校医愣住,许鹤根本不给他回神的机会,对着座机用平生最快的手速噼里啪啦地拨出母亲的电话。
只要拖延时间就行,只要他和母亲多说几句话……
她很快就接了,“喂?您好,哪位?”
听筒里,女性的声音有些失真,许鹤鼻子一酸,泪水汹涌地冲上眼眶,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轻轻叫了一声,“妈。”
“鹤鹤?”
鹤鹤,他的小名,十年没人喊过了。
许鹤噙在眼眶里的泪冲下来,落在掉漆的就诊桌上,把想要抢电话的校医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动了。
“嗯,妈妈,是我。”许鹤缓慢地笑起来,“你今天加班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我就是问问。我……”哽咽声差点从喉咙里窜出去,许鹤紧紧抿住唇,呼出一口颤抖的气。
“你受欺负了?”许夫人蹭得站起来,听筒那边传出椅子划过地板时刺耳尖利的声音。
“没,没被欺负,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许鹤嘿嘿一笑,鼻涕泡差点冒出来。
校医不忍直视地抽了张纸递给他,这个小孩还挺有自知之明,就是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会是一边哭一边打人的类型。
“妈,我想吃糖醋叉烧,哥哥呢?他今天回来吗?”许鹤用纸巾捂住鼻子,声音听上去有点儿闷。
“你想他了?我打电话叫他回来。”许家对小儿子十分溺爱,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和哥哥吃饭这种小事当然不在话下。
许鹤又开始掉眼泪,他也不想哭,但大脑完全控制不住泪腺,“我想他,你今晚把他带上,我们一家一起吃点夜宵吧。”
万一呢?万一这真的不是走马灯而是真实世界,他是不是就又能见到父母和兄长了?
许鹤看向桌上的电子钟。
17:17,时间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校医恐怕有意见,到时候说不定会来抢听筒,告诉他妈哮喘的事,得挂了。
“妈,我借了老师的电话,等会儿还有训练,不说了。”
“好的。”
啪,许鹤把听筒按在座机上。眼泪已经止住了,他对着校医笑起来,松了一口气,“谢谢您借我电话。”
校医:……
那是我借的吗?那不是你抢的吗?
“你没叫你妈来接你。”男人抱着手臂冷声道。
许鹤有点心虚,声音都小了点,“还有一个月就要初中联赛的预选赛了,我这会儿不能缺训练。”
傅应飞欲言又止。
他好久没见许鹤哭这么凶了。
而且许鹤十几分钟前才放话说再也不跟他打球,本以为许鹤还会像以前一样闹几天别扭,没想到30分钟不到就不生气了。
傅应飞扫了一眼许鹤。
少年还有点虚弱,红着眼尾。平常最爱面子的人,这会儿为了不耽误校队训练,连面子都顾不上了。
校医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叹息一声,“想训练可以,但你今天不能上场,我和你们教练说一声。”
“嗯。”许鹤带着鼻音点了点头。
校医拨通办公室内线电话,“喂?老徐?还能是什么事?你排球队里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成绩就很好的那个……叫许鹤?”
他顿了一下,“干么四?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有什么要紧?”
校医一急就蹦蓝京话,“他有哮喘,最好不要参加今天的训练。”
“什么?有哮喘?”徐教练的声音大到不用开扩音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鹤又紧张起来,手指紧紧抠住校医院就诊床的床单。
徐教练好像有他父母的电话,他会打电话转告吗?
校医翻了个白眼,“不是特别严重,我已经通知过他父母了,具体情况还是要到医院确定,我就是告诉你一下,这小孩非要去训练,你看着他点,我挂了。”
许鹤松开被揪到不成样的床单,不真实感再次潮水一般涌上来。
挂了?
这就结束了?
妈妈不会死了?
许鹤又看向校医桌上的电子日历。
17:20,距离17:36还有16分钟。
母亲所在的公司离这里至少有20分钟路程,就算她现在接到了教练的电话出发,16分钟之内也到不了上辈子出车祸的地方。
真的安全了……
真的安全了!
许鹤眨了眨眼,情不自禁笑起来。
“行了?满意了?”校医冷笑一声,面色不虞,“一个个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和徐天阳一样。”
许鹤立刻垂下头,不接话。
徐天阳,他们现在的校队教练。
原本在省队里打二传的位置,并在上个奥运周期被选入国家队征战赛场。
强悍的跳跃能力和跑位能力让他在赛场上大放异彩,成为进攻和拦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高强度的跳跃和跑动会对膝盖造成非常大的负担,徐天阳本该注意训练时长和上场时间,但当时的国家队青黄不接,根本没有能在正式比赛中替换下徐天阳的人。
最终,徐天阳在争夺奥运门票的一站中不顾所有人反对,坚持打封闭上场,虽然和队友们一起在世界杯赛中拿到了通往奥运的门票,但他自己却无缘征战奥运,黯然退役。
按理说以徐天阳的实力,退役后再差也该去市队当个教练,谁也没想到他最后竟然选择回到母校。
许鹤的视线漂移一瞬,剩下的细节像打了高浓度马赛克,怎么都想不起来。
徐天阳到底为什么选择当校队教练来着?
校医被这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气到说不出话,拿起放在桌上的马克杯猛吸一口,咕咚一声把水咽下去,“既然不咳嗽了,拿着药走吧。”
许鹤扫向钟,17:26,还有四分钟就放学了。
他老老实实离开就诊床,将校医给的药揣进兜里,装乖,“谢谢老师告诉我父母,老师再见。”
说完,拽着傅应飞迅速离开医务室,再留下去他怕把校医气到辞职,不过,要不是校医刚才跟徐教练说已经通知过父母,他还真不会像现在这么放心。
许鹤对着教学楼的方向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校医务室,发现后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人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确认安全后,他陡然转了个弯,贴着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