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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弱师强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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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六个居士脚步虚浮,别说同他们打斗了,就连抽出剑的力气都没有了,成了案板上任人宰杀的鱼肉。
  楼梯旁的姒墨闻到了空中软筋散的味道,不由得微皱了眉。墨兰金点面具的是金蟾派,是五毒教中最能为非作歹的一个门派,平日见不到也就罢了,现下见到了怎能不管。
  鼻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看着身边的师兄师弟接连倒下,赵启道的眼中满是愤恨,可奈何自己手脚软弱无力连腰间的剑都抽不出。
  今日竟是要死在这些卑鄙小人的手中吗?
  悲愤之际,突然一个小瓷瓶摔碎在了自己身旁,里面白色的粉末沾了自己一身。下意识的寻声而望,看到了楼梯旁站着那个刚刚朝着自己颔首回礼的白衣女子,面容清丽秀美,如雪裹琼苞,实非凡尘中人。在客栈门口时行礼时只看到了她的一个侧脸,现下见她的全貌后,沉寂了二十三年的思绪竟动荡起来。
  在如此性命攸关的当口,赵启道竟然因为瞧着一个女子的脸而呆住了。直到五毒教的刀几乎落在身上后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踢腿往旁边一滚,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奇怪,竟是能使用内力了!
  赵启道大喜,反手把手中长剑刺进了面前人的心口上,温热的血染红了身上的青衣,五毒教的人见有人竟然还能反抗,俱朝着他杀了过去。一人难挡数人,不消片刻赵启道的身上便多了几处刀伤。苦战之际,突然看到了一个女子从楼上跳下,手中长剑似一条银蛇变化莫测,左挑右挡轻易的就把自己从包围圈中带了出去。五毒教的人没想到会有高手在场,瞧着人杀得也差不多了便不再恋战,纷纷撤离了客栈。
  从喧嚣到死寂不过瞬息的事情,赵启道见五毒教的人走了,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在下是……缥缈峰……逍遥门派掌门人宋玄诚的关门弟子赵启道,多谢……两位姑娘救命之恩”
  可卿听他口中说的是缥缈峰三个字忙问道“那你可知皇邈在哪里?”
  话还未说完,就看到面前的男子脸上露出了个警惕的表情“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你们也是为了仲甫的那个药方来的?”
  “只是求医问药而已”
  赵启道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谁病了”
  “那人”
  顺着她的手指往上一看,正好对上了那个刚刚抛药给自己解毒女子的眼睛,身上的防备卸下了大半,又觉出了心神的荡漾,忙低下头闷声道“他出去采药了,近日不在缥缈峰”
  “何时回来?”
  “许是四五日,许是十四五日,我也说不准”
  姒墨见可卿眉间隐有不快之色,便从楼上走了下来,握住她的手腕朝着赵启道点了点头“我们知了,你去救你的师兄师弟吧”
  面前的两个女子,一个如冷艳绝俗的水中芙蓉,一个如居于冰雪宫的姑射仙子,身上俱是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度。赵启道忙出言拦住她们“若是二位姑娘能帮我救治师兄弟,我愿意把二位引荐给医仙皇邈”
  可卿听后停了步子,皇邈行踪不定,若是他能引荐倒是能少废很多功夫“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在下不才……正是医仙皇邈的唯一弟子”
  “你刚不是说你是宋玄诚的弟子吗?”
  赵启道偷偷看了眼她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子轻声道“一个教我医术,一个教我剑道。师父……也是可以有两个的嘛”
  姒墨从怀中掏出个黑色小瓷瓶拋给了他 “这个是专治外伤的清风散,男女有别,你替他们上药罢。”
  “多谢二位姑娘”
  可卿跟着姒墨走回房中,语气中带了些疑惑“他们同五毒教的人会有什么矛盾呢?”
  “他刚刚口中提到了仲甫的药方,想必同药方有关。”
  “你是说那个药方也许在逍遥门派?”
  姒墨摇了摇头“我从来不信世上有什么能够起死回生的药方”
  “我信”可卿握住她的手眼中带了些笑意“那个药方的传闻在江湖中流传数十年了,若是假的五毒教的人定不会找这么久”
  姒墨看了她半晌终究还是没有反驳她,不露声色的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你近日爱笑了许多”
  “不知为何,一见着你心情就轻松了许多。”可卿一边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指一边抬头看她 “我还未见你笑过”
  姒墨将手指从她的手抽出,顺手替她整理了下鬓角的碎发,语气中似乎带着些抱歉的意味。
  “并非是对你不笑,是我本身便不爱笑”
  外面夜色如墨,星尘点点。可卿起身关上了窗子吹灭了油灯,在黑暗中姒墨听到了独属于可卿的冷淡声音。
  “我本身也不爱笑,我只对你笑”


第26章 悸动
  “姒墨姑娘可在?”
  夜半时分的敲门声让可卿的心生不快,起身把门开了一条缝,侧着身子挡住了门外赵启道的视线。
  “有事同我说便可”
  闻到了眼前女子身上带着的冷香,赵启道面上有些发红,往后退了几步拱手行了一礼“我二师兄的烧一直不退,这里又寻不到郎中,我学艺不精没有看出他的病症。今日瞧着姒墨姑娘似乎懂一点医术,所以想请她诊治一二。”
  理由倒是合情合理,但可卿存了私心。现下姒墨的身子已经十分虚弱了,哪能再费心替他人诊治呢。
  “她的身子弱,恐怕……”
  回绝的话还没说完,屋中的油灯突然亮了,门口的两人都下意识的朝着光亮处望去,看到了坐在床榻边面容略有憔悴的姒墨。昏黄火光下纤细瘦弱的身影如秋末残叶,似乎伸手一捻就会粉身碎骨。
  赵启道心中生出了几分怜惜来,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反应过来后忙住了脚“若是姒墨姑娘身子不适那便算了,我这就带着师兄连夜回逍遥派找师父。”
  “路途遥远,你师兄恐撑不到那个时候,前面带路罢”
  “多谢姒墨姑娘”
  客栈大堂内似乎还残留着血腥味,一个已经晕厥过去的男子被放置在桌子上,不知是死是活。可卿环顾四周,发现剩下的四人俱是坐在地上闭目调息,不由得看向一旁垂手站着的赵启道“为何不把他们带到屋中?”
  “客栈老板嫌我们身上的血腥气太重,会熏坏了屋子,只勉强答应收留我们一晚”
  “你就不会强硬的把他们带去?本就是伤重之人,放置在如此冰冷之地岂不是雪上加霜。”
  赵启道正色道“师父说不可为他人添麻烦,客栈老板没有立即赶我们出去已经是大恩了,怎么还能挑挑拣拣。”
  “多加些银子也就罢了”
  “门派清贫,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姒墨已经开好了药方。赵启道接过细细一看不由得惊叹道“这个药方好生精妙,姒墨姑娘的医术胜过我无数。”
  “可卿,把带来的药材匀他们一些。”
  赵启道听后多了几分惊诧 “你们竟还随身带着药材?”
  看了眼正在上楼拿药材的可卿,姒墨的嘴角似乎浮现出一丝笑意“她不愿喝苦药汁,就算是病了,也就只肯吃我做的加了许多蜜的药丸。”
  “原来如此,那位姑娘叫什么?”
  “可卿”
  “可卿姑娘的剑术倒是极好,不知学的是哪门哪派的武功?”
  ……
  刚从房间中拿好药的可卿似乎听到了姒墨叫了自己的名字,只是隔得有些远没有听清,隔着围栏一瞧发现她同赵启道正相谈甚欢,嘴角似乎还带着一抹笑意。
  不是说不爱笑吗……为何却对着一个刚认识不到半日的人笑了?唇角的那抹笑意实在是碍眼。抱着药材的可卿有些不开心了,走楼梯的步子故意重了一些。
  “取好了”
  “麻烦可卿姑娘了”赵启道忙起身接过,彬彬有礼的朝着二人又行了一礼“今夜实在是叨扰了,二位姑娘快点回去歇息吧”
  两人并肩回到了屋内,可卿一语没发,闷闷的熄了油灯,外衫都没脱就率先躺在床榻上,侧着身子面朝着门,心中觉得十分的不痛快。
  刚刚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姒墨有些看不懂她,默默在黑暗中褪下外衫躺到床榻里侧,瞧着她被子没盖好,便伸手去帮她整理被角,可刚一盖上那人伸手便掀开,如此往复两三次姒墨终于停了手。
  “怎么了?”
  “热”
  “那小腹也要盖着些。你身子本就寒气重,再加上被雪埋过三日……终究是女子,平日若不注意些,等来了月事又要叫痛”
  可卿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关心和担忧,气不自觉消了大半,伸手扯了被子盖在了小腹上。
  “好了,睡吧”
  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天还未亮可卿便隐隐约约听到了客栈大堂内传来的争吵声。
  “我的师兄伤得太重了,能不能再留我们一日?”
  “不是我心狠,昨晚那伙人要是再来可怎么办?你们若是死在了我这客栈,日后谁还敢再来,我们也是要做生意的啊”
  赵启道面露愁容,看着身后受伤的师兄师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尤其是二师兄,他的烧刚退现在还在昏迷着,实在是没有办法即刻上路。无措之际,突然看到两大锭金子从楼上抛下,稳稳的落在了柜上。
  “可卿姑娘?”
  可卿趴在楼上的围栏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掌柜的“这些够住你的客栈几日?”
  掌柜的眼睛差点都黏在了那两锭金子上“姑娘说笑了,哪是几日,都快顶上小店好几个月的收入了”
  “那就打烊提前上板吧,给他们几个安排天号房”
  “好嘞好嘞,什么时候这几位客官的伤好了,小的什么时候重新开门做生意”
  掌柜的说完后,忙把那两锭金子揣进怀里,伸手给了旁边目瞪口呆的店小二一巴掌“还愣着干什么,叫几个人赶紧把这几位爷扶到楼上去啊”
  昨日还横眉冷眼的杂役店小二现在脸上都堆起了笑,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们往楼上走“这位爷,您慢点……”
  赵启道心生感激,抬头望着可卿连连行礼道谢“多谢可卿姑娘,多谢可卿姑娘。”
  可卿朝他轻点了头,转身回了房间。外面的天刚蒙蒙亮,床榻上的人似乎还没醒,侧脸在朦胧的昏暗中似乎变得比白日柔和了些。
  看着看着便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心口,为什么这些日子一见到她,心就跳的比平时快了些?为何昨晚自己会莫名其妙的生气?
  可卿忽的想起在元夕那夜,自己中了迷香后姒墨舔 舐自己手腕伤口的样子,不知为何隔了这么久想起来,手腕处还是会觉得酥痒的感觉。
  当时自己只把这种感觉归结到了师徒之情上,但现在却觉出了些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可卿的娘亲在刚生下她不久后便死了,爹爹一直没有再娶,在她印象里爹爹就连去祭拜娘亲都是一直冷着脸的,这些年来几乎从没见他变过表情。所以很大程度上可卿的冷淡性子都是同她爹爹学的,她不知道爱是种什么感觉,爱一个人又究竟是什么样子。
  但这怎么能怪她呢?毕竟她年纪还小,而且还没有人教她……
  可卿压着心口看着熟睡的姒墨,脸上第一次露出那般疑惑的神情,究竟是为什么呢?


第27章 刺叶玉兰
  天已经大明了,客栈的门却依旧禁闭着,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可卿与姒墨的房间里偶尔传来些咳嗽声。
  “咳咳咳”
  瞧着她咳得厉害,可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抚在她的背上帮她顺气,语气出奇的冷淡“昨夜你不该去”
  姒墨没有答话,弯腰用左手撑在床榻上,右手死死捂着心口,因着力用大了,指尖都泛起了白色。等到终于不咳了便起身从包裹中翻出一个黑底白纹的铜制护腕。
  “左手伸出来”
  掀开可卿的衣袖,用拇指与食指轻轻环住了她的手腕后又下移了三寸,随着指腹与肌肤的轻轻擦过,指下的人似乎颤了一下。
  “手指伸直”
  手掌与手掌覆在了一起,接着是指节与指腹,两人的手很像,俱是细腻白皙骨节分明,唯一的差别就是可卿的手指比姒墨的稍稍短了一点,也纤细了一些。
  “做个翻手弹指的动作”
  可卿虽手指纤细但速度和力量都非常到位,动作做起来快到有残影。
  “好了”
  姒墨又从包裹里翻出一个雕花细长的梨花木盒,并着两个红色瓷瓶和刚刚那个铜护腕一起拿到了桌子前。
  “这是做什么?”
  “给你的暗器”
  可卿闻言打开了小木盒,里面数十根中指长短的钢针出现在了眼前,捏起尾端细细查看,发现它的尖端三棱的,针身上还有数个凸起的尖刺。
  “这是什么?”
  “以前我自己做的暗器,换作刺叶玉兰”
  姒墨拿起刚刚的那个铜护腕,调整了一下绑带的长度与位置后,取出一根金丝穿过底部的一个凹槽。可卿这才发现这个铜护腕同普通的护腕有些区别,底部似乎暗藏玄机,就着姒墨的手仔细看了半晌,才勉强在金线旁看到了一个细孔。
  “你试戴一下”
  可卿把护腕绑上后又转了转手腕,发现它很轻薄也没有沉闷厚重之感,戴起来十分趁手。
  “如何?”
  “很合适”
  听她说了合适,姒墨便把钢针依次放入那两个瓷瓶中泡着,又伸手整理了一下护腕底部的那根金线,替她套在了中指上。
  “这是我的贴身暗器,瞧着你的手腕粗细和手指长短同我差不多,想着也许你能用。”
  可卿听后下意识的就要去拆护腕上的绑带“这是你的,我不要。”
  姒墨把手挡在绑带上语气平和“我只瞧了你使两回剑便看出了其中的破绽,日后若是遇到了高手,恐怕你会有性命之忧”
  我的剑术有破绽?可卿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惊诧,这句话爹爹也同自己说过,不过他没有告知过破绽在哪里,只说要自己勤练便可。
  “什么破绽?”
  姒墨指了指她的左手道“用剑时,你的右手和身体的确十分灵巧,而左手却总是慢一些,跟不上身体和剑的动作,这就是你剑术的破绽。”
  “我爹爹也曾提过我剑中的破绽,但他说只要勤练便可”
  “你爹爹说的确实对,但现在你是身处江湖中不是在家里,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而练剑是需要时间的,在你左手的破绽没有根除时,护腕不可取下。”
  瞧着姒墨忧心的目光可卿还是摇了头“不行,你没有内力武艺也不精,若是遇到昨日的那种情况,不能连个保命的都没有。”
  “不是有你在吗”
  清冷的声音钻进了可卿的耳朵里,阻止了她解绑带的动作,抬起头看她,发现她的表情中满是信任和放心。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边呢?”
  姒墨转身去取瓷瓶中泡好的钢针,小心的装进她的护腕中。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当时我一定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就这么放心我?若是我有一天想杀你呢”
  姒墨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出来,语气十分笃定“你不会”
  该怎么来形容这个笑呢?若是说昨晚她嘴角的那抹笑意是雪水乍融,春水破冰。那么现在的这个笑便是风吹玉树动异花,如日出蓬莱一般秀艳无双,给她苍白的病容上都添了几分血色。
  似真似幻宛若梦中,可卿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一些,全然忘却了要把护腕取下的想法。平日中冷淡之际的人,现下竟是被一个笑蛊惑住了。
  “好好戴着,不准取下”
  “嗯”
  姒墨见她应下了便放了心,开始仔细给她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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