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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还是想打排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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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鹤抱着排球转了转。
  要保存体力,又不能发保守球不要紧,他可以在其他的地方使绊子。
  比如拖时间。
  许鹤将排球在手里转了整整六妙,七秒是抛起,压着八秒击出。
  哈萨克斯坦场地上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哈萨克斯坦语短语大全,不用想也知道基本都是些骂人的话。
  陈明昊感同身受的同情起哈萨克斯坦人来。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想起初中夏天被许鹤发到只能跪着接球的狼狈、不甘和恐惧。
  也不是说跪着接球没有尊严……
  就是……
  有的球不是跪着就能接到的。
  属于白跪一场。
  比如现在的哈萨克斯坦那娇俏美丽的自由人。
  他趴在地上滑出了一段距离,却没能将球接起来。
  7:0了。
  徐天阳在边上看得直掐大腿,“说好了保存体力,还要传球呢,记录什么的一场破一次就不错了,小伙子胜负欲不要太强。”
  教练的碎碎念并不大声,但是气场非常有压迫感。
  许鹤在发第八球的时候脚下一滑,击球点没有达到预计,这一球直直撞到了球网,窝在球网转了一会儿才掉下去。
  刘青风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球就砸在他耳朵边上。
  再稍微偏那么一点儿,就会直接发到他的脑袋上来。
  他本来就不聪明,再挨这么一下还得了?
  感谢小许队不杀之恩。
  许鹤对着刘青风双手合十拜了拜,以示歉意。
  大比分7:1。
  哈萨克斯坦松了口气,许鹤终于不发球了,谢天谢地。
  徐天阳也松了口气,许鹤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谢天谢地。
  许鹤环视一圈,发现自己完美做到了让自己人和对面人都胆战心惊。
  他扯起衣领,擦掉下巴上的汗,“开始打快球了,大家记得看我手势。”
  “我们今天不能随便跳吗?”刘青风问。
  “不随便跳了,今天不能那样浪费体力。”
  队伍里的攻手如果自己也不知道许鹤的球给谁,就要每次都尽力跳。
  因为尽力跳才能扣出最好的效果。
  但打手势分配,则可以保证每一次跳跃都十分有效,不会浪费攻手体力。
  刘青风不解,“可俺现在嘎嘎有力!”
  许鹤吁出一口气,“可是我第四局打不了,王一民上,你们很可能得配合王一民的扣球,把身上的力气留到那时候比较好。”
  刘青风不说话了。
  王一民的状态不稳定,抽风的时候是真的疯,他们每个人都得打调整球。
  还是许队想得比较周全。
  见诸位队员都没有意见,许鹤立刻开始战术分配。
  有些球队的二传会有两套手势。
  一套用来迷惑对面教练和队员的假手势。
  一套用来给队友进行真正战术安排的真手势。
  许鹤是新二传,基本不需要借助手势不说,用的也是改良过的全新版本,国际上的教练和选手没见过,也没研究过,所以暂时用不着两套。
  许鹤的手指格外好看修长,在做手势的时候也表现得十分清晰。
  球场上的节奏开始逐渐加快。
  这种抢分比赛华国的年轻球迷不是第一次见了,早在全运会的时候他们就领略过许鹤的这一手。
  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将快球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
  见过世面的和没见过的世面的明显不同。
  华国老球迷纷纷闭不上嘴,“这个球这么快?我都看不清,攻手怎么能看得清的?”
  “先不说运动员的动态视力有多好吧,就说许鹤的传球精准度,那是啧!”年轻球迷与有荣焉地竖起大拇指,“这个!”
  “看出来了。”
  许鹤分配战术的时候分工极其明确,给扣球的攻手先打出手势,然后再看一眼为这位攻手进行掩护的人。
  六个人中一个人扣,一个人跳起掩护,剩下的人跟进扣球进行防守保护,以防扣球被拦网拦住飞回场地时无人能接。
  在这样缜密的战术分配之下,哈萨克斯坦甚至陷入了没有分可以拿的窘境。
  直到许鹤出现了第一次传球失误。
  90%的到位率到底不是100%,那10%就扣在体力上。
  许鹤在前排传球后一个踉跄,直接撞到球网柱上,球是传出去了,但是二传这么精准的工作容不得一点失误,这个球没能到达傅应飞的手里。
  傅应飞呼吸几乎停滞,余光看着靠在边上的许鹤,直到听到一声,“接啊!”才猛然回神,伸出脚,放弃调整重心,将球踢了过去。
  观众席里爆发出一阵惊呼。
  保持身体后仰的姿势摔下去会伤到尾椎!
  练习了快三年的跑酷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傅应飞在落地时转身向前,趴在地上一撑,腿向后拉开做平衡调整,接着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直直站起。
  观众看愣了。
  裁判也看愣了。
  所有人愣了足足三秒,裁判神情恍惚地吹了犯规。
  傅应飞腿伸开做平衡稳定的时候,有半条腿从网下伸到了哈萨克斯坦的场地。
  ——犯规。
  这一分归哈萨克斯坦。
  24:12。
  正好两倍分差。
  许鹤呼出一口气,扶着往柱站直。
  虽然他的体力已经见底,但是第三局还剩一分。
  只是一分而已,他可以做到。
  最后一分,明眼人都看出许鹤体力已经耗尽,正当他们以为这位二传会战传保守拿分的时候,这位年轻的二传跳起来,突破极限做了一个二次进攻。
  没人想到他在需要靠着网柱才能站直的情况下还能跳起来二次进攻。
  包括哈萨克斯坦国家队的所有人。
  25:12。
  大比分2:1,比赛进入第三局与第四局地局间休息。
  许鹤被傅应飞架到场边,对方冷着脸给他喂了一杯电解质,本能地吞咽结束过后,许鹤的嘴里被不由分说塞进了一根温度计。
  傅应飞板着脸,言简意赅:“量!”


第82章 u18(4)
  温度计兢兢业业地工作,许鹤擦完汗,看见围在身边的队友们各个面色僵硬,肌肉紧绷。
  站在面前的傅应飞就更不用说了,他面颊后侧的肌肉微微鼓起,颈部肌腱突出,青筋突起,肌肉还在微微搏动。
  许鹤将头微微后仰。
  不至于吧,就是量个体温而已。
  咳嗽变异性哮喘很难死人的,你们不要这么害怕。
  “滴。”
  电子温度计响了一声,许鹤抽出来一看——37。6。
  不升反降。
  他松了口气,看向脸色骤然松弛地傅应飞,“看,没什么事,稍微有点低烧而已。”
  “没升高就好。”柏函拿走许鹤手中的温度计,扔到随身携带的酒精消毒搪瓷杯里,“但就算暂时没有恶化,你下一局最好也不要上了。”
  “嗯,我知道。”
  他在打上一局直接放干体力,超常发挥,就是因为没想过要打第四局。
  反正这个比赛是五局三胜制,现在的大比分是2:1,华国领先,只需要再赢下一局就可以摸到奖牌。
  华国还有一次失误的机会,但哈萨克斯坦却没有了。他们再输一局,就得和蝉联2次的亚少赛金牌说再见。
  思考间,汗意逐渐消失。
  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冷,身上就落下了一方青色的毛巾毯,上面还有傅应飞衣柜里独特的艾草味。
  许鹤揪着两个角往身前一别,心安理得地窝在了里面,毛茸茸的毛巾一摸就知道是新的,上面的毛软糯至极,带着未下水才能感受到的柔软。
  “你怎么还带毛巾毯了?”
  “感觉会用上。”傅应飞坐在许鹤身边,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十分平常地小事。
  汗湿的白色队服沾在他的脊背上,勾勒出存在感极强的肩颈肌肉和少年逐渐变得宽阔的背部。
  傅应飞弓着背,从包里摸出一条坚硬的黑巧克力,这玩意长得十分简陋,外面裹着一层铜色的锡纸,拨开之后是三块正方形体组合在一起形成的长方体。
  许鹤看这他撕开包装纸,然后手腕用力,咔吧一下将最后一块连包装带里子掰下来伸到他面前,“吃吧,无糖的。”
  “喔。”许鹤不想将缩在柔软毛毯里的手拿出来,于是干脆低下头,对着傅应飞掌心,露出包装的黑巧克力嗦了一口,接着在尝到味道的一瞬间就皱巴起脸。
  好苦!
  什么阴间巧克力?
  这也能算是是巧克力?
  他囫囵吧这颗巨苦的巧克力吞下去,抱起自己的梨子水开始猛灌,好不容易将苦涩的味道从嘴里压下去了,一转头却看见傅应飞面不改色地吃完了剩下所有的巧克力。
  那张脸堪称面瘫,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眼神都是虚无的,正看着场地发呆,好像根本没有把这点苦涩放在眼里。
  好强,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这玩意简直比中药还要苦涩难吃啊!
  许鹤欲言又止,看着傅应飞将铜色的包装纸团起来扔进边上的垃圾桶,然后用力按了按掌心,接着抬起手看着掌心定定出神。
  一般来说,排球比赛的局间休息均为三分钟,但有时也会根据主办者和组织者的要求,将第二、三局的休息时间延长至十分钟。'1'
  十分钟,除去他量温度和喝水吃巧克力的三分钟,以及最后徐教练分配战术的三分钟,剩下的四分钟傅应飞都在对着手心发呆。
  许鹤一边喝水一边欣赏傅应飞越发呆越红的耳朵,一时间摸不清楚青春期青少年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看个手心也能把耳朵看红?
  你交叉错落的掌纹难道能让你觉得它们在你手上谈恋爱?
  哔——
  广播里冰冷的电子音和场上的哨声同时响起。
  许鹤被猛然窜起来的傅应飞吓了一跳。
  只见他收起略显呆愣的目光,带着浓烈的煞气走上赛场,不像是要去打球,倒像是要去泻火宰人。
  徐天阳都被整懵了,“他怎么了?”
  许鹤摇头,“不知道……看不懂。”
  柏函推了一下眼镜,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呵,小伙子年轻气盛呗,还能是什么?两个夯货。
  王一民把踏上橙红色场地的脚缩回来,站在场边整整做了三秒心理建设才敢站上去。
  他也不是特别害怕卢哲和傅应飞了,毕竟现在他们u18的二传都是小许队罩着,都是有人权的二传。
  但是今天的傅应飞看上去好凶,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传不好球的话头都会被直接拧下来。
  王一民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阿弥陀佛菩萨佛祖保佑,福生无量天尊,慈悲慈悲,仙人保佑。我过年就去给你们上香,从鸡鸣寺到茅山,从藏区到黑龙江,保佑我渡此难关,保佑小许队从此健健康康,身体倍儿棒,善哉善哉。”
  经过一番社会主义接班人独有的辩证迷信法,王一民终于在许鹤无语的目光中站上了球场。
  第四局注定格外艰难。
  对面的哈萨克斯坦宛如被逼到绝境的狼,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许鹤坐在场下,看着队友们在场上拼搏。
  所有人都在拼命。
  徐天阳和对面哈萨克斯坦的总教练纷纷开始了换人博弈。
  卢哲和傅应飞两个进攻点被换成了邹月行和楚锦岩。
  这两位坐在下面看了不少时间,一个是以技能的全面性为主打的接应,一个是从二传转到主攻的选手。
  两个人一上场,就带着充沛的体力开始配合王一民的调度。
  二传给“二传”传球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事,因为打同一个位置的选手多半会更懂对方。
  王一民从来没有过这么如鱼得水过。
  他一兴奋就会犯病,嘴里会冒出诸如“感受被支配的恐惧吧”,“尝尝我的厉害!”“我打!”“hia!”之类的台词和拟声词。
  这不失为一种精神攻击,把对面的哈萨克斯坦拦网吵得烦不胜烦。
  于是球场上逐渐开始冒出一种诡异的现象,对面的哈萨克斯坦人也开始加大了音量,球场上一时间“音声鸟语”十分热闹。
  球打得是真的精彩,但是吵也是真的吵。
  傅应飞皱巴着眉毛,满脸庆幸。
  许鹤凑过去,“你是不是在想:‘幸好我已经下来了’?”
  “……”傅应飞迟疑一瞬,缓缓点了点头,“嗯。”
  许鹤噗嗤笑出声。
  傅应飞的耿直只要不是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是很好笑的。
  他将注意力重新挪回场上。
  王一民的进步很明显,到位率确实高了不少,但是离完全到位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这个人一看平常上战术分析课的时候就是在走神,说不定连笔记本都不带,传球不是给网前左边的4号位,就是给网前右边的2号位。
  中间的3号位仿佛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忘了。
  被换上去的于明安频频扣不到球,数次欲言又止,最后一巴掌打在王一民的屁股上,“想啥呢?我呢?”
  王一民挠头,“哦哦,三号!三号近体快!okok,我记起来了。”
  于明安:……
  “有你是我的福气。”
  王一民瞬间get,他伸手拍了拍于明安美受伤的左肩,“放心,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于明安一时间拳头梆硬,恨不得一拳把这位不知道好赖话的二传打到网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许鹤看得津津有味,一时间明白了网上那些蹲点剪相声小品视频作者的心态。
  确实是很有趣。
  场上比分焦灼。
  21:21时,哈萨克斯坦教练换上了一个发球员。
  是个没见过的人。
  许鹤呼吸一滞,随即想:哈萨克斯坦这时候将发球员换上来,一定是因为这个发球员十分厉害。
  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才上场?
  哈萨克斯坦教练完全可以让他在第一局被压制的时候就上场扭转乾坤而不是等到现在。
  之所以等到了几乎最后一刻才让这个球员上场发球,应该是因为这个球员的发球本身也不是很稳定,哈萨克斯坦教练将人换上来也有赌的成分。
  赌赢还是赌输就不一定了。
  事实证明,能当上一个国家总教练的教练再怎么憨和孬都是有一定魄力的。
  这位哈萨克斯坦球员连发2球,将比分直接拉到21:23。他在第三球的时候失误了,大力发球出界,比分来到22:23。
  华国暂时落后一分。
  这位年轻小选手下场的时候还有些颓丧,教练却赞赏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哈萨克斯坦领先一分,他们赌赢了。
  许鹤缩回盯住哈萨克斯坦的视线看向王一民,发现他开始频频看向场边的徐教练和其他辅助教练。
  所有人都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句话。
  ——该换人了吧?我不想打关键球。
  比赛场地边。
  站在靠近选手入口处的意大利教练搓着下巴嘀咕,“这个二传有点不稳定啊,心态也没有那个小的好,不过天赋还是有的,只能算是上层二传吧。”
  “这个世界上能成为顶尖二传的队员毕竟是少数,华国如果不是有许鹤,这个人或许会成为今后华国排坛的选择。”
  经理人沉吟一番,小心翼翼地问:“那您呢?”
  “我?”
  “您也想要签这个吗?”
  教练:“……不了吧,这个拿回去会被雷欧嫌弃的。”
  经理人松了口气。
  真好,不用再加钱了。
  “一会儿比赛结束,等到选手出场的时候你带着我们的名片和最高报价去找一下华国的教练,他们国内的中超联赛环境没有我们意超和意甲联赛权威也没有我们好,与其在国内磨中超,不如让他们的小二传到我们这里来打意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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