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公主的快乐你想像不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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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不必担忧。”
比起百思不得其解的贤妃,顾琴反而看得更通透。
她说:“若我没有猜错,阿爹并非为我,而是为十一娘。”
贤妃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一点就通。
是了……大公主是陛下长女,她的婚事要给底下的妹妹们做表率的。
无论是推迟婚期,还是敲打夫家,都是在给妹妹们——尤其是十一娘铺路。
有长姐为例,公主们的日子就能过得更舒心。
“原来如此。”贤妃叹息一声,“十一公主真是好福气。”
当初赵天宝畏罪潜逃,谁不说赵柔母子三人倒楣透顶,又有谁能想到,十一公主有独占圣心的这天。
贤妃:“既然陛下已经将婚期延后,那你便在清晖殿专心进学。你是长姐,要更加勤勉,给底下的妹妹们树立起好榜样,切莫辜负陛下厚望。”
顾琴福身:“唯。”
她从主殿告退后,又踱步到水仙斋,这是九公主顾瑟的居所。
顾瑟被贤妃罚抄《三字经》一百遍,在抄完之前,都不允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顾琴进来后,顾瑟先是双眼一亮,随后又很快暗淡。
想什么呢,大姐姐不会帮她抄书,她只是来检查进度的。
——顾琴不仅没有帮忙,还指出了哪几张是偷工减料,不能计数。
顾瑟:……
她想说差不多就行,何必这么严格,但如果她这样说了,大姐姐肯定有一大堆典籍道理在等着她,那还是不说了。
顾琴又交待了些要点,顾瑟听着都想打哈欠,硬生生忍住了。
等大姐姐离开,她长叹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顾瑟回忆起贤妃的教导:皇家公主要恭顺,要谨慎,说话做事三思而后行。
她爱出风头,争强好胜,不友爱姐妹,传出去是不会有好名声的。
……可她只是多背了一段《三字经》而已。
主动地去“赢”,是不对的吗?
顾瑟看着天上的月亮,陷入了长久的迷茫。
**
大公主突然得陛下看重,后宫之中又是一轮暗流涌动。
外界纷纷扰扰,都影响不到没心没肺的诗怡,她是邺朝的快乐咸鱼。
之前那套木制拼图,她已经顺利拼完,一百块对她来说毫无难度,有手就行。
邺朝的拼图图案由画匠绘制,雕版彩印,再用模具分割,效率十分感人,目前一天最多生产二十个。
谁叫彩印技术还很不成熟呢,这还是顾朗点出来的新科技树。
有工匠提出,如果只印单色,效率会提高很多,被诗怡拒绝了。
单色是做得快,但不稀奇啊。拼图这东西很好仿制,要是没有多色彩印作为技术门槛,她还怎么提高商品格调,从世家口袋里掏钱呢。
诗怡没想过垄断技术,那不现实,只是在他们研究出来之前,由她先独吞市场份额。
至于之后……之后他们的技术肯定也升级了啊。
追赶潮流的人,永远比不上潮流创造者。
唔,现在存货少就少吧,先多招点人手提高产量,实在不行就搞限量销售,预约模式。
诗怡在城郊建立一座工坊,以优越的招工条件吸引了很多百姓报名,在此工作无需入匠籍。
有官员在上朝时提出不妥,被顾朗用“非官方组织、十一公主自负盈亏”的措辞打了回去。
小孩子闹着玩罢了,你那么较真做什么?又不是花了国库的钱!
官员被怼得无话可说,这下,顾朗是彻底坐实“宠女狂魔”的标签了。
他们都没把这个小工坊放在眼里,只想着皇帝会用私库填补十一公主的亏,忽略了将来“盈”的那部分,也和国库没半毛钱关系。
工坊上下全是十一公主的人,他们倒是想从中捞一笔,然而根本无处下手。
如今工坊还在全力备货中,诗怡想等牙刷的存货够多了再正式开售,这样一口气多卖些,等仿制产品出来瓜分市场,她再缩减规模,将劳动力和生产资料投入到其他更赚钱的产品。
她伏案书写工作计划:“高端牙膏已经做出试用品了,可以送给哥哥姐姐们,听他们的用户回馈……”
“拼图共有九种图案,那就再加一个隐藏款,不单卖,购买全套即可赠送……”
诗怡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不就是当了一次拼图测评员吗,然后顾朗说,你多研究些花色,以你的名义建个工坊,你改进一下生产流程……
然后造办署的人有事就来找她,什么问题都向她请示……
不对啊,她是想当咸鱼的,怎么就变成给阿爹打工了?
第8章
诗怡痛定思痛,她来到延英殿,将写好的工作计划摔在顾朗的桌案前,气鼓鼓地看着他。
她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酷,像电影里炒了老板的员工,实际上她完成这个动作还需要踮起脚尖,费力地伸长手。
在顾朗看来,大概是某只小猫咪张牙舞爪地喵喵叫,还怪可爱的。
“我不干了。”诗怡仰着头看他,“我只是一个三岁小孩,这不是我应该承担的事情。”
顾朗挑眉,他勾了勾手指,想让诗怡过来,结果诗怡高傲地转过头,表示不想理他。
哟,还真的闹脾气了,那得哄一哄。
“你误会了,诗怡,这个工坊只是让你代管,等找到合适的人才,你就能休息了。”
诗怡瞪他一眼:“阿爹,你莫不是真把我当傻子。那什么时候能找到人才,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要是人才一直没出现,她岂不是要一直给阿爹打工,还是免费的!
顾朗被拆穿后也不恼,反而夸奖她:
“不错啊,诗怡,现在反诈骗意识很强,没那么容易被套路了。”
诗怡拳头硬了,那还不是因为被黑心资本家坑了太多次,都是血泪教训啊。
她,顾诗怡,在此庄严立flag,她再也不会被顾朗阿爹忽悠了!
顾朗微笑:“那好吧,以后工坊和造办署的事还是向我汇报,你就开开心心地玩,阿爹让你在邺朝有一个快乐童年。”
诗怡双眼放光:“你说真哒?”
“当然是真的。”顾朗面不改色地点头,“我是你阿爹,肯定心疼你啊。”
诗怡想想也是,他们之间的父女情还是很深的。
顾朗接着说:“分班考试的题目我已经拟好了,你来看看需不需要再难一点。”
好耶,要用考试来折腾她那些哥哥姐姐了!
这种缺德事(划掉),这种促进教育发展的事情,诗怡最热衷啦。
她扫了眼试卷,前面的题目相对简单,是启蒙课本、四书五经的填空和注释,这部分占30分;
算术题十道,难度从十以内加减法到鸡兔同笼,占20分;
还有一些趣味题,或者说逻辑题。
数独、数位序列测试、词汇测试、情景推断测试、图形推理测试等等,这部分也占20分。
最后一道是应用题,假如你名下有两项产业,一家是珠宝首饰店铺,一家是主营暖锅的酒楼。
今年七月初,两个掌柜向你呈阅帐目,珠宝首饰非常赚钱,暖锅的利润却越来越低,已经到了亏损边缘。
题目中有帐目明细节选,问:你对两位掌柜的成果满意吗,要赏还是罚?
这一道题就占了20分,答题卡上留了一大块区域,以供考生阐述。
诗怡心想,好家伙,这是应用题和论述题的结合版啊!
她扫了眼帐目,很快就心中有底了,珠宝首饰店虽然利润高,但掌柜贪了不少,有些账对不上;到了七月,暖锅生意不好是正常的,酒楼掌柜的账做得特别清晰,每一个铜板都有来历和去处。
就看她的哥哥姐姐们,能不能看懂帐册,避开题目的陷阱了。
诗怡数了数:“这一共才90分啊。”
“还有10分是卷面分。”顾朗解释道,“看他们的字写得怎样。”
诗怡心想也是,古代的印刷技术再先进,也不可能取代手写。
她又想起了自己那书法字……唉,现在她还是小孩,能写出来就会被夸了不起,但再长大可就要被嘲笑了,还是多练练吧。
顾朗:“你要不要先做一遍,测评下试卷难度。”
诗怡立刻摇头,她才不会上当呢。
为了转移阿爹的注意力,她提出了新的设想:“我觉得,可以有一道附加题。”
她懒得写下来,就贴在顾朗耳边,说出了她的想法。
顾朗会心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小家伙,还挺会折腾人。
估计那些皇子公主们,看到试卷上的最后一道题,都会愁得抓耳挠腮吧。
卷子已经出好了,诗怡还在脑补哥哥姐姐们看到题目的崩溃模样,不禁心中暗爽。
咳咳,真不是她对他们有什么意见,她只是想让他们多感悟华夏的好文明,知道什么叫书山有路举步维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划掉)
顾朗提议道:“你要不要给他们多出几道题?不光这次考试能用,入学后的考试也能用。平时还要布置作业,寒暑假也不能放松。”
哇,这么严格,诗怡跃跃欲试,要她答题不行,出题还是很有意思的。
她高兴地应下此事,顾朗又建议,应该做成不同难度的习题集,先通关的有奖励,吊着他们卷生卷死。
乐子人诗怡又同意了,她的兴趣已经被调动起来,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构想,比如说什么考试成绩要公示、作业要给家长签名、定期召开家长会等等。
顾朗全都微笑着采纳了,还让她回去想一想,出一份具体方案,明天交到他这里。
诗怡:“时间太赶了,我写不完。”
顾朗:“晚上的时间也可以利用起来啊,你为邺朝创造价值,邺朝不会亏待你的。如果计划完成得好,从下个月起你的月例上涨百分之十。”
诗怡满意了,这邺朝能处,加钱的事都好说。
她回到含象殿后,还一直在构思方案的细节,直到大纲都列好,框架都搭完了,诗怡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
她不是去延英殿辞职不干的吗,怎么又给自己揽回来一堆活啊!
资本家的套路,果然防不胜防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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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行分班摸底考试的消息藏得很严实,直到顾朗定下了试卷终稿,派杜志远亲自去盯着印刷,后宫诸位嫔妃和皇子公主们,才知道有这件事。
一时间,杜志远险些被各宫送来的礼物淹没。
杜志远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内侍,顾朗能把他留下来继续用,就证明他不蠢,知道什么钱能收,什么钱打死都不能碰。
他无差别拒绝了所有人的示好和打探,哪怕是二皇子、三皇子身边的人来问,他都是摇头三连,嘴巴闭得很紧,一个字都没往外漏。
宫廷内的印刷房外,甚至有金吾卫来回巡逻,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阵仗搞得这么大,谁都明白皇帝对这场“分班考试”的看重,尤其是在太子之位元还悬而未决的情况下。
虽然它名义上只是入学测试,但事关诸位皇子在陛下心中的印象啊!
至于共同参考的几位公主,被很多人默契地当成了陪衬,估计就连公主们本人,都是这样想的。
不止后宫关注,朝臣们也很在意,关于立储的事情总是能挑动他们敏感的神经。
既然是考试,那肯定有考官判卷——考官是谁,他的偏向和喜好是很重要的!
等考试细则出来后,大家迫不及待去看,是哪个臣子悄悄被陛下委以重任,结果发现考官是……十一公主?
这不是胡闹吗,她一个三岁小孩,纵是天资聪颖,又能读懂几个字?
哦哦,再往下看才发现,原来十一公主是“荣誉考官”,真正的“评卷考官”是皇帝本人。
众人在心中吐槽,陛下为了给心爱的小女儿抬身份,还真是什么招数都用上了。
算了算了,反正只是个公主,想宠就宠呗。
朝臣觉得无所谓,偏心哪个孩子是皇帝的私事,后宫却像是打翻了调味瓶,没办法不在意。
珠镜殿的陆贵妃,近日火气很大,无意摔碎了好几套瓷器。
究竟是真无意还是假无意,尚宫局并不关心,女官们只派人来传话,添置的物品都要在她的月例中扣除。
贵妃难以置信,尚宫局的人竟敢这么对她!
她想去找皇帝告状,但汤也送了,侍女也派去传话了,顾朗的答覆是朕很忙,没空搭理你,嫔妃的上司是皇后,尚宫局也归她管,有事你去找她。
贤妃关心大公主的婚事,就知道走正常流程;都是妃位,你怎么就不懂事,非得越级上报,这不是让皇后难做吗?
顾朗对专心搞事业的皇后很满意,这是他的好员工,他肯定要维护皇后的面子。
至于贵妃,帮不上忙没什么,别添乱就行。嫔妃的衣食住行还是按原来的待遇,但是得遵守宫规,摔碎了瓷器肯定得赔啊。
顾朗觉得自己对天佑帝的妃子们,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但贵妃不是这样想的。
她摔碎了第四套瓷器,破碎的瓷片飞到二皇子顾琮脚边。
他看着愤怒的生母,在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第9章
邺朝皇子年满七岁后,就要送到明义殿生活,由宫中分派专人照料。至于开府的时间、封地划在哪里,则全看皇帝心情。
顾琮今年十二岁,随着他年岁渐长,回到珠镜殿的次数越来越少。
每次他过来,贵妃都会像现在这样说:
“琮儿,你怎么来了?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吗,要勤勉刻苦,绝不能被三皇子比下去。”
又是这样的话,顾琮觉得好累。
他应了声,只说是来看望阿姨,接着又低头不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但不管怎么说,顾琮的到来还是让贵妃止住了怒火。她是要面子的人,绝不肯让儿子看到她失宠时的狼狈模样。
贵妃叫来了二公主和七皇子,顾琮给二姐姐行了礼,再摸摸七弟的小脑袋。
贵妃和顾琮说:“珝儿的生辰在三月初八,他很快也要搬到明义殿去住了,到时你要多照顾他。”
顾琮应道:“唯。”
提及小儿子时,贵妃的语气多了几分温柔。
“可惜,清晖殿是三月初一开学,咱们珝儿只能等明年再上小学了。”
分班考试,一年只举办一次。
话题很快又转到顾琮身上,贵妃关切地问:“你准备得如何,能拔得头筹吗?”
顾琮实话实说:“本次考试是阿爹亲自出题,儿子不知道要考哪方面的知识,只能尽力而为。”
别说划重点了,连考试范围都没有!
贵妃有些不满:“只是尽力?你必须要做到最好才行!琮儿,你姐姐和弟弟们的荣辱富贵,可全都系在你一人身上。”
顾琮全身泛起无力感,贵妃这些年越发肆无忌惮了,阿爹还在世,她连这种话都敢说?
但这是他的生母,他也只能提醒几句,贵妃却哼了声,根本不往心里去。
天佑帝给了她太多宠爱和纵容,早就让贵妃忘乎所以。
倘若诗怡在这,她就会告诉她——不得了,原来你就是宫斗故事里,那个位高权重却没脑子、屡屡被女主打脸的反派啊!
见气氛再度陷入尴尬,顾珝以请教功课的名义,主动挑起别的话题。
对着活泼开朗、善解人意的弟弟,顾琮只觉得心头一片柔软,眉眼也带上笑意。
二公主在旁边劝贵妃:“学业之事,二弟心中有数的,阿姨别将他压得太紧了。”
对着女儿,许多话便好说了。
贵妃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抱怨陛下不公,说他偏宠小女儿,也偏心大公主。
“他要宠那个小的,倒也罢了,可是我的棋儿又差了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